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冬天的冰棍
火锅里的食物冒出腾腾热气，苏寒和叶疏影吃得满脸通红，叶疏影嫌吃的时候头发飘下来挡着脸很不方便，已经向店员要了个发箍，把三千青丝挽了起来。
苏寒看她这副样子笑的越发甜了，他忽然就想到，其实今年可以和叶疏影一起跨年……反正距离元旦已经不远了，不如准备准备买点吃的，到时候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一边在嘴里嚼着东西一边看天际绽放的焰火，那样会很美的吧？
苏寒不怎么出来跨年过，元旦那天都是一个人猫在家里，上大学的时候他看许多同学都出去一起跨年，还拿个手机进行自拍，录一段给家人的祝福视频……这些大抵就是告诉远在他乡的父母和朋友，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
视频往往是群发的，苏寒也接到过不少这样的视频，一些上初高中时很好的同学经常会发给他，当时苏寒还以为是人家专门给他录的，结果问了才知道，原来这是群发的啊。
后来苏寒也学会给大家拜年了，他经常写一段文字然后用群发发出去，告诉那些通讯录里很少联系的朋友们，不要忘了还有苏寒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那些收到的人往往回有微笑，亦或是也向苏寒一样编辑好一段进行群发，有些甚至直接复制他人的话语，连段落中的名字也不改一下，所以漏洞百出，经常是李某用张某的口吻向别人拜年……苏寒看到这个之后还笑过很久。
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在苏寒的心里，过年和不过年其实相差不大，他是一个没有节日仪式感的家伙，无论大大小小的节日他都记不得，之前要么是在公司和同事一起聊聊天，要么是几个人跑出去吃饭了，然后一顿饭吃下来各回各家，这个节日还没过完就当做是过完了，一桌饭于是落寞散场。
所以说起往年的节日里，无非是外面更热闹一些，家里更冷清一些罢了。
苏寒不跨年，苏寒喜欢早早的睡了，然后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来拿起手机看朋友圈里大家都在发些什么。
有些人会发些吃的，有的人感慨新的一年来了，有的人则和苏寒一样窝在家里，不过，其实窝在家里也挺好。
苏寒不会感觉到什么落寞，因为每个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都一样。
但今年，苏寒感觉不一样了。
他猜，这边的街道应该会有很多人吧？
那到时候和叶疏影两个人过来跨年一定能凑热闹，其实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看人群也不错，并不是非要吃些什么，也不是非要看到什么令人震惊的场面。
雾都的一条街在将近元旦的时候经常是有各种美食的，大大小小的摊位就那样摆在那里，很多是临时搭起来的，但气氛却出乎想象得好。
记得去年苏寒还在这里买了不少吃的回家，然后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吃东西玩手机，手机里通着和老同学的电话，两人相约今天晚上要一起打游戏打到天明。
然后苏寒匆匆上线，帮派频道里面也都在发用灵石和银子组成的“红包”，而且大家的语音都开了，每个人说话都能听到，每个人的游戏名都被烙下了不同音色的符号。
是的，那还是《暮雪》的上一个区。苏寒在游戏里的名字也叫叶疏影，当时他开了麦克风在帮派里组织人手，整个游戏的气氛都是飞扬的，苏寒沉浸其中，对于帮派颇有一种家的归宿。
而那些在帮派里说话的人也让他感觉很热闹，大家开了麦克风一起聊一聊，算是在冬天里抱团取暖。
因为这些人，苏寒相信他们也一定是在城市里的，而城市里的人注定孤独，大家靠着《暮雪》相聚在一起，在游戏里算是过了一个新年。
今年的新年会不一样，因为有叶疏影，有一个真人仙子陪他。
他想啊，到时候他俩去美食街跨年，晚上看着烟花拍祝福视频的时候，可以把叶疏影一起拍进去，当做将来最美的回忆。
苏寒想着想着笑了，叶疏影这时也已经吃完火锅，还是像上次那样，她吃了很多很多，苏寒早吃不下了，刚刚一直在看叶疏影吃呢。
“好了？”
“好了。”
