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波塔
回到家。
徐杰坐在床上，他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之前他从章成那里拿来没让孙鸣看到的笔记本，他猜测是日记本，不过并没有翻看过。
……
会议是石磊秘密召开的，石磊是整个波塔基站的负责人。
波塔工作者的工作非常清闲，建造它名义上是用来破坏打击敌人的卫星和通讯系统，不过这个敌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波塔基站的建造是挺不容易的，因为得到不少科学界的知名人士大力支持才得以建成，但国家根本就没有看好这个工程，甚至是比较反对，但不管怎么说基站还是建下来了，基站从建造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偌大的基站只有一个站台，站台顶有一个类似雷达的东西，那是一个信号放大器，它也可以用来接收和发射信号，那东西很大，每次在运作的时候徐杰都感觉脑子会有点翁翁作响。
基站环着一条河，出入要靠船只。
这个会议总共有四个人参加，章成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他们也全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需要得到在场所有人的保证，今天的会议是绝对机密的。”石磊扫视一圈，率先打破沉默。
“什么事。”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说，他叫王华，在物理学界还算小有名气，“你先告诉我们什么事，我们再决定保不保密，你看如何？”
石磊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知道。”说着撇了一眼电子门。
我犹豫了一下：“嗯……好吧，我不外传。”
“其他人呢？”石磊又扫视了一圈问。
孙自亮点了点头，他们四个是波塔核心成员，也是当时最支持建造波塔的成员之一，当初他们这个队伍有十个人，但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无所事事，有六个人已经退出了，正是因为核心成员一个个退出，国家对基站的兴趣也越来越淡。
“好，我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石磊说：“同志们，你们也知道，我们之所以选择留在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为了防什么敌军，为了什么大家心里清楚，现在国家对基站越来越看不顺眼，估计基站离停用也不远了，难道我们还不做出行动吗。”
“你要说什么只管说。”我说，尽管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那好，我就直接说了，波塔成立至此，并没有实质性的效果，可以看出，一味的等待并不能等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石磊沉声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需要上报。”一个嗓门很大，嘴里叼着香烟，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说，“这事我们不能自作主张，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叫孙自亮，是一名军事专家，但对宇宙学很感兴趣。
“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基站本来就不被认可，上级更希望我们去研究一些所谓有用的东西，如果上报他们能同意吗？”石磊说，“而且现在已经有消息称，他们认为我们在浪费资源，正准备停止波塔的运作，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我同意，他们从来没有重视过我们，以为我们在浪费时间，浪费资源。”王华有些激动地说，“我们等了十五年，没有等到什么，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这……”孙自亮有些犹豫了，他当然也想怎么做，而且也知道上报绝对不会被同意，但这么做了以后，是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这不光是对各人而言。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发出的信号真的被接收到了，对方还立刻做出回应，我们怎么处理，你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基本没有能力自保。”我说。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并不是人类史上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石磊再次打破沉默，“你我都知道，电波在宇宙真空中传播，因为没有阻碍，它会以光速运行，但我们并不知道目标在哪，这种情况大概率是让电波在太空中漫游，而我们可以完成我们早就想完成的事，如果在基地被停用之前我们不发射一次，那这个基地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这十五年是时间不是浪费了吗？”
世界各国在很早之前就有往外太空发射电波的例子了，其中最活跃的就是美国，这些信息暂时都没有得到回应，估计也很难得到回应。而
基地从建造开始，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停用之后就更难有这个机会了。
而且我们都希望听到来着宇宙的声音，既然没有等到，那就向宇宙发出他们的声音。
这也是我会选择来波塔的原因，我们确实已经等太久了，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同意发射。”我率先表态。
“我也同意。”王华也表了态。
我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孙自亮身上，孙自亮知道现在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我也同意，但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发射什么信号。”孙自亮说。
这是一束二进制编码，我们将人类的DNA发射了出去，我们经过几次讨论，认为还是不要暴露太阳系和地球的位置，我们只是想让其他文明知道有人类的存在。
我们用中文、英文、俄文做为结语，是两个字，你好，他们不知道外星文明能不能看懂，这并不重要。
巨大的雷达开始嗡嗡作响，它开始旋转，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射信号。
三次运作后，嗡嗡声停止了，寂静的夜晚没有一点声音。
我们都注视着星空，这令我们神往的星空。
我分明看到，最后一个对准方向是一个并不遥远的星系。
生命总是不甘寂寞的，人与人之间是如此，文明也是，当人类迈向太空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地去寻找，并探索未知。
星空很美丽，此时此刻，它们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从未如此耀眼，章成变得有些激动，莫名的激动。
