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什么意思
“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胡虎瞪大眼睛，络腮胡炸起来，根根竖起。
李长青偏着头，掏了掏被震到的耳朵：“意思就是记录员无法的锁定外来人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胡虎看向李长青，等着人给自己答疑解惑。
李长青一看这家伙求知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大脑清澈见底，忍住脾气吸一口气。
“嘶——前两天开会你是睡着了吗？”
“嘿嘿，就那老阴【哔——】讲话，你睡不着说明你有钢铁般的意志。”
胡虎对李长青竖起大拇指，拍起马屁来：“会上说了什么？”
李长青也没直说，当着外人的面打马虎眼：“就那个。”
谁知道胡虎完全没接收到李长青的委婉，求知欲极强。
“哪个？”
“那个，会上最后强调的那件事，你肯定听过。”
想到会议快结束时，瞌睡渐醒，好像有隐隐约约听到那老头强调了什么......一览无余的脑袋瓜子突然灵光一现。
“哦~”胡虎突然恍然大悟，与李长青对视一眼，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不远处黑色的梦境，小小的眼睛里泄露出一丝狡黠。
前几天刚开会，最后提到有新的能力者出现，通过改变自身形象，能够避开记录员的锁定，有这类能力的人被命名为“伪装者”。
最早记录的伪装者出现在母城月亮湾，没想到星海城也有了，看反应眼前的扫梦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许能趁机将这名伪装者抢到自己队伍里......
胡虎和李长青露出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刻意忽视面前的晋臣。
哦你个大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哑谜，表情仿佛狗看见了粑粑，两眼放光。
晋臣看着面前两个打暗号的家伙，显然隐瞒了什么重要全部完全需要保密的信息。他脸上保持露八齿的标准微笑，裤兜里的手暗中给自家队长发信号。
“队长，急，速来！”
他今天面试的家伙疑似是个宝贝蛋，身上有大秘密。
......
莫从心视野一片黑暗，眼睛被蒙住。身体好像放进搅拌机里搅弄旋转，同时又有人抬着搅拌机到处搬来搬去。等到意识彻底清醒，他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捆绑在椅子腿上，双手则固定在椅子扶手。
刚没坐稳多久，头一沉，有什么东西套在头上，耳朵旁隐隐传来机械咔咔转动的声音。
“有人吗？”
无人回应。
声音在密闭空旷的空间内不停回响——
有人吗？
人吗？
吗？
莫从心暗惊，虽然久不开嗓的声音略带沙哑，但明显不是自己的原音，难道这一次梦境直接换了一副躯壳？
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身边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和搬动重物艰难移动的声音。听起来有不少人，但都一致保持沉默，无论喊话还是打招呼都无人理会。
莫从心在等待中逐渐开始打瞌睡，远处传来动静让他瞬间清醒。
嗒——
高跟鞋底与地板碰撞发出脆响。
嗒、嗒、嗒......
