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记忆拼图（中）
晚饭进行得愉快而完美。美好的心情搭配美味的菜肴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而饭桌上的几个人对这顿聚餐的理解也并不相同。老孟老两口子是至亲之人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心中自是感慨万千；丛小璐真心为孟梓淇身体康复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能跟着孟梓淇“复工复产”；孟梓淇的心情最为纠结，一边是“星空”、一边是“深渊”。
晚饭过后，去买单的丛小璐回到包间后小声告诉孟梓淇，不用结账，因为这张卡是“终身免单”的。孟梓淇愣了一下，也没说啥，大家从三楼电梯直接下楼开车离开。孟梓淇在车上给贺蓝发了一个微信：贺总，您明天方便吗？想约您见面。
贺蓝很快回复：“明天来我办公室吧，我让人去接你。”
“谢谢贺总，不用接了，我让司机送我，您发个地址就可。”
万年投资集团位于BJ新地标建筑的89层，虽然孟梓淇是第一次跨入这座雄伟的建筑，但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所有大公司的办公环境都类似吧？”
孟梓淇被前台的小美女直接引到贺蓝的办公室并给她倒了一杯水说，贺总临时有个会，让孟梓淇稍等一下。孟梓淇环顾四周，从办公室面对走廊一侧的透明玻璃窗中可以看到斜对面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紧闭。
“这应该是仕言的办公室吧？”孟梓淇这么想着随手拿出手机给丛小璐发了个微信。
贺蓝开完会急匆匆从会议室奔向办公室。不过接手集团业务10多天，她已被烦琐的日常工作牵绊着难以脱身，这也让她更钦佩仕言的过人精力和掌控能力。
走进办公室的贺蓝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放在茶几上的水还是温的，贺蓝打电话让前台工作人员“到办公室来一下”。
前台的小美女颠颠地跑了过来，她和贺总保证没有看到孟梓淇离开办公室。
贺蓝无意间看到对面的仕言办公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让前台小美女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贺蓝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仕言的办公室门前，她在门外停留了一下，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灯亮着，孟梓淇站在仕言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正看着手里拿的一样东西出神，也许是精神太过集中，她甚至没有发现推门而入的贺蓝。
“梓淇？”贺蓝轻声叫到。
孟梓淇还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落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吧？”贺蓝赶紧上前弯腰捡起摔落的东西，好在仕言办公桌前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东西并没有损坏，是仕方获得马术冠军的奖杯。
“抱歉！”孟梓淇说：“我没有经过您允许就进来了。”
“没关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贺蓝干脆让孟梓淇在仕言办公室会客区坐下来说：“本来我也想让你到仕言的办公室来看看的，也许你能想到什么。”
当贺蓝看到孟梓淇的表情有些游移不定时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线索也许还谈不上。”孟梓淇看着贺总的眼睛说：“伽兰龙是一匹古代战马的名字，准确讲，是西汉时期一位叫赵子卬的将军的坐骑。”
贺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说：“你听谁说的？郦歆？不可能，她肯定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孟梓淇说：“昨天晚上我们去伽兰隆吃饭，当别人提起这家餐厅的名字时，我就这么说出来了。”
贺蓝说：“伽兰龙的故事我听仕言提起过，因为这是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前记得的唯一一个梦，他管这个叫虚渺鉴境。”
“我昨天上网搜了搜这个赵子卬。”孟梓淇说：“没查到这个人的资料。”
“这并不奇怪，很有可能是仕言的幻觉或者是虚拟出来的人物。”贺蓝说。
“不过，西汉时期确实有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和这个名字很像。”孟梓淇说：“是西汉名将赵充国的儿子赵卬。”
“赵卬，赵子卬，这就很有意思了。”贺蓝说。
“网上关于赵卬的资料非常少，甚至连出生日期都没有，目前只查到他跟随自己的父亲征战西域，抗击匈奴，立下不少战功。”孟梓淇说：“这个赵卬是个典型的武夫，因为酒后吐槽当时的汉宣帝，被小人告状押入大牢，他觉得受了冤屈竟然在狱中自杀了！”