“那走起，我去给你买根冰棍吃！”苏寒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疏影也站起来了，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火锅店，苏寒的微信钱包又瘪到了个位数。
是的，苏寒现在身上只剩下零散的硬币，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要去借钱过日子了……
花呗是不敢借了，怕借了还不起，苏寒只能硬着头皮向同学借。。。
“走吧，那边有家小店！”
苏寒说着撑起了伞，叶疏影靠了过来，两人的身子就这样紧挨着，一顶小伞摇摇晃晃的撑在头顶。
起初她走得很小心，苏寒也走的慢慢的，两人在一种稳定的节奏下靠在一起向前走，却仅仅只是这样走着。
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小伞开始被风吹得厉害，开始摇晃起来。直到劲风拂过，它一歪，被风吹翻。
雪花落到二人的头上了，白色的一点一点晶莹剔透，在二人头上点缀出别样的景致，苏寒忙把伞又翻回来，盖在两人头顶，用来抵御前方吹来的冷风。
而其实是为叶疏影抵挡更多一些，这是下意识的，虽然他知道叶疏影可能早已习惯这样的雪，这样的风。
空空的四周。
风很大，雪很白，天很冷。
不知不觉间，叶疏影已和苏寒手拉着手，苏寒自己都不知道两人的手挽到了一起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这种气氛别样的好，叶疏影一定和自己一样，也很开心吧？
是了，肯定是了。
苏寒拉着叶疏影的手小跑起来，二人穿过巷子，在超市门口停下。
合上伞，苏寒抖落着伞上的雪花，叶疏影已缓缓走了进去。
苏寒回头笑道：“等我一下啊！”
叶疏影无奈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苏寒也进来。
昨晚跑过去又牵住她的手，叶疏影一愣，目光落在了苏寒的手上。苏寒也愣了，刚刚两人靠在一起牵手好说，那现在呢？
就这样牵着，叶疏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苏寒的眼神里闪过些许的异彩。
鼻尖了呼出热气，苏寒看到叶疏影的美眸波光流转，一眨一眨，忽然，她弯起了眉。
就这样，笑眯眯的，像一个青春无限的女孩子。
苏寒痴痴地望着，不知多久，叶疏影忽然把她的手从他的掌心抽走，没好气道：“冰棍呢，在哪里？”
苏寒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上前两步跑到冰柜前，伸手指着里面的冰棍转头问：“你要哪个？”
叶疏影也走了过来，朝着苏寒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冰棍，每一种包装都不一样，叶疏影不认识，虽然是常见的品牌但她可都没吃过，于是问苏寒：“哪个好吃？”
苏寒神秘地说：“都挺好吃，看你要吃哪个！”
叶疏影思索片刻，抿了抿嘴道：“那就……都来一份？”
“啊啊？”苏寒长大了嘴巴：“你不是吧！”
叶疏影：“怎么了，都来一份买不起吗？”
苏寒挠头：“那倒不是……就是没想到你竟然全要吃！”
叶疏影笑笑：“你不是说都挺好吃吗？那我就都尝尝，也好记住这里的味道。”
“嗯……”
苏寒轻轻应了一声，他忽然觉得，叶疏影这话说的好有诗意啊。
这里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苏寒也想去尝尝了。
不过，至少是和你在一起的味道吧。
苏寒这么想着，真就把里面的冰棍一份一份都拿了出来，仔细数过数量之后差不多是十几样吧，而每种他都要了一份。
冬天自然也不怕冰棍融化，所以叶疏影说都要尝一尝苏寒也没有反对，只不过苏寒自己还是吃不了，毕竟太冷了，这个天吃下去牙齿都要冻掉了。。。
“一共多少钱？”苏寒问小超市的老板。
老板感到好奇：“冬天买这么多棒冰吃啊？”
苏寒哈哈一笑：“我俩一起吃！”
老板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叶疏影身上，好像是感慨般的在嘴里“啧啧”了两声，苏寒猜他可能是在感慨叶疏影长得标致吧。
或者……苏寒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幅画面。