声音仿佛得到演奏会上指挥员的指令，在这循序渐进的脚步声中，紧跟着其余的脚步声渐渐回响，踏，踏，踏踏。
360°立体环绕，人声也悄悄地过渡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七嘴八舌，到处都是模板样式的问候声，虚假地关心彼此的生活，违心赞地美每一个人身上的特质。
莫从心感觉自己身处闹市中心。
他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或者说装作听不见，莫从心不论是大喊还是礼貌打招呼，都不予回应。
他尝试挪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但是根本无法动弹。
这时耳边传来时针嗒嗒嗒移动的声音，也许是差不多了，人们纷纷落座，四周声音渐渐熄下来，静静地等待今晚的第一场好戏。
啪！一盏刺目的灯光直射眼球，莫从心猛地激出眼泪，眼睛刺痛。他半眯起眼睛，眨眨眼，在泪眼朦胧中终于是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他置身在剧场舞台中心，整座房间的最低点，头顶高置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一片漆黑的观众席上隐隐闪烁面具的寒光，每个人都带上了奇行怪异的面具，有动物有怪物，具体的抽象的，唯一相同的是每张脸上都配有嬉笑。
舞台上一共7个人，每人都置身在一个透明的封闭空间里，他们背靠特制的椅子围成一圈。
莫从心的头被固定住套在一台半球形机器里，他只能通过斜眼看向左右两边的人，他们的反应和莫从心差不多，刚从黑暗中见光，眼睛紧闭手脚使劲挣扎，嘴里大声嚷嚷。
能够看到他们激烈张合的嘴型，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莫从心明白为什么刚刚大喊大叫却无人回应，因为舞台上每个人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而自己的声音却被封锁在这个透明的空间里。
他努力瞪着眼睛打量旁边的人。
如果按照年龄排序，左手边的女生看起来二十多岁，应该是受到惊吓精神状态不大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渍染透，刘海丝丝缕缕贴在额头上脸颊上。
右边的男子戴着一副眼睛，头发打理整齐，身穿衬衫手戴名表，表现镇定没有再说话。
嚓——
透明的隔阂消失，舞台上其他人的声音一下子涌进了耳朵。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听到有老太太骂街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莫从心友好打了个招呼，没人理他——不，刚刚那个骂街老太太开始将炮火集中到他身上。
两旁人的信息了解得差不多，莫从心最后看向自己，衣服换了一身，身材中等，露出的皮肤汗毛丰富，显然不是自己的原身模样。
估算年龄介于25-40之间。
等到舞台上的动静逐渐消停，一名带着兔子面具，身穿着熨烫妥帖且修身的西服，灰发梳成背头，双手套上白手套，手拿一个木槌的主持人走到舞台中央，停在聚光灯下。
如表演般展开双手，分别对四面的观众席行绅士礼。
“女士们，先生们。”沉稳醇厚的男中音开口，“欢迎来到今晚的‘故事审判’，此次的主题是‘无证之罪’，舞台上7人故事接龙，讲述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每次讲述完后，观众进行有罪或者无罪的投票，留在最后的人会成为我们今晚的——赦免者！”
主持高昂滂湃的情感和语调点燃观众热情，有人开始欢呼鼓掌，在掌声中他话锋一转。
“至于淘汰的人，则会接受审判——”
顺着另一边灯光亮起，莫从心听见旁人倒吸一口冷气，观众席上也细细索索的声音。
他斜眼看向那聚光灯下不能称为“人”的东西。
五官仿佛被打碎然后随意拼合，原本鼻子的位置长出一只眼睛，还是没眼皮的眼珠子，真正的鼻子则歪在额头上像道丑陋的瘢痕，下巴后缩得厉害几乎与脖子连成一块。嘴巴在哪呢，莫从心瞧了半天，最后发现嘴巴就藏在在下巴下面，乍一看像是脖子上扭曲歪斜的裂痕。
那家伙身形也怪异，隐藏在黑袍下的躯体隆起各种鼓包，露出的手臂发青发紫，还有粗糙的缝合线。
