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与恶魔的第三千零五十一次交易
征兵的启示是在军队经过青之城的两天前贴出的，这也意味着当地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
伯乂随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可不会忘记乌提乌拉这几天的表演，好歹勉强把这一支拼拼凑凑的队伍组成了一个远征军的样子。人数上还有的不足，需要依靠沿途的征兵来弥补。
不过在耶耶兰特的不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下，伯乂并不期望还有多少人能够剩下。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战力考量范围之内，经过训练的老兵才是他所需要的资源。
可惜，城主给他的数字丝毫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8个。
这就是漠北的现状，前线将近十万的军队居然被困在雪城一带无法自拔，哪怕是国君也是骑虎难下。内部无比脆弱缺少防御哪怕是明珠之后也沉溺于自己的私人利益狂欢。
“我们可无法纵情笙歌了啊。”乌提乌拉说。
现在他们正在城外稍事修整，第二天一早便会启程，星空黯淡无光，长夜如幕似墨。
“我们才走了这么几天，墨白都快到了吧。”伯乂叹了口气。
“以她的速度，确实。”
“你闻到了吗，是肉的味道，乌提乌拉？”
“这很奇怪吗，只不过是肉而已，不只是普通的士兵，还有各大贵族势力的重要人物也参与了这次远征。说实话，这次我们带来的术士已经快到总人数的2成了。”乌提乌拉回答道。
是的，没有什么不妥。
伯乂默默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休息。这个营地都是贵族和术士，他们更像是带旅游团参观的导游，正在为了微薄的提成尽力取悦他们似的。
“我觉得他们无关紧要，伯乂，睁开你的眼睛。”
“如果你想的话，带我去看看，你的成果。”
伯乂的双眼并没有休息，他是为了乌提乌拉的这一句话一直保持警觉。乌提乌拉表现得胸有成竹，这大概证明他已经成功了。
乌提乌拉带着伯乂，走入了普通士兵的扎营地点。
这里看起来，一切正常。
除了突然爆发而出的欢呼声。
乌提乌拉的一个副手，多莱米，又一次将箭矢正直插入草垛的中心。她几乎没有失误，她的手也很平稳。
“这就是你的手段？”伯乂很惊诧。
“他们会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集体中逐渐被认同一样。如果短时间我不能创造一个有实的集体，那还不如创造一个能代表集体的英雄人物让他们敬仰，然后围绕其产生一个集体。”
这还不够。乌提乌拉的手下似乎都和这里的士兵相处的很好。
“我的目标是消除隔阂。不管你效忠哪一个贵族，不管你的立场如何，只要你还在我的军队中，就能有这种感受。”
乌提乌拉正是以这种方式收买着人心。正像他的雇佣军，哪怕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只是因为一个共同的身份便产生归属感。他们以乌提乌拉为首领，哪怕这个人注定空耗他们的人生。在伯乂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执念，没有现实意义。
伯乂报以一笑。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伯乂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并非乌提乌拉的语言，而是他实际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在这次远征中占绝大多数的，都是最最最普通的士兵，正因为这些人没有利益牵扯，才能不各自心怀鬼胎......
是的，乌提乌拉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
“在战场上，他们或许是士兵，一旦回来，就是酒鬼和色鬼！或许他们有淳朴的愿望，但是他们的欲望更加真实、炽烈，就好像已经过了味儿的老酒，不免发酸了。”
伯乂好像在讥讽，但是他的话语不知为何绵软无力。
乌提乌拉知道其中的原因，伯乂一遍又一遍地怀疑自己，又一遍又一遍地肯定，这样的人才是最矛盾的。
“至少现在，让我向他们介绍你。”乌提乌拉说。
一声高亢冷峻的发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不必了，我有更好的办法。”这是上次出场的古德维尔家的侍从——觉。
他的威严似乎与生俱来。
“他们是崇信力量的弱者，虽然权贵本身也能成为一种被敬仰的力量。不过那种几乎无法想象的力量并不在其中，如果想使他们信服，你需要展示的，是肢体的力量。”
“与我决斗吧，伯乂。”觉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眼中毫不犹豫。
伯乂的剑术，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么好，虽然也谈不上坏，但在乌提乌拉口中，就是那种毫无天赋的类型，自始至终都不可能有什么建树。
因为伯乂的剑从不犯错，所以不会进步。
“这是你和我讲那么多的目的吗？”伯乂已经从刚刚讥讽的神态中恢复过来，现在他的话语无比平静。
觉满意了。
“如果你赢了，我会在这一次没有意义的远征中尽我所能。但与之对应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
伯乂的目光落到剑上，这支剑的构造并不科学，质量也比他平时使用的重了不少，虽然会带有额外的力量，但也更难平衡中心。现在，双方均已站定，周围的士兵投来殷切的期盼。
正如乌提乌拉介绍的，伯乂，一个起源什么都不是的少年，对阵古德维尔家的侍从。
伯乂什么都不是。
觉正在篝火的对侧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在噼里啪啦的爆响之中，乌提乌**上了评委的席位，意外地没有人对他的这个举动没有质疑。大概是因为目前为止，他的武艺已经折服了在座的几乎所有人吧。哪怕是劳碌一天的行军过后，他仍能有充沛的精力手持剑刃，亲手打败了所有的挑战者。这一点对于他的部下也一样。
在站上舞台的一刻，伯乂就强迫自己什么都不用思考，只要专心对付觉得每一步剑招即可，这无疑非常有效。这并非无我，而是将敌我放在了同一个舞台，并非不思考，而是专注一心。
