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一切歧途，就此开始
感觉到呼吸重新回归身体的那个瞬间，何砡被心跳声淹没了。
不只是自己那颗羸弱的心脏，是数以万计的，世间所有生命体的心脏，在解放的那一刻同时降临到他体内，使何砡感受到了如同海啸般震耳欲聋的恐怖力量。
他吃力的睁开眼，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无穷无尽的黑影，视线却根本难以看清这些身影的面容，就仿佛被蒙上了无法揭盖的面纱。
随后，令人抓狂的心悸感骤然产生。
那一瞬间，莱尔德斯的画室内爆发出了令她瞠目结舌的污染波动。
“哈？百分八十的精神污染度？”
……
仿佛癔症发作一样，何砡猛然从噩梦中醒来。
解放完毕。
他晃了晃头，目光看向前方。
这里是……自己家的后院？
梦魇褪去了，他正躺在一架懒人椅中，面前甚至还有张摆满水果的木桌，不知道是谁弄到这来的。
很快，他就听见了身旁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醒的挺快的啊，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接触两次Thaumiel级别的感染源解放后，还能在12小时内恢复神智，你也算是前所未有了。”
坐在后院另一侧的老人抬起头看着他，只是那副看猴子般的表情令何砡感到不适。
“你是谁？余柇呢？还有……那个莱尔德斯去哪了？”
“我呢，叫做应如是，稷下现有几名王牌中的其中之一，注册名是死亡。同时也是稷下总部新一任的理事长，莱尔德斯那个小姑娘在解决完你的事情后就回美洲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快下飞机了吧。”
应如是拿起一串葡萄，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余柇，我们赶来得太慢，到的时候已经被那些感染者灭掉了，虽然你已经用尽全力去保护她了，但很抱歉，一切都太晚了。”
“你真幽默，就跟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一样。”何砡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注视着应如是的双眼，如此回道。
“尸体就放在十三科的祭奠堂里，要去看看吗？”
“我不信。”
她凝视着何砡，忽地笑了起来：“好吧，这个玩笑看来失败了。”
“恭喜你，何科员，哦或者说，何科长？这次的赌局正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才能得到胜利。”
没有任何的回应。
看着何砡茫然的样子，应如是将一颗葡萄摘下，放进嘴里缓慢咀嚼道：“身为总部理事长和行动助理，言呈生与毛新海串通研究局算计了那么多人，现在已经被关进管制院的控制室里了，估计没个十年八载是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了，由于他俩而损失掉的那些科员，其他机构的负责人也会立马上门算账。”
“而余柇，作为推动这一真相的必要人物，稷下也是免去了她之前的所有罪名，并且让她以执刑官的身份提拔到了第四等级调派组。换句话来说，现在她麻雀变凤凰，来到了总公司，而你也因此成为了分公司的部门经理，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那个通缉令呢？”何砡听懂了个大概，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拜托，几亿美金和两份感染源，说撤就撤吗？
你们官方办事确实有一把刷子的。
“不然呢，既然罪名已经撇清，还留着那份通缉令干嘛？况且还是言呈生发的，途中所浪费的资源，财力都从他财产中扣除了。”应如是轻描淡写的回道。
“也多亏了你们，很多当初没有抓住的通缉犯都因为这次行动浮出水面，光是善后收尾就另外派出了两名王牌，虽然还是逃掉了一些人，但也算是那个肾亏男废物利用了。”
何砡陷入沉默。
真的结束了吗。
听应如是这么说起来，似乎是真的结束了。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但为什么自己压根高兴不起来？
“啊，跟我预料中的一样，你一点也不开心。”应如是吐出葡萄籽，语气认真的问道：“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目标了？”
“好像是吧。”
何砡扭过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是啊，本来做好了拼死拼活的打算，结果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就结束了，未免太荒谬了点。
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席卷了全身，令他无法开口。
“毕竟一个月前还是个苦苦还债的衰仔，一下子转变得太快，是容易让人觉得在做梦。不过现在的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有车有房，卡里也有足够的钱了，你还不满足吗？”应如是轻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何科长。”
何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
“让我来告诉你吧。”
凝视着少年疑惑的面孔，应如是对此淡定的耸肩道：“因为你的特性。”
“贪食之主，别西卜。”
“靠着无法接受自身死亡的欲望，你临死前爆发出来的求生贪念，形成了这一神话特性。”
何砡愣住了，他自醒来到目前为止都没发觉自身与先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诶，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天使啊，东夏本土神仙之类的神话觉醒，没想到是蝇王。”应如是叹了口气，又拿了一串新的葡萄：“说实在的，往后的日子里，你可能会被这股难以填满的空虚继续控制，直到精神污染程度达到顶峰，变成疯子。”
“当然，只是可能，毕竟能觉醒神话类特性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可是七大罪之一，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发掘新的特性，但是多半也是这一类别的了。”
“等等，你把我说的似乎很无敌……可是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自己现在连再生都失去了，而且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没比以前强多少。
这算哪门子的神话特性啊？
“你说的这什么蝇王的玩意，它厉害吗？”
“它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应如是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某部电影的桥段，立马将话题止住。
“啧，这样或许你就能理解了。”
紧接着，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将脖子歪曲了过来。
在何砡逐渐离谱的表情下，应如是就这么活生生的扯掉了自己的脑袋，霎时间，鲜血喷涌如柱。
同一时刻，难以控制的饥饿感从何砡腹部袭来，愈演愈烈。
最后，压过了神智。
