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比较
官学似乎又有一些改革，县学分好了班级，就到了正式开课的时候，不仅仅教授科举所需的知识，注重学子的综合素质的发展…
君子六艺和农学就不说了，这学年还增加一些比较特色的技能类学科，像是医学、药学、篆刻、天文气象星象学等。
在县学原有的教员基础之上，又聘请了二位举人教员和一位医术比较好的老中医。
听说，不仅县令会时不时的过来授课，学政也会巡视到此讲课。
林川对于天文倒是感兴趣，但是无奈时间不够用。
平时的经义科举类和编著数学教科书已经很费他的时间，他只能尽可能挤时间去学。
因着分到了不一样的班级，所以每天几个人上课的教室、进度、课后作业都不一样。
甚至有时候教员们的授课时间都不一样。明显可见教谕和训导教员们都更忙了。
在甲班，林川这个年纪小，成绩还最好的存在格外引人注目，不仅仅是秀才们，就连教员们授课时也很喜欢抽问林川。
每每这种时候，老少曾秀才爷孙俩和一众廪生、增生中的优秀者陈有良等人，都会用一种难言中又夹杂着嫉妒的目光看向林川，让林川感觉略为不适。
纵使引来无限嫉妒，林川也没想着再藏着掖着的，头上已经压着一个王府世子那么一个大敌，出风头出名要好过隐藏。
出了名，那人若是想加害自己这个秀才，可能还会岂惮二分，多加考虑一二。
所以，无论是上课抽问，还是周考、月考、季考，林川都尽力表现的很出彩。
又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林川下课后，出了门就看到元沐阳他们已经在等了。
“到你们甲班上课之时，夫子总是后拖延一些时间下课，快走，晚一会就打不上晚饭了！”元沐阳抱着胳膊斜倚在墙边，抱怨道。
“夫子也是为了我们好！”林川笑着为夫子申辨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元氏兄弟俩接近自己是否有不良目的，但谨言慎行是刻在了他骨子里的。
“哎，我们乙班…夫子今日讲天文课太玄乎了，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懂，无聊之极，最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元沐霖还是一副无精打采，刚睡醒的样子。
这话被旁边路过的小曾秀才和许广平、陈有良听到了，曾、陈二人对元沐霖的这种行为很是不屑，陈有良更是乜了元沐霖一眼。
“我去，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乜我做什么？我今天可没有招惹你。
信不信我把你的一对眼珠子抠出来当猪尿泡踩。”元沐霖自来到新场县学之后，跟陈有良和小曾秀才二人一直不对付。
在老家的松江府，去年在黔州府，自己的成绩也算得优良，因着家世和父亲的缘故，一直可没人敢对自己这样轻视、斜视的。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那小眼神、小表情，每次都让自己心里无名火起。
“乜你怎么了，元大公子还管别人如何看人吗？”陈有良这人就是典型的自视甚高之士。
自觉比别人优秀，遇到比自己更伏秀的，就想打压下去。
格外看不起元沐霖兄弟这样靠关系进来县学，还不好好读书的秀才，总是有事没事就斜眼看人，阴阳怪气的说话。
“有良，不要跟他们多计较，咱们仨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还得回来温书！”旁边的小曾秀才似乎是想息事宁人的说道。
这明显是将元沐霖当成了先挑事的那一方，其实挑事的一直都是陈有良。
虽然不是言语挑事，但是那种轻视蔑视的小眼神，看着人歪嘴的邪笑，总是让人感觉膈应。
看旁边气得呼哧直喘的元沐霖，冷眼看向陈有良的元沐阳，林川再也没法忍了。
“曾兄，你这话说的欠妥，什么叫不与我们多计较，这明显挑事端的是你们，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无论怎么说，也是我们不与你们多计较才对！”
听到林川这样说，小曾秀才很是意外。
在甲班，因着林川太优秀太出风头，陈有良和几个与自己关系好的廪生，没少出头挑衅讽刺他；
但是，林川都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现在居然因为元沐霖与自己等人起冲突？
“就是，是你们这两人，天天在那自命不凡，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不过是跳梁小丑。”
站在一旁的元沐阳早就忍这二人很久了，经常说元氏兄弟俩不是读书人的样子。
这是什么屁话？谁规定了读书人就应该是眼睛在头顶，不能说说笑笑，扮高人一等的样子？
“林明德，别认为你是小三元，平时的成绩好，就如何…
