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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地狱里的故事(1)

    诗曰:

    一梦一幻一境界,更那堪伤离别。

    爱恨总是两茫茫,夜半影孑。

    月有阴晴圆缺,素娥惹得情孽。

    凭栏幽思千重,却又心怯。

    节选自作者北川易言自题《北川日记·一梦一幻一境界》

    我的身子飘起来,如同在云里。

    随着一声爆响,我猛地一疼,眼冒金星,便觉得天旋地转。

    随后我迷迷糊糊地醒转,看到了一个大殿,阴森可怖,两边都是牛头的人,马面的人,还有的缺胳膊少腿的,都是一群狰狞可怖的人。

    我惊慌地站起来,不知所措了。看情况,这地儿很像传说中的地狱,也就是阎王殿的了。

    难道我死啦,到了地狱,我不由得想。

    几个小鬼儿走过来,我惊恐地,断断续续地问:“这是哪……里……”

    其实我不想死,虽说死后就解脱了,忘却了红尘烦恼。

    这不,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了,哪怕是受一些罪,我还是不想死的。

    一个牛头的人说:“地狱,白无常大人的殿堂。”

    我胆战心惊地说:“我……是不是……死啦……。”

    马面的鬼神色诧异,像是见到了奇怪的人,觉得挺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他嘲讽地说:“都到了地狱啦,你还想活命?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周边的鬼哈哈大笑,笑着指着我,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有的伸出来舌头,老长,血淋淋地,好吓人。

    也有的把头扭下来丢在地上,到处乱滚,眼睛依旧眨动。

    看到这些,我吓得一屁股坐下,两眼都是泪。

    我死啦,魂归地府,怎么不害怕呢。

    我爱我的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尽管我的钱不多,也不想死。

    于是我低声哭泣,觉得委屈了。

    也就是好奇,怎么就死啦,好奇害死猫啊!

    假如我不到玫瑰园,不到水潭,我绝对不会死的!

    我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我到了地狱,千真万确地死掉了!

    看着灯壁辉煌,金光闪烁的大殿,却让我感到恐惧。

    虽说阳间的生活的不如意,可是我有老婆孩子,还有兄弟,父母。

    日子拮据,又不是我一个人,全世界不如我的多了去啦。

    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非洲黑人兄弟们,还不如我呢。

    我好歹还有一个工作,拿的上工资,有饭吃,有衣服穿,也有房子住。

    他们呢?因为战乱,朝不保夕,因为什么恐怖组织的骚扰,疲于奔命。

    至少我可以大胆地在街面行走,不怕什么打砸抢,也不怕有洪水猛兽。

    我觉得我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也享受这种生活。

    我还是留恋阳间的,尽管我当不了大官,发不了大财,老婆也没有嫌弃我,孩子也没有说我没有用,只是钱不够用的时候,发一些牢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也就是这样了,我还是按我的生活轨迹活着,自己觉得挺好。

    在地狱,我是一个孤单的人,备受牛鬼蛇神的的白眼不说,以后,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想到这里,我哭的更厉害了。

    哭的声音更大,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了。

    “哭什么哭,”一个样子很好看的人过来,方面大耳的,挺富态的一个人大声说。

    他看了看我,问道:“你就是卢某。”

    我说:“是的。”

    那人说:“呈上生死薄来,一个死之人,还要闹腾,不怕下油锅,不怕抽筋扒皮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一个大官,所有的小鬼都噤若寒蝉,可以想见这个人的厉害。

    我也我历来是眼皮儿活泛之人,见到了大官,认为有救星了。

    我就忙跪下说:“大人呐,我冤枉啊!我没有犯什么罪,不至于死啊!”

    我是看戏文里,那些阎王爷,或是无常,鬼都是这样子称呼他们,都是这样子说的,也不知道地狱里是不是通用。

    按道理,地狱也应该学阳间,早就不应该有什么殿堂,也不应该有惊堂木之类的东东了。应该是大家一起来庭审,法官来宣读审判词。

    比如还要有律师来辩解,说一说死亡的原因,在阳间干了什么事情。该死的自然要宣判死刑,不该死的就在让他们回到阳间。

    如果可以,也可以有一个赏罚分明的制度。

    比如一个人做的善事多,可以增寿;一个人恶事做绝,自然要减寿。

    若是一味地看一个生死薄,也太不公平合理了,至于平等自由民主,也是可以推行的了。假如死板地按照生死薄做事情,岂不是恶人也可以长寿,还要逍遥自在。

    好人却是短寿,受到了迫害。

    就像是岳飞岳王爷,三十九岁就被勒死在风波亭,而秦桧倒活的自由自在,享尽了荣华富贵。

    这还有天理没有,岂不是寒了人的心。

    那人拿了生死薄,随手翻看,突然停下来说:“咦,你的想法不错,阳间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居然有了律师?人人可以对博公堂?”

    一个生就牛头的鬼点头哈腰,公瑾地说:“无常大人,律师也就是过去的讼师。您老人家修炼三年,就等于是阳间三百多年啊!”

    无常大人点头说:“也是的,阳间早已经物是人非,看来我错过了很多事情。

    我那兄弟黑无常云游去了,你作为他的副手,办事情也不能够这样子没谱吧。

    这个人才三十三岁,寿命一百岁,你把他拘来干什么?

    如果不是一个小丫头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我才走了几天,这无常殿就这样子无规矩了。”

    那人脸色一寒,所有的鬼都低下头来,随后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按规矩来,无常大人的惩罚都是知道的,下油锅那是小事情,恐怕要魂飞天外,连一点渣儿都不剩。

    牛头磕头如捣葱,连连说:“大人啊,这是有原因的,容俺慢慢禀来。

    同一个时间,出现在彭都市,又长的一样,又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又都叫卢小清,所以就拘捕过来了。

    拿到后,才知道,这个卢小清不是彭都市的卢小清,而是南方某省木兰市的卢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