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膈应人的宋科长
蔡白杨抱着资料，刚到徐文君办公室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是徐文君在和陈署长聊天，不时发出笑声。
他犹豫一下，立在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陈署长出来，看到他问：“给徐小姐安排的，她可满意？”
“她没说啥。”
陈署长笑笑：“她提的要求，尽数跟我汇报到，你能做主的，直接安排即可。”
又问：“那天之事，可曾给人家好好道歉？”
“额，说过了。”蔡白杨郁闷地回答。
陈经理继续笑:“我早就跟徐部长说，你点子很多！”
他又问：“听徐小姐说，你俩早就打过交道，还有这事？不曾听你说过？”
蔡白杨想起那支折断的铅笔。
无奈地回答:“说来话长……过程并不怎么愉快。”
陈署长何等聪明？一笑而过。
看到蔡白杨准备进去，陈署长喝住他。
“你且慢，小宋科长从南京回来看她，在里面说话，晚上备宴接风，你也一起。”
“好！”蔡白杨虽不爱这种应酬，不过吃顿好的嘛~总不是坏事。
晚上，食堂雅间灯火通明，陈署长、徐文君、小宋科长和蔡白杨齐聚。
陈署长先行祝酒：“徐小姐能来我建设署高就，陈某不感激！此奉化新城建设，离不开徐小姐这种高级人才的鼎力支持啊！”
徐文君莞尔一笑，也端起酒杯，道：“陈叔叔能够给侄女此次机会，我定不负家父嘱托，力净所能，为家乡建设倾尽全力！”
“好！”陈署长先干为净。
蔡白杨和小宋科长也举杯随同。
“陈叔叔，侄女来此方两日，基本理清思路，对新城建设项目进展、以及公署机构框架做了一些思考。”徐文君优雅地举着杯子说。
“真是后生可畏！”陈署长高度评价，然后说道：“回来才两日，慢慢来不急，今是家宴，不提工作，想当年我与你父亲在美国念书时，书生意气，一心想为国家做出贡献，两个稚童，自以为背负国家之未来，力求取尽洋人之科学，每日挑灯夜读以报国，一恍32年过去，不禁感慨！”陈署长难得动情，眼含泪花。
徐文君也感到，此时提工作有些折煞，便应景地说：“是呀！家父在家也常提及在美国时，他与您相互扶持的往事，侄女在此替家父谢过了！”话罢一饮而尽。
“唉~慢慢喝，慢慢喝，小蔡，以后工作生活，务必给徐小姐服务到位！小姐说过的，尽数办妥不得延误！”陈署长示意蔡白杨表态。
蔡白杨忙点头，端起杯子向徐文君。
小宋科长却按下蔡白杨的杯子，起身道：“小姐千金之身，这一杯接一杯的……那受的了，来时徐部长专门交待，我来替小姐吧！”说罢撇了一眼蔡白杨，拿起酒杯与陈署长碰杯，又冲着蔡白杨抬了抬下巴，对陈署长说：“西坞乡一事，感谢陈署长主持公道！”
蔡白杨想起那件事儿，典礼结束，他将小宋科长亲戚家的坟穴赔偿数目后加了个零，拿去给陈署长汇报，陈署长未置可否，蔡白杨便按这个数目报了赔偿。
陈署长显然记得，哈哈一笑，未再说话，把自己杯中酒饮尽。
蔡白杨看小宋科长后面没什么动作，便端起杯子，起身说：“宋兄平日服务领导，一直未得机会与您吃饭，白杨祝兄弟鹏程远景啊！”
小宋科长看看蔡白杨，拿起酒杯轻随了一下，接着说：“小姐此番到你这里任职，务必服务好，不得怠慢！”
蔡白杨心中有一万头卧槽泥马呼啸而过，心想多大个官儿，谱摆的比徐部长还大，但也只能忍了。喝完酒坐下，心想：“我再和你说话，我就是小狗儿。”埋头吃肉去了。
觥筹交错到很晚，徐文君要回家了，几个人起身送他，小宋科长执意送她回家，徐文君不肯，小宋科长无奈回了宾馆，陈署长和蔡白杨二人目送两人离开后，陈署长回头问他：“职位让给徐小姐，你当真没意见？”
“没意见！”蔡白杨肯定地说。
陈署长笑笑说：“难得冯督军说你是明白人。”
工资又不少，乐得清闲，蔡白杨心旷神怡。
今日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陈署长驻足赏月，一边问蔡白杨：“徐小姐是不是嫌咱们部室划分的太粗略？”
“是的，按她说的，咱得分个七、八个部室才对。”蔡白杨如是回答。
“人多眼杂，何必哩？”