注意到大家投来的目光，聚光灯下的主角咧嘴一笑，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
他的手里握住一把斧头，斧头尖磨得锋利，手上的木柄被摸得蹭光发亮。
这就是今晚行刑的刽子手。
“诸位，被审判的人是否应该斩杀，正义之剑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主持人将众人注意拉回舞台，他侧身向观众席展示舞台上的7人，他们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转盘，旋转机关开始慢慢转动，每个人如同转桌上的餐品，轮流换位展示给四周的人看。
“我们从年纪最小的那个开始，还是从大到小呢？”
听到前半句话，莫从心旁边的女孩还是急促呼吸，脸上隐隐闪过水光；听到后面半句话，莫从心察觉到背后的老太太停止问候老天爷母亲的行为，瞬间安静下来。
观众席热闹起来。
有人喊从小到大，有人从大到小，争论声久久未果。
“啪！啪！”主持人敲响锤子，全场安静下来。
“根据大家的提议，综合考虑决定让幸运观众抽取顺序。”
李长青偏着头，掏了掏被震到的耳朵：“意思就是记录员无法的锁定外来人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胡虎看向李长青，等着人给自己答疑解惑。
李长青一看这家伙求知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大脑清澈见底，忍住脾气吸一口气。
“嘶——前两天开会你是睡着了吗？”
“嘿嘿，就那老阴【哔——】讲话，你睡不着说明你有钢铁般的意志。”
胡虎对李长青竖起大拇指，拍起马屁来：“会上说了什么？”
李长青也没直说，当着外人的面打马虎眼：“就那个。”
谁知道胡虎完全没接收到李长青的委婉，求知欲极强。
“哪个？”
“那个，会上最后强调的那件事，你肯定听过。”
想到会议快结束时，瞌睡渐醒，好像有隐隐约约听到那老头强调了什么......一览无余的脑袋瓜子突然灵光一现。
“哦~”胡虎突然恍然大悟，与李长青对视一眼，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不远处黑色的梦境，小小的眼睛里泄露出一丝狡黠。
前几天刚开会，最后提到有新的能力者出现，通过改变自身形象，能够避开记录员的锁定，有这类能力的人被命名为“伪装者”。
最早记录的伪装者出现在母城月亮湾，没想到星海城也有了，看反应眼前的扫梦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许能趁机将这名伪装者抢到自己队伍里......
胡虎和李长青露出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刻意忽视面前的晋臣。
哦你个大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哑谜，表情仿佛狗看见了粑粑，两眼放光。
晋臣看着面前两个打暗号的家伙，显然隐瞒了什么重要全部完全需要保密的信息。他脸上保持露八齿的标准微笑，裤兜里的手暗中给自家队长发信号。
“队长，急，速来！”
他今天面试的家伙疑似是个宝贝蛋，身上有大秘密。
......
莫从心视野一片黑暗，眼睛被蒙住。身体好像放进搅拌机里搅弄旋转，同时又有人抬着搅拌机到处搬来搬去。等到意识彻底清醒，他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捆绑在椅子腿上，双手则固定在椅子扶手。
刚没坐稳多久，头一沉，有什么东西套在头上，耳朵旁隐隐传来机械咔咔转动的声音。
“有人吗？”
无人回应。
声音在密闭空旷的空间内不停回响——
有人吗？
人吗？
吗？
莫从心暗惊，虽然久不开嗓的声音略带沙哑，但明显不是自己的原音，难道这一次梦境直接换了一副躯壳？
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身边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和搬动重物艰难移动的声音。听起来有不少人，但都一致保持沉默，无论喊话还是打招呼都无人理会。
莫从心在等待中逐渐开始打瞌睡，远处传来动静让他瞬间清醒。
嗒——
高跟鞋底与地板碰撞发出脆响。
嗒、嗒、嗒......
