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璃
“娘，你看我这个老虎，是师兄投壶中的彩，送给我的礼物。”
回家后，王瑜把他手中的老虎给他母亲罗氏看，炫耀林川的投壶技术和对他的好。
“林师兄四支箭全部连中，他是因为我想要这个老虎才投的。”
“哈哈，我家阿瑜听话懂事，所以你师兄也很喜欢你，对吧？”
王瑜直点头。
罗氏一脸温柔慈爱地看着小儿子：“你师兄厉害了，四支箭连中可不容易的啊！”
“嗯嗯嗯！”王瑜笑逐颜开地点着头道：“李白羽李二少买了二百二十支箭，一支没投中呃！”
“你小子别盯着他人的不足之处看，多看看别人的长处。”
王瑜眨眨眼睛，一时也想不到李白羽的长处在哪里。
王山长一手拍拍小儿的头，一手拿过小儿子手上的这木雕，又仔细翻看了一下，也对娘子夸赞林川文武双全，会引导小孩子行事。
然后，又夸奖二个儿子这次在庙会上很听话，没有乱跑。
王瑜见父亲拿走了老虎，又从一边的背包里取出二朵头花，热情道：“娘，这是我和大哥给你和长姐买的头花，你戴戴看漂亮不！”
“哎呀，就给你们二十文钱，你买这做什么，娘和你长姐都有头花戴，你们当买些你们喜欢的。”
虽然嘴上嫌弃，罗氏还是小心拿过这个用丝绸缝制的漂亮头花。
“哎，你别说，这头花的花样挺漂亮的，怎么做的啊？”
“不知道啊，我和哥哥听摊主说这个是长沙省府那边传过来的花样，所以就买给你和长姐。”
确实是这样的，王珺本来打算买雕花的桃木簪，不过看另一个摊位周围围满女孩子，就猜想那个摊位卖的应该是女孩子都喜欢的。
他们问过林川，林川表示二样都可以，他们买什么当礼物，亲人都会很高兴。
还说，当他们没法决定送女性亲人什么礼物的时候，就买很多女性喜欢的东西，会是不错的决定。
王瑜凭着自己身为小孩子的优势，不要脸的挤了进去，发现那三十左右的男人在展示手里的头花。
他说他这头花都是省府大户人家太太戴的样式，本地是没有的。
王瑜看过去，发现他那样式确实漂亮，花朵舒展，样式新颖，材质也是有土布有质量好的丝绢。
不过土布的太粗糙，丝绢的一支十五文钱，有点小贵，不过衬母亲和姐姐的身份。
大部分人都买粗布做的，但王瑜和王珺最终咬牙，在父亲那里支借了十文才够钱买二支丝绢的。
师兄则是买了二支八文钱一支的桃木簪送给了娘和姐姐，还跟风买了一支土布头花。
也不知道师兄买那支土布头花做什么呢？不能是买给师嫂吧！
林川当然不是买给肖雅，他只是为了花三文钱拆看一下工艺。
回来的路上，林川已经仔细看了一下这花样是用针线缝制的。
“好看是好看，不过这巴掌大点的布头就要十五文钱，这也是下等丝绢，是贵了点啊！”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儿子能够想着你，出门给你买礼物，你收着就行，哪里那么多话，行了，天色不早了，快点做晚饭去吧。”
王山长催促罗氏去了张罗饭食，自己则出去院里看天边彩霞。
林川拉住王瑜，跟在师姐王璃的身后，小声问她。
“师姐，你喜欢这头花吗？还有桃木簪？”
“我很喜欢啊，谢谢师弟和小弟了。我在咱们镇上还没看着谁戴过这种头花，哪怕是新娘子的头花也没这个好看。”
王璃很高兴师弟和二个弟弟出去玩还能记着自己，给自己买礼物回来。
“那师姐，你说你自己或者师娘成衣店里的姐姐们能够做出这种头花吗？”
“自己做？”王璃翻转着手上的头花若有所思。
这缝制虽然特殊，但手巧的人肯定也行的！
“师姐，你就很心灵手巧的，我看你制作的成衣很漂亮，做头花肯定不在话下。
这头花不过是布料裁剪后缝在一块，你的女红和画技都是那么厉害，说不定还能设计出更多更漂亮的样式。”
“啊！可是我哪怕能够做出来，可我做这么多头花做什么？”
“师姐，你可以做头花，还可以做胸花，搭配着不同款式的成衣卖啊！
我看这镇上也没有专门为小姐太太们梳头打扮的，你和师娘可以拓展成衣业务。
