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头戏在后面
“一分钟后开始审判——一号，苏梅，是否有罪。”
台上顿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自己的想法，甚至争吵起来。
“这女的明显有问题，见死不救就算了，为了一块蛋糕就出卖掉宋玉的命？投了投了！赶紧投！”
“你要一个从小没有父母关心爱护的穷苦小姑娘去学习怎么爱一个人？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麻木了，要是你站在她的立场上还不吓得尿裤子？”
“谁说她不爱外婆？她每天都去那个泥坑里和外婆说话。你说她不在乎宋玉？但是她会把捡到的瓶子分给宋玉。我们无法对她的经历感同身受，但是说她冷血？她在自己有限的良知里已经努力去学习怎么关心人了。”
“一号的故事不会是编的吧，怎么会看见外婆摔倒了不扶起来的，憨成这样了？”
“一号不可能说谎，头上的说谎仪都没响，再说了，说谎的人会被电击警告，你看她一点事都没有。”
“emmm，一时间都不知道你是在骂她还是在可怜她。”
“我还想继续听有没有后续，比如那块铭牌究竟是谁的，让她继续留着吧。”
啪！
一分钟时间到，主持人敲击木槌。
讨论声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在你们的左手边红色的按钮是有罪，右手边的绿色按钮是无罪。现在，审判的时候到了，每人投出的票将决定一号的命运。”
啪，啪啪，啪——
黑暗中那些头戴嬉笑面具的家伙纷纷按下左边或者右边的按键。
苏梅的命运就在此刻决定。
灯光留了一盏给站在舞台边缘的刽子手，他兴奋地裂开下巴上那张嘴，露出尖锐密集的牙齿，手里的斧头舞出残影，迫不及待想要品尝鲜血。
主持人拿到最后的答案：“诸位，我手上的信封里记录了一号的审判结果，那么她的审判结果是——”
“是什么呢——”
“出来了，是——”
“无罪！”
“498:503，险胜。”
结果出来，苏梅没有反应，表情看不出喜怒，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面前漆黑一片的观众席，耳边不断传来欢呼声或者怒骂声。
不知道她本人是否对这个结果满意。
旁边的刽子手显然是不满意的，斧头尖与舞台地面擦除火花，留下丑陋的划痕。
第一个故事的热场效果很好，主持人在面具下勾了勾嘴，继续开始走今晚的第二个流程。
“各位，第二个故事要开始了。”
观众一听轮到那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开始讲故事了，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中心。
舞台聚光到宋力身上，这个从睡梦中被喊醒的家伙刚想开口大骂，眼神瞟见一旁的兔脸主持人，对方正看着他，卡通图案的大眼睛在顶光的投影下显得恶意满满......
脸颊还火辣辣的痛，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回肚子，但宋力觉得这样有失面子，依旧嘴硬。
“我有什么罪，警察都没给我定罪你们给我定罪？”
“就喜欢多管闲事，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有钱人......”
“你们这是不是空调开得有点大？我都出汗了，给我瓶就解解渴呗，你看那服务员不是端着酒吗。”
本来还想继续说，但斜眼瞟见主持人正在逐步靠近。
宋力立马止住牢骚，靠在椅背上，眼睛往上瞟，思考自己过去的六十多年里犯过哪些错误。
“啊，让我想想——啧，明明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死，怎么要我说呢。”
宋力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扒出一些记忆碎片。
“呃——我以前有个婆娘，花大价钱买来的。
卖她的人说她给前三个男人都生过儿子，是个能生儿子的好货。那人还扒拉开她的衣服让我看，确实屁股大好生养，我当时就信了那个贩子的鬼话，当即把我老娘攒的几年养老钱全掏出来了。
你们以为我有儿子了吗？啊？
我呸！
那个死猪婆，绑在猪圈里养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壁的母猪都下来六个仔，她连个屁都不放，赔钱货！”
宋力想到这就气愤，自己是亏了本的，亏大了，不仅钱打了水漂，粮食也白白浪费了。
他双手被拷在两侧，因不断挣脱发出碰撞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空气大骂，唾沫星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不晓得这人是有多心疼他的钱，整个人都开始发颤，额头分泌出细汗，脸色涨得通红。
