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佶！里脊！
又是一个清晨！
木屋里，睡在床上的林昊突然睁眼，只见他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腰间上的嫩肉，随即轻轻一拧，嘴里立时发出‘嘶’的一声，松开手指，然后又看了眼四周，当察觉是在屋内，接着轻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甚至还活得很好。
“没死？”
林昊眼露迷惘，他难以置信，时间已过去了一天，自己却依然活着，他觉得倘若真要发生点意外，应该在晚上就会得以应验，怎么会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
林昊不信邪的又扫了一眼身上，不过却发现身上也很正常，除了还是白了点，倒也干干净净，没有昨天那样的污秽出现。
“难不成不是今天？”
林昊有点抓狂，他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最后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让他难免有些失落，他认为，真是注定要死，那最好也早点来临，不然这样让人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会被逼疯。
“我是不是真出了问题，分明活着，却向往着死？”
林昊自哂，他突然又为自己存在这样的想法有点可笑，在别人眼里，是害怕活得不够长久，在看他现在，想的什么，完全是担心自己死得不够早。
有盼着自己早点死的人吗？他觉得这要传出去，恐怕没人会不怀疑他有病。
“嗯，既然没死，那就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摸鱼，种菜，逗鸡，掏蛋。”
林昊决定振作，他真的感到自己此刻过于消极，认为这样不好，毕竟他现在还没死，既然没死，那就得趁活着的时候，认真享受，干些有意义的事。
翻身下床，林昊快速穿好衣物，再将床上的麻被叠好，接着去到外屋，在缸里舀上水，倒进一个小木盆，简单的洗漱一下，他又找了点昨晚剩下的饭菜，也不热，直接端着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光，然后用水冲洗干净碗具后放好，随后打开门，他准备去村子里转转。
可刚跨出门才走两步，又似想起什么，遂转身在回到屋里，且直奔内屋，等再次到了门口，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用麻布包着，四四方方的物件。
“差点忘了，今日先生要上早课。”林昊咕噜着。
……
大石村虽地处偏僻，也是有先生的。
先生是村里人，据说早些年，村里没人读书，都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位先生却很执拗，他相信读书不仅有用，还大有作为，于是瞒着家里，偷摸着学习，白天下地干活，夜间挑灯夜读，最后还真让他考上了府试，成为一个童生。
童生虽是最低的学子，但也风光无限，受人羡慕，而先生也成为了这村里最有出息的读书人。
不过成了童生的先生并不满足，想再去考取更大的功名，可不知为何，后面接连考了几次，始终未入榜，于是心灰意冷下，索性在村里做起了教书先生。
先生姓李，李姓在村里算是大姓，大石村说是村子，可零零散散算下来，也是有百多户人家，而这百多户人家里，李姓占了过半。
村里人住得分散，除了像每年祭祀，迎春这类重要节日外，平日很少会聚在一起，有的虽说是同村，可真到见了面，只会觉得眼熟，似曾相识，张口却叫不出来对方名字。
在林昊心底，他对先生的印象是，身板瘦弱，一眼看上去似没几两肉，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而穿的也很简单，终日一身麻衣，破了亦不舍得换，穿来穿去，常年累积下来，衣服上尽是补丁。
至于先生的性格更是不苟言笑，时常板着一张脸，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谁都欠他钱一样，此外，在教书方面，也是颇为严格，任谁背诵文章稍有不对，手中的戒尺直接打过来。
要知道他和石小虎没少尝过戒尺的滋味，只是想想都心有余悸。
可不管怎么说，林昊还是得承认，先生确实有些学问，一些晦涩难懂的字和文章拿去请教，立即就能解释出来，偶尔还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用一些传闻野史来佐证，能让人豁然开朗。
可惜！林昊他不好读书！
对于读书这事，林昊也努力过，有一阵子，他确实想沉下心来，好好的认真学一些，他不求能考取功名，可也不至于与同窗相比，落后太多，但每当翻开书本，一见到上面的文章、注释，他就如同嚼蜡，食之无味，根本读不下去，看得久了，甚至都会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几天下来，也就没了兴趣。
总之，识文断字对林昊而言，显然没有摸鱼来得有趣。
……
“唉！”
走在路上的林昊心不在焉，一想到不久就要见到先生，又想到先生手中的戒尺，他脚步不禁又慢了一些。
“林昊，等等我。”此时，一道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林昊只听声音就知道是石小虎，主要是两人太熟了，经常一起厮混，已经到了那种嘴一张，就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的地步。
