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路就在前方
“惩恶扬善？”
面前的人笑得娇俏，周围的温度却不知不觉降了几个度。
“依妾身来看，姑娘是为了那个修仙世家的段小公子吧。”
伞面的图腾红光流蕴，雅致的红梅狰狞着邪气。撑伞的人叹息时脸庞微低，吐若幽兰：
“可惜了，栀绮本想着还可以与你交个朋友。”
但是，在段秋年这件事上，没有余地。
特殊行动处与修真家族争的不仅是道统，更是救世主。段秋年的母亲是特殊行动处的前处长，父亲是修仙世家段家家主，他身世的对立与矛盾是天道公正的表现。而他自身的态度，则将会是天道的态度，决定着他们道统的兴败。
特殊行动处输不起。段秋年，他们势在必得。
苏栀绮手中的伞变为了一把琴，她抱着琴足尖轻点，身影翩飞，玉指按在细细的琴弦上轻撩划指，吟猱余韵，细微悠长。
古怪琴声带着滔天杀意，直冲人的识海。
苏栀绮的天赋神通——驱音。
空中一道利箭破风而来，一群黑衣人从房檐后闪向周瑾宁，四面杀意密围，直指同一人。
周瑾宁微侧脸，箭身擦脸而过，弄乱了额前的刘海。
此刻的夕阳已经落下，唯余一点光不清不楚地打在周瑾宁的脸上，打在她不激不怒无悲无喜的淡漠瞳孔里。
周瑾宁轻抬手指，数道剑光落下，身边散开一团团血雾。
苏栀绮的琴声变得急促，四周阴风四起，百鬼哭嚎，尖利的，扭曲的，绝望的。
风鼓起了蓝白校服，周瑾宁抬起了手臂，四指并拢，在空中对着苏栀绮横切了一下。
剑意磅礴如天上日月，笼罩，然后绞杀。
空中的苏栀绮瞬间变成一团血雾，那把琴破碎为尘，溢出了大股阴邪之气，飘向四方。
周瑾宁挑眉瞥向空中，插着口袋走出小巷，缓缓笑吟道：“天地有正气，百态赋流形。”
那大片的阴邪之气在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苍茫天地间却显得如此渺小。
后来，特殊行动处再也没有派人来接近周瑾宁。
周瑾宁拿到了云子秦的推荐信，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逼近。
“瑾宁，可以等我一起走吗？”
放学时刻，周瑾宁正要和云衍一起离校，身后夏词却喊住了她。
周瑾宁转头看向正在做卫生的夏词，眸光微低，点头道：“好。”
自从段秋年转学后，她与夏词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交流更不像以前那般频繁，距离疏远了很多。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与云衍度过的，两人或者谈论题目，或者谈论道统，论道大比，特殊行动处和修仙世家。
在论道大比前，周瑾宁需要先熟悉京都局势。
她转向云衍，姿态已经有了一些熟捻，果断道：“你赶快走吧。”
教室的广播里正放着《起风了》：
再次见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留恋……
云衍目光闪烁，直直盯着周瑾宁，多情眼眸暗涌深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随手丢给了周瑾宁：“走之前先把这个给你——”
“云子秦说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
话落，云衍快速地瞟了一眼周瑾宁，看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长长的走廊里，在来往人群中，少年意气风发的背影成了周瑾宁后来满是算计与杀戮的生活中，唯一的贪恋。
……
周瑾宁与夏词慢步在校园中，两人均是无言。
“你是不是要转学了？”
“我要转学了。”
两人同时开口道，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转到哪里？”
“京都一中。”
“段秋年也去了京都，他会不会也在那个学校？”
“大概吧。”
夏词深深望了一眼周瑾宁，失落道：“为什么啊？”
周瑾宁想了想，说出了云子秦之前对她说的话：“京都一中是全国排名第一的中学，那里的教育资源和学习环境都是顶尖的。”
周瑾宁细心地捕捉到了夏词失落神情中的不甘，她眉眼弯弯，温柔且赤诚：“夏词，好好学习，大学考去京都啊。”
夏词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怎么可能，我不行的。”
两人已经走出校门，夕阳欲颓，行人不绝，路就在前方。
周瑾宁停下脚步，坚定道：“你可以的。”
“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可以在研究学术时自信大方地滔滔不绝，可以在喧嚣的街道自我陶醉地拉小提琴，也可以昂首挺胸地走进任何一个人的生活。”
“为何要自己限制自己的步伐？路就在前方，无所顾忌地大胆走。”
面前的人笑得娇俏，周围的温度却不知不觉降了几个度。