陈署长接着说：“既然公署业务总管徐小姐已经赴任，新城建设便由她施展才华吧，机密工程的事情徐小姐并不知情，记得保密，你的精力也倾重在地下项目，另外公署的事务主管由你来担任！主要是后勤、协调和财务。”
“啊！”蔡白杨吃了一惊：“陈署长，其他没问题，可这财务，我也不懂哎！”
“懂不懂是次要滴！关键是如果都让徐小姐或什么人管了，岂不掣肘？”陈署长打开天窗说亮话。
蔡白杨心情复杂，一来陈署长把他当自己人，激动。二来，徐部长和陈署长的关系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亲密，很微妙，他不喜欢这种错综复杂的感觉。
还是想点自己的事儿实在……
“好，我一定好好干，只是陈署长，同时兼3项工作，又要顾及地下项目，那我这薪水……”蔡白杨心想，既然把我当自己人了，我也甭客气了。
“哈哈哈哈！”陈署长笑的蹦出泪花子。“你果然如冯督军所说！”
“我都记得，不过你总不能比徐小姐多出一倍薪水吧？”陈署长的脑子看来并没被酒精影响。
“额……”蔡白杨想也是呀，那多不好意思。
“我都记得！”陈署长给蔡白杨下承诺。“和徐小姐共事，懂得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多与我汇报，毕竟……她非一般家庭。”
蔡白杨点头允诺，不过他在想，徐文君看起来很有志向，应该是陈署长多心了。
陈署长仿佛看穿了蔡白杨所想，背着手仰望月亮，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答蔡白杨心中所想，他说：“有志向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你蔡白杨的志向是什么？只怕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寝室里，蔡白杨躺在床上琢磨着陈署长这句话——“自己的志向是什么？“
蔡白杨不清楚，回到自己生活的时代？好像也不全是，现在自己在民国混的还不赖，回去的愿望似乎也没那么强烈了。
那自己的志向是什么？蔡白杨想的脑子痛。
想不清楚就睡觉罢！
当夜，青绿短彬又入了梦乡……
他犹豫一下，立在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陈署长出来，看到他问：“给徐小姐安排的，她可满意？”
“她没说啥。”
陈署长笑笑：“她提的要求，尽数跟我汇报到，你能做主的，直接安排即可。”
又问：“那天之事，可曾给人家好好道歉？”
“额，说过了。”蔡白杨郁闷地回答。
陈经理继续笑:“我早就跟徐部长说，你点子很多！”
他又问：“听徐小姐说，你俩早就打过交道，还有这事？不曾听你说过？”
蔡白杨想起那支折断的铅笔。
无奈地回答:“说来话长……过程并不怎么愉快。”
陈署长何等聪明？一笑而过。
看到蔡白杨准备进去，陈署长喝住他。
“你且慢，小宋科长从南京回来看她，在里面说话，晚上备宴接风，你也一起。”
“好！”蔡白杨虽不爱这种应酬，不过吃顿好的嘛~总不是坏事。
晚上，食堂雅间灯火通明，陈署长、徐文君、小宋科长和蔡白杨齐聚。
陈署长先行祝酒：“徐小姐能来我建设署高就，陈某不感激！此奉化新城建设，离不开徐小姐这种高级人才的鼎力支持啊！”
徐文君莞尔一笑，也端起酒杯，道：“陈叔叔能够给侄女此次机会，我定不负家父嘱托，力净所能，为家乡建设倾尽全力！”
“好！”陈署长先干为净。
蔡白杨和小宋科长也举杯随同。
“陈叔叔，侄女来此方两日，基本理清思路，对新城建设项目进展、以及公署机构框架做了一些思考。”徐文君优雅地举着杯子说。
“真是后生可畏！”陈署长高度评价，然后说道：“回来才两日，慢慢来不急，今是家宴，不提工作，想当年我与你父亲在美国念书时，书生意气，一心想为国家做出贡献，两个稚童，自以为背负国家之未来，力求取尽洋人之科学，每日挑灯夜读以报国，一恍32年过去，不禁感慨！”陈署长难得动情，眼含泪花。
徐文君也感到，此时提工作有些折煞，便应景地说：“是呀！家父在家也常提及在美国时，他与您相互扶持的往事，侄女在此替家父谢过了！”话罢一饮而尽。
“唉~慢慢喝，慢慢喝，小蔡，以后工作生活，务必给徐小姐服务到位！小姐说过的，尽数办妥不得延误！”陈署长示意蔡白杨表态。
