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工具人是这样的
在收到第四调派组的出行批准后，何砡乘坐最快的航班从新宿出发，飞往东夏龙城。
而就在这几个小时的路程之间，一辆从首都开来的汽车悄然进入到华北边界中。
寂静里，山间隐约响起窸窣作响声。
旅行者困乏的揉了揉眼睛，低头，凝视着早就卡在界面不动的智能导航，无奈叹气。
“所以说管辖局的设备能不能赶紧更新啊，每次出勤都得先迷路个几天，痛苦死了。”
“他妈的，东夏哪来那么多的不稳定感染源，上来就是预估为Thaumiel级，王牌要真那么多世界早就毁灭了，还要我们这群工具人干嘛。”
“希望另外两个倒霉蛋能等到我过来吧。”
……
两个小时后，到达龙城国际机场的何砡先是拐角去快餐厅买了份速食，随后一路走到候车口，将那名在驾驶座上瞌睡的司机叫醒，还没睡够的中年男人在听到他要去的地方后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直到何砡给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钱后，司机才象征性的抱怨了两句，发动汽车缓缓驶出机场。
过了片刻，时间已是来到深夜。
不断从后视镜看向何砡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后生仔，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要实在不想去那里就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何砡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这么回答道。
“哈哈，哪有不赚钱的说法，我就是奇怪，怎么最近老有外地人要去那个闹鬼的地方。”司机犹豫了一会，干笑道：“而且你们的样子都差不多，上了车就不说话，到地方后给完钱扭头就走，然后过几天就能看到新的失踪案子从报纸上登出来……”
“是啊，谁会无聊到去频发灵异事件的破园区呢。”
罕见的，在司机视线内，这个古怪的少年身上那股阴森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见他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一包紫气东来丢给自己，说道：“有个朋友在那出了点事，我就是过去看看她而已。”
“嚯，女朋友啊？”男人也不客气，嘻嘻哈哈的接过香烟，拆开点上一根，吞云吐雾道：“你们是那种探险的视频博主对吧？我女儿以前也玩过，年轻人追求刺激嘛。”
“不仅够刺激，还很要命啊大叔。”听到司机的话，何砡就想起第四调派组发给自己的资料与行动文书。
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超过三十名以上的本土居民失踪，从发现感染源波动到稷下尝试收容这一时间里，龙城当地官方居然毫无作为，除了第四调派组负责该次任务的两名Euclid级科员以外，就没有其他人来管这件事了。
就连上报给稷下这一举动，也是在连接报道出来的失踪案背景下做出的无奈之举。
妈的，你们这些资本家能不能用点心啊。
一眼就能看出是未收容感染源的迹象，非得等事情控制不住了才去插手。
结果可想而知，在缺乏感染源信息的条件下进行尝试性收容，那两名Euclid连个骨灰都没找到，直接人间蒸发了。
这种管控能力……让何砡一度想起噤声会的散养方式。
况且每年都会有几个不稳定感染源出现在内陆，然而就偏偏都被刚任职的余柇碰见了。
这其中的内幕，何砡光是听到就觉得荒唐。
就跟应如是说的一样，底层消耗品的牺牲只要能换来一些有用的情报就够了。
国家如果可以破格量产出Thaumiel级，那距离感染者被高层当狗养的日子也不远了。
只是，这次的加急任务完全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简单。
不止是任务本身的压力，同时还有稷下持权那几位的意思。
作为将言呈生和毛新海推下台的两名关键人物，何砡可不认为自己跟余柇多么讨人喜欢。
吃蛋糕的人被踢下去了，自然会有另外的人要吃那块剩下的蛋糕。
没有接应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与线索。
就连记录情报也是自己厚着脸皮委托巴斯顿要过来的。
可以说，倘若何砡接手了这件事却没有完成好，那他俩以后怕是都得在茅坑里捡蛆吃了。
尽管自己从余见初那得知，余柇她有办法能将失去的特性短时间内恢复回来，但按照她的脾气……能让余柇主动找自己求救的感染源。
绝不是一般Keter能解决的。
唉，为什么有种自己莫名其妙上了贼船，还得替老板操心避免船翻了的苦命生活？上次自己有这种被害妄想的时候还是在西雅图大学。
果然，这就应了那句话。
能力越大。
背锅越重。
车里没有人再说话。
见何砡没了聊天的兴致，司机也是识趣的专心开着车。
良久，大约一个小时过后。
车停了下来。
何砡看了眼导航，如他所料，信号已经被屏蔽了。
总算是来到点上了。
透过车窗，他已经能隐约看到灰蒙的建筑群，以及那体积大到夸张的霓虹灯牌。
【欢迎来到悬崖园区】
瞥了一眼周遭的状况，何砡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按照记忆，拨通了那个紧急联络号码。
电话空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我到了。”他说道：“带了一份猪脚饭，要吃吗？”
“没胃口，你还是留给自己吧。”另一头，余柇声音平静，并不见原先电话里那般虚弱：“动作还挺快的。”
“老板发话，当马仔的能不快嘛。”注视着出租车逃命般驶离现场，何砡笑了一声，问道：“情况还好吗？”
“算是打入敌部了。”余柇回道：“当然，这只能算作唯一一个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
或许是蝇王特性的原因，何砡莫名感到身心无比畅快，对于常人来说阴冷刺骨到极致的地带，在何砡看来却仿佛跟回到了温柔乡那般。
那么的安详。
无比美味的气息在四处弥漫着，如同引诱夏娃咬下伊甸园圣果的毒蛇。
使他异常饥饿。
“那可多了，比如这次的感染源是跟你一样的神话类特性，并且还是个邪神。”余柇顿了顿，似是感叹道：“我现在很难不担心你会反水啊，何砡同志。”
