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异变突生
此时人群渐渐安静，祭祀即将开始。
族长上了台，讲了开场词，再是花婆婆入场，一切都如二周目一样。
莫从心接过火把，点上第一把火，大家欢呼着离开，他带人走进寨子的广场上。
这次他没有着急入座，而是找到了杨家珍，她告诉他杨宗伯在厨房帮忙，于是莫从心去了厨房。
结果半路被李桂花逮到，只见她两手端着菜，瞪着自家儿子：“你咋在这啊？！不是陪族长入座吗？”
“......我帮你端菜。”莫从心伸手准备接过李桂花手里的碗，然后被甩开。
“去去去！一边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和族老们聊天拉近感情，轮不到你来送菜！”
莫从心只好佯装答应，趁着李桂花转身忙去，又偷偷窜进厨房。
杨宗伯正指挥大家端东西呢，莫从心也没上去打扰，站在旁边等。
他不是真的要找杨宗伯说话，只是想确定羊头人从哪里来。
但是杨宗伯瞥到了他，并且不打算放过他。
“你闲得蛋疼？行，帮我把菜端出去——”秉承免费劳动力绝对不浪费原则，杨宗仁指使得理直气壮。
“别撒啦！”
“好。”
莫从心抬了个簸箕，里面装了九道菜，正好够一桌。
他不知道往哪里走，反正朝最近的一桌靠近就对了。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应该说是单方面的熟人——正是二周目里，最后被羊头人杀死的红衣男子。
莫从心能够注意到此人，是因为场上穿红衣的人只有他一个，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红衣男子和杨二柱年纪差不多，但是样貌倒是比杨二柱好了不少，也算个中年帅大叔，但是身板看起来不怎么健壮，不像个做农活的。
这人正和旁人说话，莫从心见他们桌空着，就端着簸箕凑了过去。
他注意到红衣男子发现自己的视线后，笑脸变得有一丝僵硬，眼神转移得也有些刻意。
有意思。
他故意站到红衣男子旁边，慢吞吞地放菜，也不跟人搭话。
主要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红衣男子神情尴尬，跟旁边人说话都显得注意力不集中。
正当莫从心放碗准备离去时——
“砰！”
枪声响起，这次瞄准的是旁边的红衣男子。
一枪爆头。
密密麻麻的铁砂将其后脑勺打成蜂窝，甚至旁人也被波及，莫从心的手臂被碎片扫中，血咕噜噜地冒了出来。
他看向被击中的红衣男子，发现男子凑巧与他对视，眼神带着难以置信和恐惧。
颅骨碎片混着红白之物溅到莫从心的脸上，鲜血从这人的后脑勺不断涌出，整个人身体开始抽搐。
见到此状，场面现实安静了一瞬，然后开始尖叫，周围人群变得混乱起来，尤其是红衣男这一桌的人，他们连滚带爬离开位置。
桌椅板凳被逃跑的人掀翻在地上，有人被绊倒发出痛呼声。
摆好的瓷碗也被打碎，泛着油光的肉菜混合锋利的瓷片，成了又一阻碍人们逃跑的杀器。
莫从心预估射击的方向，低身闪退，借着倒下的桌椅躲避射击位置。
可没跑上几步，周围场景开始扭曲，人影融化纠缠成一团混色液体，最后一眼狐疑看向身后——正是红衣男子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身影。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
星海城Ⅲ东区长安街是有名的小吃街。
深夜加班的外勤组正好赶上最热闹的时候，只见街道人头攒动，音响声嘈杂纷乱。
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鲜香，不断分散外勤组组员的注意力，他们不断吞咽口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任务身上。
这群人身着便服，武器隐藏在外套下，小心的躲避人群，担心动作太大引起人流混乱，发生踩踏事件。
整个街道人山人海，不论是店铺还是小摊都围满了人，放眼过去，人人手里拿着炸串、烤肉、棉花糖、麻辣烫、水果捞、奶茶......
