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八雅
当大家知道棋社里原先棋艺最差的都能赢林川之后，也就没人找林川下棋了。
赢了他完全没有成就感。
林川因此得以每天依旧按照自己的作息表行事。
除去必要的同窗交流之外，不必要的闲聊吹牛，去馆子聚餐一类的活动，全都婉拒。
他感觉默书、作题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心思搞那些杂七杂八。
林川每天按部就班，无甚变化趣味的生活，倒是让李木华都默默看在了眼里。
自从他知道了林川是黔州童子试小三元之后，他就认定林川这个人不一般。
后面又知道了林川是王山长带着学生去游学时收的入门弟子，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修文班是甲班，是老生班，习墨班为乙班，是新生班。
而不论甲班还是乙班，都是秀才班。
平时二个班分开学习，只有王山长和六艺八雅的公共课之时，大家才一起上课。
甲班的学子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很拼的那种，书院课程安排是比较宽松的，但大家自觉性强。
自习堂里什么时候都是座无虚席，早读时间是一片朗朗读书声。
其余时间，除了研磨、写字和翻书的声音，再不闻别的。
对于这种学习氛围，林川倒是喜欢得紧。
除了射课和御课众学子有些闹腾之外，林川看大家平时都比较紧张学习，这种学习态度比县学里面更端正。
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不是你卷我，就是我卷你，好在林川早就明白人生处处都是竞争，从没有懈怠的心思，没有不适应。
而林潭就觉得在甲班太紧张了一些，半分不敢松懈心神，初入书院有些不适应。
他说他是新生，应该入乙班。
林川不理他偶尔的抱怨，说到底，林潭也只是个没吃过什么苦的小伙子，还不大习惯这种氛围，时间长些他就习惯了。
其实听李木华说，他们乙班有个叫倪学良的卷得没边际了。
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读书，晚上不到两根蜡烛烧完绝不睡觉，平日里的眼圈常常呈现淡青色。
林川听了之后，深感佩服，那是个狠人啊。自己是不惯熬夜的。
听说过此人之后，林潭还好奇地关注过两天，说也有人还劝过倪学良注意身体哩！
但，倪学良心若磐石，坚定不移的晚睡早起。
而且，他也不跟别人交朋友，比林川更加喜欢独来独往，听说任何学社活动他都不参加，可敬！
学子们都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既然人家不想浪费时间在交际活动上，大家便选择不去打扰。
下旬，二十九日下午，又是骑射课。
林川终于在这节骑射课上翻身上了马背，就像林晚之前介绍的一样，行远很温顺，对于自己驮在背上的人没有一丝排斥。
它驮着林川在场地内慢慢跑了起来，跑的很快很稳。
林川最初上马的那一丝忐忑瞬间平复，高声赞了行远一句，真是个可以同走天涯的好伙计呀！
瞟着林晚驾马从后面追上并飞驰超越过去，林川依旧以先前的速度奔驰。
他骑马是为放松心情，可不是为了争输赢，又不是赛马。
跑了五圈过瘾之后，林川下马让林潭上。
他那天被英俊的白马拒绝后，没有选中别的，最后还是决定以安全为主，选择林川这匹。
林潭从兜里掏了一把炒黄豆喂行远，讨好它之后才上马。
上马之后，林川牵着马慢慢走了一段，让林潭适应了一下才将缰绳交给他。
然后看着对面的陈晓明半天了还没适应马的起伏，心惊胆战的拼命抱着马脖子。
那马的速度并不快，还没跑完一圈，陈晓明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幸在教骑射的李先生赶过去拉住了有些不安而走动的马。
林川跑过去，看了看躺地上滚了半圈的陈晓明，他的神色之间除了羞以外，没有痛苦，松一口气。
应该没受什么伤！
“你没事吧，慢慢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痛的厉害？”
痛的厉害就是受伤严重了！
林川轻轻拉伸他的双手，扶正他的双腿，按按他的腰。
虽说只是见他从马背上翻滚下来的，应该不会受重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因四肢的受伤而影响到日后的科举就得不偿失了。
“嘶，没大事，就是手肘和腿侧火辣辣的疼，应是擦破了皮！”
陈晓明在林川和见状赶了急急过来的李木华的帮助下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沙土。
“明表弟，要不你还是换一匹温驯些的马吧！”李木华建议道。
“嗯！”陈晓明这次答应的很痛快，对于先前的事情，他也有一些后怕。还好只是擦伤。
他看着林潭骑着行远过来，对林川道：“明德兄，我也选行远，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川心道，行远是书院的马，又不是我的马，干嘛还问我的意见？
“行远温驯，只有我们三个人选它，等叔平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林川看了看他的手肘处，有一块成了磨沙皮，提醒道：“你的手肘…怕不怕影响你发挥？”
