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悲剧本附体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叶悠然于病房醒来，头裹纱布，疼痛不已，见妻子曲晗在侧，得知父亲已烧为焦骨，难以辨认。他心如刀绞，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那块，沾有血迹的硬盘，不禁失声痛哭。
曲晗比叶悠然年轻很多，她相貌清秀，两人曾是师生恋，看着叶悠然痛苦，却无法安慰他，毕竟造成今天的局面，也是两人不听劝阻，坚持要做什么实验，一意孤行所致。
妻子曲晗去办出院手续，这时一个身材细瘦的人，敲开病房门，自称是受学校老师委托，递给叶悠然一份科华大学的文件。
叶悠然无法阅读，他主动读了起来。
“自然科学学院--理论物理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叶悠然，违反校规。擅自利用校外场所，进行危险实验，研究项目未备案，课题未经审批。最终因实验疏忽，酿成火灾，导致人身伤亡重大事故。经校办公会研究决定，免去叶悠然主任研究员职务，停止教授待遇，福利分房资格取消。调离研究室，至图书馆报到。赔偿学校实验器材经济损失……叶再新违反实验章程，私自在校外进行实验研究，由于人已离世，不做行政追究。校办公会……
叶悠然没有继续让他念下去，那人将信封递给他，便咳嗽两声，便离开了。
叶悠然拿着文件，无奈的摇摇头。
批准叶悠然在校外，租用实验场地，借用实验器材进行实验的，是基础科学学院院长冯潇，负管理责任，同时被宣布调至后勤中心，降为副主任。
冯潇将叶悠然叫去，大声斥责怒骂道，他被骗了，听两人再三保证，实验安全，毫无危险，现酿成事故，连累自己。
叶悠然自知理亏，连累院长被免职，心有愧疚，解释安慰，更无济于事，便默默让冯潇唾沫星喷了一脸，骂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见叶悠然低头不语，不辩解只是道歉。冯潇骂的口干舌燥，咳嗽不止，瘫坐在椅子上，虚弱的全身颤抖，愤怒的赶走了叶悠然。
冯潇想自己多年苦心攀升，终于位至院长，其中心酸付出，有谁知晓，有谁体会，可惜毁于两人。望着叶悠然背影，暗暗发誓，不报复他，也要报复他的子孙，一气之下，大病一场。
路上，他想到父亲的叮嘱，不能耽误，必须将写好的论文，投递出去。
叶悠然在图书馆，将硬盘论文导出，再将英文版论文打印，邮寄给《自然》、《科学》和《物理评论快报》三个学术期刊。最后还专程通过电子邮件，将论文发送给这些期刊的编辑。
此时正值英国早上刚上班，《自然》期刊编辑，很快回复邮件，答应当天审稿，而《科学》和《物理评论快报》，还需等美国那边上班。
将论文投递妥当后，已过了下班时间，下起雨来，到家后他匆匆吃过晚饭。
妻子曲晗告诉他，被烧毁的小楼有房产证，即将拆迁，现在对方要叶悠然赔偿，大约需要两人三十年工资。
这套老旧筒子楼，原本今年分房后搬出，现在迁新居已无望，看来今后无力改变现状，不禁心酸。
看着叶双恒与曲晗，两人十年，今天才相见，不禁相拥而泣。
叶悠然冒雨出来，来到楼后小山，草树丛生，顺陌而上，至山后，有一方石，一路电杆，由其经过，偶有失线风筝，挂于线上，风吹摇摆无法挣脱。
他坐在石头上，突见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全身上下，立刻浇湿。
仰望苍天，为何这雨，不早一日来，他不做躲避，任由雨水，拍打脸上，雨水泪水交织。
弥漫体研究，已有十五年之久。
就在一年前，他们使用学校实验室做实验，导致意外失火，烧毁了大量器材，幸而救火及时，消防水箱、水泵日常维护到位，才及时扑灭大火。