就是绣鞋上面，也可以以花朵和蝴蝶结这些作为点缀，做出来肯定能够大卖的。”
林川听过师娘说成衣店生意不够好，赚的钱不够师父买几本书。
他昨日看着二个师弟买头花才想起后世的成衣店，别人卖衣服还卖发饰，帽子、鞋子。
因此想着给师姐出出主意，帮着她拓展思维。
再说，这个师姐的审美不错，女红和画技也都好，又喜欢设计制作成衣。
当爱好可以赚钱时，对于女孩子而言，也是资本。
“我会跟娘商量一下看看！”
王璃说到这，伸手抢过林川手中的那支土布头花：“你这支，给我拆开来瞧瞧！”
“好！”林川点头：“我买它本也是为了给师姐拆开看看的。”
“那正好了！”王璃也不多问林川为何关心女子服饰，歪头狡黠一笑，对林川和二个弟弟说道。
“看在你们都送了我礼物的份上，我也不在爹面前告你们的状了！”
说完，她翩翩然走了。
“她，她告我们什么状？”王珺有点摸不着头脑，问王瑜。
“阿瑜，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姐姐手里？”
“没有吧！”王瑜不大确定，因为他调皮捣蛋的时候太多。
林川听师姐的语气，这里面似乎还有自己的事情。
可任他如何想，也不知道自己有何把柄在她手上，值得她在师父面前告一状。
想不到，三个男孩子也就抛开了，也出去院里看晚霞，吹凉风。
王璃虽然还没有想好如何与母亲讲改变一下经营模式，但已经被师弟鼓动的很心动，对于服饰这方面有了很多想法。
她回房，找出纸笔，画下花样子，立即让丫鬟端出了针线箩筛，执起剪刀，直接拆开了土布头花。
丫鬟腊梅先是用剪刀小心的挑开这头花的连接处，林川买的是一朵茶花样式的头花。
拆开后，她们发现茶花的花瓣是独立分开的，王璃看着这花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花瓣为啥能支棱起来，而且还有折痕。
不过越拆开，腊梅则不免心慌起来，这头花的剪裁自己不会，而且这每片花瓣都一样，还有花蕊，自己可不会弄啊！
“小姐，还拆吗？”
“拆！”王璃则没有顾虑，看腊梅犹豫，她直接上手拆开。
“你别担心，我一步步都给画了下来，也记下来了，等一下，你看我再按原样缝回去！”
既然已经拆了，只能把剩下的几个花瓣都拆开。
王璃比对了一下，每个花瓣的确都是一样的。
腊梅看王璃拆完了后，赶紧小心翼翼收好，然后开始缝起来。
“小姐，我看人家这头花也不是容易做的，咱俩怕是要白费功夫了，不说这颜色的布料，就是这布料怎么弄支棱起来的都不知道。”
“蠢丫头，这布料你看剪裁比对这纸样就行，至于这剪裁，你先别急着缝呢，你自己摸摸看看。”
腊梅听到这话，停针，上手好奇地摸了摸，布料边缘有点硬，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这是土布后面刷了一层还是二层浆糊？”
“对了嘛，这布料应该是刷了一层薄薄的浆糊，就跟咱们做鞋底和鞋面的布壳子一样，不过是厚薄不同而已。”
王璃先是用练费了字的宣纸比对好的纸样，用剪刀剪下来后，开始尝试折叠，做出花瓣的舒展感。
腊梅则去自己房里取出放鞋底的针线筐，找了一片碎布头，还有之前剩下来的浆糊。
根据拆解头花的步骤，按照画样布料裁剪，上浆。
刷浆糊的过程，腊梅怕上的太厚，布料变的太硬，就刷了薄薄一层，多余的浆糊用竹片刮干净。
等第二日上午，浆糊晾干后，折叠花瓣，缝合起来，一朵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头花就出来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朵头花用的旧土布，颜色是白中泛黄，这样的头花恐怕没人愿意戴头上。
~~~