“嘿嘿！我今天不上马了，等一会牵着行远走一走，送它回马厩时喂它草料，先跟它培养感情。”陈晓明觉得还是按别人的经验来。
“下一节骑射课时，你兜里揣一把炒黄豆吧！”
林川善意提醒道：“马比较喜欢吃。黄豆也比较容易得。”
“好！”陈晓明吃一回亏，也算是成了一个虚心纳谏的代表。
虽然骑马的时候个个人感觉英姿勃发，但后遗症也十分明显。
这一世很少骑马的林川，才骑五圈，大腿两侧也有些磨的疼。
其他人骑马的时间长些，下来时走路直画圈。
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个个都在强忍疼痛不适。
那种不适，起码三四天以后才能消散。
四月初一上午，林川才知道书院除了六艺课，居然还有八雅课。
“君子有八雅，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你们至少需要选取其中一种开始培养起来。上旬最后一日下午的雅艺课也正式开始。”
林川听到山长的这话有些蒙，也有些无奈。
这八雅和他这个俗人也挨不上啊，搞这些有什么用呢？
生活不是应该讲实在，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来更好吧！
林川想了想，看来，自己也只能投机取巧了。就选茶吧！
相对于别的，自己对茶熟悉一些，四川人爱喝茶，尽管喝茶不像福建人那么讲究，但也没离茶。
俗话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书院的第一堂八雅课便从琴开始了。
书院不愧是著名书院，上课需要用的琴已经于琴室准备好。
不过，学生只能在课上使用，若想在闲暇时间练习琴艺或者陶冶情操，那便只能是自备了。
林川认识琴，了解琴，但不会操琴。
古琴，又称瑶琴、玉琴、七弦琴，是传统拨弦乐器，有三千年以上历史，属于八音中的丝。其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
七条琴弦，由外及内分别为宫、商、角、徵、羽、文、武，故尔被称为七弦琴。
林川前世休息时喜欢听古琴曲放松身心，但让他学，还是算了吧！
随着唐先生熟悉了琴的基本构造，接下来便开始分指练习了。
看唐先生抚琴行云流水、听则静心怡神。
看别人抚琴，似乎很容易，但林川上手，感觉很难，且费手指。
勾、抹、挑、剔、托、劈，半节课下来，手指肚快破皮了，但还不成调。只能被称作噪音。
林川停手，望向身边的林潭，林潭的手指更僵硬，对此也不爱。
难兄难弟相视苦笑，齐齐看向前方的林晚，人家抚琴已经有模有样的，可以连贯成曲。
此时，一阵松沉旷远，余韵悠然的琴声传来，林川顺着琴音望了过去，琴声来自隔壁琴室，那是乙班的学生在习琴。
琴声让甲班学生纷纷停手，静听这一曲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潇湘水云》。
林川以为抚琴的是位如玉公子或儒雅先生。
让他想起竹林七贤，想起王维的诗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琴课结束，大家都知道了刚才的琴曲是陈晓明那家伙抚的，甲班学生很震惊，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看着有些受打击的林潭，林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堂兄，我们出身农家，未曾受过琴曲熏陶，又是第一次接触瑶琴，弹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叔平。别灰心，多练习几次，一定会有进步的！”
“你们就不用安慰我了。”林潭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精力去下苦功夫练习，与琴无缘让我有点小失落罢了。”
林晚和宗义学兄见此，也不再多劝。
林川与林潭的打算一样，也不欲在琴上耽误时间。
当然，他自己的计划也不愿意对他人讲。
对于才艺，林川有很清楚的认知，任何一项才艺，哪怕有天赋，也需要时间去堆。
想学会可以上台表演的琴艺，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时间。
林川和林潭两兄弟都不能将有限的时间用在这些上面，对他们来说，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我看你们抚琴已经十分熟练，重光更是可称琴师了。你们真是天赋异禀呀！”林川是真心称赞几位。
“我练了五年了，也才勉强会弹几首曲子，在外面装装相，根本谈不上有天赋。”林晚既是谦虚，也是实话实说。
“呃，我当初是被家里逼着练习瑶琴的，练了有十一年多，才有如今这样的表现。
相比于琴，我更擅长或者说喜欢编钟。对了，明德你有没有擅长的乐器啊？”陈晓明问道。
林川这辈子没有机会学什么乐器，前世，小时候跟幺舅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
当兵时跟战友学过一段时间的口琴，但只会很简单的曲子。
其实，都还算不上是会。
再说，前世的事情是不能喧之于口的，林川摇头：“我没有学过乐器，又何谈擅长？”