据说热恋中的情侣，吃冰棍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
呃，没有你想的那种操作哈！
苏寒尴尬地扭头瞄了一眼叶疏影，改口道：“都她吃，我不吃。”
“十五只，一共117块。”老板自顾自说着，好像并不把苏寒这句辩解当回事。
“哦好，”苏寒正在往兜里掏钱，突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说这里一共多少？”
满脸的不可思议。
为毛才十五只棒冰，竟要117？
冰棍这些年来涨价这么猛吗？？？
苏寒表示一个从不吃冰棍的人难以理解这种涨价方式。
老板疑惑地扫了苏寒一眼，慢吞吞道：“117啊。”
苏寒大跌眼镜。
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成想，真是一百十七！
天哪！
苏寒开始看这些棒冰的标价，没错，好几支都是10元以上的价格……
苏寒的眼角狂跳，扭头压低声音对叶疏影说：“刚刚买了把伞，现在就我的兜里那些，好像……真的不够……”
叶疏影眨眨眼睛，有些惋惜：“那……你留几样？”
苏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刷了花呗：“算了，既然你都要尝尝，我怎么能吝啬呢。”
老板看着这俩拎着十五只棒冰走出了小超市，感觉又好奇又疑惑。
大冬天的来买棒冰，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没钱……这样的人，现在去哪找？
现在人出来买东西难道不都是吹自己有钱吗？有时候甚至要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没钱却要装有钱，然后大手大脚的花钱……
所以，怎么越看这对小情侣越觉得他们年轻不谙世事啊。。。
就像两个还很小的孩子，很纯，让他回忆起童年时自己和家里父母吵着要吃棒冰的样子。
老板摇了摇头，出神了片刻，再抬头时这俩已经撑着一顶小伞走得很远很远了。
那个女的长得真漂亮，他心想。只是可惜了，她男朋友好像没多少钱。。。以后跟着他混，日子指不定会过成啥样呢。
小巷上的人越来越少，大抵都是回家躲雪去了。现在撑着伞在街上走感觉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马路上还有汽车，为人间添了不少烟火气。
大巴车现在还是正常开着的，雾都里照平时一样堵车堵得厉害，这边小巷都有两三辆车时不时挤进来，而由于这边是单行道，所以当汽车变少了，整条巷子就空空荡荡的。
天上的雪飘到了旁边商户们的窗上，那里有人拉上了窗帘，有人关着门怕冷，有人把雨伞放在小店外面，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吃小吃——叶疏影这回出来可没少见这些事呢。
苏寒拆开冰棍的包装，递过去道：“尝尝。”
叶疏影接过去，眯着眼尝了一口，苏寒看她舔着冰棍，小脸越发红润了，而且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好像很甜的样子啊……搞得苏寒也很想来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
“嗯……”
于是苏寒又把另一只递过去：“再尝尝这个！”
叶疏影接过去，这支和刚才那支不同，是灰棕的颜色，刚刚的是绿豆棒冰，这回是巧克力味的！
又是一种不同的味道了。
而且带着脆皮，外面那一层去掉后里面的味道更好！
叶疏影细细品尝着，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这就是冰棍啊……
这里真的有好多好吃的！
叶疏影的眉眼弯成了月亮。
苏寒笑笑道：“怎么样，哪个好吃？”
“都好吃！”
“诶别别别，你给排个序嘛，你看，这儿一共十几支，你总得排出个先后来，这样以后我才知道你爱吃哪个嘛！”
叶疏影摇摇头：“都很冰凉爽口，我觉得都不错！所以……不排序啦。”
苏寒其实也想尝一下，但主要现在是冬天，而且现在没钱了，所以他不吃。于是想着等叶疏影说了哪个最好吃之后他再去尝尝，看看叶疏影的口味是否跟自己的一样……
嗯，应该差别不会很大吧？
照理说两个人都是不怎么吃棒冰的，那对冰棍的第一感，应该都是相同的吧？
