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
自那日想通后，杨沐一与尚元气就没有再按原本最近的路线走。直到来到了——堕马城。
相传：先王征战之时被敌兵追杀，独自逃跑，曾堕马于此，马儿弃他而去了。原以为会殒命于此，结果敌军追马而去。故事不知真假，但这里的人口口相传，为了纪念这里，就将其命名为堕马城。
走进城门，扑面而来的热闹氛围。尚元气一直东张西望，走了不一会，怀里就多了几个油纸包，手也没闲下。他嘴上不停吃着，还在不停张望，像是只嗅着气味觅食的猫。一旁的杨沐一闻着油纸里传来的香气也是满口生津，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他还是忍住了。
走着走着，老远就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稍一回忆，杨沐一就想起了是谁。在外遇见故人，可是一件喜事。叫上还在觅食的尚元气就向声音传来处走去。
不多时就见一胖子提留着一个麻袋，对着身前的人说：“我李有财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杨沐一脚步一顿，似乎上次不叫这名儿。他有些无语，这是遇上同类了。
他待与胖子交谈那人走后，上前对胖子说道：“李兄——许久不见。”
胖子转头一看，就认出了这二人。他也不尴尬，立马上前说道：“哎呀，杨兄又见面了！快来看看，这可是上好品相的狗。买回家，以后也可以看家护院啊！”
杨沐一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胖子，再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看着胖子怀里麻袋里的那几个小脑袋，他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他身旁的尚元气则盯着胖子无语地说道：“这是狼。”
“狼狗，狼狗。”胖子打着哈哈。
这下杨沐一更加无语了，指了指麻袋，又指了指胖子。胖子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叹气道：“前段时间买了些兔子准备倒卖，可太小了卖不上价。于是我就打算养几天再卖。可谁知被狼叼走了。我哪受得了这气，顺着脚印就去了狼窝。两只大的被我打死了，兔子却被他们吃了，我只好拿这窝崽子找补了。”
杨沐一倒没有多想什么，这年头，狼饿极了也吃人。尚元气就更不会了，他看见狼的第一反应是：肉不错。
被胖子一打岔，也没人再提名字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三个人已经有六个名字了。
二人都将目光从麻袋上挪开，胖子又笑嘻嘻道：“我与二位倒是有缘。不知两位接下来打算去哪，说不定我们还能同行。”
杨沐一微笑回道：“我二人四处游玩，随心所欲，就不耽误李兄了。”说着就转身离开，尚元气也急忙跟上。
等过了一个转角，尚元气才问道：“先生，为什么就走了？您似乎对那人有所防备。是因为他要与我们同行吗？”
“你可曾注意到，他在见到我们后很快就认出来我们。虽然我们没有改头换面，但也做了轻微的易容。要么他是眼力惊人，要么……”他没有继续多言。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越是看上去平凡的人，往往越是深藏不露。
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目前他们是不需要为钱发愁的。这间客栈只有两层，住店的在柜台拿了门牌上二楼即可。一楼大厅放了八张桌子，此时已经坐了五桌。看打扮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多有刀剑。
二人还是只开了一间房。放下行李，杨沐一拿出在外面买的一些笔墨等物。
他坐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往里面倒入少许水，加少许面粉和鱼胶。用一个木片搅拌均匀，到能够定型。加入少许黄色粉末，继续搅拌，顺便让尚元气打了一盆水。将水放于桌上，拿起搅拌的木片至脸边，对比发现颜色与皮肤相差无几。他先取少许纸卷起，放在鼻孔，将混合物用木片敷在鼻子上。一层干后下一层，期间杯子里的需要不停搅动。直到鼻子明显大了一圈，却有明显的弯钩状。取下纸卷，弥补细微处。从盆中水面隐约可见，鼻子有细微色差。又拿起一个新杯子加入黄色粉末调色，用毛笔在有色差处轻涂。再将笔洗净，蘸清水，甩至半干，轻敷于下笔处，使颜色变化不显突兀。又取两块面粉揉至软硬适度，装入鱼泡，用细丝绑住，捏成指节长条状。放入嘴中，置于两腮。稍微活动一下口腔做调整适应。
做完一切，杨沐一一边换衣，一边对坐在桌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尚元气说道：“在没有模具，没有精细工具的情况下易容，就要取巧。不能更改太多时，往往只需要做一些小调整。因为当你要去记忆一个人的相貌时，都会先记特征。比如鼻子，嘴巴，脸型等。所以你可以故意制造一些方便他记忆的特征。”
说着也换完了衣服，面对尚元气。只见此时眼前之人，鹰钩鼻，国字脸，嘴角下垂，眼睛微眯，看上去就是个古板，不好惹的人。头发自然垂下至肩，身穿灰衣，活生生一个中年人。
杨沐一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尚元气，说道：“你就不用那么麻烦，换一身衣服，将那棍子放下，就差不多了。”确实，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长得极快，样貌也可以说是蜕变，慢慢脱去稚嫩。
当他们再次到大厅时，就剩一张空桌了，二人顺势坐下。众人不觉奇怪，因为进门时杨沐一刻意戴了斗笠，而且二楼着实住了不少人。
……
酒楼客栈往往都是消息流通之地，因为江湖人多，有些是口无遮拦，有些就是故意而为。那些对外放消息的要么是领了命令，要么就是掮客故意为之。掌柜的也乐意如此，可以聚到更多的人气。虽然那些江湖人常有喝酒犯浑的，但掌柜的一般都与本地的江湖人有交情，一般没有人敢做得太过。而且来的人大多好面子，往往会多给些赏钱。
杨沐一没有确定的目标，他到一个地方总会先打听一些消息。即使与自身无关，但总有用得到的地方。因为你总能在这些人那里听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又是个好奇的。这些年东奔西走大多是去证伪了，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兴趣爱好。
