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生大事！
徐文君扑在爸爸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徐部长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都愣着干嘛？快！开车送医院！”蔡白杨对着众人大喊。
老刘师傅开上徐文君那辆红色的福特轿车，冲到院门口。
众人七手八脚，将徐部长抬到车里。
“跟着我！”宋彪大吼道：“我在前面开道！”
说话间，他跳上了纠察署的车，拉响警笛。
徐文君擦干泪，重现刚才干练的样子，她坐在后排，双手托着徐部长的头，蔡白杨坐在副驾，对刘师傅说：“走！跟上他！”
一行人风驰电掣，抵达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护士一听送来的是国府要员，不敢怠慢，立即开始抢救。
心脏复苏，人工呼吸，一番下来，血压计上的汞柱升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说：“徐部长是心脏病发作，请放心，万幸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
徐文君听罢，松了口气，虚脱地靠在墙上，缓缓蹲下……
蔡白杨赶紧拉过来一把椅子，扶她坐着。
医生环顾众人，犹豫地问：“请问徐部长的家属是那位？”
徐文君要起身，蔡白杨以为医生是要找人付费，便按住她说：“你坐着，我去付费！”
徐文君虚弱地点点头，趴在一旁的桌子上。
蔡白杨跟着医生出了抢救室，医生问：“您是徐部长的……”
蔡白杨问：“家人！请问去哪付钱？”
医生摆摆手说：“这都是小事儿，只是刚才拍胸片检查，发现徐部长的肝部有一处阴影，唯恐凶多吉少唉~”
“阴影？什么意思？”蔡白杨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有要心理准备，咳咳……高度疑似为肿瘤！”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啊！”蔡白杨吃了一惊，他赶紧回头看，唯恐徐文君偷偷跟了出来。
还好没有，蔡白杨问医生。
“大夫，你确定么？”他问。
“我们做医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样讲的~”医生肯定地说。
“有法子治么？”蔡白杨问。
医生摇摇头，无奈地说：“目前的医学水平，控制好的话，估计还能坚持3~4个月。”
蔡白杨一时语塞，怔在那里。
医生也无话可说，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蔡白杨四顾茫然，看着医院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人流，一时感觉压抑，他想出去透透气。
出了门，看到宋彪站在门口，正在抽烟。
“诶呦？蔡兄~来一根？”宋彪问。
蔡白杨接过烟，宋彪掏出打火机，他凑上去点了烟，长吸了一口。
“我看徐有光脱离危险了，便出来透气，医院里这空气实在憋闷！蔡兄！要没什么事，我留下几个弟兄帮你安保，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宋彪问。
蔡白杨把刚才医生的话咽进肚里，点点头说：“谢谢兄弟此番相救，唉~没想到宋英文竟成了这般人物，真是出乎意料……”
“世事难料！听说他在辽东发了一笔横财，此次中原大战，他阵前献金，因此得以赦免，并委以职务，唉！有钱使得磨推鬼~”宋彪抬头看天，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将烟头抛于脚下，用力碾踏。
“我先走了！咱弟兄后会有期！”，宋彪拱手道。
“等等兄弟！委座和范主任都可好？”蔡白杨问。
“还好！委座乃国府元老，任谁也得敬避三分，只是老爷子致力于建全律法，想要趁着北伐肇兴，为国家建章理序，开创太平盛世，可惜这中原战事一起，又不知到何年才能重新安定下来……”宋彪不无遗憾地说。
“唉……”蔡白杨呃腕叹息，问他：“那他现在还在立法大院内办公么？”
“没有~国父灵柩今年春季奉安紫金山后，老爷子就在紫金山住下，说要为国父守灵百日，除非公务，一般都待在紫金山中。”
“噢！好的，感谢宋兄，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见他老人家去。”
两人再次拱手，宋彪戴正礼帽，上了车，挥手作别。
蔡白杨抽完烟，悻悻而归，他透过急救室门上的玻璃，看到徐文君坐在徐部长的床前，端着碗，正一勺一勺给他喂水。
他望着榻上的徐部长，往事涌上心头，往常见他时都在上席，庄重寡言，而在他家那一晚凶神恶煞，这次再见时，竟跟他聊了那么多的闲话，感觉不过是个经历沧桑的老头儿。
再想想蜚歌儿讲述的故事，这个老头儿，背后又隐藏着多少秘密呀？
他不禁嗟叹，想想医生说他时日不多了，他很想找机会问问他这些，虽然这并不关他的事。
再看徐文君，头上的丸子头已经散开，被她胡乱扎了起来，歪垂在一边。她的脸上泪痕犹在，但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并不见了悲伤，只是显得疲惫不堪。
