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云深处
“师傅。”湘剑应了一声，坐到了亥生和尹生的旁边。
“你小子跑哪去了？我去你房间那一个叫空空如也啊！”亥生拍拍湘剑的肩膀，眼里带着疑惑，动作却不失豪迈。
“小亥，他是你大师兄，还有没有规矩？”林城一脸不满地呵斥道。
“要说年龄我比他大，要说关系我和他最铁，现在大晚上的就别这么多规矩了师傅。”亥生不以为然，对于林城那些墨守成规以及莫名的呵责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亥，你！”
看到林城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亥生暗想今天师傅也许心情不好，就别惹他了，于是连连一本正经地对湘剑道，“大师兄，是我多有得罪，师兄勿怪。”
湘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算了算了。”林城打断，除了嘴角动了动，一副凝重的面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全场肃静以待。
“五彩灵石的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林城不紧不慢地说道，“五彩灵石拥有着非凡的神力，是万万不能落入邪恶之人手中的，否则人间将会因此而生灵涂炭。”
“尹生，你来说说探测到的情况。”林道补充。
“总地来说，武林现在分割成五大块，我派白云山，以何忧为首的天山派，郝黎为首的祁连派，魔教德沙黑堡，以及西北的哈尔神族。天山派早已派出人手四处埋伏，而郝黎修炼十年将要出关，祁连派信心十足也不容忽视，而黑堡最近人来人往，出入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高手，虽是名不见经传，但看起来都是人高马大的，只怕是新一支的精队，西北的哈尔神族则毫无动静。”尹生说道。
“嗯，黑堡最近拉帮结派，邪灵聚集，乃当前最大敌手。师弟，我们的人还剩多少？”林城问。
“十万。”
“师傅。”湘剑疑惑，“武林近年来并无大战，各派皆修生养息，为何我白云山的人数不增反而递减呢？”
“武林看似平静其实处处风险。”林城叹气，“那潜探队还剩多少人？”
“五十。”
“什么？”林城暴跳如雷，“训练时一千人头，才一年，为何只剩五十？”
“大哥，剩五十真的不错了，很多弟子都因各种任务牺牲，黑堡最惨，潜进去的人都死掉了。”林道有些无可奈何，抖动着滑稽的八字胡，继续愤愤地说道，“说起来都怪黑堡那个妖女！她模仿白云山的信号弹把很多弟子都骗了出来。”
“不可能，不是下令弟子们分期暴露的吗？怎么可能全军覆没？”林城面色严肃，枯瘦的双手有些颤抖。
“这个、那个妖女，她，她用，香蕉粥把剩下的人也挑出来了。”林道开始有点结巴，看到林城一脸怒气，林道给尹生使了个眼色。
“回师傅，听说黑堡的公主知道我白云山地处山地，长年以为土豆食，便弄来天山的香蕉给大伙吃，结果不再怎么的，香蕉与长年积聚的土豆发生了奇怪的反应，我派潜进黑堡的弟子皆生奇斑，第二天，暗雄便把起斑的弟子都处死了。从那以后，凡其他潜进黑堡的人都变得人心惶惶，饮食不安，于是有问题的又被处死了，当然还有一部分投靠了黑堡。所以，现在基本没有人敢进黑堡了，黑堡的消息特别难弄。”尹生一字一顿地说道。
周围的弟子异常安静地听着，湘剑也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
“那，黑堡又是怎么弄到天山的香蕉的？”亥生脑回路清奇，首先打破了寂静。众人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谁说潜进黑堡的都死了？”一声清悦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回头，只见凌云笑着和楚茵茵一道走进来，巧梅跟在她们后面，把脸用扇子遮住。
“胡闹！谁让你们进来的？我们现在要商量要事！”林城怒道。
“哟，楚师妹是来凑热闹的吧？”亥生笑嘻嘻地说道。
旁边的弟子都掩住嘴巴偷笑，而楚茵茵气得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亥生碎尸万段。
