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事
两人边走边闲聊，到了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行走不久就看见了一个镇子。
看上去不是很大，顺着这条路两边都是房屋。往里走就会出现一些岔路，像水网一样延展开。
今天镇子显得格外热闹，来来往往人流如织。杨沐一带着四次张望的尚元气径直往镇里走去。
一路上多有行人互相交谈，也有人会对他们两个生面孔点头示意。二人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座寺庙前。
它没有像其他寺庙一样修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而是直接修在街道旁。它比两边房屋要高出许多，并且整个门楼都是木头构成，两边房屋样式相同，只是关着门不知道做什么的。
人流都汇入其中，二人也跟随人群往里走。
进到门里，往里走十来步，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大院子，正对着的是正堂，两边都是寺庙人员居住的屋舍，院子中央是一个大香炉。
转身向后看，刚才经过的门廊上面居然是空的，有一排木栏杆，二楼居然是一个台子，两边有下来的楼梯。
杨沐一在一旁买了香烛，带着尚元气往里走。走过香炉，就是台阶，台阶都是石块拼接而成。正殿门前两根红色门柱，门帘上挂着匾额，上书——天王殿。门口台阶不低，待跨入殿内，可以看见其中供奉着弥勒佛、四大天王、韦驮菩萨。弥勒佛位居天王殿正中，袒胸露腹作大笑状，两边的四大天王个个面色狰狞。
大殿里放有三个蒲团，一旁放着功德箱，一名和尚守在一边。杨沐一捐了一些银两，点燃了香烛，分给尚元气一半，来到铺团处叩拜，将香烛放于前面的鼎里面。尚元气有样学样做了一遍。
杨沐一虽然不信鬼神，但这类情况他还是会参拜。即使知道许的愿望不可能会实现，但也是心灵寄托。
走出正殿，继续向一边走去，顺着走廊，一旁还有不少其他的小殿宇，供奉着其他神佛。
其实正殿后面还有一个大雄宝殿，只是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一路上杨沐一并未看见几个和尚，倒是不少同一打扮的人在维持和售卖物品。一打听，原来这个寺庙是顾家族长建的，他母亲信佛，他就建了这座庙，还请来了周边小庙的和尚。
杨沐一看着眼前的庙宇，啧啧称奇。这可不是什么小庙，看那装饰，可不像便宜货色。但考虑到杨老头说的这个镇上大半生意都是顾家族长的，那也是不小的花销。
逛了一圈，二人又从正门出来，这个时候人倒少了，因为里面开始讲经了。到了门口，杨沐一才注意到，不是只有寺庙两侧房屋大门紧闭，对面也如此。周围比其他的地方闭门的较多，大概是没有人居住了。
因为在普通人看了寺庙周围风水不好。即使杨沐一不怎么关注这方面的学问，但也听了不少：因为老百姓将寺庙道观看成是圣洁之地，往往都是镇压邪祟的。
杨沐一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寺庙修建在街边，总不可能是为了方便什么的。
二人闲逛了一阵，人群也从寺庙里面出来了。众人都向一个方向走去。
尚元气好奇地拦下一位老人，问道：“老伯，这是去干什么啊？”
老人先是看了他与身后的杨沐一一眼：“外地来的？”还未等二人回答就继续说道，“族长一会会在镇子边上的河里放生，每年都要的。你们也可以跟着一起沾点功德。”说着就与人群一起走了。
尚元气不知道放生干什么，他看向一旁的先生。杨沐一倒是没有解释，你对一个从小打猎的人说什么放生的意义，简直就像对别人说老虎吃素一样不可理喻。
他们也跟上人群，到了河边。杨沐一看向周围，镇上绝大多数人应该都在这里了。在寺庙里面看不出来，现在一看人也不少。
人群叽叽喳喳，都在互相交谈。这时顾族长和一些人一起姗姗而来。杨沐一眯眼细看：这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不高，并且很瘦，没有一点那些有钱人的富态。他身上的衣服格外的大，显得他的身形怪异。衣服看似普通，但见过大世面的杨沐一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上好的面料。虽然比不上那些个大员私下穿的，但这么一个小小镇上的一个族长就值得去品味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倒是显得格外肥胖。挺着个好似五六个月大的肚子，脸上满身不耐烦。可能因为天气有些热，他手里一直拿着扇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再后面就是几个家仆打扮的人了。