林昊也不停，继续慢悠悠走着，没多久，石小虎追了上来，嘴里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有汗珠沁出。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去你家发现人没在，猜到你可能先走，害我一顿跑。”石小虎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擦掉汗珠，又认真说道：“林昊，昨天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我想了一晚也没明白，什么就命不久矣。”
“没什么，你全当我说的胡话。”
林昊随口应付了一句，他不想再这事上解释，毕竟连他自己也没弄清，不想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石小虎竟为了他一句话，想了一夜。
他现在真有点对不住石小虎的感觉，要知道他昨晚可是睡得酣甜，他能想象到，要是石小虎知道真相，一定会气得发疯。
“胡话就胡话吧，反正没事就好，你这人，说句话没头没脑，让人担惊受怕。”石小虎轻呼一口气，也没介意，在他眼里，林昊是他最好的朋友，只要人没事，管他说的什么。
“对了，之前先生要求背诵的文章你背了吗？”石小虎突然问道，然后接着说：“我昨天背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始终记不住，看样子今天又要吃肉了。”
林昊知道石小虎说的吃肉是指什么，他们私下里，将被先生用戒尺打翻译为吃肉，打得越凶表示肉越大，这也算他们苦中作乐，自我安慰。
“有要背文章吗？”林昊疑惑的问了句。
“完了，难道你没背？那你今天不是要吃大肉。”石小虎一脸惊讶。
见石小虎不像开玩笑，林昊大脑快速旋转，仔细回想后，才发现就在祭祀前一天那堂早课上，先生讲完文章，趁着下学之际，是有要求背诵什么，只不过当时他一心想着回家，根本没将这事记在心上。
“小虎，我跟你商量个事，今天我就不去了，一会你替我向先生请假，就说我生了病，不能下床。”
林昊怕了，也是心虚了，想到不久后要经历的，他感到浑身发软，小腿肚子打颤，就差当场坐地上。
“哟！这不是林昊和石小虎吗？”又一个声音响起。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两人不约而同抬头，顺着声音望去，随即看清说话的是一个男孩，站在不远处，岁数和他们一般大，正看向这边，几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李佶！”石小虎咬了咬牙，轻声说道。
见到石小虎的反应，林昊也不意外，这个李佶是他们同窗，同属一个学堂，都是先生门下，可对这人，他们关系谈不上友好，甚至还带点私人恩怨。
因为在早些时候，他和石小虎曾经把这李佶揍过，至于原因，主要是这李佶仗着和先生本家，同姓李，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贱相，更可气的是，这李佶功课还不错，在整个学堂里名列前茅，数一数二，这就更让他尾巴翘上天，目中无人。
结果很明显，李佶于是带着同姓李的学员，一起排挤外姓，认为他们外姓不配跟着先生，至于能在学堂，也要感恩他们姓李的可怜。
这还不算，他们更是经常对功课差的进行嘲讽，认为功课差的没必要学，虽然讲有教无类，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浪费时间还没效果。
至于被揍，那是有一次李佶竟当着多人，当众侮辱石小虎家人，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石小虎怎能忍，两人当即扭打作一团，不过李佶不讲德行，招呼姓李的人一拥而上，林昊眼见石小虎要吃亏，也加入了进去，索性，一群人竟没打赢两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关系好的缘由，正因这次林昊帮忙，石小虎和他成了死党。
可架打赢了，但事却没完，李佶竟找到先生，恶人先告状，在那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最后先生也是偏信偏听，没有详细了解经过，率先罚了他们两人。
而从那以后，李佶言语上是有收敛，可却经常借着功课的事处处刁难，于是几人的恩怨就此结下。
“怎么，见到我好像不高兴。”李佶一脸讥笑。
“真晦气，大清早就见到脏东西，看来今天不适合出门。”石小虎也不甘示弱。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两只丑家雀也想飞上枝头，与凤凰比肩，不自量力。”李佶反讽。
“小虎，今天中午你母亲给你做什么好吃的？”林昊见不下去，假意对石小虎道：“我刚才好像听见说是要用猪身上那块里脊肉给你炒来吃。”
石小虎也很聪明，一点就透，随声附和道：“没错，说是那块肉最好吃，不过在好吃，也是猪身上的。”
“好！你们这么厉害，能说会道，想来先生要求背诵的文章也都难不倒你们，希望一会儿不要让我失望。”李佶怎么听不出，两人一唱一和，分明骂他是猪，可他又没办法，自己明显不占便宜，气不过，甩了下衣袖，愤愤而去。