苏寒看她这副样子笑的越发甜了，他忽然就想到，其实今年可以和叶疏影一起跨年……反正距离元旦已经不远了，不如准备准备买点吃的，到时候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一边在嘴里嚼着东西一边看天际绽放的焰火，那样会很美的吧？
苏寒不怎么出来跨年过，元旦那天都是一个人猫在家里，上大学的时候他看许多同学都出去一起跨年，还拿个手机进行自拍，录一段给家人的祝福视频……这些大抵就是告诉远在他乡的父母和朋友，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
视频往往是群发的，苏寒也接到过不少这样的视频，一些上初高中时很好的同学经常会发给他，当时苏寒还以为是人家专门给他录的，结果问了才知道，原来这是群发的啊。
后来苏寒也学会给大家拜年了，他经常写一段文字然后用群发发出去，告诉那些通讯录里很少联系的朋友们，不要忘了还有苏寒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那些收到的人往往回有微笑，亦或是也向苏寒一样编辑好一段进行群发，有些甚至直接复制他人的话语，连段落中的名字也不改一下，所以漏洞百出，经常是李某用张某的口吻向别人拜年……苏寒看到这个之后还笑过很久。
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在苏寒的心里，过年和不过年其实相差不大，他是一个没有节日仪式感的家伙，无论大大小小的节日他都记不得，之前要么是在公司和同事一起聊聊天，要么是几个人跑出去吃饭了，然后一顿饭吃下来各回各家，这个节日还没过完就当做是过完了，一桌饭于是落寞散场。
所以说起往年的节日里，无非是外面更热闹一些，家里更冷清一些罢了。
苏寒不跨年，苏寒喜欢早早的睡了，然后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来拿起手机看朋友圈里大家都在发些什么。
有些人会发些吃的，有的人感慨新的一年来了，有的人则和苏寒一样窝在家里，不过，其实窝在家里也挺好。
苏寒不会感觉到什么落寞，因为每个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都一样。
但今年，苏寒感觉不一样了。
他猜，这边的街道应该会有很多人吧？
那到时候和叶疏影两个人过来跨年一定能凑热闹，其实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看人群也不错，并不是非要吃些什么，也不是非要看到什么令人震惊的场面。
雾都的一条街在将近元旦的时候经常是有各种美食的，大大小小的摊位就那样摆在那里，很多是临时搭起来的，但气氛却出乎想象得好。
记得去年苏寒还在这里买了不少吃的回家，然后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吃东西玩手机，手机里通着和老同学的电话，两人相约今天晚上要一起打游戏打到天明。
然后苏寒匆匆上线，帮派频道里面也都在发用灵石和银子组成的“红包”，而且大家的语音都开了，每个人说话都能听到，每个人的游戏名都被烙下了不同音色的符号。
是的，那还是《暮雪》的上一个区。苏寒在游戏里的名字也叫叶疏影，当时他开了麦克风在帮派里组织人手，整个游戏的气氛都是飞扬的，苏寒沉浸其中，对于帮派颇有一种家的归宿。
而那些在帮派里说话的人也让他感觉很热闹，大家开了麦克风一起聊一聊，算是在冬天里抱团取暖。
因为这些人，苏寒相信他们也一定是在城市里的，而城市里的人注定孤独，大家靠着《暮雪》相聚在一起，在游戏里算是过了一个新年。
今年的新年会不一样，因为有叶疏影，有一个真人仙子陪他。
他想啊，到时候他俩去美食街跨年，晚上看着烟花拍祝福视频的时候，可以把叶疏影一起拍进去，当做将来最美的回忆。
苏寒想着想着笑了，叶疏影这时也已经吃完火锅，还是像上次那样，她吃了很多很多，苏寒早吃不下了，刚刚一直在看叶疏影吃呢。
“好了？”
“好了。”
“那走起，我去给你买根冰棍吃！”苏寒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疏影也站起来了，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火锅店，苏寒的微信钱包又瘪到了个位数。
