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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地狱里的故事(2)

    这个卢小清脖子上有一颗黑痣,一米六八高;那一个卢小清脖子上没有黑痣,高一米七零。

    现在才搞清楚,正准备上报无常大人。这是木兰市卢小清的资料。”

    我意识到这位大人一定是白无常大人,听着,好像贼清官的。

    听说话,我的寿命是一百岁,而今我才三十三岁而已。

    我心里不由得高兴,看样子我不会死掉。

    我又感到害怕,连忙跪地磕头,血流如注,

    我大声说:“无常大人,救救我!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没有什么罪孽啊。”

    白无常沉声说:“你是没有什么大错,可是你一天到晚的窥探人家的隐私,犹如挖人家的祖坟;败坏人家的名声,和杀掉人家有什么两样!

    你制造莫须有的罪名,开除了不少医药公司的员工,这不都是你的罪吗?”

    我分辨说:“大人呐,如果让一些恶人得逞,岂不是辜负了天下人的心。

    比如有女人偷汉子,她男人岂不是无辜戴绿帽子,是不是该惩罚。

    男人花心,凭借着自己有权力、有钱,就在外面搞一大把女人,是不是该说道说道。

    一个当官的贪财也就罢了,还要祸害老百姓,是不是该惩罚!

    那些贪图享受的员工,不正儿八经地工作,尽搞小动作,损害老板的利益,是不是该开除?

    我认为我是没有错的,我是惩恶扬善。

    这种事情总得有人做,我也就是顺应了市场需求,以此为职业,糊弄几个小钱养家糊口而已。”

    白无常沉吟一回,正色地说:“那是应该的,现在不也是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吗?

    现在的社会是文明社会,法治社会,动辄就上法庭,由法官来裁决。要我看,不还是一堆乱草嘛。”

    我听一些神仙说,心说:“大人啊,我这是小过失,我不至于死啊!过去说,大盗窃国,小盗当诛。

    现在,大家都是文明人了,为什么还要我们这些小人物接受惩罚?”

    白无常说:“你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和你被拘来关系不大,你是生来有此一劫的。你认识王波吗?”

    我一惊,知道自己是受到了牵累,王波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是害人精。

    于是,我连忙说:“认得,是我们公司综合部的经理。不知道他犯了何法?”

    白无常大人丢下生死薄,坐到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不知怎么的,他的舌头耷拉下来,血红血红的,头上是高高的帽子。

    从下往上看,端的是威武。

    再胆大的人,这个时候,胆儿也破了。

    我打起哆嗦来,身上都是冷冰冰的。

    两边的小鬼齐声喊:“升堂!威武!”

    有的喊:“带犯人!”

    一个马面鬼用锁链牵着一个人过来,我看的清楚,正是王波。

    有鬼喊:“犯人跪下!从实招来!有人把你告下啦!”

    王波抬起血淋淋的脑袋,胳膊还受了伤,腿也不灵便,样子不怎么好看。

    显然,王波是出了车祸啦,而且是很严重的车祸。

    一个小鬼过来,就是一脚,王波倒在了血泊里,不住地呻吟。

    白无常说:“下面的可是南方某省木兰市,住在某区某栋某号的王波吗?”

    那王波本是一个英俊睿智之人,高高的个子,脸方口正,堂堂一表人才。

    比起我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说实话,我就是那个地上的。

    人比人气死人,我长得可以用个子矮,一脸猥琐形容,也可以说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自豪我骄傲的是,有人唱:虽然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这个时候的王波,再也没有那么神奇了。

    他像是攒足了劲儿,大声说:“我就是!”他似乎是不服气,试图抗辩。

    白无常说:“你是木兰市六合药物公司的综合部经理。”

    王波说:“是的。”

    白无常说:“这就对了。叶小茜把你告下了。不要看卢小清,他没有告你,倒是受到你的牵累,被逮到了这里。”

    王波恨恨地看着我说:“我就知道是你,你把事情告诉了大毛!我才有今天,和你脱不了关系。

    是他让人撞的我的车,不然我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个死胖子,他大字不识几个,为什么他可以坐拥豪宅,手里有花不完的钱。

    我一个拼命读书,努力工作的人,却是一个打工仔。为什么?还有公理吗?

    卢小清,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你还是出卖了我。

    怨不得人常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白无常说:“大毛有今天,那是他奋斗得来的。

    他的每一分钱里都有他的汗水,鲜血,他扶危济困,也是众所周知的。

    仅是盖希望小学就是十座,还向慈善基金会捐款。

    你呢?都干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

    王波低下头来,因为叶小茜进来了。

    叶小茜依旧是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还是那么地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她轻盈盈走过来,跪在王波的面前:“波,你让我好想你!来,孩子,这是你的爸爸!”一个小男孩,大落是刚出生的样子过来,跪在了王波面前。

    不说话,只是看着王波,一身的血水。

    王波身子一震,爬起来抱住小男孩,哭道:“你是我儿子?真的?”

    叶小茜说:“阎王殿前,那一个敢说假话?无常殿前谁个不想分说缘由。我就给你说说吧,”

    叶小茜跪下,样子是那么地可怜。

    她说:“无常大人,您得为我做主啊!”

    白无常说:“既然让我遇到,我也就不妨听听,这人世间的悲喜剧。

    冤案是不是还像窦娥一样冤枉。”

    我想:“无常大老爷,您老人家还是善良了。人间的一些事,也只有阴间可以说清楚,阳间是没有办法弄明白的了。

    就拿这一对儿来说,据我掌握的资料,法律一定判处叶小茜一个死刑的,谁又知道她是多么冤枉的。”

    我看向叶小茜,她看看我。

    然后叶小茜说:“卢小清大哥,你是知道的,王波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