蔡白杨忙点头，端起杯子向徐文君。
小宋科长却按下蔡白杨的杯子，起身道：“小姐千金之身，这一杯接一杯的……那受的了，来时徐部长专门交待，我来替小姐吧！”说罢撇了一眼蔡白杨，拿起酒杯与陈署长碰杯，又冲着蔡白杨抬了抬下巴，对陈署长说：“西坞乡一事，感谢陈署长主持公道！”
蔡白杨想起那件事儿，典礼结束，他将小宋科长亲戚家的坟穴赔偿数目后加了个零，拿去给陈署长汇报，陈署长未置可否，蔡白杨便按这个数目报了赔偿。
陈署长显然记得，哈哈一笑，未再说话，把自己杯中酒饮尽。
蔡白杨看小宋科长后面没什么动作，便端起杯子，起身说：“宋兄平日服务领导，一直未得机会与您吃饭，白杨祝兄弟鹏程远景啊！”
小宋科长看看蔡白杨，拿起酒杯轻随了一下，接着说：“小姐此番到你这里任职，务必服务好，不得怠慢！”
蔡白杨心中有一万头卧槽泥马呼啸而过，心想多大个官儿，谱摆的比徐部长还大，但也只能忍了。喝完酒坐下，心想：“我再和你说话，我就是小狗儿。”埋头吃肉去了。
觥筹交错到很晚，徐文君要回家了，几个人起身送他，小宋科长执意送她回家，徐文君不肯，小宋科长无奈回了宾馆，陈署长和蔡白杨二人目送两人离开后，陈署长回头问他：“职位让给徐小姐，你当真没意见？”
“没意见！”蔡白杨肯定地说。
陈署长笑笑说：“难得冯督军说你是明白人。”
工资又不少，乐得清闲，蔡白杨心旷神怡。
今日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陈署长驻足赏月，一边问蔡白杨：“徐小姐是不是嫌咱们部室划分的太粗略？”
“是的，按她说的，咱得分个七、八个部室才对。”蔡白杨如是回答。
“人多眼杂，何必哩？”
陈署长接着说：“既然公署业务总管徐小姐已经赴任，新城建设便由她施展才华吧，机密工程的事情徐小姐并不知情，记得保密，你的精力也倾重在地下项目，另外公署的事务主管由你来担任！主要是后勤、协调和财务。”
“啊！”蔡白杨吃了一惊：“陈署长，其他没问题，可这财务，我也不懂哎！”
“懂不懂是次要滴！关键是如果都让徐小姐或什么人管了，岂不掣肘？”陈署长打开天窗说亮话。
蔡白杨心情复杂，一来陈署长把他当自己人，激动。二来，徐部长和陈署长的关系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亲密，很微妙，他不喜欢这种错综复杂的感觉。
还是想点自己的事儿实在……
“好，我一定好好干，只是陈署长，同时兼3项工作，又要顾及地下项目，那我这薪水……”蔡白杨心想，既然把我当自己人了，我也甭客气了。
“哈哈哈哈！”陈署长笑的蹦出泪花子。“你果然如冯督军所说！”
“我都记得，不过你总不能比徐小姐多出一倍薪水吧？”陈署长的脑子看来并没被酒精影响。
“额……”蔡白杨想也是呀，那多不好意思。
“我都记得！”陈署长给蔡白杨下承诺。“和徐小姐共事，懂得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多与我汇报，毕竟……她非一般家庭。”
蔡白杨点头允诺，不过他在想，徐文君看起来很有志向，应该是陈署长多心了。
陈署长仿佛看穿了蔡白杨所想，背着手仰望月亮，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答蔡白杨心中所想，他说：“有志向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你蔡白杨的志向是什么？只怕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寝室里，蔡白杨躺在床上琢磨着陈署长这句话——“自己的志向是什么？“
蔡白杨不清楚，回到自己生活的时代？好像也不全是，现在自己在民国混的还不赖，回去的愿望似乎也没那么强烈了。
那自己的志向是什么？蔡白杨想的脑子痛。
想不清楚就睡觉罢！
当夜，青绿短彬又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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