鱿鱼须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端着碗的食客吃得嘴角油汪。
“他妈的尽勾引老子的钱包！”胡虎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又低声询问，“怎么样，信息组的家伙有消息了吗？”
他的耳麦响起平和中性的机械音：“信息安全与技术组正在调取监控，伤者目标已锁定，正前方200米处左拐弯，钱大妈包子铺后巷，请注意——四周无可疑人影。”
胡虎看向同伴，几人眼神交汇，显然都听到了赫尔墨斯的声音，他们钻入眼前的人群中，如同鱼跃大海，向着目的地前进，同时救护车也在街口响起声音。
他们几人率先赶到现场，这里位于街区后厨位置，几乎没有灯，也就各家店铺后门门缝漏出一丝光线，只能隐隐看见环境轮廓。
与隔壁的热闹天差地别，后街不仅环境阴暗，水泥地上也黏腻不堪，到处都是油污水渍，而一个人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的公文包摔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通讯器也被踩碎在地，因而没有触发警报。
走近一看，这名中年男子着装整齐，胡虎注意到此人的西服品牌，看起来是一名收入水平较高的白领。
可惜与白天在职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胸口一片血渍，刀柄还露在胸口处，插在胸口中央，偏离心脏位置。
血液在身下蔓延开来，几乎将白衬衫上染红了。
胡虎蹲在试探中年男人的脉搏，十分微弱。
刀扎在胸口，心肺复苏是没办法做的，只能摸索找到伤口附近、靠近心脏的动脉点，用力按住止血点，减少出血量，延缓这人的死亡过程。
此时救护担架赶到，将人送上救护车，胡虎派人跟了过去，他开始隔离现场。
巷子口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多是看热闹的。救护车为了开路声音乌拉乌拉响，不断将人吸引过来，甚至能注意到人群在隐隐往这边靠拢。
胡虎有些头疼地看向这一幕，他只能和赶来的队友一起守在巷子外面，维持现场秩序。
梦域里，李长青等人也收到胡虎的消息。
好消息：人找到了。
坏消息：心跳停了。
人正在抢救中，并且医生说情况不乐观。
要做好这一次噩梦会死两个人的准备，一个是梦主宋仁，一个是素昧蒙面的新队员莫从心。
这时记录员空灵的声音传来：“南云龙队长说过噩梦的恶意大多集中在特殊场景中，里面有几处玩得挺变态，你们要不要看看......”
守在噩梦外的几人一听立马凑了过去。
梦境画面被记录员调取出来——
高台上站了一排黑羊，以其中一只为首。这只羊极为健壮，羊毛油光发亮，眼珠子的颜色也异于其他羊群。
血红的眼睛里倒映下面的人，一群未着衣缕的男女，老老少少，身上画上血色符号。
他们围在中心的火沟边舞蹈，四肢如同木偶般翻转、僵硬，仿佛身后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操作他们的身体。
一眼看过去，红红白白，肉体颠簸。
火沟中央离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绑着一个人，身体被烤制得碳化，纤细的肢体掉了下来，碎成黑渣。
“......”
刚刚跑过去看热闹的家伙一看一个不吱声，晋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比平时大了几分。
南云龙看到晋臣的样子，想提醒自家队员收敛一点，但是他站在人群外面，没法近身。
李长青面色古怪：“你觉得莫从心可能混在这里面？”
记录员：“这是目前尺度最大的场面，所以——也许，可能，大概，应该？”
噩梦画面混乱、诡异，让人难以直视，也让人难以想象这里面混有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文明素质较高、职业前途光明的年轻小伙子。
“梦境的尺度总能刷新我的三观，有时候我给你们看的都是经过我好心删减的版本哦。”记录员看到众人表情，淡淡地补充道。
“当然还有其他变态的场景，这个噩梦的时间线比较混乱，好几个时间线交织在一起，你们要看吗？”
晋臣声音兴奋：“当然要，好东西要一起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令众人转头，然后发现晋臣右手高举，而他的脸上有个通红的巴掌印。
不明所以的记录员惊讶道：“哎呀，你扇自己干嘛？”
“......”晋臣左手捂住右脸说道，“脸上有蚊子。”
其他人听到这话默默转头。
梦域怎么可能有蚊子？这可是精神领域。
众所周知的借口，于是都给面子地不予理会。
他们专心查看记录员之前记录好的画面。
“让我看看那个逃难的场景——”李长青开口道。
一群人倒叙翻看黑羊寨的发展历史，时间线越拉越远，始终没有锁定莫从心的位置，反而被里面的祭祀给吸引了注意力。
南云龙站在人群外面，面色显得凝重。
抬眼看到晋臣趴在梦境上，与其他守夜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脸上又多了一丝怒气......