“师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做好了一朵样品。”
林川拿着王璃给自己过眼的头花，不停地夸赞。
看着这朵颜色不讨喜的头花，一个劲的夸师姐心灵手巧。
“这头花是做出来了。可是这好看的丝绢贵啊，用整匹整匹的丝绢绸布做，怕是会亏本。”
王璃看着林川手里的头花，又开始算起账来。
“师姐的脑筋灵活，这头花你都能迅速做出来样品，其他的都是小事。
头花需要的布料肯定不需要特别大，一些花花绿绿的碎布就可，你做成衣时裁剪过后剩下的，或者去布庄购买。”
“也对，以前的那些布头也是用来作钮扣了，如今多个用途，更少了一些浪费！”
说道这里，王璃已经想到了如何说服母亲。
过了二日，暑中农忙假已完，林川也回了书院学习。
这日下午，王璃拿着几支新做的头花给罗氏看：“娘，你看这几支头花漂亮吧！”
“你怎么又去买头花？你一个人戴得了那么多吗？”
罗氏看到新鲜头花，有点纳闷女儿买那么多头花做什么！
头花与布匹一样，放着回潮了就不好看。
“娘，这是女儿自己做的，可不是买给的，是不是跟弟弟买来的一模一样，女儿厉害吧？”
罗氏一听，高兴地拿起头花仔细打量，果然不错：“你手巧，比买的还好！”
“娘，你看，我这还有二朵襟花，你说若用漂亮相衬的布料做成襟花，点缀女式成衣，会如何？
再请会梳头打扮的丫鬟为买衣服的太太小姐重新打扮一下，成衣可能卖的更好？”
罗氏想了想这个可能，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头花和襟花。
刚好走到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的王珺进屋来，帮忙说道：“娘，你就让长姐试试做来看看。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见罗氏还犹豫，他连声劝道：“娘，你就同意了吧，若成衣店生意好了，不也是娘的嫁妆，可以当私房钱的。
到时候，娘可以给我买多几本书，也可以给长姐多攒嫁妆。”
王珺适时的撒娇求情。
“你啊，从小就是一个小人精子，你还知道为长姐多攒嫁妆！”
罗氏点了点长子的脑门，这时候，她怎么还看不出这姐弟俩是合伙来劝自己的。
“那娘你是同意了，同意按长姐的主意经营成衣店了？”
罗氏想了想，反正做成衣剩下的碎布头多，只费些人工而已，就让女儿试试。
到时候若卖不出去，那就等过年走亲戚时，当做年礼送出亲戚。
就这样，王璃开始了帮着母亲改变经营模式，自己和丫鬟也凭手工挣一些外快的工作。
她为此打开思路，有些很小的布头，也按比例做小一些的头花，一朵头花太小，就两朵，三朵甚至四朵五朵的扎在一起。
而且还根据头花的颜色，头花的品类，想一些吉祥美好的说辞。
比如：给新娘的头花，叫并蒂花，同心花。
给未定亲的小姑娘的，叫做朝颜花、明慧花、堆云花等等。
“小姐，你好聪明啊，能够想到这些！”腊梅这个丫鬟对她家是越来越崇拜。
“咳咳~我这是对全天下女孩子的真心祝福！”
接下来，王璃每日里都忙忙碌碌，成衣店的生意也更有起色。
毕竟，这类追求美的事，对于古今的女性都适用。
女性的钱，比较易赚。特别是在相看和定亲前后女性的钱。
就算是底层百姓，宁愿从嘴里省下一些，也要在女儿定亲和成亲当新嫁娘时舍得出血一回。
大暑来临，天气越来越热，林川等书生每日都在经历酷热天气的考验。
在这个没空调没电扇的时代，这么热的天气，让人恨不得像牛滚荡里的牛一样，整天泡在水里。
这三伏天和三九天，人人都靠硬扛，这一个月以来，对面镇上已经热死了三个人。
幸亏林川懂医，建议食堂日日多煮绿豆海带汤，一日三餐当开水饮，解暑气热毒。
这才让他和林潭还能每天完成学习任务。
回家后，王瑜把他手中的老虎给他母亲罗氏看，炫耀林川的投壶技术和对他的好。
“林师兄四支箭全部连中，他是因为我想要这个老虎才投的。”