“赵充国这个人我是有些印象的。”贺蓝说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曾去听一位很有名的历史课教授的课。“按现的说法是网红教授。”这位网红教授对赵充国的评价非常之高，甚至超过了抗击匈奴的名将卫青、霍去病。他的说法在课堂上引起学生们的热议，大家甚至公开辩论，给贺蓝留下了深刻印象。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贺蓝至今都记得这位教授说赵充国在2000多年的汉代就有了现代战争的系统性思维并成功付之行动。
“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可以继续深挖一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贺蓝说。
“咱们去图书馆借阅一下历史资料？”孟梓淇问。
“哪儿有那工夫儿。”贺蓝说，我去找个专家聊聊。贺蓝说着就打了个电话很快把专家的事落实，而且马上出发。
临出门的时候，孟梓淇说：“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到这间办公室来？”
贺蓝笑了下问：“你为什么到这间办公室来？”
“我是想看看仕言先生的照片，网上完全找不到，我以为他的办公室桌上会摆个镜框啥的，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这个奖杯。”孟梓淇说。
老张开车将孟梓淇和贺蓝拉到BJ大学南门，因为提前报备了车号，车子很快开进校园来到历史系教学楼前停下，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男子看到她们的车停下马上迎上来礼貌地拉开车门。
“贺总好，孟老师好！”中年男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是一点没变呀，就是黑了点，还是这么帅！”贺总主动和对方握手并给孟梓淇介绍：“这位是北大历史系最年轻的教授越曲风，这位是孟梓淇。”孟梓淇大方地和越曲风握手致意却发现对方的手掌满是老茧。
“20多年了，怎么可能没变，鬓角都白了。”越教授说：“你可是变了，变得比当年的那个系花变得更漂亮更有魅力。”
“行了行了，咱俩别当着孩子面相互吹捧了，前面带路吧越教授。”越教授引领着贺蓝和孟梓淇来到办公室沏茶坐定。
“欧阳老师5年前已经退了，但还是返聘继续任教，主要是带几个课题组，没办法能力强，身体好。”越曲风说，欧阳老师一周前出差了，有一个大型的墓葬群，请老爷子过去看一看，估计还得有几天才返京。
“没关系，有你这位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在，给我们答疑解惑绰绰有余。”贺蓝说，有一部抗击匈奴为背景古装戏要开拍，梓淇是女主，为了帮助演员了解那个时代深入角色，想要详细了解西汉名将赵充国及其子赵卬的历史资料。
晚饭过后，去买单的丛小璐回到包间后小声告诉孟梓淇，不用结账，因为这张卡是“终身免单”的。孟梓淇愣了一下，也没说啥，大家从三楼电梯直接下楼开车离开。孟梓淇在车上给贺蓝发了一个微信：贺总，您明天方便吗？想约您见面。
贺蓝很快回复：“明天来我办公室吧，我让人去接你。”
“谢谢贺总，不用接了，我让司机送我，您发个地址就可。”
万年投资集团位于BJ新地标建筑的89层，虽然孟梓淇是第一次跨入这座雄伟的建筑，但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所有大公司的办公环境都类似吧？”
孟梓淇被前台的小美女直接引到贺蓝的办公室并给她倒了一杯水说，贺总临时有个会，让孟梓淇稍等一下。孟梓淇环顾四周，从办公室面对走廊一侧的透明玻璃窗中可以看到斜对面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紧闭。
“这应该是仕言的办公室吧？”孟梓淇这么想着随手拿出手机给丛小璐发了个微信。
贺蓝开完会急匆匆从会议室奔向办公室。不过接手集团业务10多天，她已被烦琐的日常工作牵绊着难以脱身，这也让她更钦佩仕言的过人精力和掌控能力。
走进办公室的贺蓝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放在茶几上的水还是温的，贺蓝打电话让前台工作人员“到办公室来一下”。
前台的小美女颠颠地跑了过来，她和贺总保证没有看到孟梓淇离开办公室。
贺蓝无意间看到对面的仕言办公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让前台小美女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贺蓝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仕言的办公室门前，她在门外停留了一下，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灯亮着，孟梓淇站在仕言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正看着手里拿的一样东西出神，也许是精神太过集中，她甚至没有发现推门而入的贺蓝。
“梓淇？”贺蓝轻声叫到。