族长上了台，讲了开场词，再是花婆婆入场，一切都如二周目一样。
莫从心接过火把，点上第一把火，大家欢呼着离开，他带人走进寨子的广场上。
这次他没有着急入座，而是找到了杨家珍，她告诉他杨宗伯在厨房帮忙，于是莫从心去了厨房。
结果半路被李桂花逮到，只见她两手端着菜，瞪着自家儿子：“你咋在这啊？！不是陪族长入座吗？”
“......我帮你端菜。”莫从心伸手准备接过李桂花手里的碗，然后被甩开。
“去去去！一边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和族老们聊天拉近感情，轮不到你来送菜！”
莫从心只好佯装答应，趁着李桂花转身忙去，又偷偷窜进厨房。
杨宗伯正指挥大家端东西呢，莫从心也没上去打扰，站在旁边等。
他不是真的要找杨宗伯说话，只是想确定羊头人从哪里来。
但是杨宗伯瞥到了他，并且不打算放过他。
“你闲得蛋疼？行，帮我把菜端出去——”秉承免费劳动力绝对不浪费原则，杨宗仁指使得理直气壮。
“别撒啦！”
“好。”
莫从心抬了个簸箕，里面装了九道菜，正好够一桌。
他不知道往哪里走，反正朝最近的一桌靠近就对了。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应该说是单方面的熟人——正是二周目里，最后被羊头人杀死的红衣男子。
莫从心能够注意到此人，是因为场上穿红衣的人只有他一个，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红衣男子和杨二柱年纪差不多，但是样貌倒是比杨二柱好了不少，也算个中年帅大叔，但是身板看起来不怎么健壮，不像个做农活的。
这人正和旁人说话，莫从心见他们桌空着，就端着簸箕凑了过去。
他注意到红衣男子发现自己的视线后，笑脸变得有一丝僵硬，眼神转移得也有些刻意。
有意思。
他故意站到红衣男子旁边，慢吞吞地放菜，也不跟人搭话。
主要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红衣男子神情尴尬，跟旁边人说话都显得注意力不集中。
正当莫从心放碗准备离去时——
“砰！”
枪声响起，这次瞄准的是旁边的红衣男子。
一枪爆头。
密密麻麻的铁砂将其后脑勺打成蜂窝，甚至旁人也被波及，莫从心的手臂被碎片扫中，血咕噜噜地冒了出来。
他看向被击中的红衣男子，发现男子凑巧与他对视，眼神带着难以置信和恐惧。
颅骨碎片混着红白之物溅到莫从心的脸上，鲜血从这人的后脑勺不断涌出，整个人身体开始抽搐。
见到此状，场面现实安静了一瞬，然后开始尖叫，周围人群变得混乱起来，尤其是红衣男这一桌的人，他们连滚带爬离开位置。
桌椅板凳被逃跑的人掀翻在地上，有人被绊倒发出痛呼声。
摆好的瓷碗也被打碎，泛着油光的肉菜混合锋利的瓷片，成了又一阻碍人们逃跑的杀器。
莫从心预估射击的方向，低身闪退，借着倒下的桌椅躲避射击位置。
可没跑上几步，周围场景开始扭曲，人影融化纠缠成一团混色液体，最后一眼狐疑看向身后——正是红衣男子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身影。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
星海城Ⅲ东区长安街是有名的小吃街。
深夜加班的外勤组正好赶上最热闹的时候，只见街道人头攒动，音响声嘈杂纷乱。
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鲜香，不断分散外勤组组员的注意力，他们不断吞咽口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任务身上。
这群人身着便服，武器隐藏在外套下，小心的躲避人群，担心动作太大引起人流混乱，发生踩踏事件。
整个街道人山人海，不论是店铺还是小摊都围满了人，放眼过去，人人手里拿着炸串、烤肉、棉花糖、麻辣烫、水果捞、奶茶......
