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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金门

    DaffodilWorshipAugust1s

    PM15:00sunny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端正好态度,把握每一秒,才是正确的选择。

    高夜家的两个服务生将海皇商务楼的前门推开。

    绿茵、鲜花、藤椅、阳光正好,趁现在微风不燥,正好沏一壶清茶。

    从海皇商务楼的前门左转,便会看到高夜鳞坐在“臆香思”的柜台前翻阅书籍,这个“臆香思”是一个酒柜的名字,由其命名,酒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起这个名字主要还是因为这酒柜里边的一种酒,叫“臆香酒”,是高夜鳞用莲花捣碎浸入酒中调酿而成。

    这种酒可是有性子的,可小杯慢酌,而不可快杯续欢。

    初入喉咙会感觉有一股清凉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推进,很温柔地,也不会因为太凉爽而刺痛,闭上双眼,慢慢地享受这股微妙,它会将你的精神带入深处,缓缓地在胸腔舒展开来,顷刻,便会从你的衣领边闻到淡淡的清香,就像在胸腔开了一朵荷花。

    那种感觉相当之美妙,杂思乱绪的人是品尝不来的。

    她不比一般的啤酒,只用来买醉和摆烂,如此粗鲁只会令味道改变,变得苦败而脏臭,好似闻到味道极窜的劣质香水,要知道,她不适合作为“现代的快餐”,她只归属于高端餐桌,自成一道,更属于私人典藏。

    懂她的和喜欢她的,会一直喜欢到每一次盛夏,并在立秋时节怀念她;一般的只会认为这种酒并不讨喜,上不了市面,也罢,不必过多解释,就像鳞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就行。

    服务生将泡好的茶水端到高夜鳞的柜台边,拿下披在手上的黑色棉布擦了擦桌子,将叠成花瓣形状的绿色茶巾放好,置放茶杯倒入清茶,旋转杯身移向高夜鳞左手小臂30cm左右的位置。

    “高部头,茶泡好了”

    “谢谢”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嗯…帮我拿本名单本还有两支笔备用,放在小袋给我”

    “好的,打点好了待会也给放这”

    “去吧去吧”

    鳞摘下眼镜,放下那本带点泛黄的厚书,起身拿起杯子吹了吹茶水冒出的热气,喝了一口转身蹲下,打开酒柜下面的柜门。

    柜门里摆放着各种古书文籍,在黄色柜灯下像极了博物馆里陈设的各种遗迹古物。他从里面抽出一本古文译本,放在桌面戴上眼镜继续认真地查阅着,那本厚书里的古文字旁边,已被注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相比之下,书页上却不带半点褶皱。

    另外一个服务生做好了基本的卫生工作之后,便在大厅的象牙钢琴上开始练习,这是一个服务生每天要做的,为的只是营造较为舒适的气氛。在这里,甚至在每个高夜家族经营的商务场所,最少都配备有一台钢琴,如果你是这里的常客,听完演奏后也只会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知道这里并不支持鼓掌这种浅薄的赞许,如果你觉得好听,懂得尊重,只需要驻足静静地欣赏就够了。

    此时,高夜鳞放下钢笔,按住耳机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喂,高部头,什么事?”

    “金门是吗?待会叫上你哥,两个人去文铜坊那边,将管理节日祭祀的秋水先生请过来海皇商务楼这边,有事。”

    “啊?是那个秋水弘忍吗?”

    “对,去到要称呼人家秋水先生,不要没点礼貌。”

    “哎——知道了,高部”

    嘟…

    一个身高188cm体重250镑的彪形巨汉叉开腿站在地下拳击赛的擂台上,无奈地垂下头合上手机。

    旁边的光头裁判询问道

    “这位选手,比赛还继续吗?如弃权胜利将归对手所有!”

    金门摆摆手表示弃权,捡起丢在地上的拳击战袍正准备要走下擂台。

    他今天要对打的拳击手哪忍得下这口气,那拳击手可是已经连续获得八连胜的地下拳击赛拳皇,就算现在面前有四个像金门这样子式的,他也照打,身份都抬这么高了,哪有将选择主导权让给别人的说法,就算是自己认输也是要经过拳皇的允许,在这!金腰带就是规则!

    所以他丝毫不顾裁判的阻拦,将上前抵住自己的裁判一脚踹开,歪着头上去对着金门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鞭腿!