徐杰坐在床上，他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之前他从章成那里拿来没让孙鸣看到的笔记本，他猜测是日记本，不过并没有翻看过。
……
会议是石磊秘密召开的，石磊是整个波塔基站的负责人。
波塔工作者的工作非常清闲，建造它名义上是用来破坏打击敌人的卫星和通讯系统，不过这个敌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波塔基站的建造是挺不容易的，因为得到不少科学界的知名人士大力支持才得以建成，但国家根本就没有看好这个工程，甚至是比较反对，但不管怎么说基站还是建下来了，基站从建造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偌大的基站只有一个站台，站台顶有一个类似雷达的东西，那是一个信号放大器，它也可以用来接收和发射信号，那东西很大，每次在运作的时候徐杰都感觉脑子会有点翁翁作响。
基站环着一条河，出入要靠船只。
这个会议总共有四个人参加，章成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他们也全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需要得到在场所有人的保证，今天的会议是绝对机密的。”石磊扫视一圈，率先打破沉默。
“什么事。”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说，他叫王华，在物理学界还算小有名气，“你先告诉我们什么事，我们再决定保不保密，你看如何？”
石磊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知道。”说着撇了一眼电子门。
我犹豫了一下：“嗯……好吧，我不外传。”
“其他人呢？”石磊又扫视了一圈问。
孙自亮点了点头，他们四个是波塔核心成员，也是当时最支持建造波塔的成员之一，当初他们这个队伍有十个人，但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无所事事，有六个人已经退出了，正是因为核心成员一个个退出，国家对基站的兴趣也越来越淡。
“好，我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石磊说：“同志们，你们也知道，我们之所以选择留在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为了防什么敌军，为了什么大家心里清楚，现在国家对基站越来越看不顺眼，估计基站离停用也不远了，难道我们还不做出行动吗。”
“你要说什么只管说。”我说，尽管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那好，我就直接说了，波塔成立至此，并没有实质性的效果，可以看出，一味的等待并不能等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石磊沉声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需要上报。”一个嗓门很大，嘴里叼着香烟，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说，“这事我们不能自作主张，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叫孙自亮，是一名军事专家，但对宇宙学很感兴趣。
“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基站本来就不被认可，上级更希望我们去研究一些所谓有用的东西，如果上报他们能同意吗？”石磊说，“而且现在已经有消息称，他们认为我们在浪费资源，正准备停止波塔的运作，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我同意，他们从来没有重视过我们，以为我们在浪费时间，浪费资源。”王华有些激动地说，“我们等了十五年，没有等到什么，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这……”孙自亮有些犹豫了，他当然也想怎么做，而且也知道上报绝对不会被同意，但这么做了以后，是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这不光是对各人而言。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发出的信号真的被接收到了，对方还立刻做出回应，我们怎么处理，你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基本没有能力自保。”我说。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并不是人类史上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石磊再次打破沉默，“你我都知道，电波在宇宙真空中传播，因为没有阻碍，它会以光速运行，但我们并不知道目标在哪，这种情况大概率是让电波在太空中漫游，而我们可以完成我们早就想完成的事，如果在基地被停用之前我们不发射一次，那这个基地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这十五年是时间不是浪费了吗？”
世界各国在很早之前就有往外太空发射电波的例子了，其中最活跃的就是美国，这些信息暂时都没有得到回应，估计也很难得到回应。而
基地从建造开始，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停用之后就更难有这个机会了。
而且我们都希望听到来着宇宙的声音，既然没有等到，那就向宇宙发出他们的声音。
这也是我会选择来波塔的原因，我们确实已经等太久了，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同意发射。”我率先表态。
“我也同意。”王华也表了态。
我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孙自亮身上，孙自亮知道现在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我也同意，但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发射什么信号。”孙自亮说。
这是一束二进制编码，我们将人类的DNA发射了出去，我们经过几次讨论，认为还是不要暴露太阳系和地球的位置，我们只是想让其他文明知道有人类的存在。
我们用中文、英文、俄文做为结语，是两个字，你好，他们不知道外星文明能不能看懂，这并不重要。
巨大的雷达开始嗡嗡作响，它开始旋转，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射信号。
三次运作后，嗡嗡声停止了，寂静的夜晚没有一点声音。
我们都注视着星空，这令我们神往的星空。
我分明看到，最后一个对准方向是一个并不遥远的星系。
生命总是不甘寂寞的，人与人之间是如此，文明也是，当人类迈向太空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地去寻找，并探索未知。
星空很美丽，此时此刻，它们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从未如此耀眼，章成变得有些激动，莫名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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