木屋里，睡在床上的林昊突然睁眼，只见他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腰间上的嫩肉，随即轻轻一拧，嘴里立时发出‘嘶’的一声，松开手指，然后又看了眼四周，当察觉是在屋内，接着轻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甚至还活得很好。
“没死？”
林昊眼露迷惘，他难以置信，时间已过去了一天，自己却依然活着，他觉得倘若真要发生点意外，应该在晚上就会得以应验，怎么会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
林昊不信邪的又扫了一眼身上，不过却发现身上也很正常，除了还是白了点，倒也干干净净，没有昨天那样的污秽出现。
“难不成不是今天？”
林昊有点抓狂，他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最后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让他难免有些失落，他认为，真是注定要死，那最好也早点来临，不然这样让人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会被逼疯。
“我是不是真出了问题，分明活着，却向往着死？”
林昊自哂，他突然又为自己存在这样的想法有点可笑，在别人眼里，是害怕活得不够长久，在看他现在，想的什么，完全是担心自己死得不够早。
有盼着自己早点死的人吗？他觉得这要传出去，恐怕没人会不怀疑他有病。
“嗯，既然没死，那就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摸鱼，种菜，逗鸡，掏蛋。”
林昊决定振作，他真的感到自己此刻过于消极，认为这样不好，毕竟他现在还没死，既然没死，那就得趁活着的时候，认真享受，干些有意义的事。
翻身下床，林昊快速穿好衣物，再将床上的麻被叠好，接着去到外屋，在缸里舀上水，倒进一个小木盆，简单的洗漱一下，他又找了点昨晚剩下的饭菜，也不热，直接端着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光，然后用水冲洗干净碗具后放好，随后打开门，他准备去村子里转转。
可刚跨出门才走两步，又似想起什么，遂转身在回到屋里，且直奔内屋，等再次到了门口，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用麻布包着，四四方方的物件。
“差点忘了，今日先生要上早课。”林昊咕噜着。
……
大石村虽地处偏僻，也是有先生的。
先生是村里人，据说早些年，村里没人读书，都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位先生却很执拗，他相信读书不仅有用，还大有作为，于是瞒着家里，偷摸着学习，白天下地干活，夜间挑灯夜读，最后还真让他考上了府试，成为一个童生。
童生虽是最低的学子，但也风光无限，受人羡慕，而先生也成为了这村里最有出息的读书人。
不过成了童生的先生并不满足，想再去考取更大的功名，可不知为何，后面接连考了几次，始终未入榜，于是心灰意冷下，索性在村里做起了教书先生。
先生姓李，李姓在村里算是大姓，大石村说是村子，可零零散散算下来，也是有百多户人家，而这百多户人家里，李姓占了过半。
村里人住得分散，除了像每年祭祀，迎春这类重要节日外，平日很少会聚在一起，有的虽说是同村，可真到见了面，只会觉得眼熟，似曾相识，张口却叫不出来对方名字。
在林昊心底，他对先生的印象是，身板瘦弱，一眼看上去似没几两肉，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而穿的也很简单，终日一身麻衣，破了亦不舍得换，穿来穿去，常年累积下来，衣服上尽是补丁。
至于先生的性格更是不苟言笑，时常板着一张脸，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谁都欠他钱一样，此外，在教书方面，也是颇为严格，任谁背诵文章稍有不对，手中的戒尺直接打过来。
要知道他和石小虎没少尝过戒尺的滋味，只是想想都心有余悸。
可不管怎么说，林昊还是得承认，先生确实有些学问，一些晦涩难懂的字和文章拿去请教，立即就能解释出来，偶尔还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用一些传闻野史来佐证，能让人豁然开朗。
可惜！林昊他不好读书！
对于读书这事，林昊也努力过，有一阵子，他确实想沉下心来，好好的认真学一些，他不求能考取功名，可也不至于与同窗相比，落后太多，但每当翻开书本，一见到上面的文章、注释，他就如同嚼蜡，食之无味，根本读不下去，看得久了，甚至都会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几天下来，也就没了兴趣。
总之，识文断字对林昊而言，显然没有摸鱼来得有趣。
……
“唉！”
走在路上的林昊心不在焉，一想到不久就要见到先生，又想到先生手中的戒尺，他脚步不禁又慢了一些。
“林昊，等等我。”此时，一道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林昊只听声音就知道是石小虎，主要是两人太熟了，经常一起厮混，已经到了那种嘴一张，就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的地步。
