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同桌
进入初三,学习气氛也突然紧张起来,每位老师都化身为政治老师,每节课开始前必讲五分钟的政治教育课。刚开始学生们都还认真听着,课堂纪律也会相应好一点,后来就不以为然了,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学习好的不用教育,学习不好的本性难移,罚站的永远是那几个人。”楚木也跟走廊上罚站的学生对视几秒后无奈地回到办公室。
“都这时候了,你也别苦大仇深的了,适当教育几句就行了,你轻松,学生也轻松。”
“我是徐庶在曹营——身不由己啊。”
胡晓月无声地笑了一下换了话题:“你跟那位学生家长处的怎么样了?”
“什么学生家长,那是我高中同学,关系挺好的那种,要不是上大学后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也不至于单身这么久。”
“听说她是个画家?”
“嗯,应该算是吧,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还有联系,她还说她的画要参加一个很厉害的画展,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参展,再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人家大概是另有高就看不上你了呗。”
“就算另有高就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我自己太怂,没有早一点表白,她交男朋友给我说了的,但为什么分手呢?画展又是怎么一回事?又为什么突然失联了呢?我总感觉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且她一直没结婚,现在的样子更像是……隐居?”
“那你问问她呗。”
“这怎么好意思,万一是什么不好的回忆,被我贸然提起,那我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还画画吗?”
“画,但只画不卖,我让她给我画幅画,她画了,我给钱她不要,说她的画不卖。”
“那这么多年她都是靠什么生活的?看样子不像穷困潦倒的样子。”
“不知道。”
“你看你,这都两年了,还在原地转悠。”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撵着人家问你有多少钱,你怎么生活的,你想不想跟我结婚,跟别人说这些话可能好说,但跟她,我开不了口。”
“哦,我明白,这就是女人和女神的区别。”
“还是语文老师厉害,精辟。”
“那你能不能看出哪怕一点点她对你的感觉?”
楚木也向后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看不出来,没有特别热情,也不拒绝我每次的邀请。”
“一年拖一年,你这都快四十了吧,要不直接求婚吧,成不成给个准话,不成你再找呗。”
楚木也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老了,没那儿劲儿了,这个不成就孤独终老吧。”
因为前一晚做了一晚上梦,李安杰状态不是很好,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朱嘉伟来找了他几次他都没理。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到后半节自由活动的时候,李安杰径直走到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下,朱嘉伟和刘喆拿了篮球来叫他,他摆摆手说了句“不想打”打发了他们。
李安杰远远地看着篮球场,心里正暗笑朱嘉伟别扭的投篮姿势,余光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了。他眉心不自觉地打起褶,因为他知道是谁——陈叶子。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杰虽然很讨厌陈叶子,但还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存在,几个人说话,他就算不看也能清楚分辨出哪个是她的声音,人群里,他能一眼就看到陈叶子的身影。
“李安杰?”这次不是她的声音,李安杰抬起头,徐晓菲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身边站着陈叶子,他知道,但是没看她。
“嗯,什么事儿?”
“我想跟你换座位,可以吗?”
“你坐第二排?”
“对,你学习这么好,还怕坐前面吗?”
“……好,可以,但是得给老楚说一声吧。”
“没问题,下午我们一起去找他。”
“好。”
“啊!”是陈叶子的声音,她突然双手抱住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颗篮球撞到她的后脑勺然后被弹出滚落在她身后,刘喆跑过去捡了起来,扔给不远处的朱嘉伟。
“朱嘉伟你故意的吧?”徐晓菲也蹲下来一只手扶着陈叶子的胳膊,一只手覆在她抱在后脑勺的手上,眼睛瞪向朱嘉伟。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来打我啊。”
徐晓菲正要站起身被陈叶子拉住:“你别去,我没事儿。”
体育老师听到动静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儿?”
李安杰虽然觉得朱嘉伟的做法有点过分,但还是站起身朝朱嘉伟和刘喆走了过去。
朱嘉伟抱着篮球朝体育老师咧开嘴:“打篮球呢,不小心砸到同学了。”
“打的时候看着点。”老师说完走到陈叶子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陈叶子回。
刘喆望了一眼被徐晓菲扶起的陈叶子:“那是头,你别真打出什么问题来。”
“放心,我收着力呢。”
“陈叶子第一次跟你打架的时候挺勇猛的,怎么到后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她还一个试试,我让她在青阳县都待不下去。”说完朱嘉伟将球传给李安杰。
李安杰接过球拍了两下投进篮筐,心想她跟别人可没有这么客气,朱嘉伟是捏着她软肋了。
再忍一年,陈叶子揉着后脑勺咬了咬牙。
徐晓菲跟李安杰提出换座位的第二天,陈叶子的同桌变成了徐晓菲。为了欢迎新同桌,陈叶子送了一个小盆栽给徐晓菲,花盆是她自己做的,花是她自己种的,花盆里立着一个小标签:To徐晓菲,谢谢你做我的同桌,叶子。
其实,陈叶子心里想说的是:谢谢你做我的朋友,但为了避免发生自作多情的尴尬,才换成同桌两个字。
“学习好的不用教育,学习不好的本性难移,罚站的永远是那几个人。”楚木也跟走廊上罚站的学生对视几秒后无奈地回到办公室。
“都这时候了,你也别苦大仇深的了,适当教育几句就行了,你轻松,学生也轻松。”
“我是徐庶在曹营——身不由己啊。”
胡晓月无声地笑了一下换了话题:“你跟那位学生家长处的怎么样了?”