蔡白杨有些不忍心，他轻声进屋，对徐文君说：“你休息一下吧？让我来照看徐部长吧？”
徐文君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蔡主管……”她抬起头看着他，略显犹豫地说。
“你能不能……代我给陈署长说一下，我父亲现在这个样子，请他帮忙给国府监察院通融一下？等他康复后再回奉化？”
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蔡白杨从未从她口中听到过。
蔡白杨十分难过。
“不必了，文君，我的身体无妨，明日咱们便动身回奉化吧。”徐部长说。
他冲蔡白杨欠欠身，说：“此事不必再麻烦书华，已经连累到他了，再让他为我舍脸去求情，我无言以对！”
“爸！可是……”徐文君一脸忧虑。
“不必再说了！”徐部长闭上眼睛，阻止她再说下去。
徐文君颓然放下碗勺，鼻子抽了抽，想哭，顷刻又抑制自己，掩面走出医房。
蔡白杨跟了出来，只见老刘师傅在外面等候，他看到徐文君出来，想问情况，徐文君并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外走，正摸不着头脑，又见蔡白杨出来，张嘴就问：“蔡主管，徐部长还好吧？小姐她这是……”
蔡白杨来不及多解释，忙招呼他进去照顾着徐部长，自己去找徐文君。
医院门厅外，徐文君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弯着腰，将头埋在臂弯中，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徐总~徐总~”他坐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
“有烟吗？”她哽咽着问。
“没有！”他身上真没有，在杭州时，怕蜚歌儿生他气，偷偷扔掉了。
“可我好想抽一支……”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哭出声来。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放肆地哭了起来。
蔡白杨想，此刻如果能将她拥在怀里，她一定能得到更多宽慰。
可惜，他不能……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
“徐总！别哭了！不用找陈署长，我这就去监察院，帮你爸说情！”他想到了安慰她的好办法。
“你，你怎么说情？”徐文君泪眼婆娑的问。
“我认识监察院院长！”蔡白杨拍拍胸脯。
“你？”徐文君不相信。
“你还记得我带你去立法院见到的那个老爷子？”蔡白杨说。
徐文君连忙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蔡白杨跟她耳语了一番……
“真的？！”徐文君喜形于色。
“嗯！”蔡白杨重重地点了点头。
……
紫金山下，徐文君那辆红色福特车，风尘仆仆地驶来，还没停稳，蔡白杨就急匆匆地跳下车。
国父灵柩已经奉安落陵，此地的安保更加严格了，哨兵由坐岗改为了站岗，制服笔挺，胸前还斜端着长枪警戒，刺刀雪亮。
“请出示证件！”哨兵严格执行制度。
蔡白杨出示军官证。
“上山事由！”哨兵向他敬礼，继续盘问。
蔡白杨表达来意，哨兵摇摇头说：“委座交代，不见私客，恕我无法替您传达！”
蔡白杨焦急万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他上去吧~我认识他！”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蔡白杨一转身，喜出望外，大喊道：“范主任！”
范主任点点头，说：“国父陵寝，莫要喧哗。”
“好的好的！”蔡白杨连连点头，随范主任一同上山。
“多日不见，蔡先生~那边的项目不忙了？”范主任寒暄道。
“还行！范主任您呢？我此行是有急事要见委座~”蔡白杨赶紧表明来意。
“若是为徐有光求情，就不避去了，老爷子在山中守灵，即有闭门谢客之意。”
“也不算是求情，只是他现在医院，有一些紧急的情况，不得不去打扰他老人家呢！”蔡白杨连忙解释道。
“什么情况？”范主任说：“可以先给我说，我替你掂量！”
“他被那个叛逃辽东的宋英文气的心脏病发作，医生检出他身上有肿瘤，活不了几个月了！”蔡白杨说。
“噢……这个宋英文，实在可恶，不过这也是他惯纵的结果，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范主任冷冷地说。
“以老爷子的性格，让他回家乡反省，已属网开一面了，徐有光自广州军政府时期便跟随国父，也算是国府元勋了，却犯下这等糊涂事，断不可能再为他开脱，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了。”范主任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蔡白杨。
“可是……”蔡白杨有些不甘心。
“没有什么可是……蔡先生。”范主任笃定地说。
“那我不说这个事了，仅去看看老爷子，可以吗？”他不死心。
“现在正值战事期间，总司令授意委座镇守首都，代理政府首脑职能，事务繁忙，若仅是叙旧，可等以后闲暇时。”范主任站直了身子说。
“那我个人有一个事儿，想让老爷子为我出出注意！”一计不成，蔡白杨又心生一计。
“个人有事？什么事？”范主任笑着问。