之后，学院不再同意两人用实验室，也取缔了该项目。
为了继续研究，两人自购电脑、打印机等设备。经再三请示，从学校借出部分实验设备，又经学校协调，租用校外房屋，用于研究实验。
在这片城中村，将在不久拆迁，土地被科华大学新校区征购，是为第二三期扩建项目。
实验确实并无太好方案，两人之前改进了迈克尔逊-莫雷的实验，重复了三遍，得到了相同的结果，他们只有寻找不同的实验方案。
叶悠然想起，方案实际并无危险，电力负载并不高，却不知为何，屡屡出状况，就像冥冥之中，有人在阻挠实验一样。
他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即便是线路老化着火，为什么火势如此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想起，父亲要去屋外透气时，说过一句话，院外停的那辆旧车，是不是漏油了，他似闻到像有汽油味。
当时火势凶猛，楼下大门，为何拉不开，像是被人反锁。他隐隐觉得，可能是守护者盯住了他们。可是，事故鉴定，的确写着用电过载，线路老化，电气火灾引起。当时只有电脑、打印机和几个并不耗电的设备，即便是那台简陋的CT机似的设备，瓦数都不大，要线路过载，早应出问题。
雨水浇灌，让他清醒许多，不禁倒吸凉气，很可能就是守护者纵火。
叶悠然抬首仰望天空，昨天早已乌云密布，却滴雨未下。今天瓢泼大雨，是为父亲在落泪，可惜雨要是早下一日，父亲兴许就不会命丧黄泉。
几道电闪，撕裂暗空，叶悠然回忆与父亲的点滴，辛酸苦辣，只有两人彼此最懂。
父亲为支持他，耽误了晋升副校长，放弃了福利分房的机会。
两人所申报的研究课题，未被学校采纳，两人始终不放弃，在学校被视作另类。说不务正业，也冤枉，毕竟也是在科学研究，但站在学校角度，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确实是不理智、不成熟的行为。
叶悠然于病房醒来，头裹纱布，疼痛不已，见妻子曲晗在侧，得知父亲已烧为焦骨，难以辨认。他心如刀绞，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那块，沾有血迹的硬盘，不禁失声痛哭。
曲晗比叶悠然年轻很多，她相貌清秀，两人曾是师生恋，看着叶悠然痛苦，却无法安慰他，毕竟造成今天的局面，也是两人不听劝阻，坚持要做什么实验，一意孤行所致。
妻子曲晗去办出院手续，这时一个身材细瘦的人，敲开病房门，自称是受学校老师委托，递给叶悠然一份科华大学的文件。
叶悠然无法阅读，他主动读了起来。
“自然科学学院--理论物理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叶悠然，违反校规。擅自利用校外场所，进行危险实验，研究项目未备案，课题未经审批。最终因实验疏忽，酿成火灾，导致人身伤亡重大事故。经校办公会研究决定，免去叶悠然主任研究员职务，停止教授待遇，福利分房资格取消。调离研究室，至图书馆报到。赔偿学校实验器材经济损失……叶再新违反实验章程，私自在校外进行实验研究，由于人已离世，不做行政追究。校办公会……
叶悠然没有继续让他念下去，那人将信封递给他，便咳嗽两声，便离开了。
叶悠然拿着文件，无奈的摇摇头。
批准叶悠然在校外，租用实验场地，借用实验器材进行实验的，是基础科学学院院长冯潇，负管理责任，同时被宣布调至后勤中心，降为副主任。
冯潇将叶悠然叫去，大声斥责怒骂道，他被骗了，听两人再三保证，实验安全，毫无危险，现酿成事故，连累自己。
叶悠然自知理亏，连累院长被免职，心有愧疚，解释安慰，更无济于事，便默默让冯潇唾沫星喷了一脸，骂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见叶悠然低头不语，不辩解只是道歉。冯潇骂的口干舌燥，咳嗽不止，瘫坐在椅子上，虚弱的全身颤抖，愤怒的赶走了叶悠然。