“什么学生家长,那是我高中同学,关系挺好的那种,要不是上大学后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也不至于单身这么久。”
“听说她是个画家?”
“嗯,应该算是吧,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还有联系,她还说她的画要参加一个很厉害的画展,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参展,再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人家大概是另有高就看不上你了呗。”
“就算另有高就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我自己太怂,没有早一点表白,她交男朋友给我说了的,但为什么分手呢?画展又是怎么一回事?又为什么突然失联了呢?我总感觉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且她一直没结婚,现在的样子更像是……隐居?”
“那你问问她呗。”
“这怎么好意思,万一是什么不好的回忆,被我贸然提起,那我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还画画吗?”
“画,但只画不卖,我让她给我画幅画,她画了,我给钱她不要,说她的画不卖。”
“那这么多年她都是靠什么生活的?看样子不像穷困潦倒的样子。”
“不知道。”
“你看你,这都两年了,还在原地转悠。”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撵着人家问你有多少钱,你怎么生活的,你想不想跟我结婚,跟别人说这些话可能好说,但跟她,我开不了口。”
“哦,我明白,这就是女人和女神的区别。”
“还是语文老师厉害,精辟。”
“那你能不能看出哪怕一点点她对你的感觉?”
楚木也向后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看不出来,没有特别热情,也不拒绝我每次的邀请。”
“一年拖一年,你这都快四十了吧,要不直接求婚吧,成不成给个准话,不成你再找呗。”
楚木也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老了,没那儿劲儿了,这个不成就孤独终老吧。”
因为前一晚做了一晚上梦,李安杰状态不是很好,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朱嘉伟来找了他几次他都没理。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到后半节自由活动的时候,李安杰径直走到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下,朱嘉伟和刘喆拿了篮球来叫他,他摆摆手说了句“不想打”打发了他们。
李安杰远远地看着篮球场,心里正暗笑朱嘉伟别扭的投篮姿势,余光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了。他眉心不自觉地打起褶,因为他知道是谁——陈叶子。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杰虽然很讨厌陈叶子,但还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存在,几个人说话,他就算不看也能清楚分辨出哪个是她的声音,人群里,他能一眼就看到陈叶子的身影。
“李安杰?”这次不是她的声音,李安杰抬起头,徐晓菲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身边站着陈叶子,他知道,但是没看她。
“嗯,什么事儿?”
“我想跟你换座位,可以吗?”
“你坐第二排?”
“对,你学习这么好,还怕坐前面吗?”
“……好,可以,但是得给老楚说一声吧。”
“没问题,下午我们一起去找他。”
“好。”
“啊!”是陈叶子的声音,她突然双手抱住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颗篮球撞到她的后脑勺然后被弹出滚落在她身后,刘喆跑过去捡了起来,扔给不远处的朱嘉伟。
“朱嘉伟你故意的吧?”徐晓菲也蹲下来一只手扶着陈叶子的胳膊,一只手覆在她抱在后脑勺的手上,眼睛瞪向朱嘉伟。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来打我啊。”
徐晓菲正要站起身被陈叶子拉住:“你别去,我没事儿。”
体育老师听到动静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儿?”
李安杰虽然觉得朱嘉伟的做法有点过分,但还是站起身朝朱嘉伟和刘喆走了过去。
朱嘉伟抱着篮球朝体育老师咧开嘴:“打篮球呢,不小心砸到同学了。”
“打的时候看着点。”老师说完走到陈叶子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陈叶子回。
刘喆望了一眼被徐晓菲扶起的陈叶子:“那是头,你别真打出什么问题来。”
“放心,我收着力呢。”
“陈叶子第一次跟你打架的时候挺勇猛的,怎么到后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她还一个试试,我让她在青阳县都待不下去。”说完朱嘉伟将球传给李安杰。
李安杰接过球拍了两下投进篮筐,心想她跟别人可没有这么客气,朱嘉伟是捏着她软肋了。
再忍一年,陈叶子揉着后脑勺咬了咬牙。
徐晓菲跟李安杰提出换座位的第二天,陈叶子的同桌变成了徐晓菲。为了欢迎新同桌,陈叶子送了一个小盆栽给徐晓菲,花盆是她自己做的,花是她自己种的,花盆里立着一个小标签:To徐晓菲,谢谢你做我的同桌,叶子。
其实,陈叶子心里想说的是:谢谢你做我的朋友,但为了避免发生自作多情的尴尬,才换成同桌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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