若是一直跟一些不学无术的人一起玩，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林川打断了陈有良的话。
“成绩下降，秋闱失利，让你当第一名，中举人？
成绩在我眼里不是最重要的，业有百行，行行出状元，无论是读书、习武、从商、务农、行医，只要做的好，就值得人钦佩。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俗语也有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咱们是读书人，知理明智，当知晓这些起码的道理，不应该看轻他人，更不应该对同窗阴阳怪气的说话，挑畔滋事。”
“是呀，曾兄，我这在乙班读书的增生秀才都知道这些，您这甲班的优秀廪生，是不是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呀？”
讽刺这手段谁都会用，用得轻描淡写的还是平时不太正经的元沐阳同学。
“哼，林川，你别得意，逞一时口舌之快，你……”
“有良，走吧，不必与他们争论这些！”曾秀才叫住了陈有良，拉了一把一边看热闹的许广平，三人就这样离开了。
“哎呀，跟他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赶紧走，好吃的，膳堂师傅可不会给咱们留！”元沐阳呜哇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明德，谢谢你为我出头！”元沐霖感谢道。
“我常常气的狠了，往往还说不出话。”
“这有什么的，咱们不是同窗嘛，怎么只许你替我出头，不许我为你争辩两句？
再说，我这都是心里话。
沐霖兄，咱们不必在意他人的态度，我觉得你在休息时放松说笑几句，很好。
读书又不是苦差事，不必愁眉苦脸，闷头闷脑的读书。
轻松的读书，读书中轻松是种幸福”林川说的认真。
“嗯，我知道这个道理，就是看那个谁的表情让人心里不爽快，不说他们了，过两天骑射课好像所有人一起上，到时候我们比比？”
林川摇头拒绝：“不比。县学的操场不够大，同窗多，教练少，容易惊马出事故。出事故之时也难有教练来得及抢救！”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二人说着，就到了饭堂，元沐阳和林潭已经提前打好了饭菜。
饭堂的饭菜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林川看来算的上比较好味道的，而且，如今每餐的菜品还多了一样。
“得找斋长反应一下，这饭菜好像没什么变化。”嘴最刁，又追求变化多样的元沐阳抱怨道。
林川没搭腔，青黄不接的春末时期，有得吃饱就不错了。
“过几天不就是休沐日了嘛，咱们去县城里溜溜，找个好馆子打打牙祭吧？”元沐霖提议道。
“我们就不去了，家里经济条件有限，再说，我很喜欢吃膳堂的饭菜，感觉很好吃。”又不贵。
林川觉得外面的餐馆，味道也就那样。可是，在外面吃一顿，可以在学校里吃十天了。
“小川，逑堂兄，你们不给三叔三婶写回信吗？”林潭听着话提醒前二天收了信的林川兄弟俩。
“哦，是哟！”林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看，我这忙起来就忘记了这回事。”
“谢谢小堂兄。”
“听你们这么说，我这也好久没给我爹娘写信了呢，我们回去也得写一封，让他们再给我们兄弟俩捎一些银子过来。”
元沐阳心里补充道，不然，荷包里没多少钱出去打牙祭，也没钱买话本了。
“爹临走不是说了不给咱们银子了吗？你这要钱…不是书局又出了新话本吧？”元沐霖一眼就看出来双胞胎兄长的小心思。
“哪儿能呀，我可最节约最听爹话的儿子了。爹让不买话本，我就不会买！”
“你们俩谁都别说谁，花钱这方面都差不多，我得寄信回去问问我爹娘，我爹啥时候能回来一趟，让他顺路来瞧瞧我呀！
我都感觉很久没见过我爹了，还得给二伯家的刚堂哥去一封信，跟他道个歉，说了三月三去看他的，结果没有去成。”林逑道。
“二哥，你几时跟刚堂哥他们有约的，我怎么不知道？”林川感觉自己被二哥和二伯家的三个堂兄排挤了。
“正月初三在小姑家聊天的时候谈到的，那时候还没想着回县学里来读书。
也不知道二伯家的小餐馆开的怎么样了？”林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怀念二伯炒的鸡丁。
开餐馆，说起这个事，林川、林潭、林江，三兄弟都跟林逑一个样，想念二伯的手艺。
过年的时候，林家的团圆菜，基本上是二伯炒的，如今比大伯的手艺强了不知道多少，让人吃了过后还念念不忘。
“林明德，发什么呆呢，快吃完最后二口，一起去散步消消食，晚上，我们互相抽考背书。”
听见元沐阳的嗔怪声，林川才回过神，吸了吸口水，自己这是馋了吧！