冯潇想自己多年苦心攀升，终于位至院长，其中心酸付出，有谁知晓，有谁体会，可惜毁于两人。望着叶悠然背影，暗暗发誓，不报复他，也要报复他的子孙，一气之下，大病一场。
路上，他想到父亲的叮嘱，不能耽误，必须将写好的论文，投递出去。
叶悠然在图书馆，将硬盘论文导出，再将英文版论文打印，邮寄给《自然》、《科学》和《物理评论快报》三个学术期刊。最后还专程通过电子邮件，将论文发送给这些期刊的编辑。
此时正值英国早上刚上班，《自然》期刊编辑，很快回复邮件，答应当天审稿，而《科学》和《物理评论快报》，还需等美国那边上班。
将论文投递妥当后，已过了下班时间，下起雨来，到家后他匆匆吃过晚饭。
妻子曲晗告诉他，被烧毁的小楼有房产证，即将拆迁，现在对方要叶悠然赔偿，大约需要两人三十年工资。
这套老旧筒子楼，原本今年分房后搬出，现在迁新居已无望，看来今后无力改变现状，不禁心酸。
看着叶双恒与曲晗，两人十年，今天才相见，不禁相拥而泣。
叶悠然冒雨出来，来到楼后小山，草树丛生，顺陌而上，至山后，有一方石，一路电杆，由其经过，偶有失线风筝，挂于线上，风吹摇摆无法挣脱。
他坐在石头上，突见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全身上下，立刻浇湿。
仰望苍天，为何这雨，不早一日来，他不做躲避，任由雨水，拍打脸上，雨水泪水交织。
弥漫体研究，已有十五年之久。
就在一年前，他们使用学校实验室做实验，导致意外失火，烧毁了大量器材，幸而救火及时，消防水箱、水泵日常维护到位，才及时扑灭大火。
之后，学院不再同意两人用实验室，也取缔了该项目。
为了继续研究，两人自购电脑、打印机等设备。经再三请示，从学校借出部分实验设备，又经学校协调，租用校外房屋，用于研究实验。
在这片城中村，将在不久拆迁，土地被科华大学新校区征购，是为第二三期扩建项目。
实验确实并无太好方案，两人之前改进了迈克尔逊-莫雷的实验，重复了三遍，得到了相同的结果，他们只有寻找不同的实验方案。
叶悠然想起，方案实际并无危险，电力负载并不高，却不知为何，屡屡出状况，就像冥冥之中，有人在阻挠实验一样。
他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即便是线路老化着火，为什么火势如此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想起，父亲要去屋外透气时，说过一句话，院外停的那辆旧车，是不是漏油了，他似闻到像有汽油味。
当时火势凶猛，楼下大门，为何拉不开，像是被人反锁。他隐隐觉得，可能是守护者盯住了他们。可是，事故鉴定，的确写着用电过载，线路老化，电气火灾引起。当时只有电脑、打印机和几个并不耗电的设备，即便是那台简陋的CT机似的设备，瓦数都不大，要线路过载，早应出问题。
雨水浇灌，让他清醒许多，不禁倒吸凉气，很可能就是守护者纵火。
叶悠然抬首仰望天空，昨天早已乌云密布，却滴雨未下。今天瓢泼大雨，是为父亲在落泪，可惜雨要是早下一日，父亲兴许就不会命丧黄泉。
几道电闪，撕裂暗空，叶悠然回忆与父亲的点滴，辛酸苦辣，只有两人彼此最懂。
父亲为支持他，耽误了晋升副校长，放弃了福利分房的机会。
两人所申报的研究课题，未被学校采纳，两人始终不放弃，在学校被视作另类。说不务正业，也冤枉，毕竟也是在科学研究，但站在学校角度，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确实是不理智、不成熟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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