“依妾身来看，姑娘是为了那个修仙世家的段小公子吧。”
伞面的图腾红光流蕴，雅致的红梅狰狞着邪气。撑伞的人叹息时脸庞微低，吐若幽兰：
“可惜了，栀绮本想着还可以与你交个朋友。”
但是，在段秋年这件事上，没有余地。
特殊行动处与修真家族争的不仅是道统，更是救世主。段秋年的母亲是特殊行动处的前处长，父亲是修仙世家段家家主，他身世的对立与矛盾是天道公正的表现。而他自身的态度，则将会是天道的态度，决定着他们道统的兴败。
特殊行动处输不起。段秋年，他们势在必得。
苏栀绮手中的伞变为了一把琴，她抱着琴足尖轻点，身影翩飞，玉指按在细细的琴弦上轻撩划指，吟猱余韵，细微悠长。
古怪琴声带着滔天杀意，直冲人的识海。
苏栀绮的天赋神通——驱音。
空中一道利箭破风而来，一群黑衣人从房檐后闪向周瑾宁，四面杀意密围，直指同一人。
周瑾宁微侧脸，箭身擦脸而过，弄乱了额前的刘海。
此刻的夕阳已经落下，唯余一点光不清不楚地打在周瑾宁的脸上，打在她不激不怒无悲无喜的淡漠瞳孔里。
周瑾宁轻抬手指，数道剑光落下，身边散开一团团血雾。
苏栀绮的琴声变得急促，四周阴风四起，百鬼哭嚎，尖利的，扭曲的，绝望的。
风鼓起了蓝白校服，周瑾宁抬起了手臂，四指并拢，在空中对着苏栀绮横切了一下。
剑意磅礴如天上日月，笼罩，然后绞杀。
空中的苏栀绮瞬间变成一团血雾，那把琴破碎为尘，溢出了大股阴邪之气，飘向四方。
周瑾宁挑眉瞥向空中，插着口袋走出小巷，缓缓笑吟道：“天地有正气，百态赋流形。”
那大片的阴邪之气在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苍茫天地间却显得如此渺小。
后来，特殊行动处再也没有派人来接近周瑾宁。
周瑾宁拿到了云子秦的推荐信，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逼近。
“瑾宁，可以等我一起走吗？”
放学时刻，周瑾宁正要和云衍一起离校，身后夏词却喊住了她。
周瑾宁转头看向正在做卫生的夏词，眸光微低，点头道：“好。”
自从段秋年转学后，她与夏词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交流更不像以前那般频繁，距离疏远了很多。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与云衍度过的，两人或者谈论题目，或者谈论道统，论道大比，特殊行动处和修仙世家。
在论道大比前，周瑾宁需要先熟悉京都局势。
她转向云衍，姿态已经有了一些熟捻，果断道：“你赶快走吧。”
教室的广播里正放着《起风了》：
再次见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留恋……
云衍目光闪烁，直直盯着周瑾宁，多情眼眸暗涌深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随手丢给了周瑾宁：“走之前先把这个给你——”
“云子秦说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
话落，云衍快速地瞟了一眼周瑾宁，看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长长的走廊里，在来往人群中，少年意气风发的背影成了周瑾宁后来满是算计与杀戮的生活中，唯一的贪恋。
……
周瑾宁与夏词慢步在校园中，两人均是无言。
“你是不是要转学了？”
“我要转学了。”
两人同时开口道，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转到哪里？”
“京都一中。”
“段秋年也去了京都，他会不会也在那个学校？”
“大概吧。”
夏词深深望了一眼周瑾宁，失落道：“为什么啊？”
周瑾宁想了想，说出了云子秦之前对她说的话：“京都一中是全国排名第一的中学，那里的教育资源和学习环境都是顶尖的。”
周瑾宁细心地捕捉到了夏词失落神情中的不甘，她眉眼弯弯，温柔且赤诚：“夏词，好好学习，大学考去京都啊。”
夏词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怎么可能，我不行的。”
两人已经走出校门，夕阳欲颓，行人不绝，路就在前方。
周瑾宁停下脚步，坚定道：“你可以的。”
“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可以在研究学术时自信大方地滔滔不绝，可以在喧嚣的街道自我陶醉地拉小提琴，也可以昂首挺胸地走进任何一个人的生活。”
“为何要自己限制自己的步伐？路就在前方，无所顾忌地大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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