赢了他完全没有成就感。
林川因此得以每天依旧按照自己的作息表行事。
除去必要的同窗交流之外，不必要的闲聊吹牛，去馆子聚餐一类的活动，全都婉拒。
他感觉默书、作题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心思搞那些杂七杂八。
林川每天按部就班，无甚变化趣味的生活，倒是让李木华都默默看在了眼里。
自从他知道了林川是黔州童子试小三元之后，他就认定林川这个人不一般。
后面又知道了林川是王山长带着学生去游学时收的入门弟子，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修文班是甲班，是老生班，习墨班为乙班，是新生班。
而不论甲班还是乙班，都是秀才班。
平时二个班分开学习，只有王山长和六艺八雅的公共课之时，大家才一起上课。
甲班的学子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很拼的那种，书院课程安排是比较宽松的，但大家自觉性强。
自习堂里什么时候都是座无虚席，早读时间是一片朗朗读书声。
其余时间，除了研磨、写字和翻书的声音，再不闻别的。
对于这种学习氛围，林川倒是喜欢得紧。
除了射课和御课众学子有些闹腾之外，林川看大家平时都比较紧张学习，这种学习态度比县学里面更端正。
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不是你卷我，就是我卷你，好在林川早就明白人生处处都是竞争，从没有懈怠的心思，没有不适应。
而林潭就觉得在甲班太紧张了一些，半分不敢松懈心神，初入书院有些不适应。
他说他是新生，应该入乙班。
林川不理他偶尔的抱怨，说到底，林潭也只是个没吃过什么苦的小伙子，还不大习惯这种氛围，时间长些他就习惯了。
其实听李木华说，他们乙班有个叫倪学良的卷得没边际了。
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读书，晚上不到两根蜡烛烧完绝不睡觉，平日里的眼圈常常呈现淡青色。
林川听了之后，深感佩服，那是个狠人啊。自己是不惯熬夜的。
听说过此人之后，林潭还好奇地关注过两天，说也有人还劝过倪学良注意身体哩！
但，倪学良心若磐石，坚定不移的晚睡早起。
而且，他也不跟别人交朋友，比林川更加喜欢独来独往，听说任何学社活动他都不参加，可敬！
学子们都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既然人家不想浪费时间在交际活动上，大家便选择不去打扰。
下旬，二十九日下午，又是骑射课。
林川终于在这节骑射课上翻身上了马背，就像林晚之前介绍的一样，行远很温顺，对于自己驮在背上的人没有一丝排斥。
它驮着林川在场地内慢慢跑了起来，跑的很快很稳。
林川最初上马的那一丝忐忑瞬间平复，高声赞了行远一句，真是个可以同走天涯的好伙计呀！
瞟着林晚驾马从后面追上并飞驰超越过去，林川依旧以先前的速度奔驰。
他骑马是为放松心情，可不是为了争输赢，又不是赛马。
跑了五圈过瘾之后，林川下马让林潭上。
他那天被英俊的白马拒绝后，没有选中别的，最后还是决定以安全为主，选择林川这匹。
林潭从兜里掏了一把炒黄豆喂行远，讨好它之后才上马。
上马之后，林川牵着马慢慢走了一段，让林潭适应了一下才将缰绳交给他。
然后看着对面的陈晓明半天了还没适应马的起伏，心惊胆战的拼命抱着马脖子。
那马的速度并不快，还没跑完一圈，陈晓明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幸在教骑射的李先生赶过去拉住了有些不安而走动的马。
林川跑过去，看了看躺地上滚了半圈的陈晓明，他的神色之间除了羞以外，没有痛苦，松一口气。
应该没受什么伤！
“你没事吧，慢慢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痛的厉害？”
痛的厉害就是受伤严重了！
林川轻轻拉伸他的双手，扶正他的双腿，按按他的腰。
虽说只是见他从马背上翻滚下来的，应该不会受重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因四肢的受伤而影响到日后的科举就得不偿失了。
“嘶，没大事，就是手肘和腿侧火辣辣的疼，应是擦破了皮！”
陈晓明在林川和见状赶了急急过来的李木华的帮助下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沙土。
“明表弟，要不你还是换一匹温驯些的马吧！”李木华建议道。
“嗯！”陈晓明这次答应的很痛快，对于先前的事情，他也有一些后怕。还好只是擦伤。
他看着林潭骑着行远过来，对林川道：“明德兄，我也选行远，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川心道，行远是书院的马，又不是我的马，干嘛还问我的意见？
“行远温驯，只有我们三个人选它，等叔平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林川看了看他的手肘处，有一块成了磨沙皮，提醒道：“你的手肘…怕不怕影响你发挥？”
“嘿嘿！我今天不上马了，等一会牵着行远走一走，送它回马厩时喂它草料，先跟它培养感情。”陈晓明觉得还是按别人的经验来。
“下一节骑射课时，你兜里揣一把炒黄豆吧！”