“哈哈，我家阿瑜听话懂事，所以你师兄也很喜欢你，对吧？”
王瑜直点头。
罗氏一脸温柔慈爱地看着小儿子：“你师兄厉害了，四支箭连中可不容易的啊！”
“嗯嗯嗯！”王瑜笑逐颜开地点着头道：“李白羽李二少买了二百二十支箭，一支没投中呃！”
“你小子别盯着他人的不足之处看，多看看别人的长处。”
王瑜眨眨眼睛，一时也想不到李白羽的长处在哪里。
王山长一手拍拍小儿的头，一手拿过小儿子手上的这木雕，又仔细翻看了一下，也对娘子夸赞林川文武双全，会引导小孩子行事。
然后，又夸奖二个儿子这次在庙会上很听话，没有乱跑。
王瑜见父亲拿走了老虎，又从一边的背包里取出二朵头花，热情道：“娘，这是我和大哥给你和长姐买的头花，你戴戴看漂亮不！”
“哎呀，就给你们二十文钱，你买这做什么，娘和你长姐都有头花戴，你们当买些你们喜欢的。”
虽然嘴上嫌弃，罗氏还是小心拿过这个用丝绸缝制的漂亮头花。
“哎，你别说，这头花的花样挺漂亮的，怎么做的啊？”
“不知道啊，我和哥哥听摊主说这个是长沙省府那边传过来的花样，所以就买给你和长姐。”
确实是这样的，王珺本来打算买雕花的桃木簪，不过看另一个摊位周围围满女孩子，就猜想那个摊位卖的应该是女孩子都喜欢的。
他们问过林川，林川表示二样都可以，他们买什么当礼物，亲人都会很高兴。
还说，当他们没法决定送女性亲人什么礼物的时候，就买很多女性喜欢的东西，会是不错的决定。
王瑜凭着自己身为小孩子的优势，不要脸的挤了进去，发现那三十左右的男人在展示手里的头花。
他说他这头花都是省府大户人家太太戴的样式，本地是没有的。
王瑜看过去，发现他那样式确实漂亮，花朵舒展，样式新颖，材质也是有土布有质量好的丝绢。
不过土布的太粗糙，丝绢的一支十五文钱，有点小贵，不过衬母亲和姐姐的身份。
大部分人都买粗布做的，但王瑜和王珺最终咬牙，在父亲那里支借了十文才够钱买二支丝绢的。
师兄则是买了二支八文钱一支的桃木簪送给了娘和姐姐，还跟风买了一支土布头花。
也不知道师兄买那支土布头花做什么呢？不能是买给师嫂吧！
林川当然不是买给肖雅，他只是为了花三文钱拆看一下工艺。
回来的路上，林川已经仔细看了一下这花样是用针线缝制的。
“好看是好看，不过这巴掌大点的布头就要十五文钱，这也是下等丝绢，是贵了点啊！”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儿子能够想着你，出门给你买礼物，你收着就行，哪里那么多话，行了，天色不早了，快点做晚饭去吧。”
王山长催促罗氏去了张罗饭食，自己则出去院里看天边彩霞。
林川拉住王瑜，跟在师姐王璃的身后，小声问她。
“师姐，你喜欢这头花吗？还有桃木簪？”
“我很喜欢啊，谢谢师弟和小弟了。我在咱们镇上还没看着谁戴过这种头花，哪怕是新娘子的头花也没这个好看。”
王璃很高兴师弟和二个弟弟出去玩还能记着自己，给自己买礼物回来。
“那师姐，你说你自己或者师娘成衣店里的姐姐们能够做出这种头花吗？”
“自己做？”王璃翻转着手上的头花若有所思。
这缝制虽然特殊，但手巧的人肯定也行的！
“师姐，你就很心灵手巧的，我看你制作的成衣很漂亮，做头花肯定不在话下。
这头花不过是布料裁剪后缝在一块，你的女红和画技都是那么厉害，说不定还能设计出更多更漂亮的样式。”
“啊！可是我哪怕能够做出来，可我做这么多头花做什么？”
“师姐，你可以做头花，还可以做胸花，搭配着不同款式的成衣卖啊！
我看这镇上也没有专门为小姐太太们梳头打扮的，你和师娘可以拓展成衣业务。
就是绣鞋上面，也可以以花朵和蝴蝶结这些作为点缀，做出来肯定能够大卖的。”
林川听过师娘说成衣店生意不够好，赚的钱不够师父买几本书。
他昨日看着二个师弟买头花才想起后世的成衣店，别人卖衣服还卖发饰，帽子、鞋子。
因此想着给师姐出出主意，帮着她拓展思维。
