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后的时间
果然是叶双恒说对了，由于房屋的消防验收没有完成，律师在查阅了相关规定，以此为突破。事故的一部分责任，要归咎于消防手续没有办理，加上房屋线路本身存在严重老化，律师准备提起上诉。
对方家里已有亲属，拿到拆迁补助，也请了知名律师。毕竟火灾的结论是使用过载电气导致，而且未知用电设备被烧毁，在现场被发现，给人一种非常耗电的判断。
毕竟一方没有完成消防验收，而另一方是违规用电。
最后双方律师考虑到，都没有必胜的希望。达成的结果是庭外和解，叶悠然不必全额赔偿，但需要赔偿的金额也不小。
曲晗通过律师的努力，为他办理手续，解除了拘留。
叶悠然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办了手续回家。
他承认实验给对方造成了损失，从道理讲，应该为对方赔偿，他在庭外和解协议签了字。
此时的叶悠然，没有了大学教师的工作，有了前科和案底，一时间无法就业，只能在家里。
这一天，他接到通知，论文没有被完全发表，只是摘抄了一部分，放在其它刊物上，以非正式的方式刊登，并未在学术界引起任何反响。
勉强给了他一点稿费，他将稿费和自己的全部存款，作为赔偿交给了房东。
此时的叶悠然，已经身无分文。
叶双恒将父亲，接回学校，看到母亲曲晗，坐着一辆高级轿车回校。下车时与送她的司机，还有亲密的告别。
曲晗回家后告诉父子俩，自己受学校排挤和同事的冷眼，她也很难在学校立足，要调到其它学校，已经联系好调动，今天回来办理手续。
自曲晗顺利调走后，叶双恒也开了学，他几乎每天能看到，高级轿车送曲晗回来，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天，叶悠然病情突然加重，叶双恒将其送进医院。
医生说一部分肺钙化，一部分有严重的炎症，建议将半个肺摘除。
曲晗不在，叶双恒只有签字手术。
术后，叶悠然一直没有康复，低烧反复。
主治医生，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关于他长期咳嗽，时不时发低烧的问题。
叶悠然说，这个问题，时间长了，也不指望能根除了。
医生说，有个好消息，是我们找到原因了。
叶悠然问坏消息。
医生说，一处肺部感染造成癌变，非常隐蔽，恶化的非常迅速。
叶悠然问，会怎样。
医生说，半年。
叶悠然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又说，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拆除肺，以及扩散的器官等部位，然后移植新肺，只要没有并发症和排异，其它部位，也不再出现癌变，就能延续生命，不过……
叶悠然问，不过什么。
医生说，手术和移植新肺，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医保只能负担手术部分，新肺及其它需要自费。
叶悠然说，知道了，他谢谢医生的帮助，便提前办理完出院。
叶悠然没有告诉妻儿，当天回家，等了一夜，叶双恒这两天住在学校，方便去医院看父亲。晚上也不见曲晗回来。一直到第三天，曲晗才回来，看到叶悠然脸色蜡黄，躺在床上，碗里是叶双恒给他打的学校食堂饭菜。
曲晗问他，为什么提前出院。
叶悠然似乎感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两人多年夫妻有默契，曲晗摊牌告诉他，自己能救他出来，请了律师，减了赔偿额度，都是有人在帮忙，否则没有那么容易。
叶悠然心里明白，她即将要说的话，也就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相信，自己曾经与曲晗山盟海誓，虽然两人年纪相差较多，但他没有想到两人有这么一天。
曲晗继续说，他是一位年轻教授，比自己略小，一直未婚。他将曲晗调到他们学校工作，也是他找的律师帮忙。现在对方一直在追求他，现在提出想娶她为妻，她没有办法拒绝，只有正式向叶悠然提出离婚。
叶悠然只是无辜的望着曲晗，他没有任何话可说，只是说自己对不起她。他没有一滴眼泪，但心里早已泪如泉涌。
叶悠然只是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他家里情况如何。他父母会不会对再婚媳妇，有偏见。
曲晗说，对方对自己很好，家里条件也好，家族的企业做的很大，帮忙的律师，就是家族企业聘的。他有兄姐各一人，都在打理家族企业，只有他在大学任教。他的父母并不知道她有婚史，他们要与父母住在一起，应该可以隐瞒下去。
叶双恒没有跟着母亲，他父亲希望，曲晗能找到新的幸福。
在办理完离婚手续后，叶悠然拖着虚弱的身体，将曲晗的行李，搬上了来接她的轿车。
临走时曲晗说，给他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让他度过难关，又劝他别再做那些没用的研究了，先治好病，再找个地方继续教书，现在私立中学，薪水很高，如果他愿意，可以帮他联系。
叶悠然拒绝任教，他想用最后的时间，完成叶再新的遗愿。
他对自己生命即将终结，并未有悲伤，却遗憾找不到惊蛰人。
此时的觉醒者总部已被捣毁数年，没有能力完成重建，惊蛰计划也已经停滞。只有零星的觉醒者，相互单线联系。叶再新也未将觉醒者联系办法交给他，一时间叶悠然，无法与觉醒者取得联系。
只有继续研究弥漫体，也算是为惊蛰计划作贡献。
曲晗告别的很干脆，只是在校外，看了叶双恒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悠然没有告诉她们，自己命不久矣，只是担心儿子，以后会如同孤儿般，无依无靠。
之所以叶悠然，对自己生命不久，并不太悲伤，就是他知道，眼前的世界是虚拟的。
只是他不知道，离开这个虚拟世界，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甚至想，也许还能回到那个意识试验，去感受弥漫体。