“潜进黑堡的人是都死了，但巧梅却活着回来了。巧梅身中七步归魂散，却意志坚定，努力逃离牢笼，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亥师兄怎么说我们女子只会凑热闹？”凌云对亥生的话耿耿于怀，说起来，爹爹从不让女弟子参与要事会谈，让她不悦已久，如今可是有机会借题发挥一番了。
“巧梅，你来给我们好好说说黑堡的情况。”楚茵茵迫不及待的说道，一手拿过巧梅的扇子，一张精致的面庞随之显露出来。
紧接着是一片寂静，巧梅搓着手不知从何时说，因为每天除了如坐针毡的呆着外，她也并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情况，况且当时林道给她派了“暗杀’这一重要任务，隐藏是头等大事。
“她、那个公主为什么要给你吃七步归魂散？”湘剑目光深邃地发问，一语切中要害。
“七步归魂散？”亥生吃惊。巧梅把脸别过一边，有些惊慌。
“你的臭嘴多闭上一分钟会死啊？一惊一乍的。”楚茵茵不依不饶。
亥生不管她，继续说道，“那可是很毒很贵的药，巧梅姑娘，她为什么要用这些药来对付你一个不起眼的弟子？而且，为什么你没有起斑？”亥生紧盯着巧梅白皙的皮肤，也察觉到了异常。
“那天拉肚子，没吃饭，逃过了一劫。”
“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怎么逃出来的？”
“你在黑堡每日都吃什么？他们饮食有何规律？难道他们就不吃土豆？你说他们的土豆居然会和我们不一样么？”
亥生一问接着一问，像放炮似的，众弟子亦是好奇心高涨，听得津津有味，巧梅只得随口掰扯些乱七八糟的，一一回答。说起来，她能逃出来，完全是托天之幸，根本没什么可引来者为鉴的经验。
终于，原本严肃的讨论会被亥生整得画风诡异，林城一声喝断，巧梅忙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林城又像往常一样一脸严肃地教导起弟子来，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众弟子正襟危坐，不敢懈怠，只有楚茵茵快睡着了，她有些后悔跟着凌云来这里凑热闹了。
末了，众弟子纷纷告退，林城却喊住了湘剑，“你留下，我还有事吩咐你。”
湘剑全身一阵发冷。
“尹生亥生，你们在门外守着。”
“师傅，那表示我们可以听？”
林城眯了眯眼，给了亥生一个僵硬的笑，一佛袖三两步走进了房中密室，屋中的灯光随之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支幽幽的蜡烛跳跃着它的烛光。湘剑犹疑地跟着，直接忽略了亥生在后面“湘剑”“湘剑”的低声叫唤。
“叫你别多事，被忽略了吧。”尹生一脸无奈。
“别急，我早有准备。”亥生回应尹生一脸奸笑，举起一个造型古怪的杯状竹筒，得意地笑道，“噔噔噔！看我的‘隔空听耳’！”
“这又是什么失败发明？你安生点罢！再闯祸我可不管你了！”尹生十分不屑地劝道。
“这回可是真的成功了，用它可以听见方圆、”亥生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
“几百里的声音？”尹生刮目相看，正想夸夸亥生“梅花香自苦寒来”以及“千失万败始成功”的伟大精神。
“十米以内的声音。”亥生语不惊人死不休，尹生面部僵硬，几秒钟后才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开始狂笑。
亥生嘴角抽搐，但他还是很耐心地给尹生解释，“这个‘隔空听耳’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它虽然只能听见方圆十里的声音，但却十分精细，不放过丝毫的声音，所以它又有一个名字，叫‘明察秋毫’。”
“好了好了，听来看看。”尹生一把接过那个竹筒听起来。
这时，点点烛光的辉映下，他们听到了一个苍老而震撼的声音，
“你，去杀了那个妖女。”
庄严的古木制家具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点点跳跃的烛光在一片漆黑中肆意的张扬，肃杀的弥漫使本来已经足够庄严的古木家具变得了更加的庄严。