突然想吃鸡嘎嘎了，怎么办？
君子六艺和农学就不说了，这学年还增加一些比较特色的技能类学科，像是医学、药学、篆刻、天文气象星象学等。
在县学原有的教员基础之上，又聘请了二位举人教员和一位医术比较好的老中医。
听说，不仅县令会时不时的过来授课，学政也会巡视到此讲课。
林川对于天文倒是感兴趣，但是无奈时间不够用。
平时的经义科举类和编著数学教科书已经很费他的时间，他只能尽可能挤时间去学。
因着分到了不一样的班级，所以每天几个人上课的教室、进度、课后作业都不一样。
甚至有时候教员们的授课时间都不一样。明显可见教谕和训导教员们都更忙了。
在甲班，林川这个年纪小，成绩还最好的存在格外引人注目，不仅仅是秀才们，就连教员们授课时也很喜欢抽问林川。
每每这种时候，老少曾秀才爷孙俩和一众廪生、增生中的优秀者陈有良等人，都会用一种难言中又夹杂着嫉妒的目光看向林川，让林川感觉略为不适。
纵使引来无限嫉妒，林川也没想着再藏着掖着的，头上已经压着一个王府世子那么一个大敌，出风头出名要好过隐藏。
出了名，那人若是想加害自己这个秀才，可能还会岂惮二分，多加考虑一二。
所以，无论是上课抽问，还是周考、月考、季考，林川都尽力表现的很出彩。
又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林川下课后，出了门就看到元沐阳他们已经在等了。
“到你们甲班上课之时，夫子总是后拖延一些时间下课，快走，晚一会就打不上晚饭了！”元沐阳抱着胳膊斜倚在墙边，抱怨道。
“夫子也是为了我们好！”林川笑着为夫子申辨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元氏兄弟俩接近自己是否有不良目的，但谨言慎行是刻在了他骨子里的。
“哎，我们乙班…夫子今日讲天文课太玄乎了，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懂，无聊之极，最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元沐霖还是一副无精打采，刚睡醒的样子。
这话被旁边路过的小曾秀才和许广平、陈有良听到了，曾、陈二人对元沐霖的这种行为很是不屑，陈有良更是乜了元沐霖一眼。
“我去，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乜我做什么？我今天可没有招惹你。
信不信我把你的一对眼珠子抠出来当猪尿泡踩。”元沐霖自来到新场县学之后，跟陈有良和小曾秀才二人一直不对付。
在老家的松江府，去年在黔州府，自己的成绩也算得优良，因着家世和父亲的缘故，一直可没人敢对自己这样轻视、斜视的。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那小眼神、小表情，每次都让自己心里无名火起。
“乜你怎么了，元大公子还管别人如何看人吗？”陈有良这人就是典型的自视甚高之士。
自觉比别人优秀，遇到比自己更伏秀的，就想打压下去。
格外看不起元沐霖兄弟这样靠关系进来县学，还不好好读书的秀才，总是有事没事就斜眼看人，阴阳怪气的说话。
“有良，不要跟他们多计较，咱们仨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还得回来温书！”旁边的小曾秀才似乎是想息事宁人的说道。
这明显是将元沐霖当成了先挑事的那一方，其实挑事的一直都是陈有良。
虽然不是言语挑事，但是那种轻视蔑视的小眼神，看着人歪嘴的邪笑，总是让人感觉膈应。
看旁边气得呼哧直喘的元沐霖，冷眼看向陈有良的元沐阳，林川再也没法忍了。
“曾兄，你这话说的欠妥，什么叫不与我们多计较，这明显挑事端的是你们，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无论怎么说，也是我们不与你们多计较才对！”
听到林川这样说，小曾秀才很是意外。
在甲班，因着林川太优秀太出风头，陈有良和几个与自己关系好的廪生，没少出头挑衅讽刺他；
但是，林川都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现在居然因为元沐霖与自己等人起冲突？
“就是，是你们这两人，天天在那自命不凡，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不过是跳梁小丑。”
站在一旁的元沐阳早就忍这二人很久了，经常说元氏兄弟俩不是读书人的样子。
这是什么屁话？谁规定了读书人就应该是眼睛在头顶，不能说说笑笑，扮高人一等的样子？
“林明德，别认为你是小三元，平时的成绩好，就如何…
若是一直跟一些不学无术的人一起玩，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林川打断了陈有良的话。
“成绩下降，秋闱失利，让你当第一名，中举人？