    换作是个有接受过脖颈训练的拳击手有防备地接上这一腿,轻的也要脖颈断裂或成植物人,重则当场失去生命体征,但这位年纪轻轻的拳皇面对的可是金门,一个拿拳击赛当热身运动,囚牢当游乐场逛的精力过剩青年。

    对于拳皇的攻击,金门几乎毫发无损,只是挠了挠脖子继续往前走,观众们盯着对金门无伤的拳皇,从刚出场时的欢呼变成现在的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尴尬症直犯。

    这个反应非但没有让其知难而退,反而让拳皇暴跳如雷,再次冲上去扯住金门的头发,想要踩着他的背借力给金门的脑门予以重击,却不曾想金门被这么一扯顿时有了剧烈的反应!猛地一回头,金门的头发竟丝滑得从拳皇的手中滑走,他双腿贴地蓄力,黑着脸像一枚火箭“嘣”地一声向拳皇脑门顶去,直接将拳皇额骨顶碎。

    金门看着倒在地上抱着凹陷进去的额头痛苦挣扎的拳皇,吐了一口浓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木梳飞快地梳理着那团浓密的鲜红色头发,那团头发就像燃烧的烈火不断地在空中飞舞着,正如同此时他愤怒的内心。

    “给你赢还不要,硬是要寻死!啊?!老子今天有事没心情陪你们玩,下次牢笼赛叫上你兄弟一块上,看我不给你们一个个给玩死,找死是吧,敢扯我头发…”

    唾罢,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揉皱的钞票扔在地上,转脸走进通往休息室的隧道,一边不断地梳头。

    好像被抓那么一下整顶头发都脏乱埋了,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街,边走边骂,直到他走进转弯处消失安静了一会后,突然传来“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几个活跃场上气氛的性感女郎应声尖叫跑出来抱在一块后还惊魂未定,相关人员见状,几个人便带上电棍前去查看,只见休息室里的储物箱、铁板座椅、桌子等等设施都被砸烂,留下一个个巨大的拳头窟窿,两支照明灯管一根被扯掉不知去向,另外一根拖着电线在半空耷拉着,似闪非闪地亮一下又变暗,就像刚刚有十几个人在这十来平米的房间里打了一驾,可谓是一片狼藉。

    “哐咚、咚、咚……”

    金门手里拿着从休息室里扯下的灯管,不停敲击着那生锈的楼梯扶手,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到外面,在门口看到一堆废弃的纸板,便拿起一个大小合适灯管的,套住那根灯管。

    下午的阳光对于刚从黑漆楼道出来的金门不禁显得有些晃眼,他只得抬起手挡住那让人难受的光线,但依然遮不住眼睛旁边那些可怕的伤疤。

    一些疤痕已经成为皮肤的纹路,而有一些新的覆盖在上面才刚刚结痂,常年累月的积累让他有了这张厚厚的脸皮,不过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宽阔的头盖骨,以至于有些地方还留有空白。

    除了这些他还长了一个如同野猪那样往外翻的鼻子,以及一张长度占脸宽四分之三的嘴巴,微微咧嘴便可看到里面那一排锋利的獠牙。

    更有意思的是他还长了一对比眉毛线还要高的耳朵,那对耳朵紧贴后脑勺高高翘起,最后还有一个尖儿,这要是把他那头引以为傲飘荡在半空的艳红“秀发”全部去掉,留下那一身青黑色的皮肤以及这唬人的容貌,不妥妥一恶霸犬即视感。

    当他路过街上一音响店,里面正播放着他最喜欢听的嘻哈说唱,看着自己身上穿着那加大码的品红棒球服,一根裤管可以塞下四个正常人大腿的牛仔破洞裤,当红说唱届巨星同款定制金色板鞋,套脖子上的大金链,这身行头,这背景不即兴跳一段可不合时宜。

    “妈妈,这个动物怎么穿着人的衣服在跳舞?”

    一个稚嫩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音乐中的金门

    当然,也吓坏了音响店的老板

    金门转身看向身后,一个穿可爱粉红连衣裙绑着双马尾的女孩正指着金门,一旁是已被金门外表惊呆的女孩母亲。

    待她回过神来,赶紧抱起女孩深深鞠两个深躬赔礼道歉赶忙跑离,没跑几步女人突然被一股巨力像一把大压力钳紧紧地夹住了腰,他将女人捏于半空,就像抓着玩具一样正常。

    他上下闻了闻,凑近脸近距离与小女孩四眼相对。

    人常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女孩见金门离自个脸那么近,不害怕反而摆出极其厌恶的表情,还给了金门的袖子一脚,直接给那洗得雪白的衣袖留下一黑脚印。

    这下可不得了,那棒球服可是全球限量款,金门衣柜里最钟爱的其中一件。

    这无异于在金门的秀发上拉了一泡又稀又水的S,所以今天这对母女两个必没一个,或者两个各剩半条命苟活,反正女孩在今天过后,肢体上是不会完整的。

    金门看着脏掉的衣袖,眼白里逐渐浮现出条条赤丝乱系于眶内,当即就把女孩的小腿给掰断,疼的她嚎啕大哭。

    接着又一把狠狠地将母女摔在地上,力气竟大得把二人给撞的反弹起来,女人躺在地上捂着腰那边猛地咳小火车,女孩躺在母亲的怀里依旧大哭大叫,金门大声地朝着天空怒吼,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气急败坏地四下张望,随后走进音响店,举起里面的大音箱就要朝母女砸去。

    “金门!”

    闻声望去,只见有一人立于街边,身形如同金门那般魁梧,甚至多了些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