不只是自己那颗羸弱的心脏，是数以万计的，世间所有生命体的心脏，在解放的那一刻同时降临到他体内，使何砡感受到了如同海啸般震耳欲聋的恐怖力量。
他吃力的睁开眼，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无穷无尽的黑影，视线却根本难以看清这些身影的面容，就仿佛被蒙上了无法揭盖的面纱。
随后，令人抓狂的心悸感骤然产生。
那一瞬间，莱尔德斯的画室内爆发出了令她瞠目结舌的污染波动。
“哈？百分八十的精神污染度？”
……
仿佛癔症发作一样，何砡猛然从噩梦中醒来。
解放完毕。
他晃了晃头，目光看向前方。
这里是……自己家的后院？
梦魇褪去了，他正躺在一架懒人椅中，面前甚至还有张摆满水果的木桌，不知道是谁弄到这来的。
很快，他就听见了身旁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醒的挺快的啊，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接触两次Thaumiel级别的感染源解放后，还能在12小时内恢复神智，你也算是前所未有了。”
坐在后院另一侧的老人抬起头看着他，只是那副看猴子般的表情令何砡感到不适。
“你是谁？余柇呢？还有……那个莱尔德斯去哪了？”
“我呢，叫做应如是，稷下现有几名王牌中的其中之一，注册名是死亡。同时也是稷下总部新一任的理事长，莱尔德斯那个小姑娘在解决完你的事情后就回美洲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快下飞机了吧。”
应如是拿起一串葡萄，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余柇，我们赶来得太慢，到的时候已经被那些感染者灭掉了，虽然你已经用尽全力去保护她了，但很抱歉，一切都太晚了。”
“你真幽默，就跟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一样。”何砡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注视着应如是的双眼，如此回道。
“尸体就放在十三科的祭奠堂里，要去看看吗？”
“我不信。”
她凝视着何砡，忽地笑了起来：“好吧，这个玩笑看来失败了。”
“恭喜你，何科员，哦或者说，何科长？这次的赌局正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才能得到胜利。”
没有任何的回应。
看着何砡茫然的样子，应如是将一颗葡萄摘下，放进嘴里缓慢咀嚼道：“身为总部理事长和行动助理，言呈生与毛新海串通研究局算计了那么多人，现在已经被关进管制院的控制室里了，估计没个十年八载是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了，由于他俩而损失掉的那些科员，其他机构的负责人也会立马上门算账。”
“而余柇，作为推动这一真相的必要人物，稷下也是免去了她之前的所有罪名，并且让她以执刑官的身份提拔到了第四等级调派组。换句话来说，现在她麻雀变凤凰，来到了总公司，而你也因此成为了分公司的部门经理，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那个通缉令呢？”何砡听懂了个大概，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拜托，几亿美金和两份感染源，说撤就撤吗？
你们官方办事确实有一把刷子的。
“不然呢，既然罪名已经撇清，还留着那份通缉令干嘛？况且还是言呈生发的，途中所浪费的资源，财力都从他财产中扣除了。”应如是轻描淡写的回道。
“也多亏了你们，很多当初没有抓住的通缉犯都因为这次行动浮出水面，光是善后收尾就另外派出了两名王牌，虽然还是逃掉了一些人，但也算是那个肾亏男废物利用了。”
何砡陷入沉默。
真的结束了吗。
听应如是这么说起来，似乎是真的结束了。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但为什么自己压根高兴不起来？
“啊，跟我预料中的一样，你一点也不开心。”应如是吐出葡萄籽，语气认真的问道：“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目标了？”
“好像是吧。”
何砡扭过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是啊，本来做好了拼死拼活的打算，结果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就结束了，未免太荒谬了点。
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席卷了全身，令他无法开口。
“毕竟一个月前还是个苦苦还债的衰仔，一下子转变得太快，是容易让人觉得在做梦。不过现在的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有车有房，卡里也有足够的钱了，你还不满足吗？”应如是轻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何科长。”
何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
“让我来告诉你吧。”
凝视着少年疑惑的面孔，应如是对此淡定的耸肩道：“因为你的特性。”
“贪食之主，别西卜。”
“靠着无法接受自身死亡的欲望，你临死前爆发出来的求生贪念，形成了这一神话特性。”
何砡愣住了，他自醒来到目前为止都没发觉自身与先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诶，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天使啊，东夏本土神仙之类的神话觉醒，没想到是蝇王。”应如是叹了口气，又拿了一串新的葡萄：“说实在的，往后的日子里，你可能会被这股难以填满的空虚继续控制，直到精神污染程度达到顶峰，变成疯子。”
“当然，只是可能，毕竟能觉醒神话类特性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可是七大罪之一，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发掘新的特性，但是多半也是这一类别的了。”
“等等，你把我说的似乎很无敌……可是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自己现在连再生都失去了，而且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没比以前强多少。
这算哪门子的神话特性啊？
“你说的这什么蝇王的玩意，它厉害吗？”
“它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应如是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某部电影的桥段，立马将话题止住。
“啧，这样或许你就能理解了。”
紧接着，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将脖子歪曲了过来。
在何砡逐渐离谱的表情下，应如是就这么活生生的扯掉了自己的脑袋，霎时间，鲜血喷涌如柱。
同一时刻，难以控制的饥饿感从何砡腹部袭来，愈演愈烈。
最后，压过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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