再说，这个师姐的审美不错，女红和画技也都好，又喜欢设计制作成衣。
当爱好可以赚钱时，对于女孩子而言，也是资本。
“我会跟娘商量一下看看！”
王璃说到这，伸手抢过林川手中的那支土布头花：“你这支，给我拆开来瞧瞧！”
“好！”林川点头：“我买它本也是为了给师姐拆开看看的。”
“那正好了！”王璃也不多问林川为何关心女子服饰，歪头狡黠一笑，对林川和二个弟弟说道。
“看在你们都送了我礼物的份上，我也不在爹面前告你们的状了！”
说完，她翩翩然走了。
“她，她告我们什么状？”王珺有点摸不着头脑，问王瑜。
“阿瑜，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姐姐手里？”
“没有吧！”王瑜不大确定，因为他调皮捣蛋的时候太多。
林川听师姐的语气，这里面似乎还有自己的事情。
可任他如何想，也不知道自己有何把柄在她手上，值得她在师父面前告一状。
想不到，三个男孩子也就抛开了，也出去院里看晚霞，吹凉风。
王璃虽然还没有想好如何与母亲讲改变一下经营模式，但已经被师弟鼓动的很心动，对于服饰这方面有了很多想法。
她回房，找出纸笔，画下花样子，立即让丫鬟端出了针线箩筛，执起剪刀，直接拆开了土布头花。
丫鬟腊梅先是用剪刀小心的挑开这头花的连接处，林川买的是一朵茶花样式的头花。
拆开后，她们发现茶花的花瓣是独立分开的，王璃看着这花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花瓣为啥能支棱起来，而且还有折痕。
不过越拆开，腊梅则不免心慌起来，这头花的剪裁自己不会，而且这每片花瓣都一样，还有花蕊，自己可不会弄啊！
“小姐，还拆吗？”
“拆！”王璃则没有顾虑，看腊梅犹豫，她直接上手拆开。
“你别担心，我一步步都给画了下来，也记下来了，等一下，你看我再按原样缝回去！”
既然已经拆了，只能把剩下的几个花瓣都拆开。
王璃比对了一下，每个花瓣的确都是一样的。
腊梅看王璃拆完了后，赶紧小心翼翼收好，然后开始缝起来。
“小姐，我看人家这头花也不是容易做的，咱俩怕是要白费功夫了，不说这颜色的布料，就是这布料怎么弄支棱起来的都不知道。”
“蠢丫头，这布料你看剪裁比对这纸样就行，至于这剪裁，你先别急着缝呢，你自己摸摸看看。”
腊梅听到这话，停针，上手好奇地摸了摸，布料边缘有点硬，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这是土布后面刷了一层还是二层浆糊？”
“对了嘛，这布料应该是刷了一层薄薄的浆糊，就跟咱们做鞋底和鞋面的布壳子一样，不过是厚薄不同而已。”
王璃先是用练费了字的宣纸比对好的纸样，用剪刀剪下来后，开始尝试折叠，做出花瓣的舒展感。
腊梅则去自己房里取出放鞋底的针线筐，找了一片碎布头，还有之前剩下来的浆糊。
根据拆解头花的步骤，按照画样布料裁剪，上浆。
刷浆糊的过程，腊梅怕上的太厚，布料变的太硬，就刷了薄薄一层，多余的浆糊用竹片刮干净。
等第二日上午，浆糊晾干后，折叠花瓣，缝合起来，一朵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头花就出来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朵头花用的旧土布，颜色是白中泛黄，这样的头花恐怕没人愿意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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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做好了一朵样品。”
