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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旧叶裁新风(壹)

    清晨时分,林间的阳光照射在缓缓下山的二人身上。

    走到了小溪边路口,东方岄指着不远处的小别墅笑着对于槐笙说道:“不用送啦,我到了。”

    于槐笙笑着摆了摆手,目送东方岄远去,突然,东方岄回过头来像于槐笙问道:“对了于槐笙!你住哪啊?我下午要做烤红薯,你吃吗?”

    于槐笙笑着指了指坡下的小院子,随口回答道:“行啊,那我就浅浅期待一下。”

    东方岄顺着于槐笙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良人的小药园,哈哈一笑道:“那我下午做好了来找你。”

    见于槐笙点头后,东方岄哼着小曲,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小别墅内。

    直到东方岄进了家门,于槐笙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突然,他察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于槐笙撩起衣服,一道淡红色印子出现在他胸膛中间,叹了口气后,他痛苦的揉着胸口,“王昭阳这孙子下手可真狠。”

    突然于槐笙身边清光一闪,良人的身形渐渐从光里浮现了出来。

    良人看着他胸口的印子柔声道:“这是那姓王的给你下的咒吗?”

    于槐笙点点头道:“是啊,估计是没注意,从他打出的符箓上甩出的暗咒,他王昭阳这次是真想杀我啊……”

    于槐笙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感觉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感觉他一下变了一个人了一样,而且他似乎不认识我了,明明我们之前在一起旅行了好几天,我可以确定那就是王昭阳,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就算是装的,也没必要装作不认识我吧,莫非……他被夺舍了?”

    良人闻言眉毛一皱,问道:“你是说,你先前就认识那王昭阳?”

    闻言,于槐笙点点头道:“我暑假参加过一个从西北到京都的夏令营,也就是那个时候步入的修行……然后老安去北极幽冥的那天王昭阳便消失了,莫非,老安出事了?不对,不是只是老安!”

    闻言,良人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于槐笙的话,“别说了,你猜的估计不错,国内最近估计是要出点什么事了,一群脑子装的粪的东西,安稳久了就巴不得闹出点什么来,都觉得自己是天命真子,觉得我们朝廷无能,可是换是他们,又能做些什么,我们大夏朝堂至少保证了人民安居乐业,每个人都不至于冻死,饿死,莫非非要我们像外邦某国进行愚民政策他们才能满意?”

    “唉,此事你就别管了,你现在才十几岁,境界已经四境了,很不错,真的很不错,只是底子还有点不够牢固,不过没事,你不是说好要陪我管理药园四个月吗?这四个月我会抽出两个月时间给你用来打熬底子,你不必管人间这些琐碎事,你于槐笙不可能一辈子只待在尘天这偏居一偶,等你成仙之后又是另一番光景,人间事过于繁杂,只会扰乱你的道心,修道先修己。”

    “修行是自家事,不可心急。”

    听到这,于槐笙连连苦笑几声,摇了摇头说道:“我修道之前也是凡人,算是尚知凡人愁苦,增能坐视不理?”

    良人皱眉道:“于槐笙,太过在意山下事,你这样可走不远。”

    于槐笙哈哈一笑,看着良人一脸怒气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先别急,你听我说”

    良人微微偏了偏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实则竖着耳朵在听。

    见状,于槐笙抬起头,看向头顶那遥遥无际的天,眼神先是温柔,又渐渐冷漠,最后又神采奕奕,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都说修行是自驾事,若是……以天地为家呢?”

    闻言,良人久久无言,最后,她叹了口气道:“于槐笙,你这样走下去会很难,真的会很难。”

    于槐笙嗯了一声,说道:“我也知道啊,但是我心里好像冥冥中有事告诉我,就要这么做,好像我就是为了这么做才出生的。”

    良人看着于槐笙一脸认真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少年有梦,不可碎

    ——

    大夏某栋大楼的一处实验室门口

    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汉子紧张的敲了敲门,很快门就之内而外的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绝美的男子,他头发浓密,发色乌黑,但两鬓却是花白,一双丹凤眼细长而又勾人,只是一对眸子里的光彩似乎不太明显,可是刚刚是在工作,高挑的鼻梁上还架着半框眼9镜。

    汉子见到此人,连忙拱了拱手说道:“钱前辈,我是安桥。就是先前您在332仓库惨案处理中发现被废丹田的那个人就是我,前几日您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处理好了最近的所有事就可以来找您,您说您有办法帮我修复丹田。所以……”

    那位钱姓男子笑道:“是安桥啊,进来吧,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进入实验室后,钱姓男子随手指了下门口干净的皮沙发,走到实验室中央的实验台旁,边戴手套边说道:

    “你先坐,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我们先聊聊天,这个实验投入进去需要的时间长,而且你现在也看上去太紧张了,放松放松也对你有好处。”

    安教官,或者说是安桥,听闻此人言语,安静的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男子在一堆仪器前拿着各种试剂忙忙碌碌。

    男子将试剂配好后,倒入了杯子内,走到沙发旁递给安桥道:“这是我最新研发的一种松神剂,如其名,有放松心神的功效。”

    安桥看了眼杯中散发着淡淡苹果味的淡绿色的液体,将其一口全干了。

    钱姓男子微微扬眉,笑道:“不愧是安亭山的儿子,可以,有魄力。”

    安桥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钱姓男子的爪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后,一阵吵闹声从话筒另一头传来。

    “钱归珑我日你妈,不是说这个实验好没风险吗?我们现在被……”

    不等话筒那头说完,钱归珑将爪机“啪”的一声捏碎了,然后神色自若的按了一下墙上的蓝色按钮,不一会,一个机器人便晃悠着将一部新爪机从楼下送了上来。

    安桥对此见怪不怪,只是苦笑,看来钱前辈的实验又失败了。

    钱归珑则是推了一下眼镜,坐到了安桥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懒散道:“刚刚的,听见了没?我的实验有风险,你可要想好了。”

    安桥神色坚毅道:“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都要争取!”

    闻言,钱归珑正过脸来,认真的瞧了安桥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只是轻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