“你小子跑哪去了？我去你房间那一个叫空空如也啊！”亥生拍拍湘剑的肩膀，眼里带着疑惑，动作却不失豪迈。
“小亥，他是你大师兄，还有没有规矩？”林城一脸不满地呵斥道。
“要说年龄我比他大，要说关系我和他最铁，现在大晚上的就别这么多规矩了师傅。”亥生不以为然，对于林城那些墨守成规以及莫名的呵责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亥，你！”
看到林城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亥生暗想今天师傅也许心情不好，就别惹他了，于是连连一本正经地对湘剑道，“大师兄，是我多有得罪，师兄勿怪。”
湘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算了算了。”林城打断，除了嘴角动了动，一副凝重的面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全场肃静以待。
“五彩灵石的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林城不紧不慢地说道，“五彩灵石拥有着非凡的神力，是万万不能落入邪恶之人手中的，否则人间将会因此而生灵涂炭。”
“尹生，你来说说探测到的情况。”林道补充。
“总地来说，武林现在分割成五大块，我派白云山，以何忧为首的天山派，郝黎为首的祁连派，魔教德沙黑堡，以及西北的哈尔神族。天山派早已派出人手四处埋伏，而郝黎修炼十年将要出关，祁连派信心十足也不容忽视，而黑堡最近人来人往，出入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高手，虽是名不见经传，但看起来都是人高马大的，只怕是新一支的精队，西北的哈尔神族则毫无动静。”尹生说道。
“嗯，黑堡最近拉帮结派，邪灵聚集，乃当前最大敌手。师弟，我们的人还剩多少？”林城问。
“十万。”
“师傅。”湘剑疑惑，“武林近年来并无大战，各派皆修生养息，为何我白云山的人数不增反而递减呢？”
“武林看似平静其实处处风险。”林城叹气，“那潜探队还剩多少人？”
“五十。”
“什么？”林城暴跳如雷，“训练时一千人头，才一年，为何只剩五十？”
“大哥，剩五十真的不错了，很多弟子都因各种任务牺牲，黑堡最惨，潜进去的人都死掉了。”林道有些无可奈何，抖动着滑稽的八字胡，继续愤愤地说道，“说起来都怪黑堡那个妖女！她模仿白云山的信号弹把很多弟子都骗了出来。”
“不可能，不是下令弟子们分期暴露的吗？怎么可能全军覆没？”林城面色严肃，枯瘦的双手有些颤抖。
“这个、那个妖女，她，她用，香蕉粥把剩下的人也挑出来了。”林道开始有点结巴，看到林城一脸怒气，林道给尹生使了个眼色。
“回师傅，听说黑堡的公主知道我白云山地处山地，长年以为土豆食，便弄来天山的香蕉给大伙吃，结果不再怎么的，香蕉与长年积聚的土豆发生了奇怪的反应，我派潜进黑堡的弟子皆生奇斑，第二天，暗雄便把起斑的弟子都处死了。从那以后，凡其他潜进黑堡的人都变得人心惶惶，饮食不安，于是有问题的又被处死了，当然还有一部分投靠了黑堡。所以，现在基本没有人敢进黑堡了，黑堡的消息特别难弄。”尹生一字一顿地说道。
周围的弟子异常安静地听着，湘剑也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
“那，黑堡又是怎么弄到天山的香蕉的？”亥生脑回路清奇，首先打破了寂静。众人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谁说潜进黑堡的都死了？”一声清悦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回头，只见凌云笑着和楚茵茵一道走进来，巧梅跟在她们后面，把脸用扇子遮住。
“胡闹！谁让你们进来的？我们现在要商量要事！”林城怒道。
“哟，楚师妹是来凑热闹的吧？”亥生笑嘻嘻地说道。
旁边的弟子都掩住嘴巴偷笑，而楚茵茵气得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亥生碎尸万段。