看台上的人见了他的反应有些发笑，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在此刻划分出来了，宋力买女人，就像他们买宋力。有些人人再怎么使劲划分等级拉开差距，都是底层的猪猡，是食物链的底端，是可以放在市场上交易的货品。
宋力听到有人发出两声嘲笑，使劲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眼神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就像是被拴住的老狗，毫无威胁力。
其他人笑得更大声了。
宋力想甩摊子摆烂，又害怕主持人，安静了一会才继续开口。
“后面我不管她了，既然生不出儿子那就给我干活，干到死，干到我老娘的养老钱回本再说，干到我买女人的钱赚回来再说。
这女的死笨，让她照顾我老娘，结果把我我老娘照顾病了，去医院，好家伙，肺癌晚期，没有治病钱，我老娘的养老钱都让我买女人了，后面只能回家等死。
那女的也知道是她克了我老娘，使劲干活，床前照顾，算她有良心。
不然我还打她！
我老娘要死了，我心里难受，就跑去喝酒，喝酒回来隔壁王老太跑过来告诉我她想跑，我一把就冲过去把人带回来，抡到地上，使劲踩。
她身上全是骨头，硌脚，梆硬。打累了，歇一会，她躺在地上也不动。
王老太走过来伸了下手指，告诉我她死了。
我把她打死了。
都怪她！
都怪她要跑！
她要是不跑我下手也不会这么重，我平时打人都不痛，平时打完她还能站起来干活，这次，这次，都是她的错！
我老娘听我把给她生孙子的女人打死了，眼睛一翻，一口气没喘上来，也死了。
当天晚上，我埋了两个人。
找个山上淘金洞，往里面一扔，撒把土，边上立块板子，拿灶台里的柴尖尖比划个记号，坟就成了。
我把她俩扔一块，下去还让那女人伺候我老娘。
我够孝顺吧。
哼——
家里空了，没人了，我就喝酒，一直喝酒，酒啊——真他妈的好东西！
真想喝酒......酒。”
宋力眼睛微眯，手上做出拿酒瓶吹的样子，还张口对瓶口嗦两下，笑得嘴角口水直流。
“唉，我要说什么来着？呃，这酒啊真好喝。对......”
主持人见他开始扯开话题，嘴里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信息量，在思考第二轮是否就这样结束。抬起手里的木槌准备敲下去，宋力突然大吼。
“等一下！拿酒来，爷爷我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台上顿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自己的想法，甚至争吵起来。
“这女的明显有问题，见死不救就算了，为了一块蛋糕就出卖掉宋玉的命？投了投了！赶紧投！”
“你要一个从小没有父母关心爱护的穷苦小姑娘去学习怎么爱一个人？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麻木了，要是你站在她的立场上还不吓得尿裤子？”
“谁说她不爱外婆？她每天都去那个泥坑里和外婆说话。你说她不在乎宋玉？但是她会把捡到的瓶子分给宋玉。我们无法对她的经历感同身受，但是说她冷血？她在自己有限的良知里已经努力去学习怎么关心人了。”
“一号的故事不会是编的吧，怎么会看见外婆摔倒了不扶起来的，憨成这样了？”
“一号不可能说谎，头上的说谎仪都没响，再说了，说谎的人会被电击警告，你看她一点事都没有。”
“emmm，一时间都不知道你是在骂她还是在可怜她。”
“我还想继续听有没有后续，比如那块铭牌究竟是谁的，让她继续留着吧。”
啪！
一分钟时间到，主持人敲击木槌。
讨论声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在你们的左手边红色的按钮是有罪，右手边的绿色按钮是无罪。现在，审判的时候到了，每人投出的票将决定一号的命运。”
啪，啪啪，啪——
黑暗中那些头戴嬉笑面具的家伙纷纷按下左边或者右边的按键。
苏梅的命运就在此刻决定。
灯光留了一盏给站在舞台边缘的刽子手，他兴奋地裂开下巴上那张嘴，露出尖锐密集的牙齿，手里的斧头舞出残影，迫不及待想要品尝鲜血。
主持人拿到最后的答案：“诸位，我手上的信封里记录了一号的审判结果，那么她的审判结果是——”
“是什么呢——”
“出来了，是——”
“无罪！”
“498:503，险胜。”
结果出来，苏梅没有反应，表情看不出喜怒，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面前漆黑一片的观众席，耳边不断传来欢呼声或者怒骂声。
不知道她本人是否对这个结果满意。
旁边的刽子手显然是不满意的，斧头尖与舞台地面擦除火花，留下丑陋的划痕。
第一个故事的热场效果很好，主持人在面具下勾了勾嘴，继续开始走今晚的第二个流程。
“各位，第二个故事要开始了。”
观众一听轮到那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开始讲故事了，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中心。
舞台聚光到宋力身上，这个从睡梦中被喊醒的家伙刚想开口大骂，眼神瞟见一旁的兔脸主持人，对方正看着他，卡通图案的大眼睛在顶光的投影下显得恶意满满......