是的，苏寒现在身上只剩下零散的硬币，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要去借钱过日子了……
花呗是不敢借了，怕借了还不起，苏寒只能硬着头皮向同学借。。。
“走吧，那边有家小店！”
苏寒说着撑起了伞，叶疏影靠了过来，两人的身子就这样紧挨着，一顶小伞摇摇晃晃的撑在头顶。
起初她走得很小心，苏寒也走的慢慢的，两人在一种稳定的节奏下靠在一起向前走，却仅仅只是这样走着。
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小伞开始被风吹得厉害，开始摇晃起来。直到劲风拂过，它一歪，被风吹翻。
雪花落到二人的头上了，白色的一点一点晶莹剔透，在二人头上点缀出别样的景致，苏寒忙把伞又翻回来，盖在两人头顶，用来抵御前方吹来的冷风。
而其实是为叶疏影抵挡更多一些，这是下意识的，虽然他知道叶疏影可能早已习惯这样的雪，这样的风。
空空的四周。
风很大，雪很白，天很冷。
不知不觉间，叶疏影已和苏寒手拉着手，苏寒自己都不知道两人的手挽到了一起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这种气氛别样的好，叶疏影一定和自己一样，也很开心吧？
是了，肯定是了。
苏寒拉着叶疏影的手小跑起来，二人穿过巷子，在超市门口停下。
合上伞，苏寒抖落着伞上的雪花，叶疏影已缓缓走了进去。
苏寒回头笑道：“等我一下啊！”
叶疏影无奈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苏寒也进来。
昨晚跑过去又牵住她的手，叶疏影一愣，目光落在了苏寒的手上。苏寒也愣了，刚刚两人靠在一起牵手好说，那现在呢？
就这样牵着，叶疏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苏寒的眼神里闪过些许的异彩。
鼻尖了呼出热气，苏寒看到叶疏影的美眸波光流转，一眨一眨，忽然，她弯起了眉。
就这样，笑眯眯的，像一个青春无限的女孩子。
苏寒痴痴地望着，不知多久，叶疏影忽然把她的手从他的掌心抽走，没好气道：“冰棍呢，在哪里？”
苏寒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上前两步跑到冰柜前，伸手指着里面的冰棍转头问：“你要哪个？”
叶疏影也走了过来，朝着苏寒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冰棍，每一种包装都不一样，叶疏影不认识，虽然是常见的品牌但她可都没吃过，于是问苏寒：“哪个好吃？”
苏寒神秘地说：“都挺好吃，看你要吃哪个！”
叶疏影思索片刻，抿了抿嘴道：“那就……都来一份？”
“啊啊？”苏寒长大了嘴巴：“你不是吧！”
叶疏影：“怎么了，都来一份买不起吗？”
苏寒挠头：“那倒不是……就是没想到你竟然全要吃！”
叶疏影笑笑：“你不是说都挺好吃吗？那我就都尝尝，也好记住这里的味道。”
“嗯……”
苏寒轻轻应了一声，他忽然觉得，叶疏影这话说的好有诗意啊。
这里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苏寒也想去尝尝了。
不过，至少是和你在一起的味道吧。
苏寒这么想着，真就把里面的冰棍一份一份都拿了出来，仔细数过数量之后差不多是十几样吧，而每种他都要了一份。
冬天自然也不怕冰棍融化，所以叶疏影说都要尝一尝苏寒也没有反对，只不过苏寒自己还是吃不了，毕竟太冷了，这个天吃下去牙齿都要冻掉了。。。
“一共多少钱？”苏寒问小超市的老板。
老板感到好奇：“冬天买这么多棒冰吃啊？”
苏寒哈哈一笑：“我俩一起吃！”
老板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叶疏影身上，好像是感慨般的在嘴里“啧啧”了两声，苏寒猜他可能是在感慨叶疏影长得标致吧。
或者……苏寒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幅画面。
据说热恋中的情侣，吃冰棍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
呃，没有你想的那种操作哈！
苏寒尴尬地扭头瞄了一眼叶疏影，改口道：“都她吃，我不吃。”