林川拿着王璃给自己过眼的头花，不停地夸赞。
看着这朵颜色不讨喜的头花，一个劲的夸师姐心灵手巧。
“这头花是做出来了。可是这好看的丝绢贵啊，用整匹整匹的丝绢绸布做，怕是会亏本。”
王璃看着林川手里的头花，又开始算起账来。
“师姐的脑筋灵活，这头花你都能迅速做出来样品，其他的都是小事。
头花需要的布料肯定不需要特别大，一些花花绿绿的碎布就可，你做成衣时裁剪过后剩下的，或者去布庄购买。”
“也对，以前的那些布头也是用来作钮扣了，如今多个用途，更少了一些浪费！”
说道这里，王璃已经想到了如何说服母亲。
过了二日，暑中农忙假已完，林川也回了书院学习。
这日下午，王璃拿着几支新做的头花给罗氏看：“娘，你看这几支头花漂亮吧！”
“你怎么又去买头花？你一个人戴得了那么多吗？”
罗氏看到新鲜头花，有点纳闷女儿买那么多头花做什么！
头花与布匹一样，放着回潮了就不好看。
“娘，这是女儿自己做的，可不是买给的，是不是跟弟弟买来的一模一样，女儿厉害吧？”
罗氏一听，高兴地拿起头花仔细打量，果然不错：“你手巧，比买的还好！”
“娘，你看，我这还有二朵襟花，你说若用漂亮相衬的布料做成襟花，点缀女式成衣，会如何？
再请会梳头打扮的丫鬟为买衣服的太太小姐重新打扮一下，成衣可能卖的更好？”
罗氏想了想这个可能，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头花和襟花。
刚好走到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的王珺进屋来，帮忙说道：“娘，你就让长姐试试做来看看。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见罗氏还犹豫，他连声劝道：“娘，你就同意了吧，若成衣店生意好了，不也是娘的嫁妆，可以当私房钱的。
到时候，娘可以给我买多几本书，也可以给长姐多攒嫁妆。”
王珺适时的撒娇求情。
“你啊，从小就是一个小人精子，你还知道为长姐多攒嫁妆！”
罗氏点了点长子的脑门，这时候，她怎么还看不出这姐弟俩是合伙来劝自己的。
“那娘你是同意了，同意按长姐的主意经营成衣店了？”
罗氏想了想，反正做成衣剩下的碎布头多，只费些人工而已，就让女儿试试。
到时候若卖不出去，那就等过年走亲戚时，当做年礼送出亲戚。
就这样，王璃开始了帮着母亲改变经营模式，自己和丫鬟也凭手工挣一些外快的工作。
她为此打开思路，有些很小的布头，也按比例做小一些的头花，一朵头花太小，就两朵，三朵甚至四朵五朵的扎在一起。
而且还根据头花的颜色，头花的品类，想一些吉祥美好的说辞。
比如：给新娘的头花，叫并蒂花，同心花。
给未定亲的小姑娘的，叫做朝颜花、明慧花、堆云花等等。
“小姐，你好聪明啊，能够想到这些！”腊梅这个丫鬟对她家是越来越崇拜。
“咳咳~我这是对全天下女孩子的真心祝福！”
接下来，王璃每日里都忙忙碌碌，成衣店的生意也更有起色。
毕竟，这类追求美的事，对于古今的女性都适用。
女性的钱，比较易赚。特别是在相看和定亲前后女性的钱。
就算是底层百姓，宁愿从嘴里省下一些，也要在女儿定亲和成亲当新嫁娘时舍得出血一回。
大暑来临，天气越来越热，林川等书生每日都在经历酷热天气的考验。
在这个没空调没电扇的时代，这么热的天气，让人恨不得像牛滚荡里的牛一样，整天泡在水里。
这三伏天和三九天，人人都靠硬扛，这一个月以来，对面镇上已经热死了三个人。
幸亏林川懂医，建议食堂日日多煮绿豆海带汤，一日三餐当开水饮，解暑气热毒。
这才让他和林潭还能每天完成学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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