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集群
对于那些蹭功勋的同行者而言，今天必定是意义非凡的一天。你可以想象那直径数千米的巨型凹坑，超过两万的士兵集结于此。这无疑是让人心潮澎湃的战斗，但最重要的是，这一天他们不得不早起。
当这伙人踏着疲倦的步伐，想象耶耶兰特冲出重围后的嘉奖，他们凭借这护国之功荣光满堂。现在唯一的阻碍便是那些卡米耶的顽固之辈，不过伯乂承诺他们能够取得胜利，他们的术也能给他们一点教训。
军队集结完毕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支队伍不但人少，而且术士比例很高。伯乂明显指望着他们去赢得胜利。
只要他有求于那些贵族，伯乂永远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实权者。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容易的事，无论是伯乂还是卡米耶都会用实际行动嘲笑他们的天真。
经过伯乂的“心理教育”，这支军队好歹回到了勉强能够上战场的水平。贡多拉甚至对伯乂能够拉走上千的战力而感到惊奇——他可以肯定伯乂既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但是他确实能让一部分人走出死亡的恐惧。哪怕在他听完了伯乂讲述的故事后，他也无法理解伯乂成功的原因。
就好像这个人天生知道如何赢取人心一样。
“你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军势吧。”在一上午的赶路后，乌提乌拉询问伯乂。
“谁知道呢？乌提乌拉，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伯乂的视线始终不离下方的军队，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便让出进入深坑的道路。昨晚的暴乱哪怕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伯乂的到来无疑可以使暴乱迅速平息，当更大的敌人光明正大地从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哪怕是卡米耶也顾不得没有吵完的嘴皮子了。
在鹿人的眼中，他们犯了天大的错误而不弥补，当伯乂进入这个深坑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空气中不安的气味，这一种直觉不亚于在王宫死里逃生的无名小卒卫兵甲。
刚刚得到新工作的卫兵甲打了个喷嚏。
不过好在，终于有人肯听一直都被械斗双方气势吓回去的指挥官的话了。这一场骚乱终于宣告结束。
鹿人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久违的号角吹响的声音，这是进攻的信号，伯乂的军队就在外圈绕道，此刻发起进攻他们无法逃跑，宛若瓮中之鳖。
然而，那一番景象再度袭来的时候，鹿人才发现听从命令勇往直前的只是很少数，大家都只是从营帐里出来，默默地观望着。没有人行动，北营好像陷入了死寂。
“你们愣着干什么。”鹿人问道。
“你愣着干什么。”有人回答说。
是啊，大家都愣着干什么，听到命令就要做出行动，不是吗？
“外围营帐的你们是没拿武器吗？直接冲过去啊，他们都来挑衅了！”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大吼。
那群正在寻找合适位置进攻的军队，有许多穿着术士袍的身影。哪怕是普通士兵，也装备了火枪弩箭，即使数量上决定了实力差距的悬殊，这也改变不了先冲上去人就是送死的说法。
在这绵绵相觑中，对方率先发起了进攻。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进入了火枪的设计范围。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自己愣神了很久很久。
这就是两回说了，现在不管冲不冲，都是同等的待遇。
“这就是上万人的气势吗？”
在营帐之后没有体现出来，但是当两万人的军队义无反顾地向你发动进攻的时候，事情就截然不同了。人潮铺天盖地、永无止尽，无论战争能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在这种生死局面出现的时候，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在瞬间解决。
只不过对于卡米耶来说，先机已经失去。
火药在卡米耶的营地中心爆炸，他们早就应该发现，伯乂还在盆地的四周安插了火炮，这些重型单位借着月色早早出发，与大部队同时到达。
对于现在还相对分散的卡米耶军队，这不会造成多大伤亡，纯纯就是掩护。
“不要靠太近！”
这就是火炮的目的，控制流量。只要卡米耶的军队涌入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那么伯乂就有时间继续计划。
乌提乌拉将军队引向南方。在这个时候攻打南营北营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南营只不过因为撤掉大部分营帐略显光秃。而且，无论伯乂攻击哪方，另一边都会很快发起支援。
北营的腹地爆出闷响，耶耶兰特的军队开始突围行动。
“全都是阳谋，那为什么我们跟不上呢？”鹿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上方飞过的炮弹。
“术士们啊，你们只要尽己所能倾泻攻击就好，在你们的魔用光之前，我们就可以后撤。”觉的声音高高回响于另一侧的战场。
此时，有一队姗姗来迟。
伯乂从通道缓缓走下，这一队没有术士，但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北营的观测出现偏差，当他们正忙着驰援高高还在内乱的南营的时候，伯乂反而从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走出。
也就是，本来该重点防御的关口。
棋子已经全部进场，接下来只要演绎就好。
术士的弹幕并不能遮天蔽日，但是他们的攻击不像弩箭火药一般只是很小的目标。当赫尔赫钢珠这种十分简单的术以几何量级叠加的时候，真正的恐怖之处才会显现。
就好像一条铁幕，术士的创生物的海洋。
在战场上的术士无法几乎使用高深复杂的术士，这里没有空间让他区分敌我，但仅仅凭借最基础的那些手段，他们的行事效率也高过当今最好的火枪队。即使有人异议这是磨灭个性的打法，那些术士们也无法不遵循这种简单高效的命令。
因为在这种地方，只有拥抱集体才能够生存。如果你一个人毫无掩护地冲在最前面，等待你的只有万箭穿心。