听周围的人说，那中年人是族长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不少毛病。从小顽劣，大了还是这个德性，混账事没少干。
因为太阳已经往上爬了不少，人群也有些热得不耐的，但又不敢走，怕驳了族长面子，但人群的声音更嘈杂了。
顾家族长那边也觉得闷热，也不看什么寿辰了，他直接对后面的人吩咐道：“去抬上来。”
几个下人领了命躬身跑到一边。
不一会就有几人抬着几口大缸，里面时不时泛起水花，偶尔有鱼蹦起。
将缸抬到水边，有人装模作样地对着水缸里的鱼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之后就一脚踢翻水缸，里面的鱼一股脑顺水进入河水。
河水水流极缓，可以看见鱼儿在水里上下翻腾。
许多人闭上眼睛，开始祈愿。可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安逸的氛围。众人纷纷看去，却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人，眼神惊恐，嘴巴张大，指着河面。
有人看过去，顿时也惊恐万分——河面上一片翻白的鱼。
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这一幕，惊呼声连绵不断。顾族长那里也注意到了。他猛得转身看向一个下人，咬牙道：“怎么回事？”
那人被他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急声道：“族长我也不知啊！这些鱼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都是昨天才从这河里捞上来的啊！”边说边望向河里，满脸绝望。
顾族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那个中年胖子却是合上了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鱼，看了一会也带着人离开了。
……
到了下午镇上就开始流传，说：顾族长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观音菩萨不高兴，不愿意给他功德，就把他放生的鱼全杀了。
传言越来越邪乎，顾族长家想管，但传的大多都是自家人，下面人可没人情愿对本家人出手。
到了晚上，镇上的氛围彻底变了。
……
看上去不是很大，顺着这条路两边都是房屋。往里走就会出现一些岔路，像水网一样延展开。
今天镇子显得格外热闹，来来往往人流如织。杨沐一带着四次张望的尚元气径直往镇里走去。
一路上多有行人互相交谈，也有人会对他们两个生面孔点头示意。二人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座寺庙前。
它没有像其他寺庙一样修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而是直接修在街道旁。它比两边房屋要高出许多，并且整个门楼都是木头构成，两边房屋样式相同，只是关着门不知道做什么的。
人流都汇入其中，二人也跟随人群往里走。
进到门里，往里走十来步，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大院子，正对着的是正堂，两边都是寺庙人员居住的屋舍，院子中央是一个大香炉。
转身向后看，刚才经过的门廊上面居然是空的，有一排木栏杆，二楼居然是一个台子，两边有下来的楼梯。
杨沐一在一旁买了香烛，带着尚元气往里走。走过香炉，就是台阶，台阶都是石块拼接而成。正殿门前两根红色门柱，门帘上挂着匾额，上书——天王殿。门口台阶不低，待跨入殿内，可以看见其中供奉着弥勒佛、四大天王、韦驮菩萨。弥勒佛位居天王殿正中，袒胸露腹作大笑状，两边的四大天王个个面色狰狞。
大殿里放有三个蒲团，一旁放着功德箱，一名和尚守在一边。杨沐一捐了一些银两，点燃了香烛，分给尚元气一半，来到铺团处叩拜，将香烛放于前面的鼎里面。尚元气有样学样做了一遍。
杨沐一虽然不信鬼神，但这类情况他还是会参拜。即使知道许的愿望不可能会实现，但也是心灵寄托。
走出正殿，继续向一边走去，顺着走廊，一旁还有不少其他的小殿宇，供奉着其他神佛。
其实正殿后面还有一个大雄宝殿，只是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一路上杨沐一并未看见几个和尚，倒是不少同一打扮的人在维持和售卖物品。一打听，原来这个寺庙是顾家族长建的，他母亲信佛，他就建了这座庙，还请来了周边小庙的和尚。
杨沐一看着眼前的庙宇，啧啧称奇。这可不是什么小庙，看那装饰，可不像便宜货色。但考虑到杨老头说的这个镇上大半生意都是顾家族长的，那也是不小的花销。