孟梓淇还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落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吧？”贺蓝赶紧上前弯腰捡起摔落的东西，好在仕言办公桌前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东西并没有损坏，是仕方获得马术冠军的奖杯。
“抱歉！”孟梓淇说：“我没有经过您允许就进来了。”
“没关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贺蓝干脆让孟梓淇在仕言办公室会客区坐下来说：“本来我也想让你到仕言的办公室来看看的，也许你能想到什么。”
当贺蓝看到孟梓淇的表情有些游移不定时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线索也许还谈不上。”孟梓淇看着贺总的眼睛说：“伽兰龙是一匹古代战马的名字，准确讲，是西汉时期一位叫赵子卬的将军的坐骑。”
贺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说：“你听谁说的？郦歆？不可能，她肯定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孟梓淇说：“昨天晚上我们去伽兰隆吃饭，当别人提起这家餐厅的名字时，我就这么说出来了。”
贺蓝说：“伽兰龙的故事我听仕言提起过，因为这是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前记得的唯一一个梦，他管这个叫虚渺鉴境。”
“我昨天上网搜了搜这个赵子卬。”孟梓淇说：“没查到这个人的资料。”
“这并不奇怪，很有可能是仕言的幻觉或者是虚拟出来的人物。”贺蓝说。
“不过，西汉时期确实有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和这个名字很像。”孟梓淇说：“是西汉名将赵充国的儿子赵卬。”
“赵卬，赵子卬，这就很有意思了。”贺蓝说。
“网上关于赵卬的资料非常少，甚至连出生日期都没有，目前只查到他跟随自己的父亲征战西域，抗击匈奴，立下不少战功。”孟梓淇说：“这个赵卬是个典型的武夫，因为酒后吐槽当时的汉宣帝，被小人告状押入大牢，他觉得受了冤屈竟然在狱中自杀了！”
“赵充国这个人我是有些印象的。”贺蓝说她在上大学的时候，曾去听一位很有名的历史课教授的课。“按现的说法是网红教授。”这位网红教授对赵充国的评价非常之高，甚至超过了抗击匈奴的名将卫青、霍去病。他的说法在课堂上引起学生们的热议，大家甚至公开辩论，给贺蓝留下了深刻印象。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贺蓝至今都记得这位教授说赵充国在2000多年的汉代就有了现代战争的系统性思维并成功付之行动。
“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可以继续深挖一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贺蓝说。
“咱们去图书馆借阅一下历史资料？”孟梓淇问。
“哪儿有那工夫儿。”贺蓝说，我去找个专家聊聊。贺蓝说着就打了个电话很快把专家的事落实，而且马上出发。
临出门的时候，孟梓淇说：“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到这间办公室来？”
贺蓝笑了下问：“你为什么到这间办公室来？”
“我是想看看仕言先生的照片，网上完全找不到，我以为他的办公室桌上会摆个镜框啥的，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这个奖杯。”孟梓淇说。
老张开车将孟梓淇和贺蓝拉到BJ大学南门，因为提前报备了车号，车子很快开进校园来到历史系教学楼前停下，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男子看到她们的车停下马上迎上来礼貌地拉开车门。
“贺总好，孟老师好！”中年男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是一点没变呀，就是黑了点，还是这么帅！”贺总主动和对方握手并给孟梓淇介绍：“这位是北大历史系最年轻的教授越曲风，这位是孟梓淇。”孟梓淇大方地和越曲风握手致意却发现对方的手掌满是老茧。
“20多年了，怎么可能没变，鬓角都白了。”越教授说：“你可是变了，变得比当年的那个系花变得更漂亮更有魅力。”
“行了行了，咱俩别当着孩子面相互吹捧了，前面带路吧越教授。”越教授引领着贺蓝和孟梓淇来到办公室沏茶坐定。
“欧阳老师5年前已经退了，但还是返聘继续任教，主要是带几个课题组，没办法能力强，身体好。”越曲风说，欧阳老师一周前出差了，有一个大型的墓葬群，请老爷子过去看一看，估计还得有几天才返京。
“没关系，有你这位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在，给我们答疑解惑绰绰有余。”贺蓝说，有一部抗击匈奴为背景古装戏要开拍，梓淇是女主，为了帮助演员了解那个时代深入角色，想要详细了解西汉名将赵充国及其子赵卬的历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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