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藤原兵患起萧墙2
玄昉见他着急，劝道：“此去大食国太远，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你且静下心来想一下，若是大食国内乱结果已定，你回去了能有所帮助吗？”
骆川强自按下心中焦躁，回道：“不能，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
李岩安慰道：“我有个办法，即便你不回去，应该也能知道一些消息。”
骆川道：“你是说去找那些来了日本的大食人吗？”
李岩点头道：“对啊，他们身上或许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骆川叹气道：“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玄昉见骆川心情稍定，于是接着说道：“刚才说到藤原广嗣为何与大食人合作，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大食人主动与藤原广嗣合作的？”
李岩听他一说，只觉豁然开朗，道：“大师的意思是说，大食人因为打算日后与大唐交战，所以才先一步来了日本？”
玄昉点头道：“日本虽不是大唐的附属国，但素来与大唐交好，加之如今的天皇又崇慕唐国文化，因此如有交锋，日本便是大唐的一大助力……”
李岩接口道：“若大食国有人能想办法让日本发生内乱，甚至皇权变更，那么这一助力，也就荡然无存了……”
骆川心中也已明朗，说道：“要引发内乱，最容易的就是靠饥荒或者瘟疫，所以那些大食人来之前便想好了，因此直接先去了南诏，说服了古万灵的母亲……”
他三人一人一句，将整个事件的脉络捋清，只觉此番策划计谋深远，若非李岩等人误打误撞，实难堪破。
李岩道：“这些人中还夹杂了一个庄由，此人志在将墨学显赫于世，也许正是想借此动乱扬名。”
玄昉不解道：“庄由是谁？”
李岩答道：“是当初漂流在岛上时遇到的一个墨家传人，此人身怀机关术与道术，野心甚大。”
骆川想到庄由，只觉此人诡计多端，又身怀奇术，着实头疼。
李岩对骆川道：“你想不想知道大食国的情况？”
骆川连连点头，道：“想啊！”
李岩道：“要不我们就去找找那些大食人？趁现在还没打仗。”
玄昉道：“你们去查一下也好，也许顺便还能得知一些藤原广嗣的计划，到时候我们容易应对。”
李岩二人点点头，回房收拾了行李，然后带着樆积出了寺。
方出寺门，骆川问道：“要不要叫上墨姑娘？”
李岩摇头道：“不用了，还有古姑娘在，行动不是很方便。”
骆川点头道：“也是……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向来直爽，李岩见他忽然如此说话，心中好奇，问道：“什么事啊？”
骆川问道：“你和墨姑娘怎么回事？”
李岩被他问得猝不及防，险些背过气去，答道：“没什么，有一点误会。”
骆川笑道：“只是一点误会便好，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不值得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说罢在他肩上一拍。
李岩见他话里有话，但是又无从分辩，只好道：“你那些同乡，我们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骆川思虑半晌，道：“我也没有主意……”
李岩也无头绪，正自犯蒙，忽然想起一事，道：“那日庄由救何长老的时候说他知道我和墨姑娘在京城治病，你还记得吗？”
骆川点头道：“记得，他连鞠一郎都认识。”
李岩道：“也就是说，那段时间有人在跟踪我和墨姑娘……”
骆川略一思索，道：“那应该就是庄由亲自在跟踪你们。”
李岩同意道：“嗯，想来也只有他，他身怀道术，可以隐藏行踪，若是其他人，恐怕已经被我和墨姑娘发现了。”
骆川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李岩狡黠一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想办法把庄由引出来，然后跟踪他！”
骆川竖起大拇指道：“好主意！你怎么引他出来呢？”
李岩“嘿嘿”一笑，挠头道：“我还没想好……”
骆川瞥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个屁！”
李岩无奈道：“那也没辙，不过最近战事将起，庄由可能还会来京都查探消息，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骆川别无他法，只得同意。于是两人整日在京都上蹿下跳，找寻可疑之人。
只是说白了，此法如同大海捞针，毫无效率可言，二人找了两日，也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日，休说骆川，李岩自己都已垂头丧气，心中叫骂，正当不知所措，忽见吉备真备从宫中奔出，直往药师寺而去。
李岩和骆川几个箭步赶上，叫道：“吉备先生，这么着急去寺里是为何？”
吉备真备见是他们二人，神色一宽，道：“藤原广嗣已经起兵了！我来通知玄昉大师的！”
李岩大惊道：“这么快！”
吉备真备点头道：“对，皇上雷厉风行，在藤原四兄弟死后，立刻便急招藤原广嗣入宫，说是商讨疫病之事。”
李岩深吸一口气，道：“好厉害的皇帝！”
吉备真备道：“藤原广嗣若是入宫，那么他太宰府兵力便群龙无首；而若是他不入宫，便是抗旨，皇上便可顺理成章地捉拿他。”吉备真备叹了一口，接着又道：“藤原广嗣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因此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便仓促举兵了！”
李岩心想，既然藤原广嗣已然发兵，那大食人和庄由也应在左近，于是和骆川对望一眼，道：“吉备先生，此刻双方尚未接战，我二人要不先去太宰府查探下情况？”
吉备真备喜道：“我来药师寺就是想借你们之力，先去前线了解状况，以方便皇上应对。”
李岩也不迟疑，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随后想起一事，问道：“主帅就藤原广嗣一人吗？”
吉备真备道：“还有其弟，叫做藤原纲手，麾下有数百隼人，皆是奇能异士之辈！”
李岩心下盘算，随后道：“我理会得！”