逛了一圈，二人又从正门出来，这个时候人倒少了，因为里面开始讲经了。到了门口，杨沐一才注意到，不是只有寺庙两侧房屋大门紧闭，对面也如此。周围比其他的地方闭门的较多，大概是没有人居住了。
因为在普通人看了寺庙周围风水不好。即使杨沐一不怎么关注这方面的学问，但也听了不少：因为老百姓将寺庙道观看成是圣洁之地，往往都是镇压邪祟的。
杨沐一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寺庙修建在街边，总不可能是为了方便什么的。
二人闲逛了一阵，人群也从寺庙里面出来了。众人都向一个方向走去。
尚元气好奇地拦下一位老人，问道：“老伯，这是去干什么啊？”
老人先是看了他与身后的杨沐一一眼：“外地来的？”还未等二人回答就继续说道，“族长一会会在镇子边上的河里放生，每年都要的。你们也可以跟着一起沾点功德。”说着就与人群一起走了。
尚元气不知道放生干什么，他看向一旁的先生。杨沐一倒是没有解释，你对一个从小打猎的人说什么放生的意义，简直就像对别人说老虎吃素一样不可理喻。
他们也跟上人群，到了河边。杨沐一看向周围，镇上绝大多数人应该都在这里了。在寺庙里面看不出来，现在一看人也不少。
人群叽叽喳喳，都在互相交谈。这时顾族长和一些人一起姗姗而来。杨沐一眯眼细看：这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不高，并且很瘦，没有一点那些有钱人的富态。他身上的衣服格外的大，显得他的身形怪异。衣服看似普通，但见过大世面的杨沐一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上好的面料。虽然比不上那些个大员私下穿的，但这么一个小小镇上的一个族长就值得去品味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倒是显得格外肥胖。挺着个好似五六个月大的肚子，脸上满身不耐烦。可能因为天气有些热，他手里一直拿着扇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再后面就是几个家仆打扮的人了。
听周围的人说，那中年人是族长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不少毛病。从小顽劣，大了还是这个德性，混账事没少干。
因为太阳已经往上爬了不少，人群也有些热得不耐的，但又不敢走，怕驳了族长面子，但人群的声音更嘈杂了。
顾家族长那边也觉得闷热，也不看什么寿辰了，他直接对后面的人吩咐道：“去抬上来。”
几个下人领了命躬身跑到一边。
不一会就有几人抬着几口大缸，里面时不时泛起水花，偶尔有鱼蹦起。
将缸抬到水边，有人装模作样地对着水缸里的鱼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之后就一脚踢翻水缸，里面的鱼一股脑顺水进入河水。
河水水流极缓，可以看见鱼儿在水里上下翻腾。
许多人闭上眼睛，开始祈愿。可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安逸的氛围。众人纷纷看去，却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人，眼神惊恐，嘴巴张大，指着河面。
有人看过去，顿时也惊恐万分——河面上一片翻白的鱼。
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这一幕，惊呼声连绵不断。顾族长那里也注意到了。他猛得转身看向一个下人，咬牙道：“怎么回事？”
那人被他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急声道：“族长我也不知啊！这些鱼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都是昨天才从这河里捞上来的啊！”边说边望向河里，满脸绝望。
顾族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那个中年胖子却是合上了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鱼，看了一会也带着人离开了。
……
到了下午镇上就开始流传，说：顾族长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观音菩萨不高兴，不愿意给他功德，就把他放生的鱼全杀了。
传言越来越邪乎，顾族长家想管，但传的大多都是自家人，下面人可没人情愿对本家人出手。
到了晚上，镇上的氛围彻底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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