最后的时间，叶悠然要充分利用，他加快了研究。
对方家里已有亲属，拿到拆迁补助，也请了知名律师。毕竟火灾的结论是使用过载电气导致，而且未知用电设备被烧毁，在现场被发现，给人一种非常耗电的判断。
毕竟一方没有完成消防验收，而另一方是违规用电。
最后双方律师考虑到，都没有必胜的希望。达成的结果是庭外和解，叶悠然不必全额赔偿，但需要赔偿的金额也不小。
曲晗通过律师的努力，为他办理手续，解除了拘留。
叶悠然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办了手续回家。
他承认实验给对方造成了损失，从道理讲，应该为对方赔偿，他在庭外和解协议签了字。
此时的叶悠然，没有了大学教师的工作，有了前科和案底，一时间无法就业，只能在家里。
这一天，他接到通知，论文没有被完全发表，只是摘抄了一部分，放在其它刊物上，以非正式的方式刊登，并未在学术界引起任何反响。
勉强给了他一点稿费，他将稿费和自己的全部存款，作为赔偿交给了房东。
此时的叶悠然，已经身无分文。
叶双恒将父亲，接回学校，看到母亲曲晗，坐着一辆高级轿车回校。下车时与送她的司机，还有亲密的告别。
曲晗回家后告诉父子俩，自己受学校排挤和同事的冷眼，她也很难在学校立足，要调到其它学校，已经联系好调动，今天回来办理手续。
自曲晗顺利调走后，叶双恒也开了学，他几乎每天能看到，高级轿车送曲晗回来，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天，叶悠然病情突然加重，叶双恒将其送进医院。
医生说一部分肺钙化，一部分有严重的炎症，建议将半个肺摘除。
曲晗不在，叶双恒只有签字手术。
术后，叶悠然一直没有康复，低烧反复。
主治医生，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关于他长期咳嗽，时不时发低烧的问题。
叶悠然说，这个问题，时间长了，也不指望能根除了。
医生说，有个好消息，是我们找到原因了。
叶悠然问坏消息。
医生说，一处肺部感染造成癌变，非常隐蔽，恶化的非常迅速。
叶悠然问，会怎样。
医生说，半年。
叶悠然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又说，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拆除肺，以及扩散的器官等部位，然后移植新肺，只要没有并发症和排异，其它部位，也不再出现癌变，就能延续生命，不过……
叶悠然问，不过什么。
医生说，手术和移植新肺，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医保只能负担手术部分，新肺及其它需要自费。
叶悠然说，知道了，他谢谢医生的帮助，便提前办理完出院。
叶悠然没有告诉妻儿，当天回家，等了一夜，叶双恒这两天住在学校，方便去医院看父亲。晚上也不见曲晗回来。一直到第三天，曲晗才回来，看到叶悠然脸色蜡黄，躺在床上，碗里是叶双恒给他打的学校食堂饭菜。
曲晗问他，为什么提前出院。
叶悠然似乎感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两人多年夫妻有默契，曲晗摊牌告诉他，自己能救他出来，请了律师，减了赔偿额度，都是有人在帮忙，否则没有那么容易。
叶悠然心里明白，她即将要说的话，也就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相信，自己曾经与曲晗山盟海誓，虽然两人年纪相差较多，但他没有想到两人有这么一天。
曲晗继续说，他是一位年轻教授，比自己略小，一直未婚。他将曲晗调到他们学校工作，也是他找的律师帮忙。现在对方一直在追求他，现在提出想娶她为妻，她没有办法拒绝，只有正式向叶悠然提出离婚。
叶悠然只是无辜的望着曲晗，他没有任何话可说，只是说自己对不起她。他没有一滴眼泪，但心里早已泪如泉涌。
叶悠然只是问了一句，他对你好吗，他家里情况如何。他父母会不会对再婚媳妇，有偏见。
曲晗说，对方对自己很好，家里条件也好，家族的企业做的很大，帮忙的律师，就是家族企业聘的。他有兄姐各一人，都在打理家族企业，只有他在大学任教。他的父母并不知道她有婚史，他们要与父母住在一起，应该可以隐瞒下去。
叶双恒没有跟着母亲，他父亲希望，曲晗能找到新的幸福。
在办理完离婚手续后，叶悠然拖着虚弱的身体，将曲晗的行李，搬上了来接她的轿车。
临走时曲晗说，给他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让他度过难关，又劝他别再做那些没用的研究了，先治好病，再找个地方继续教书，现在私立中学，薪水很高，如果他愿意，可以帮他联系。
叶悠然拒绝任教，他想用最后的时间，完成叶再新的遗愿。
他对自己生命即将终结，并未有悲伤，却遗憾找不到惊蛰人。
此时的觉醒者总部已被捣毁数年，没有能力完成重建，惊蛰计划也已经停滞。只有零星的觉醒者，相互单线联系。叶再新也未将觉醒者联系办法交给他，一时间叶悠然，无法与觉醒者取得联系。
只有继续研究弥漫体，也算是为惊蛰计划作贡献。
曲晗告别的很干脆，只是在校外，看了叶双恒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悠然没有告诉她们，自己命不久矣，只是担心儿子，以后会如同孤儿般，无依无靠。
之所以叶悠然，对自己生命不久，并不太悲伤，就是他知道，眼前的世界是虚拟的。
只是他不知道，离开这个虚拟世界，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甚至想，也许还能回到那个意识试验，去感受弥漫体。
最后的时间，叶悠然要充分利用，他加快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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