鱿鱼须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端着碗的食客吃得嘴角油汪。
“他妈的尽勾引老子的钱包！”胡虎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又低声询问，“怎么样，信息组的家伙有消息了吗？”
他的耳麦响起平和中性的机械音：“信息安全与技术组正在调取监控，伤者目标已锁定，正前方200米处左拐弯，钱大妈包子铺后巷，请注意——四周无可疑人影。”
胡虎看向同伴，几人眼神交汇，显然都听到了赫尔墨斯的声音，他们钻入眼前的人群中，如同鱼跃大海，向着目的地前进，同时救护车也在街口响起声音。
他们几人率先赶到现场，这里位于街区后厨位置，几乎没有灯，也就各家店铺后门门缝漏出一丝光线，只能隐隐看见环境轮廓。
与隔壁的热闹天差地别，后街不仅环境阴暗，水泥地上也黏腻不堪，到处都是油污水渍，而一个人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的公文包摔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通讯器也被踩碎在地，因而没有触发警报。
走近一看，这名中年男子着装整齐，胡虎注意到此人的西服品牌，看起来是一名收入水平较高的白领。
可惜与白天在职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胸口一片血渍，刀柄还露在胸口处，插在胸口中央，偏离心脏位置。
血液在身下蔓延开来，几乎将白衬衫上染红了。
胡虎蹲在试探中年男人的脉搏，十分微弱。
刀扎在胸口，心肺复苏是没办法做的，只能摸索找到伤口附近、靠近心脏的动脉点，用力按住止血点，减少出血量，延缓这人的死亡过程。
此时救护担架赶到，将人送上救护车，胡虎派人跟了过去，他开始隔离现场。
巷子口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多是看热闹的。救护车为了开路声音乌拉乌拉响，不断将人吸引过来，甚至能注意到人群在隐隐往这边靠拢。
胡虎有些头疼地看向这一幕，他只能和赶来的队友一起守在巷子外面，维持现场秩序。
梦域里，李长青等人也收到胡虎的消息。
好消息：人找到了。
坏消息：心跳停了。
人正在抢救中，并且医生说情况不乐观。
要做好这一次噩梦会死两个人的准备，一个是梦主宋仁，一个是素昧蒙面的新队员莫从心。
这时记录员空灵的声音传来：“南云龙队长说过噩梦的恶意大多集中在特殊场景中，里面有几处玩得挺变态，你们要不要看看......”
守在噩梦外的几人一听立马凑了过去。
梦境画面被记录员调取出来——
高台上站了一排黑羊，以其中一只为首。这只羊极为健壮，羊毛油光发亮，眼珠子的颜色也异于其他羊群。
血红的眼睛里倒映下面的人，一群未着衣缕的男女，老老少少，身上画上血色符号。
他们围在中心的火沟边舞蹈，四肢如同木偶般翻转、僵硬，仿佛身后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操作他们的身体。
一眼看过去，红红白白，肉体颠簸。
火沟中央离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绑着一个人，身体被烤制得碳化，纤细的肢体掉了下来，碎成黑渣。
“......”
刚刚跑过去看热闹的家伙一看一个不吱声，晋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比平时大了几分。
南云龙看到晋臣的样子，想提醒自家队员收敛一点，但是他站在人群外面，没法近身。
李长青面色古怪：“你觉得莫从心可能混在这里面？”
记录员：“这是目前尺度最大的场面，所以——也许，可能，大概，应该？”
噩梦画面混乱、诡异，让人难以直视，也让人难以想象这里面混有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文明素质较高、职业前途光明的年轻小伙子。
“梦境的尺度总能刷新我的三观，有时候我给你们看的都是经过我好心删减的版本哦。”记录员看到众人表情，淡淡地补充道。
“当然还有其他变态的场景，这个噩梦的时间线比较混乱，好几个时间线交织在一起，你们要看吗？”
晋臣声音兴奋：“当然要，好东西要一起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令众人转头，然后发现晋臣右手高举，而他的脸上有个通红的巴掌印。
不明所以的记录员惊讶道：“哎呀，你扇自己干嘛？”
“......”晋臣左手捂住右脸说道，“脸上有蚊子。”
其他人听到这话默默转头。
梦域怎么可能有蚊子？这可是精神领域。
众所周知的借口，于是都给面子地不予理会。
他们专心查看记录员之前记录好的画面。
“让我看看那个逃难的场景——”李长青开口道。
一群人倒叙翻看黑羊寨的发展历史，时间线越拉越远，始终没有锁定莫从心的位置，反而被里面的祭祀给吸引了注意力。
南云龙站在人群外面，面色显得凝重。
抬眼看到晋臣趴在梦境上，与其他守夜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脸上又多了一丝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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