脸颊还火辣辣的痛，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回肚子，但宋力觉得这样有失面子，依旧嘴硬。
“我有什么罪，警察都没给我定罪你们给我定罪？”
“就喜欢多管闲事，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有钱人......”
“你们这是不是空调开得有点大？我都出汗了，给我瓶就解解渴呗，你看那服务员不是端着酒吗。”
本来还想继续说，但斜眼瞟见主持人正在逐步靠近。
宋力立马止住牢骚，靠在椅背上，眼睛往上瞟，思考自己过去的六十多年里犯过哪些错误。
“啊，让我想想——啧，明明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死，怎么要我说呢。”
宋力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扒出一些记忆碎片。
“呃——我以前有个婆娘，花大价钱买来的。
卖她的人说她给前三个男人都生过儿子，是个能生儿子的好货。那人还扒拉开她的衣服让我看，确实屁股大好生养，我当时就信了那个贩子的鬼话，当即把我老娘攒的几年养老钱全掏出来了。
你们以为我有儿子了吗？啊？
我呸！
那个死猪婆，绑在猪圈里养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壁的母猪都下来六个仔，她连个屁都不放，赔钱货！”
宋力想到这就气愤，自己是亏了本的，亏大了，不仅钱打了水漂，粮食也白白浪费了。
他双手被拷在两侧，因不断挣脱发出碰撞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空气大骂，唾沫星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不晓得这人是有多心疼他的钱，整个人都开始发颤，额头分泌出细汗，脸色涨得通红。
看台上的人见了他的反应有些发笑，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在此刻划分出来了，宋力买女人，就像他们买宋力。有些人人再怎么使劲划分等级拉开差距，都是底层的猪猡，是食物链的底端，是可以放在市场上交易的货品。
宋力听到有人发出两声嘲笑，使劲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眼神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就像是被拴住的老狗，毫无威胁力。
其他人笑得更大声了。
宋力想甩摊子摆烂，又害怕主持人，安静了一会才继续开口。
“后面我不管她了，既然生不出儿子那就给我干活，干到死，干到我老娘的养老钱回本再说，干到我买女人的钱赚回来再说。
这女的死笨，让她照顾我老娘，结果把我我老娘照顾病了，去医院，好家伙，肺癌晚期，没有治病钱，我老娘的养老钱都让我买女人了，后面只能回家等死。
那女的也知道是她克了我老娘，使劲干活，床前照顾，算她有良心。
不然我还打她！
我老娘要死了，我心里难受，就跑去喝酒，喝酒回来隔壁王老太跑过来告诉我她想跑，我一把就冲过去把人带回来，抡到地上，使劲踩。
她身上全是骨头，硌脚，梆硬。打累了，歇一会，她躺在地上也不动。
王老太走过来伸了下手指，告诉我她死了。
我把她打死了。
都怪她！
都怪她要跑！
她要是不跑我下手也不会这么重，我平时打人都不痛，平时打完她还能站起来干活，这次，这次，都是她的错！
我老娘听我把给她生孙子的女人打死了，眼睛一翻，一口气没喘上来，也死了。
当天晚上，我埋了两个人。
找个山上淘金洞，往里面一扔，撒把土，边上立块板子，拿灶台里的柴尖尖比划个记号，坟就成了。
我把她俩扔一块，下去还让那女人伺候我老娘。
我够孝顺吧。
哼——
家里空了，没人了，我就喝酒，一直喝酒，酒啊——真他妈的好东西！
真想喝酒......酒。”
宋力眼睛微眯，手上做出拿酒瓶吹的样子，还张口对瓶口嗦两下，笑得嘴角口水直流。
“唉，我要说什么来着？呃，这酒啊真好喝。对......”
主持人见他开始扯开话题，嘴里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信息量，在思考第二轮是否就这样结束。抬起手里的木槌准备敲下去，宋力突然大吼。
“等一下！拿酒来，爷爷我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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