“十五只，一共117块。”老板自顾自说着，好像并不把苏寒这句辩解当回事。
“哦好，”苏寒正在往兜里掏钱，突然之间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说这里一共多少？”
满脸的不可思议。
为毛才十五只棒冰，竟要117？
冰棍这些年来涨价这么猛吗？？？
苏寒表示一个从不吃冰棍的人难以理解这种涨价方式。
老板疑惑地扫了苏寒一眼，慢吞吞道：“117啊。”
苏寒大跌眼镜。
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成想，真是一百十七！
天哪！
苏寒开始看这些棒冰的标价，没错，好几支都是10元以上的价格……
苏寒的眼角狂跳，扭头压低声音对叶疏影说：“刚刚买了把伞，现在就我的兜里那些，好像……真的不够……”
叶疏影眨眨眼睛，有些惋惜：“那……你留几样？”
苏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刷了花呗：“算了，既然你都要尝尝，我怎么能吝啬呢。”
老板看着这俩拎着十五只棒冰走出了小超市，感觉又好奇又疑惑。
大冬天的来买棒冰，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没钱……这样的人，现在去哪找？
现在人出来买东西难道不都是吹自己有钱吗？有时候甚至要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没钱却要装有钱，然后大手大脚的花钱……
所以，怎么越看这对小情侣越觉得他们年轻不谙世事啊。。。
就像两个还很小的孩子，很纯，让他回忆起童年时自己和家里父母吵着要吃棒冰的样子。
老板摇了摇头，出神了片刻，再抬头时这俩已经撑着一顶小伞走得很远很远了。
那个女的长得真漂亮，他心想。只是可惜了，她男朋友好像没多少钱。。。以后跟着他混，日子指不定会过成啥样呢。
小巷上的人越来越少，大抵都是回家躲雪去了。现在撑着伞在街上走感觉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马路上还有汽车，为人间添了不少烟火气。
大巴车现在还是正常开着的，雾都里照平时一样堵车堵得厉害，这边小巷都有两三辆车时不时挤进来，而由于这边是单行道，所以当汽车变少了，整条巷子就空空荡荡的。
天上的雪飘到了旁边商户们的窗上，那里有人拉上了窗帘，有人关着门怕冷，有人把雨伞放在小店外面，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吃小吃——叶疏影这回出来可没少见这些事呢。
苏寒拆开冰棍的包装，递过去道：“尝尝。”
叶疏影接过去，眯着眼尝了一口，苏寒看她舔着冰棍，小脸越发红润了，而且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好像很甜的样子啊……搞得苏寒也很想来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
“嗯……”
于是苏寒又把另一只递过去：“再尝尝这个！”
叶疏影接过去，这支和刚才那支不同，是灰棕的颜色，刚刚的是绿豆棒冰，这回是巧克力味的！
又是一种不同的味道了。
而且带着脆皮，外面那一层去掉后里面的味道更好！
叶疏影细细品尝着，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这就是冰棍啊……
这里真的有好多好吃的！
叶疏影的眉眼弯成了月亮。
苏寒笑笑道：“怎么样，哪个好吃？”
“都好吃！”
“诶别别别，你给排个序嘛，你看，这儿一共十几支，你总得排出个先后来，这样以后我才知道你爱吃哪个嘛！”
叶疏影摇摇头：“都很冰凉爽口，我觉得都不错！所以……不排序啦。”
苏寒其实也想尝一下，但主要现在是冬天，而且现在没钱了，所以他不吃。于是想着等叶疏影说了哪个最好吃之后他再去尝尝，看看叶疏影的口味是否跟自己的一样……
嗯，应该差别不会很大吧？
照理说两个人都是不怎么吃棒冰的，那对冰棍的第一感，应该都是相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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