而就在这几个小时的路程之间，一辆从首都开来的汽车悄然进入到华北边界中。
寂静里，山间隐约响起窸窣作响声。
旅行者困乏的揉了揉眼睛，低头，凝视着早就卡在界面不动的智能导航，无奈叹气。
“所以说管辖局的设备能不能赶紧更新啊，每次出勤都得先迷路个几天，痛苦死了。”
“他妈的，东夏哪来那么多的不稳定感染源，上来就是预估为Thaumiel级，王牌要真那么多世界早就毁灭了，还要我们这群工具人干嘛。”
“希望另外两个倒霉蛋能等到我过来吧。”
……
两个小时后，到达龙城国际机场的何砡先是拐角去快餐厅买了份速食，随后一路走到候车口，将那名在驾驶座上瞌睡的司机叫醒，还没睡够的中年男人在听到他要去的地方后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直到何砡给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钱后，司机才象征性的抱怨了两句，发动汽车缓缓驶出机场。
过了片刻，时间已是来到深夜。
不断从后视镜看向何砡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后生仔，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要实在不想去那里就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何砡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这么回答道。
“哈哈，哪有不赚钱的说法，我就是奇怪，怎么最近老有外地人要去那个闹鬼的地方。”司机犹豫了一会，干笑道：“而且你们的样子都差不多，上了车就不说话，到地方后给完钱扭头就走，然后过几天就能看到新的失踪案子从报纸上登出来……”
“是啊，谁会无聊到去频发灵异事件的破园区呢。”
罕见的，在司机视线内，这个古怪的少年身上那股阴森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见他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一包紫气东来丢给自己，说道：“有个朋友在那出了点事，我就是过去看看她而已。”
“嚯，女朋友啊？”男人也不客气，嘻嘻哈哈的接过香烟，拆开点上一根，吞云吐雾道：“你们是那种探险的视频博主对吧？我女儿以前也玩过，年轻人追求刺激嘛。”
“不仅够刺激，还很要命啊大叔。”听到司机的话，何砡就想起第四调派组发给自己的资料与行动文书。
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超过三十名以上的本土居民失踪，从发现感染源波动到稷下尝试收容这一时间里，龙城当地官方居然毫无作为，除了第四调派组负责该次任务的两名Euclid级科员以外，就没有其他人来管这件事了。
就连上报给稷下这一举动，也是在连接报道出来的失踪案背景下做出的无奈之举。
妈的，你们这些资本家能不能用点心啊。
一眼就能看出是未收容感染源的迹象，非得等事情控制不住了才去插手。
结果可想而知，在缺乏感染源信息的条件下进行尝试性收容，那两名Euclid连个骨灰都没找到，直接人间蒸发了。
这种管控能力……让何砡一度想起噤声会的散养方式。
况且每年都会有几个不稳定感染源出现在内陆，然而就偏偏都被刚任职的余柇碰见了。
这其中的内幕，何砡光是听到就觉得荒唐。
就跟应如是说的一样，底层消耗品的牺牲只要能换来一些有用的情报就够了。
国家如果可以破格量产出Thaumiel级，那距离感染者被高层当狗养的日子也不远了。
只是，这次的加急任务完全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简单。
不止是任务本身的压力，同时还有稷下持权那几位的意思。
作为将言呈生和毛新海推下台的两名关键人物，何砡可不认为自己跟余柇多么讨人喜欢。
吃蛋糕的人被踢下去了，自然会有另外的人要吃那块剩下的蛋糕。
没有接应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与线索。
就连记录情报也是自己厚着脸皮委托巴斯顿要过来的。
可以说，倘若何砡接手了这件事却没有完成好，那他俩以后怕是都得在茅坑里捡蛆吃了。
尽管自己从余见初那得知，余柇她有办法能将失去的特性短时间内恢复回来，但按照她的脾气……能让余柇主动找自己求救的感染源。
绝不是一般Keter能解决的。
唉，为什么有种自己莫名其妙上了贼船，还得替老板操心避免船翻了的苦命生活？上次自己有这种被害妄想的时候还是在西雅图大学。
果然，这就应了那句话。
能力越大。
背锅越重。
车里没有人再说话。
见何砡没了聊天的兴致，司机也是识趣的专心开着车。
良久，大约一个小时过后。
车停了下来。
何砡看了眼导航，如他所料，信号已经被屏蔽了。
总算是来到点上了。
透过车窗，他已经能隐约看到灰蒙的建筑群，以及那体积大到夸张的霓虹灯牌。
【欢迎来到悬崖园区】
瞥了一眼周遭的状况，何砡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按照记忆，拨通了那个紧急联络号码。
电话空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我到了。”他说道：“带了一份猪脚饭，要吃吗？”
“没胃口，你还是留给自己吧。”另一头，余柇声音平静，并不见原先电话里那般虚弱：“动作还挺快的。”
“老板发话，当马仔的能不快嘛。”注视着出租车逃命般驶离现场，何砡笑了一声，问道：“情况还好吗？”
“算是打入敌部了。”余柇回道：“当然，这只能算作唯一一个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
或许是蝇王特性的原因，何砡莫名感到身心无比畅快，对于常人来说阴冷刺骨到极致的地带，在何砡看来却仿佛跟回到了温柔乡那般。
那么的安详。
无比美味的气息在四处弥漫着，如同引诱夏娃咬下伊甸园圣果的毒蛇。
使他异常饥饿。
“那可多了，比如这次的感染源是跟你一样的神话类特性，并且还是个邪神。”余柇顿了顿，似是感叹道：“我现在很难不担心你会反水啊，何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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