吉备真备作别道：“你们一路小心！”
李岩一声长笑，和骆川并肩去了。
骆川强自按下心中焦躁，回道：“不能，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
李岩安慰道：“我有个办法，即便你不回去，应该也能知道一些消息。”
骆川道：“你是说去找那些来了日本的大食人吗？”
李岩点头道：“对啊，他们身上或许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骆川叹气道：“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玄昉见骆川心情稍定，于是接着说道：“刚才说到藤原广嗣为何与大食人合作，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大食人主动与藤原广嗣合作的？”
李岩听他一说，只觉豁然开朗，道：“大师的意思是说，大食人因为打算日后与大唐交战，所以才先一步来了日本？”
玄昉点头道：“日本虽不是大唐的附属国，但素来与大唐交好，加之如今的天皇又崇慕唐国文化，因此如有交锋，日本便是大唐的一大助力……”
李岩接口道：“若大食国有人能想办法让日本发生内乱，甚至皇权变更，那么这一助力，也就荡然无存了……”
骆川心中也已明朗，说道：“要引发内乱，最容易的就是靠饥荒或者瘟疫，所以那些大食人来之前便想好了，因此直接先去了南诏，说服了古万灵的母亲……”
他三人一人一句，将整个事件的脉络捋清，只觉此番策划计谋深远，若非李岩等人误打误撞，实难堪破。
李岩道：“这些人中还夹杂了一个庄由，此人志在将墨学显赫于世，也许正是想借此动乱扬名。”
玄昉不解道：“庄由是谁？”
李岩答道：“是当初漂流在岛上时遇到的一个墨家传人，此人身怀机关术与道术，野心甚大。”
骆川想到庄由，只觉此人诡计多端，又身怀奇术，着实头疼。
李岩对骆川道：“你想不想知道大食国的情况？”
骆川连连点头，道：“想啊！”
李岩道：“要不我们就去找找那些大食人？趁现在还没打仗。”
玄昉道：“你们去查一下也好，也许顺便还能得知一些藤原广嗣的计划，到时候我们容易应对。”
李岩二人点点头，回房收拾了行李，然后带着樆积出了寺。
方出寺门，骆川问道：“要不要叫上墨姑娘？”
李岩摇头道：“不用了，还有古姑娘在，行动不是很方便。”
骆川点头道：“也是……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向来直爽，李岩见他忽然如此说话，心中好奇，问道：“什么事啊？”
骆川问道：“你和墨姑娘怎么回事？”
李岩被他问得猝不及防，险些背过气去，答道：“没什么，有一点误会。”
骆川笑道：“只是一点误会便好，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不值得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说罢在他肩上一拍。
李岩见他话里有话，但是又无从分辩，只好道：“你那些同乡，我们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骆川思虑半晌，道：“我也没有主意……”
李岩也无头绪，正自犯蒙，忽然想起一事，道：“那日庄由救何长老的时候说他知道我和墨姑娘在京城治病，你还记得吗？”
骆川点头道：“记得，他连鞠一郎都认识。”
李岩道：“也就是说，那段时间有人在跟踪我和墨姑娘……”
骆川略一思索，道：“那应该就是庄由亲自在跟踪你们。”
李岩同意道：“嗯，想来也只有他，他身怀道术，可以隐藏行踪，若是其他人，恐怕已经被我和墨姑娘发现了。”
骆川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李岩狡黠一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想办法把庄由引出来，然后跟踪他！”
骆川竖起大拇指道：“好主意！你怎么引他出来呢？”
李岩“嘿嘿”一笑，挠头道：“我还没想好……”
骆川瞥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个屁！”
李岩无奈道：“那也没辙，不过最近战事将起，庄由可能还会来京都查探消息，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骆川别无他法，只得同意。于是两人整日在京都上蹿下跳，找寻可疑之人。
只是说白了，此法如同大海捞针，毫无效率可言，二人找了两日，也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日，休说骆川，李岩自己都已垂头丧气，心中叫骂，正当不知所措，忽见吉备真备从宫中奔出，直往药师寺而去。
李岩和骆川几个箭步赶上，叫道：“吉备先生，这么着急去寺里是为何？”
吉备真备见是他们二人，神色一宽，道：“藤原广嗣已经起兵了！我来通知玄昉大师的！”
李岩大惊道：“这么快！”
吉备真备点头道：“对，皇上雷厉风行，在藤原四兄弟死后，立刻便急招藤原广嗣入宫，说是商讨疫病之事。”
李岩深吸一口气，道：“好厉害的皇帝！”
吉备真备道：“藤原广嗣若是入宫，那么他太宰府兵力便群龙无首；而若是他不入宫，便是抗旨，皇上便可顺理成章地捉拿他。”吉备真备叹了一口，接着又道：“藤原广嗣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因此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便仓促举兵了！”
李岩心想，既然藤原广嗣已然发兵，那大食人和庄由也应在左近，于是和骆川对望一眼，道：“吉备先生，此刻双方尚未接战，我二人要不先去太宰府查探下情况？”
吉备真备喜道：“我来药师寺就是想借你们之力，先去前线了解状况，以方便皇上应对。”
李岩也不迟疑，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随后想起一事，问道：“主帅就藤原广嗣一人吗？”
吉备真备道：“还有其弟，叫做藤原纲手，麾下有数百隼人，皆是奇能异士之辈！”
李岩心下盘算，随后道：“我理会得！”
吉备真备作别道：“你们一路小心！”
李岩一声长笑，和骆川并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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