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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小木棍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个阶段刚出芽的凝春草最爱招虫子了,手上一边驱虫一边时不时的看着远处那人的府邸,已经快过了傍晚,看来今夜是要留在南庭了。

    那些尸化人仿佛没有在天界引起波动,最在意的还是那张黄色符纸,无论如何一定都有魔王参与其中,符纸上面的咒文似乎又不是魔域的。

    史录记载魔域画符文大多是诅咒一类的,那符纸取下后葛静云才尸化,很明显是镇压安定类符文,而且魔域符文要用施法者的血与墨汁混合,不单单只有魔王一人。

    当日发现尸化后我将一切通报地君,连符纸也如实交代,地君又上报天界,难道天后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还是她对我已经信任到这种地步了,又或者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这件事压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魔王母亲也并不清楚魔王是否知道她被关押在天牢一事,那也就表示有可能这两个人联手?

    三千年前,凡人几近灭绝,那场大规模瘟疫是由于天后传给凡间的错误法阵导致的,很简单天后就是要抽取那些亡魂中的一些阴暗拼凑怪物,并且还可以栽赃给天君管理不当。

    随后发动大规模战役剿灭魔域,天界也损伤无数,只是当时还残余少数魔域人苟活至今,魔王能拿走造世鼎就代表着还是有内鬼。

    初次见徐青时篡改时间线那次,魔王已经打出五根刀,但是当时魔域残留的恶土在瑶沉宫封印着,可惜后来没有追查下去,过了这么久。

    按照前几次与魔王交手,我感觉到他这人很癫狂,不太像是打造五根刀出来以后还会小心翼翼的人,要么是时间线更改以后,魔王没打出来,要么是有人在背后告诫过他谨慎行事。

    徐青后来告诉我,他认为不太可能是第一种,因为更改时间线的前提下得是当前未发生点事件,那次下凡是我差点被魔王砍死的转折点。

    虽然当时我没死,可是踏入后山的时候,魔王已经拿着刀出来了,而所有兵器都需要认主以后才可以操纵,所以这是已定事实,在我下凡找徐青之前,刀很可能已经出来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寂静,我在亭子里面的石桌上摆放了一盏烛台,望着烛火随风摇曳,凝春草自然也怕火,得离得远一些。

    夜晚尽量不要给它们接触到太多烛光,否则会影响它们吸收月的精华。

    所以草地那边漆黑一片,每隔半个时辰还要抹黑去查看它们的生长情况,想到这里怒气冲冲的又看向那远处的府邸,啧……就算不让我去医宫,也没必要让我干这些活,改什么破文章,我才不信嘞,一改就是好几个时辰,说不准在里面睡觉,又或许到集市买东西去了。

    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凉了,细细品味着茶香,待它蔓延下去,嗯,不太喜欢,远比不上东幻山的极品玹丁醇厚回甘。

    “真是有够难喝的。”不禁这么抱怨了一句。

    还没改完吗?快点让我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到仙兽宗报道去呢。

    估计改完了也得听上好一会的教训了……

    【通讯(徐青)】“睡得这么早?路过那边的时候,看到屋子里漆黑一片。”

    “嗯,困了。”我飞快的作出应答传回去,半晌再没有回信。

    嗯?坐在亭中,突然刮起风来,脸颊处渐渐感到一阵微弱细碎的凉意,手指抚摸处感到几滴水珠,晚间我视物不佳,需要借着烛台才能看的更清晰,凝春草避光,只能走到亭子右侧长廊的末端观察外面,这才发觉居然下雪了。

    为什么天界会下雪,还好方才到顶端看南庭景色时,发现有几根松动的木头,等下拆开木板再重新给凝春草地搭个棚子,防止它们被冻结。

    伸手去接空中飘扬的雪花,又尖又冷,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当寒意来临时,视物更加困难,我现在必须拿着烛台才能看清附近了。

    得加快脚步回去给凝春草搭个棚子出来,我从右侧长廊末端往回到亭中心去,一路上只能看到烛光映照的范围,烛台再往远处伸就照不到了,仿佛那里一片虚无。

    怀里的什么东西在发亮,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地府大娘给我的小木棍,上面的海棠花纹在闪闪发光。

    待我再想凑近些看,它却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向着半空中挥舞了一下。

    下一刻,还未等看清手腕便被什么人牢牢的抓住,随后整个人猛地向前栽过去,跌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将面前人一同推倒。

    是他素日用的熏香……?这味道使我安心,或许是怕我摔到头他又用双臂环住我的腰肢,烛台不慎被摔落在身旁,蜡油四溅,一定弄脏了我们的衣裳,烛火熄灭,眼前漆黑,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来判断当前状况。

    对面温热急促的气息不断喷洒在我面颊上,这距离…好近,我们连上半身都是紧贴着的,甚至能从我肩胛这里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有些尴尬,还好这里漆黑一片。

    老实说,这样的场景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即便我偶尔也会冒出那样的心思,但天条绝不可违反,想到这里,我又清醒了几分。

    “仙君。”最终还是我打破局面,先开口搭话道,他双臂箍得好紧,有些挣脱不开。

    “仙君?仙君?”

    “抚央仙君?”

    这人该不会被我砸晕了吧?工伤,绝对的工伤,别找我赔偿。

    接着我轻轻推了他两下,隔着衣裳都能察觉到他胸膛很烫,我双手却冰凉僵硬。

    “!”抚央仙君仿佛这才猛然惊醒一般,松开紧扣在我腰肢上的手臂,我也得以站起身来简单整理裙装。

    “今日月食,有异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我?静下心来这才发觉四周早已没有风声,也没有雪花,好像是在海棠花纹木棍空中飞舞后,从那一瞬间开始安静下来的。

    那也就代表我不在迎春亭,那我现在在哪里????该不会在他的居室吧。

    “…罢了,想来问你也无用。”

    不是吧,又用读心这招?接下来我伸出手想用法术发光,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用的,月食之夜没有办法用法术发光,只能用手持烛台。”这么说着,他变出一盏来塞到我的手里。

    有点刺眼,恢复片刻后我这才看清面前人,同时也对上他那深邃幽黑的眸子,抚央仙君不爱笑,因此平日里的面庞异常冷峻刚毅,只是这几次跟我单独在一起时都是夜里,烛光总会将他柔和几分。

    我想了想,后退一步对他说道:“仙君,外面下雪了,那些凝春草我怕。”

    “不影响。”他一边说一边行动,剩下屋子里分布大大小小的烛台都是他一盏一盏走过去点亮的。

    案中央还放着我写的观察文,上面用朱笔密密麻麻的批改修正,字迹未干,看来是刚刚写的。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不信这点玩意能写三个时辰,肯定他是先去做了别的工作,最后才改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