声音仿佛得到演奏会上指挥员的指令，在这循序渐进的脚步声中，紧跟着其余的脚步声渐渐回响，踏，踏，踏踏。
360°立体环绕，人声也悄悄地过渡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七嘴八舌，到处都是模板样式的问候声，虚假地关心彼此的生活，违心赞地美每一个人身上的特质。
莫从心感觉自己身处闹市中心。
他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或者说装作听不见，莫从心不论是大喊还是礼貌打招呼，都不予回应。
他尝试挪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但是根本无法动弹。
这时耳边传来时针嗒嗒嗒移动的声音，也许是差不多了，人们纷纷落座，四周声音渐渐熄下来，静静地等待今晚的第一场好戏。
啪！一盏刺目的灯光直射眼球，莫从心猛地激出眼泪，眼睛刺痛。他半眯起眼睛，眨眨眼，在泪眼朦胧中终于是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他置身在剧场舞台中心，整座房间的最低点，头顶高置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一片漆黑的观众席上隐隐闪烁面具的寒光，每个人都带上了奇行怪异的面具，有动物有怪物，具体的抽象的，唯一相同的是每张脸上都配有嬉笑。
舞台上一共7个人，每人都置身在一个透明的封闭空间里，他们背靠特制的椅子围成一圈。
莫从心的头被固定住套在一台半球形机器里，他只能通过斜眼看向左右两边的人，他们的反应和莫从心差不多，刚从黑暗中见光，眼睛紧闭手脚使劲挣扎，嘴里大声嚷嚷。
能够看到他们激烈张合的嘴型，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莫从心明白为什么刚刚大喊大叫却无人回应，因为舞台上每个人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而自己的声音却被封锁在这个透明的空间里。
他努力瞪着眼睛打量旁边的人。
如果按照年龄排序，左手边的女生看起来二十多岁，应该是受到惊吓精神状态不大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渍染透，刘海丝丝缕缕贴在额头上脸颊上。
右边的男子戴着一副眼睛，头发打理整齐，身穿衬衫手戴名表，表现镇定没有再说话。
嚓——
透明的隔阂消失，舞台上其他人的声音一下子涌进了耳朵。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听到有老太太骂街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莫从心友好打了个招呼，没人理他——不，刚刚那个骂街老太太开始将炮火集中到他身上。
两旁人的信息了解得差不多，莫从心最后看向自己，衣服换了一身，身材中等，露出的皮肤汗毛丰富，显然不是自己的原身模样。
估算年龄介于25-40之间。
等到舞台上的动静逐渐消停，一名带着兔子面具，身穿着熨烫妥帖且修身的西服，灰发梳成背头，双手套上白手套，手拿一个木槌的主持人走到舞台中央，停在聚光灯下。
如表演般展开双手，分别对四面的观众席行绅士礼。
“女士们，先生们。”沉稳醇厚的男中音开口，“欢迎来到今晚的‘故事审判’，此次的主题是‘无证之罪’，舞台上7人故事接龙，讲述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每次讲述完后，观众进行有罪或者无罪的投票，留在最后的人会成为我们今晚的——赦免者！”
主持高昂滂湃的情感和语调点燃观众热情，有人开始欢呼鼓掌，在掌声中他话锋一转。
“至于淘汰的人，则会接受审判——”
顺着另一边灯光亮起，莫从心听见旁人倒吸一口冷气，观众席上也细细索索的声音。
他斜眼看向那聚光灯下不能称为“人”的东西。
五官仿佛被打碎然后随意拼合，原本鼻子的位置长出一只眼睛，还是没眼皮的眼珠子，真正的鼻子则歪在额头上像道丑陋的瘢痕，下巴后缩得厉害几乎与脖子连成一块。嘴巴在哪呢，莫从心瞧了半天，最后发现嘴巴就藏在在下巴下面，乍一看像是脖子上扭曲歪斜的裂痕。
那家伙身形也怪异，隐藏在黑袍下的躯体隆起各种鼓包，露出的手臂发青发紫，还有粗糙的缝合线。
注意到大家投来的目光，聚光灯下的主角咧嘴一笑，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
他的手里握住一把斧头，斧头尖磨得锋利，手上的木柄被摸得蹭光发亮。
这就是今晚行刑的刽子手。
“诸位，被审判的人是否应该斩杀，正义之剑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主持人将众人注意拉回舞台，他侧身向观众席展示舞台上的7人，他们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转盘，旋转机关开始慢慢转动，每个人如同转桌上的餐品，轮流换位展示给四周的人看。
“我们从年纪最小的那个开始，还是从大到小呢？”
听到前半句话，莫从心旁边的女孩还是急促呼吸，脸上隐隐闪过水光；听到后面半句话，莫从心察觉到背后的老太太停止问候老天爷母亲的行为，瞬间安静下来。
观众席热闹起来。
有人喊从小到大，有人从大到小，争论声久久未果。
“啪！啪！”主持人敲响锤子，全场安静下来。
“根据大家的提议，综合考虑决定让幸运观众抽取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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