林昊也不停，继续慢悠悠走着，没多久，石小虎追了上来，嘴里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有汗珠沁出。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去你家发现人没在，猜到你可能先走，害我一顿跑。”石小虎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擦掉汗珠，又认真说道：“林昊，昨天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我想了一晚也没明白，什么就命不久矣。”
“没什么，你全当我说的胡话。”
林昊随口应付了一句，他不想再这事上解释，毕竟连他自己也没弄清，不想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石小虎竟为了他一句话，想了一夜。
他现在真有点对不住石小虎的感觉，要知道他昨晚可是睡得酣甜，他能想象到，要是石小虎知道真相，一定会气得发疯。
“胡话就胡话吧，反正没事就好，你这人，说句话没头没脑，让人担惊受怕。”石小虎轻呼一口气，也没介意，在他眼里，林昊是他最好的朋友，只要人没事，管他说的什么。
“对了，之前先生要求背诵的文章你背了吗？”石小虎突然问道，然后接着说：“我昨天背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始终记不住，看样子今天又要吃肉了。”
林昊知道石小虎说的吃肉是指什么，他们私下里，将被先生用戒尺打翻译为吃肉，打得越凶表示肉越大，这也算他们苦中作乐，自我安慰。
“有要背文章吗？”林昊疑惑的问了句。
“完了，难道你没背？那你今天不是要吃大肉。”石小虎一脸惊讶。
见石小虎不像开玩笑，林昊大脑快速旋转，仔细回想后，才发现就在祭祀前一天那堂早课上，先生讲完文章，趁着下学之际，是有要求背诵什么，只不过当时他一心想着回家，根本没将这事记在心上。
“小虎，我跟你商量个事，今天我就不去了，一会你替我向先生请假，就说我生了病，不能下床。”
林昊怕了，也是心虚了，想到不久后要经历的，他感到浑身发软，小腿肚子打颤，就差当场坐地上。
“哟！这不是林昊和石小虎吗？”又一个声音响起。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两人不约而同抬头，顺着声音望去，随即看清说话的是一个男孩，站在不远处，岁数和他们一般大，正看向这边，几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李佶！”石小虎咬了咬牙，轻声说道。
见到石小虎的反应，林昊也不意外，这个李佶是他们同窗，同属一个学堂，都是先生门下，可对这人，他们关系谈不上友好，甚至还带点私人恩怨。
因为在早些时候，他和石小虎曾经把这李佶揍过，至于原因，主要是这李佶仗着和先生本家，同姓李，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贱相，更可气的是，这李佶功课还不错，在整个学堂里名列前茅，数一数二，这就更让他尾巴翘上天，目中无人。
结果很明显，李佶于是带着同姓李的学员，一起排挤外姓，认为他们外姓不配跟着先生，至于能在学堂，也要感恩他们姓李的可怜。
这还不算，他们更是经常对功课差的进行嘲讽，认为功课差的没必要学，虽然讲有教无类，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浪费时间还没效果。
至于被揍，那是有一次李佶竟当着多人，当众侮辱石小虎家人，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石小虎怎能忍，两人当即扭打作一团，不过李佶不讲德行，招呼姓李的人一拥而上，林昊眼见石小虎要吃亏，也加入了进去，索性，一群人竟没打赢两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关系好的缘由，正因这次林昊帮忙，石小虎和他成了死党。
可架打赢了，但事却没完，李佶竟找到先生，恶人先告状，在那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最后先生也是偏信偏听，没有详细了解经过，率先罚了他们两人。
而从那以后，李佶言语上是有收敛，可却经常借着功课的事处处刁难，于是几人的恩怨就此结下。
“怎么，见到我好像不高兴。”李佶一脸讥笑。
“真晦气，大清早就见到脏东西，看来今天不适合出门。”石小虎也不甘示弱。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两只丑家雀也想飞上枝头，与凤凰比肩，不自量力。”李佶反讽。
“小虎，今天中午你母亲给你做什么好吃的？”林昊见不下去，假意对石小虎道：“我刚才好像听见说是要用猪身上那块里脊肉给你炒来吃。”
石小虎也很聪明，一点就透，随声附和道：“没错，说是那块肉最好吃，不过在好吃，也是猪身上的。”
“好！你们这么厉害，能说会道，想来先生要求背诵的文章也都难不倒你们，希望一会儿不要让我失望。”李佶怎么听不出，两人一唱一和，分明骂他是猪，可他又没办法，自己明显不占便宜，气不过，甩了下衣袖，愤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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