好像一切都在此结束一般。三方同时向既定目标奔去——当然，其中有两边是撤退。
当这伙人踏着疲倦的步伐，想象耶耶兰特冲出重围后的嘉奖，他们凭借这护国之功荣光满堂。现在唯一的阻碍便是那些卡米耶的顽固之辈，不过伯乂承诺他们能够取得胜利，他们的术也能给他们一点教训。
军队集结完毕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支队伍不但人少，而且术士比例很高。伯乂明显指望着他们去赢得胜利。
只要他有求于那些贵族，伯乂永远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实权者。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容易的事，无论是伯乂还是卡米耶都会用实际行动嘲笑他们的天真。
经过伯乂的“心理教育”，这支军队好歹回到了勉强能够上战场的水平。贡多拉甚至对伯乂能够拉走上千的战力而感到惊奇——他可以肯定伯乂既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但是他确实能让一部分人走出死亡的恐惧。哪怕在他听完了伯乂讲述的故事后，他也无法理解伯乂成功的原因。
就好像这个人天生知道如何赢取人心一样。
“你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军势吧。”在一上午的赶路后，乌提乌拉询问伯乂。
“谁知道呢？乌提乌拉，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伯乂的视线始终不离下方的军队，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便让出进入深坑的道路。昨晚的暴乱哪怕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伯乂的到来无疑可以使暴乱迅速平息，当更大的敌人光明正大地从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哪怕是卡米耶也顾不得没有吵完的嘴皮子了。
在鹿人的眼中，他们犯了天大的错误而不弥补，当伯乂进入这个深坑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空气中不安的气味，这一种直觉不亚于在王宫死里逃生的无名小卒卫兵甲。
刚刚得到新工作的卫兵甲打了个喷嚏。
不过好在，终于有人肯听一直都被械斗双方气势吓回去的指挥官的话了。这一场骚乱终于宣告结束。
鹿人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久违的号角吹响的声音，这是进攻的信号，伯乂的军队就在外圈绕道，此刻发起进攻他们无法逃跑，宛若瓮中之鳖。
然而，那一番景象再度袭来的时候，鹿人才发现听从命令勇往直前的只是很少数，大家都只是从营帐里出来，默默地观望着。没有人行动，北营好像陷入了死寂。
“你们愣着干什么。”鹿人问道。
“你愣着干什么。”有人回答说。
是啊，大家都愣着干什么，听到命令就要做出行动，不是吗？
“外围营帐的你们是没拿武器吗？直接冲过去啊，他们都来挑衅了！”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大吼。
那群正在寻找合适位置进攻的军队，有许多穿着术士袍的身影。哪怕是普通士兵，也装备了火枪弩箭，即使数量上决定了实力差距的悬殊，这也改变不了先冲上去人就是送死的说法。
在这绵绵相觑中，对方率先发起了进攻。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进入了火枪的设计范围。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自己愣神了很久很久。
这就是两回说了，现在不管冲不冲，都是同等的待遇。
“这就是上万人的气势吗？”
在营帐之后没有体现出来，但是当两万人的军队义无反顾地向你发动进攻的时候，事情就截然不同了。人潮铺天盖地、永无止尽，无论战争能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在这种生死局面出现的时候，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在瞬间解决。
只不过对于卡米耶来说，先机已经失去。
火药在卡米耶的营地中心爆炸，他们早就应该发现，伯乂还在盆地的四周安插了火炮，这些重型单位借着月色早早出发，与大部队同时到达。
对于现在还相对分散的卡米耶军队，这不会造成多大伤亡，纯纯就是掩护。
“不要靠太近！”
这就是火炮的目的，控制流量。只要卡米耶的军队涌入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那么伯乂就有时间继续计划。
乌提乌拉将军队引向南方。在这个时候攻打南营北营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南营只不过因为撤掉大部分营帐略显光秃。而且，无论伯乂攻击哪方，另一边都会很快发起支援。
北营的腹地爆出闷响，耶耶兰特的军队开始突围行动。
“全都是阳谋，那为什么我们跟不上呢？”鹿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上方飞过的炮弹。
“术士们啊，你们只要尽己所能倾泻攻击就好，在你们的魔用光之前，我们就可以后撤。”觉的声音高高回响于另一侧的战场。
此时，有一队姗姗来迟。
伯乂从通道缓缓走下，这一队没有术士，但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北营的观测出现偏差，当他们正忙着驰援高高还在内乱的南营的时候，伯乂反而从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走出。
也就是，本来该重点防御的关口。
棋子已经全部进场，接下来只要演绎就好。
术士的弹幕并不能遮天蔽日，但是他们的攻击不像弩箭火药一般只是很小的目标。当赫尔赫钢珠这种十分简单的术以几何量级叠加的时候，真正的恐怖之处才会显现。
就好像一条铁幕，术士的创生物的海洋。
在战场上的术士无法几乎使用高深复杂的术士，这里没有空间让他区分敌我，但仅仅凭借最基础的那些手段，他们的行事效率也高过当今最好的火枪队。即使有人异议这是磨灭个性的打法，那些术士们也无法不遵循这种简单高效的命令。
因为在这种地方，只有拥抱集体才能够生存。如果你一个人毫无掩护地冲在最前面，等待你的只有万箭穿心。
好像一切都在此结束一般。三方同时向既定目标奔去——当然，其中有两边是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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