“潜进黑堡的人是都死了，但巧梅却活着回来了。巧梅身中七步归魂散，却意志坚定，努力逃离牢笼，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亥师兄怎么说我们女子只会凑热闹？”凌云对亥生的话耿耿于怀，说起来，爹爹从不让女弟子参与要事会谈，让她不悦已久，如今可是有机会借题发挥一番了。
“巧梅，你来给我们好好说说黑堡的情况。”楚茵茵迫不及待的说道，一手拿过巧梅的扇子，一张精致的面庞随之显露出来。
紧接着是一片寂静，巧梅搓着手不知从何时说，因为每天除了如坐针毡的呆着外，她也并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情况，况且当时林道给她派了“暗杀’这一重要任务，隐藏是头等大事。
“她、那个公主为什么要给你吃七步归魂散？”湘剑目光深邃地发问，一语切中要害。
“七步归魂散？”亥生吃惊。巧梅把脸别过一边，有些惊慌。
“你的臭嘴多闭上一分钟会死啊？一惊一乍的。”楚茵茵不依不饶。
亥生不管她，继续说道，“那可是很毒很贵的药，巧梅姑娘，她为什么要用这些药来对付你一个不起眼的弟子？而且，为什么你没有起斑？”亥生紧盯着巧梅白皙的皮肤，也察觉到了异常。
“那天拉肚子，没吃饭，逃过了一劫。”
“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怎么逃出来的？”
“你在黑堡每日都吃什么？他们饮食有何规律？难道他们就不吃土豆？你说他们的土豆居然会和我们不一样么？”
亥生一问接着一问，像放炮似的，众弟子亦是好奇心高涨，听得津津有味，巧梅只得随口掰扯些乱七八糟的，一一回答。说起来，她能逃出来，完全是托天之幸，根本没什么可引来者为鉴的经验。
终于，原本严肃的讨论会被亥生整得画风诡异，林城一声喝断，巧梅忙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林城又像往常一样一脸严肃地教导起弟子来，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众弟子正襟危坐，不敢懈怠，只有楚茵茵快睡着了，她有些后悔跟着凌云来这里凑热闹了。
末了，众弟子纷纷告退，林城却喊住了湘剑，“你留下，我还有事吩咐你。”
湘剑全身一阵发冷。
“尹生亥生，你们在门外守着。”
“师傅，那表示我们可以听？”
林城眯了眯眼，给了亥生一个僵硬的笑，一佛袖三两步走进了房中密室，屋中的灯光随之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支幽幽的蜡烛跳跃着它的烛光。湘剑犹疑地跟着，直接忽略了亥生在后面“湘剑”“湘剑”的低声叫唤。
“叫你别多事，被忽略了吧。”尹生一脸无奈。
“别急，我早有准备。”亥生回应尹生一脸奸笑，举起一个造型古怪的杯状竹筒，得意地笑道，“噔噔噔！看我的‘隔空听耳’！”
“这又是什么失败发明？你安生点罢！再闯祸我可不管你了！”尹生十分不屑地劝道。
“这回可是真的成功了，用它可以听见方圆、”亥生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
“几百里的声音？”尹生刮目相看，正想夸夸亥生“梅花香自苦寒来”以及“千失万败始成功”的伟大精神。
“十米以内的声音。”亥生语不惊人死不休，尹生面部僵硬，几秒钟后才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开始狂笑。
亥生嘴角抽搐，但他还是很耐心地给尹生解释，“这个‘隔空听耳’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它虽然只能听见方圆十里的声音，但却十分精细，不放过丝毫的声音，所以它又有一个名字，叫‘明察秋毫’。”
“好了好了，听来看看。”尹生一把接过那个竹筒听起来。
这时，点点烛光的辉映下，他们听到了一个苍老而震撼的声音，
“你，去杀了那个妖女。”
庄严的古木制家具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点点跳跃的烛光在一片漆黑中肆意的张扬，肃杀的弥漫使本来已经足够庄严的古木家具变得了更加的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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