相传：先王征战之时被敌兵追杀，独自逃跑，曾堕马于此，马儿弃他而去了。原以为会殒命于此，结果敌军追马而去。故事不知真假，但这里的人口口相传，为了纪念这里，就将其命名为堕马城。
走进城门，扑面而来的热闹氛围。尚元气一直东张西望，走了不一会，怀里就多了几个油纸包，手也没闲下。他嘴上不停吃着，还在不停张望，像是只嗅着气味觅食的猫。一旁的杨沐一闻着油纸里传来的香气也是满口生津，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他还是忍住了。
走着走着，老远就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稍一回忆，杨沐一就想起了是谁。在外遇见故人，可是一件喜事。叫上还在觅食的尚元气就向声音传来处走去。
不多时就见一胖子提留着一个麻袋，对着身前的人说：“我李有财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杨沐一脚步一顿，似乎上次不叫这名儿。他有些无语，这是遇上同类了。
他待与胖子交谈那人走后，上前对胖子说道：“李兄——许久不见。”
胖子转头一看，就认出了这二人。他也不尴尬，立马上前说道：“哎呀，杨兄又见面了！快来看看，这可是上好品相的狗。买回家，以后也可以看家护院啊！”
杨沐一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胖子，再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看着胖子怀里麻袋里的那几个小脑袋，他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他身旁的尚元气则盯着胖子无语地说道：“这是狼。”
“狼狗，狼狗。”胖子打着哈哈。
这下杨沐一更加无语了，指了指麻袋，又指了指胖子。胖子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叹气道：“前段时间买了些兔子准备倒卖，可太小了卖不上价。于是我就打算养几天再卖。可谁知被狼叼走了。我哪受得了这气，顺着脚印就去了狼窝。两只大的被我打死了，兔子却被他们吃了，我只好拿这窝崽子找补了。”
杨沐一倒没有多想什么，这年头，狼饿极了也吃人。尚元气就更不会了，他看见狼的第一反应是：肉不错。
被胖子一打岔，也没人再提名字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三个人已经有六个名字了。
二人都将目光从麻袋上挪开，胖子又笑嘻嘻道：“我与二位倒是有缘。不知两位接下来打算去哪，说不定我们还能同行。”
杨沐一微笑回道：“我二人四处游玩，随心所欲，就不耽误李兄了。”说着就转身离开，尚元气也急忙跟上。
等过了一个转角，尚元气才问道：“先生，为什么就走了？您似乎对那人有所防备。是因为他要与我们同行吗？”
“你可曾注意到，他在见到我们后很快就认出来我们。虽然我们没有改头换面，但也做了轻微的易容。要么他是眼力惊人，要么……”他没有继续多言。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越是看上去平凡的人，往往越是深藏不露。
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目前他们是不需要为钱发愁的。这间客栈只有两层，住店的在柜台拿了门牌上二楼即可。一楼大厅放了八张桌子，此时已经坐了五桌。看打扮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多有刀剑。
二人还是只开了一间房。放下行李，杨沐一拿出在外面买的一些笔墨等物。
他坐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往里面倒入少许水，加少许面粉和鱼胶。用一个木片搅拌均匀，到能够定型。加入少许黄色粉末，继续搅拌，顺便让尚元气打了一盆水。将水放于桌上，拿起搅拌的木片至脸边，对比发现颜色与皮肤相差无几。他先取少许纸卷起，放在鼻孔，将混合物用木片敷在鼻子上。一层干后下一层，期间杯子里的需要不停搅动。直到鼻子明显大了一圈，却有明显的弯钩状。取下纸卷，弥补细微处。从盆中水面隐约可见，鼻子有细微色差。又拿起一个新杯子加入黄色粉末调色，用毛笔在有色差处轻涂。再将笔洗净，蘸清水，甩至半干，轻敷于下笔处，使颜色变化不显突兀。又取两块面粉揉至软硬适度，装入鱼泡，用细丝绑住，捏成指节长条状。放入嘴中，置于两腮。稍微活动一下口腔做调整适应。
做完一切，杨沐一一边换衣，一边对坐在桌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尚元气说道：“在没有模具，没有精细工具的情况下易容，就要取巧。不能更改太多时，往往只需要做一些小调整。因为当你要去记忆一个人的相貌时，都会先记特征。比如鼻子，嘴巴，脸型等。所以你可以故意制造一些方便他记忆的特征。”
说着也换完了衣服，面对尚元气。只见此时眼前之人，鹰钩鼻，国字脸，嘴角下垂，眼睛微眯，看上去就是个古板，不好惹的人。头发自然垂下至肩，身穿灰衣，活生生一个中年人。
杨沐一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尚元气，说道：“你就不用那么麻烦，换一身衣服，将那棍子放下，就差不多了。”确实，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长得极快，样貌也可以说是蜕变，慢慢脱去稚嫩。
当他们再次到大厅时，就剩一张空桌了，二人顺势坐下。众人不觉奇怪，因为进门时杨沐一刻意戴了斗笠，而且二楼着实住了不少人。
……
酒楼客栈往往都是消息流通之地，因为江湖人多，有些是口无遮拦，有些就是故意而为。那些对外放消息的要么是领了命令，要么就是掮客故意为之。掌柜的也乐意如此，可以聚到更多的人气。虽然那些江湖人常有喝酒犯浑的，但掌柜的一般都与本地的江湖人有交情，一般没有人敢做得太过。而且来的人大多好面子，往往会多给些赏钱。
杨沐一没有确定的目标，他到一个地方总会先打听一些消息。即使与自身无关，但总有用得到的地方。因为你总能在这些人那里听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又是个好奇的。这些年东奔西走大多是去证伪了，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兴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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