成绩在我眼里不是最重要的，业有百行，行行出状元，无论是读书、习武、从商、务农、行医，只要做的好，就值得人钦佩。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俗语也有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咱们是读书人，知理明智，当知晓这些起码的道理，不应该看轻他人，更不应该对同窗阴阳怪气的说话，挑畔滋事。”
“是呀，曾兄，我这在乙班读书的增生秀才都知道这些，您这甲班的优秀廪生，是不是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呀？”
讽刺这手段谁都会用，用得轻描淡写的还是平时不太正经的元沐阳同学。
“哼，林川，你别得意，逞一时口舌之快，你……”
“有良，走吧，不必与他们争论这些！”曾秀才叫住了陈有良，拉了一把一边看热闹的许广平，三人就这样离开了。
“哎呀，跟他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赶紧走，好吃的，膳堂师傅可不会给咱们留！”元沐阳呜哇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明德，谢谢你为我出头！”元沐霖感谢道。
“我常常气的狠了，往往还说不出话。”
“这有什么的，咱们不是同窗嘛，怎么只许你替我出头，不许我为你争辩两句？
再说，我这都是心里话。
沐霖兄，咱们不必在意他人的态度，我觉得你在休息时放松说笑几句，很好。
读书又不是苦差事，不必愁眉苦脸，闷头闷脑的读书。
轻松的读书，读书中轻松是种幸福”林川说的认真。
“嗯，我知道这个道理，就是看那个谁的表情让人心里不爽快，不说他们了，过两天骑射课好像所有人一起上，到时候我们比比？”
林川摇头拒绝：“不比。县学的操场不够大，同窗多，教练少，容易惊马出事故。出事故之时也难有教练来得及抢救！”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二人说着，就到了饭堂，元沐阳和林潭已经提前打好了饭菜。
饭堂的饭菜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林川看来算的上比较好味道的，而且，如今每餐的菜品还多了一样。
“得找斋长反应一下，这饭菜好像没什么变化。”嘴最刁，又追求变化多样的元沐阳抱怨道。
林川没搭腔，青黄不接的春末时期，有得吃饱就不错了。
“过几天不就是休沐日了嘛，咱们去县城里溜溜，找个好馆子打打牙祭吧？”元沐霖提议道。
“我们就不去了，家里经济条件有限，再说，我很喜欢吃膳堂的饭菜，感觉很好吃。”又不贵。
林川觉得外面的餐馆，味道也就那样。可是，在外面吃一顿，可以在学校里吃十天了。
“小川，逑堂兄，你们不给三叔三婶写回信吗？”林潭听着话提醒前二天收了信的林川兄弟俩。
“哦，是哟！”林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看，我这忙起来就忘记了这回事。”
“谢谢小堂兄。”
“听你们这么说，我这也好久没给我爹娘写信了呢，我们回去也得写一封，让他们再给我们兄弟俩捎一些银子过来。”
元沐阳心里补充道，不然，荷包里没多少钱出去打牙祭，也没钱买话本了。
“爹临走不是说了不给咱们银子了吗？你这要钱…不是书局又出了新话本吧？”元沐霖一眼就看出来双胞胎兄长的小心思。
“哪儿能呀，我可最节约最听爹话的儿子了。爹让不买话本，我就不会买！”
“你们俩谁都别说谁，花钱这方面都差不多，我得寄信回去问问我爹娘，我爹啥时候能回来一趟，让他顺路来瞧瞧我呀！
我都感觉很久没见过我爹了，还得给二伯家的刚堂哥去一封信，跟他道个歉，说了三月三去看他的，结果没有去成。”林逑道。
“二哥，你几时跟刚堂哥他们有约的，我怎么不知道？”林川感觉自己被二哥和二伯家的三个堂兄排挤了。
“正月初三在小姑家聊天的时候谈到的，那时候还没想着回县学里来读书。
也不知道二伯家的小餐馆开的怎么样了？”林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怀念二伯炒的鸡丁。
开餐馆，说起这个事，林川、林潭、林江，三兄弟都跟林逑一个样，想念二伯的手艺。
过年的时候，林家的团圆菜，基本上是二伯炒的，如今比大伯的手艺强了不知道多少，让人吃了过后还念念不忘。
“林明德，发什么呆呢，快吃完最后二口，一起去散步消消食，晚上，我们互相抽考背书。”
听见元沐阳的嗔怪声，林川才回过神，吸了吸口水，自己这是馋了吧！
突然想吃鸡嘎嘎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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