林川善意提醒道：“马比较喜欢吃。黄豆也比较容易得。”
“好！”陈晓明吃一回亏，也算是成了一个虚心纳谏的代表。
虽然骑马的时候个个人感觉英姿勃发，但后遗症也十分明显。
这一世很少骑马的林川，才骑五圈，大腿两侧也有些磨的疼。
其他人骑马的时间长些，下来时走路直画圈。
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个个都在强忍疼痛不适。
那种不适，起码三四天以后才能消散。
四月初一上午，林川才知道书院除了六艺课，居然还有八雅课。
“君子有八雅，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你们至少需要选取其中一种开始培养起来。上旬最后一日下午的雅艺课也正式开始。”
林川听到山长的这话有些蒙，也有些无奈。
这八雅和他这个俗人也挨不上啊，搞这些有什么用呢？
生活不是应该讲实在，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来更好吧！
林川想了想，看来，自己也只能投机取巧了。就选茶吧！
相对于别的，自己对茶熟悉一些，四川人爱喝茶，尽管喝茶不像福建人那么讲究，但也没离茶。
俗话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书院的第一堂八雅课便从琴开始了。
书院不愧是著名书院，上课需要用的琴已经于琴室准备好。
不过，学生只能在课上使用，若想在闲暇时间练习琴艺或者陶冶情操，那便只能是自备了。
林川认识琴，了解琴，但不会操琴。
古琴，又称瑶琴、玉琴、七弦琴，是传统拨弦乐器，有三千年以上历史，属于八音中的丝。其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
七条琴弦，由外及内分别为宫、商、角、徵、羽、文、武，故尔被称为七弦琴。
林川前世休息时喜欢听古琴曲放松身心，但让他学，还是算了吧！
随着唐先生熟悉了琴的基本构造，接下来便开始分指练习了。
看唐先生抚琴行云流水、听则静心怡神。
看别人抚琴，似乎很容易，但林川上手，感觉很难，且费手指。
勾、抹、挑、剔、托、劈，半节课下来，手指肚快破皮了，但还不成调。只能被称作噪音。
林川停手，望向身边的林潭，林潭的手指更僵硬，对此也不爱。
难兄难弟相视苦笑，齐齐看向前方的林晚，人家抚琴已经有模有样的，可以连贯成曲。
此时，一阵松沉旷远，余韵悠然的琴声传来，林川顺着琴音望了过去，琴声来自隔壁琴室，那是乙班的学生在习琴。
琴声让甲班学生纷纷停手，静听这一曲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潇湘水云》。
林川以为抚琴的是位如玉公子或儒雅先生。
让他想起竹林七贤，想起王维的诗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琴课结束，大家都知道了刚才的琴曲是陈晓明那家伙抚的，甲班学生很震惊，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看着有些受打击的林潭，林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堂兄，我们出身农家，未曾受过琴曲熏陶，又是第一次接触瑶琴，弹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叔平。别灰心，多练习几次，一定会有进步的！”
“你们就不用安慰我了。”林潭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精力去下苦功夫练习，与琴无缘让我有点小失落罢了。”
林晚和宗义学兄见此，也不再多劝。
林川与林潭的打算一样，也不欲在琴上耽误时间。
当然，他自己的计划也不愿意对他人讲。
对于才艺，林川有很清楚的认知，任何一项才艺，哪怕有天赋，也需要时间去堆。
想学会可以上台表演的琴艺，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时间。
林川和林潭两兄弟都不能将有限的时间用在这些上面，对他们来说，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我看你们抚琴已经十分熟练，重光更是可称琴师了。你们真是天赋异禀呀！”林川是真心称赞几位。
“我练了五年了，也才勉强会弹几首曲子，在外面装装相，根本谈不上有天赋。”林晚既是谦虚，也是实话实说。
“呃，我当初是被家里逼着练习瑶琴的，练了有十一年多，才有如今这样的表现。
相比于琴，我更擅长或者说喜欢编钟。对了，明德你有没有擅长的乐器啊？”陈晓明问道。
林川这辈子没有机会学什么乐器，前世，小时候跟幺舅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
当兵时跟战友学过一段时间的口琴，但只会很简单的曲子。
其实，都还算不上是会。
再说，前世的事情是不能喧之于口的，林川摇头：“我没有学过乐器，又何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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