“人生大事！”蔡白杨掷地有声。
徐部长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都愣着干嘛？快！开车送医院！”蔡白杨对着众人大喊。
老刘师傅开上徐文君那辆红色的福特轿车，冲到院门口。
众人七手八脚，将徐部长抬到车里。
“跟着我！”宋彪大吼道：“我在前面开道！”
说话间，他跳上了纠察署的车，拉响警笛。
徐文君擦干泪，重现刚才干练的样子，她坐在后排，双手托着徐部长的头，蔡白杨坐在副驾，对刘师傅说：“走！跟上他！”
一行人风驰电掣，抵达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护士一听送来的是国府要员，不敢怠慢，立即开始抢救。
心脏复苏，人工呼吸，一番下来，血压计上的汞柱升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说：“徐部长是心脏病发作，请放心，万幸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
徐文君听罢，松了口气，虚脱地靠在墙上，缓缓蹲下……
蔡白杨赶紧拉过来一把椅子，扶她坐着。
医生环顾众人，犹豫地问：“请问徐部长的家属是那位？”
徐文君要起身，蔡白杨以为医生是要找人付费，便按住她说：“你坐着，我去付费！”
徐文君虚弱地点点头，趴在一旁的桌子上。
蔡白杨跟着医生出了抢救室，医生问：“您是徐部长的……”
蔡白杨问：“家人！请问去哪付钱？”
医生摆摆手说：“这都是小事儿，只是刚才拍胸片检查，发现徐部长的肝部有一处阴影，唯恐凶多吉少唉~”
“阴影？什么意思？”蔡白杨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有要心理准备，咳咳……高度疑似为肿瘤！”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啊！”蔡白杨吃了一惊，他赶紧回头看，唯恐徐文君偷偷跟了出来。
还好没有，蔡白杨问医生。
“大夫，你确定么？”他问。
“我们做医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样讲的~”医生肯定地说。
“有法子治么？”蔡白杨问。
医生摇摇头，无奈地说：“目前的医学水平，控制好的话，估计还能坚持3~4个月。”
蔡白杨一时语塞，怔在那里。
医生也无话可说，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蔡白杨四顾茫然，看着医院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人流，一时感觉压抑，他想出去透透气。
出了门，看到宋彪站在门口，正在抽烟。
“诶呦？蔡兄~来一根？”宋彪问。
蔡白杨接过烟，宋彪掏出打火机，他凑上去点了烟，长吸了一口。
“我看徐有光脱离危险了，便出来透气，医院里这空气实在憋闷！蔡兄！要没什么事，我留下几个弟兄帮你安保，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宋彪问。
蔡白杨把刚才医生的话咽进肚里，点点头说：“谢谢兄弟此番相救，唉~没想到宋英文竟成了这般人物，真是出乎意料……”
“世事难料！听说他在辽东发了一笔横财，此次中原大战，他阵前献金，因此得以赦免，并委以职务，唉！有钱使得磨推鬼~”宋彪抬头看天，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将烟头抛于脚下，用力碾踏。
“我先走了！咱弟兄后会有期！”，宋彪拱手道。
“等等兄弟！委座和范主任都可好？”蔡白杨问。
“还好！委座乃国府元老，任谁也得敬避三分，只是老爷子致力于建全律法，想要趁着北伐肇兴，为国家建章理序，开创太平盛世，可惜这中原战事一起，又不知到何年才能重新安定下来……”宋彪不无遗憾地说。
“唉……”蔡白杨呃腕叹息，问他：“那他现在还在立法大院内办公么？”
“没有~国父灵柩今年春季奉安紫金山后，老爷子就在紫金山住下，说要为国父守灵百日，除非公务，一般都待在紫金山中。”
“噢！好的，感谢宋兄，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见他老人家去。”
两人再次拱手，宋彪戴正礼帽，上了车，挥手作别。
蔡白杨抽完烟，悻悻而归，他透过急救室门上的玻璃，看到徐文君坐在徐部长的床前，端着碗，正一勺一勺给他喂水。
他望着榻上的徐部长，往事涌上心头，往常见他时都在上席，庄重寡言，而在他家那一晚凶神恶煞，这次再见时，竟跟他聊了那么多的闲话，感觉不过是个经历沧桑的老头儿。
再想想蜚歌儿讲述的故事，这个老头儿，背后又隐藏着多少秘密呀？
他不禁嗟叹，想想医生说他时日不多了，他很想找机会问问他这些，虽然这并不关他的事。
再看徐文君，头上的丸子头已经散开，被她胡乱扎了起来，歪垂在一边。她的脸上泪痕犹在，但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并不见了悲伤，只是显得疲惫不堪。
蔡白杨有些不忍心，他轻声进屋，对徐文君说：“你休息一下吧？让我来照看徐部长吧？”
徐文君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蔡主管……”她抬起头看着他，略显犹豫地说。