只要觉出手的瞬间，伯乂便会做出反应。
伯乂随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可不会忘记乌提乌拉这几天的表演，好歹勉强把这一支拼拼凑凑的队伍组成了一个远征军的样子。人数上还有的不足，需要依靠沿途的征兵来弥补。
不过在耶耶兰特的不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下，伯乂并不期望还有多少人能够剩下。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战力考量范围之内，经过训练的老兵才是他所需要的资源。
可惜，城主给他的数字丝毫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8个。
这就是漠北的现状，前线将近十万的军队居然被困在雪城一带无法自拔，哪怕是国君也是骑虎难下。内部无比脆弱缺少防御哪怕是明珠之后也沉溺于自己的私人利益狂欢。
“我们可无法纵情笙歌了啊。”乌提乌拉说。
现在他们正在城外稍事修整，第二天一早便会启程，星空黯淡无光，长夜如幕似墨。
“我们才走了这么几天，墨白都快到了吧。”伯乂叹了口气。
“以她的速度，确实。”
“你闻到了吗，是肉的味道，乌提乌拉？”
“这很奇怪吗，只不过是肉而已，不只是普通的士兵，还有各大贵族势力的重要人物也参与了这次远征。说实话，这次我们带来的术士已经快到总人数的2成了。”乌提乌拉回答道。
是的，没有什么不妥。
伯乂默默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休息。这个营地都是贵族和术士，他们更像是带旅游团参观的导游，正在为了微薄的提成尽力取悦他们似的。
“我觉得他们无关紧要，伯乂，睁开你的眼睛。”
“如果你想的话，带我去看看，你的成果。”
伯乂的双眼并没有休息，他是为了乌提乌拉的这一句话一直保持警觉。乌提乌拉表现得胸有成竹，这大概证明他已经成功了。
乌提乌拉带着伯乂，走入了普通士兵的扎营地点。
这里看起来，一切正常。
除了突然爆发而出的欢呼声。
乌提乌拉的一个副手，多莱米，又一次将箭矢正直插入草垛的中心。她几乎没有失误，她的手也很平稳。
“这就是你的手段？”伯乂很惊诧。
“他们会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集体中逐渐被认同一样。如果短时间我不能创造一个有实的集体，那还不如创造一个能代表集体的英雄人物让他们敬仰，然后围绕其产生一个集体。”
这还不够。乌提乌拉的手下似乎都和这里的士兵相处的很好。
“我的目标是消除隔阂。不管你效忠哪一个贵族，不管你的立场如何，只要你还在我的军队中，就能有这种感受。”
乌提乌拉正是以这种方式收买着人心。正像他的雇佣军，哪怕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只是因为一个共同的身份便产生归属感。他们以乌提乌拉为首领，哪怕这个人注定空耗他们的人生。在伯乂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执念，没有现实意义。
伯乂报以一笑。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伯乂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并非乌提乌拉的语言，而是他实际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在这次远征中占绝大多数的，都是最最最普通的士兵，正因为这些人没有利益牵扯，才能不各自心怀鬼胎......
是的，乌提乌拉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
“在战场上，他们或许是士兵，一旦回来，就是酒鬼和色鬼！或许他们有淳朴的愿望，但是他们的欲望更加真实、炽烈，就好像已经过了味儿的老酒，不免发酸了。”
伯乂好像在讥讽，但是他的话语不知为何绵软无力。
乌提乌拉知道其中的原因，伯乂一遍又一遍地怀疑自己，又一遍又一遍地肯定，这样的人才是最矛盾的。
“至少现在，让我向他们介绍你。”乌提乌拉说。
一声高亢冷峻的发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不必了，我有更好的办法。”这是上次出场的古德维尔家的侍从——觉。
他的威严似乎与生俱来。
“他们是崇信力量的弱者，虽然权贵本身也能成为一种被敬仰的力量。不过那种几乎无法想象的力量并不在其中，如果想使他们信服，你需要展示的，是肢体的力量。”
“与我决斗吧，伯乂。”觉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眼中毫不犹豫。
伯乂的剑术，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么好，虽然也谈不上坏，但在乌提乌拉口中，就是那种毫无天赋的类型，自始至终都不可能有什么建树。
因为伯乂的剑从不犯错，所以不会进步。
“这是你和我讲那么多的目的吗？”伯乂已经从刚刚讥讽的神态中恢复过来，现在他的话语无比平静。
觉满意了。
“如果你赢了，我会在这一次没有意义的远征中尽我所能。但与之对应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
伯乂的目光落到剑上，这支剑的构造并不科学，质量也比他平时使用的重了不少，虽然会带有额外的力量，但也更难平衡中心。现在，双方均已站定，周围的士兵投来殷切的期盼。
正如乌提乌拉介绍的，伯乂，一个起源什么都不是的少年，对阵古德维尔家的侍从。
伯乂什么都不是。
觉正在篝火的对侧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在噼里啪啦的爆响之中，乌提乌**上了评委的席位，意外地没有人对他的这个举动没有质疑。大概是因为目前为止，他的武艺已经折服了在座的几乎所有人吧。哪怕是劳碌一天的行军过后，他仍能有充沛的精力手持剑刃，亲手打败了所有的挑战者。这一点对于他的部下也一样。
在站上舞台的一刻，伯乂就强迫自己什么都不用思考，只要专心对付觉得每一步剑招即可，这无疑非常有效。这并非无我，而是将敌我放在了同一个舞台，并非不思考，而是专注一心。
只要觉出手的瞬间，伯乂便会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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