“你能不能……代我给陈署长说一下，我父亲现在这个样子，请他帮忙给国府监察院通融一下？等他康复后再回奉化？”
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蔡白杨从未从她口中听到过。
蔡白杨十分难过。
“不必了，文君，我的身体无妨，明日咱们便动身回奉化吧。”徐部长说。
他冲蔡白杨欠欠身，说：“此事不必再麻烦书华，已经连累到他了，再让他为我舍脸去求情，我无言以对！”
“爸！可是……”徐文君一脸忧虑。
“不必再说了！”徐部长闭上眼睛，阻止她再说下去。
徐文君颓然放下碗勺，鼻子抽了抽，想哭，顷刻又抑制自己，掩面走出医房。
蔡白杨跟了出来，只见老刘师傅在外面等候，他看到徐文君出来，想问情况，徐文君并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外走，正摸不着头脑，又见蔡白杨出来，张嘴就问：“蔡主管，徐部长还好吧？小姐她这是……”
蔡白杨来不及多解释，忙招呼他进去照顾着徐部长，自己去找徐文君。
医院门厅外，徐文君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弯着腰，将头埋在臂弯中，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徐总~徐总~”他坐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
“有烟吗？”她哽咽着问。
“没有！”他身上真没有，在杭州时，怕蜚歌儿生他气，偷偷扔掉了。
“可我好想抽一支……”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哭出声来。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放肆地哭了起来。
蔡白杨想，此刻如果能将她拥在怀里，她一定能得到更多宽慰。
可惜，他不能……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
“徐总！别哭了！不用找陈署长，我这就去监察院，帮你爸说情！”他想到了安慰她的好办法。
“你，你怎么说情？”徐文君泪眼婆娑的问。
“我认识监察院院长！”蔡白杨拍拍胸脯。
“你？”徐文君不相信。
“你还记得我带你去立法院见到的那个老爷子？”蔡白杨说。
徐文君连忙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蔡白杨跟她耳语了一番……
“真的？！”徐文君喜形于色。
“嗯！”蔡白杨重重地点了点头。
……
紫金山下，徐文君那辆红色福特车，风尘仆仆地驶来，还没停稳，蔡白杨就急匆匆地跳下车。
国父灵柩已经奉安落陵，此地的安保更加严格了，哨兵由坐岗改为了站岗，制服笔挺，胸前还斜端着长枪警戒，刺刀雪亮。
“请出示证件！”哨兵严格执行制度。
蔡白杨出示军官证。
“上山事由！”哨兵向他敬礼，继续盘问。
蔡白杨表达来意，哨兵摇摇头说：“委座交代，不见私客，恕我无法替您传达！”
蔡白杨焦急万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他上去吧~我认识他！”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蔡白杨一转身，喜出望外，大喊道：“范主任！”
范主任点点头，说：“国父陵寝，莫要喧哗。”
“好的好的！”蔡白杨连连点头，随范主任一同上山。
“多日不见，蔡先生~那边的项目不忙了？”范主任寒暄道。
“还行！范主任您呢？我此行是有急事要见委座~”蔡白杨赶紧表明来意。
“若是为徐有光求情，就不避去了，老爷子在山中守灵，即有闭门谢客之意。”
“也不算是求情，只是他现在医院，有一些紧急的情况，不得不去打扰他老人家呢！”蔡白杨连忙解释道。
“什么情况？”范主任说：“可以先给我说，我替你掂量！”
“他被那个叛逃辽东的宋英文气的心脏病发作，医生检出他身上有肿瘤，活不了几个月了！”蔡白杨说。
“噢……这个宋英文，实在可恶，不过这也是他惯纵的结果，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范主任冷冷地说。
“以老爷子的性格，让他回家乡反省，已属网开一面了，徐有光自广州军政府时期便跟随国父，也算是国府元勋了，却犯下这等糊涂事，断不可能再为他开脱，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了。”范主任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蔡白杨。
“可是……”蔡白杨有些不甘心。
“没有什么可是……蔡先生。”范主任笃定地说。
“那我不说这个事了，仅去看看老爷子，可以吗？”他不死心。
“现在正值战事期间，总司令授意委座镇守首都，代理政府首脑职能，事务繁忙，若仅是叙旧，可等以后闲暇时。”范主任站直了身子说。
“那我个人有一个事儿，想让老爷子为我出出注意！”一计不成，蔡白杨又心生一计。
“个人有事？什么事？”范主任笑着问。
“人生大事！”蔡白杨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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