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姚牧拎着一袋早餐又回到面包店。
白珍从趴着的柜台上抬起头来给他打了个招呼：“小牧回来了。”姚牧点点头，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柜台上。
白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枕在右臂上，双眼放空着，眉间一片疑云。她没抬头，可能是身边有个人安心一点，嘴里嘀嘀咕咕的，姚牧坐在柜台另一面的高脚凳上，听到她说“小时候……”“后来”“在xx上了中学”，像是在回想自己的过去。
“小牧，你多大了？”白珍突然提高了声音。
“姐姐，我十六，读高二了。”
“十六岁啊……我比你大两岁呢。”
“那姐姐你……”
“想问我为什么没读书对吧，我不是这里人，从蜀地的农村来的，读了初中就不想读书了，觉得没意思，还花钱。我家那儿很漂亮，山也青水也清，但是很穷，就出来打工了。”
姚牧没接话。
她兀自说道：“听人家说这边好找工作，工资还高。来了过后发现没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学历，能做的只有这样的工作，起码能养活自己了。也许还能寄点钱回去。我不记得寄钱的对象是谁，但总觉得，自己省吃俭用攒着钱，应该是给谁了。
“你天天来买早餐，看着你蹦蹦跳跳进来，又蹦蹦跳跳离开，像一只兔子，不对，是泰迪，”她神色有一丝轻松，“有时候你下课也会过来，和一两个同学一起，叽叽喳喳地打闹，我有时也想，读书挺好的，有聊着共同话题的同学，有一起闯祸的朋友……”
“Neco酱~”
正说着，一个高高瘦瘦，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生走了进来。
“席梦思！你来了啊！”
“嗯。”
来人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巴掌脸，留着妹妹头更显小了；开着扇尾的桃花眼，直挺的鼻，一双招风耳位置稍高，右耳有一个尖，像一个精灵。
你以为他是一朵小白花吗？
姚牧用自己血和泪的教训告诉你，要是信了他的小白花，他会把你吃得渣都不剩。齐孟思就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
姚牧殷勤地给他搬了一个高脚凳，等他落座，向白珍介绍起来：“姐姐，他是我同学，叫齐孟思，你应该见过他，我俩经常放学过来买吃的。”
白珍点点头。他又转头对着齐孟思说：“这是白珍姐姐，比我俩大两岁，在这里工作呢。”白珍从齐孟思进来就直起身子了，伸手打了姚牧一下：“非得说年龄！”
“这不说明我刚刚认真听了嘛！”姚牧摊摊手掌说。
“你就听了这！”白珍作势又要打人，他躲到齐孟思背后，齐孟思见状插了一声：“姐姐好。”
白珍见打不着便收回手，开口道：“故事就讲到这，孟思，你吃早饭没？我们店里今天不能做，超市好像还开着，小牧刚刚去买了。”
姚牧抓过柜台上的塑料袋，给白珍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又给齐孟思拿了一个豆沙馅面包、一盒牛奶，给自己也留了一份。他两只手撕着牛奶的吸管，不是要把吸管撕下来，而是要把吸管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塑料袋还贴在牛奶盒上。边撕边低着头说：“是我叫齐孟思来的。”
按理说一个半大的孩子，不见了父母会慌，然而姚牧只是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着牛奶，看起来颇为镇定。齐孟思却知道，他以前不咬吸管的，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把人叫来也不说话，白珍刚刚说了很多也没了再开口的兴致，三个人默默吃着早餐。
等都解决了早饭，白珍伸手在手机上方一挥，屏幕亮了起来，时间显示7：10，2013年6月22，星期六。她把手里的包装盒扔进柜台下的垃圾桶，拍拍手说到：“好了，都吃完了，咱们来聊聊吧。”
姚牧擦了一下嘴角的面包屑，吃饱了又恢复了活力，笑着说：“那珍姐继续给我们讲故事？”仿佛刚刚恹着头吃东西的不是他一样，撕完了吸管也不抬起头来。
姚牧这个白眼收割机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既然白珍不开口，姚牧就偏着头问齐孟思：“席梦思，你家什么情况？”
隔了好几秒，齐孟思慢慢答道：“我醒来的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电视墙上有一些照片，里面只有我自己。”
“你父母呢？”姚牧问道。
“不知道，找了一圈，屋里没人。”
“我家也是。难道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们不可能没有父母从石头里蹦出来吧，你家装监控了吗？”
“你不是经常去我家么。”
姚牧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他突然想起来，这面包店里应该有监控的！他跑到柜台里面兴致勃勃地对白珍说：“珍姐，你们店里的监控看看呗，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又对齐孟思招手让他进来。
“我们店里的监控视频半个月更新一次，目前只能看到最近这十五天了。”说着，白珍从收银电脑上打开视频文件夹，光标在屏幕上滑动，她点开“视频媒体”，里面有十五段视频。
“就从十五天前开始吧。”
视频质量不错，可以清晰地看到白珍枕着手臂趴在收银台上。没有声音，除了偶尔镜头前有白点闪过，就像是打开了一张静态图。
姚牧笑了：“姐，你不会就一直这么睡着吧……开24倍速看看！”
白珍拧着眉，显然也很奇怪自己十五天前就睡在这了。
换成24倍数，镜头前的白点恍惚成白线，而白珍还是沉睡着。她拿起鼠标一段段往后跳着看，看完十五天前的又打开了十四天前的，一直到昨天，她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知道是入睡，还是昏迷。
姚牧和齐孟思对视一眼，看清了彼此眼里的疑惑。姚牧看着白珍，撑着手臂趴到了她右手边说：“姐，我就一个问题，趴了这么多天，我今天早上来叫你的时候，你手麻吗？”脸上做了个“哭笑不得”的emoji。
齐孟思淡淡地开口：“我们应该和白珍姐情况一样，睡了很多天。”
“这大觉睡得……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为什么沉睡，又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姚牧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报警吧！有事就找警察叔叔！”他提议到。说着就开始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居然没人接！警察叔叔不会也在睡觉吧……”姚牧有点惊讶。
不过齐孟思看着他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他们的手机是可以上网的。
真是犯糊涂了，他心里想。开口道：“不是可以上网吗，看看有没有新闻吧。”
两人都拿出手机打开了平时常用的社交软件，白珍也在电脑上浏览起来。照常能访问的页面，点开话题排行榜，第一个是“当你在2013醒来”的话题——后面一个紫色的“爆”字。话题首页是一些视频：有手掌里冒火的、有一头齐腰银白色长发说自己没有cosplay的、有把一张人民币变成两张，嘴里狂喊着“发财啦发财啦！”的……评论里有人说：我觉得自己是只蘑菇，也有人说，自己身体里住了个妖怪，一到晚上就变身，喜欢上街溜达，去垃圾桶里翻东西，在路灯的照射下他浑身长满了长长的毛发，还有黑黑长指甲的十指……齐孟思找到自己关注的一些科普博主，点进去主页一看，已经很久没更新了。连续翻了好几个，对比一下最后发动态的时间，都是2012年12月21，有个叫“种子宇宙”的博主最后一条动态是：本次世界末日预言无效，请预言下次世界末日时间。
除了“当你在2013醒来”这样的话题，下面还有“如果你拥有了超能力”、“异能修行成为现实，那些年做过的主角梦”、“有了‘钞能力’，先造一个亿”等等火爆话题。齐孟思往下滑阅热搜榜，有一个词条是“为什么会沉睡”，阅读量高达两亿多！原来大家和他们有一样的疑问：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父母去了哪里？超能力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联系不到官方？为什么没有媒体发声？..….他继续往下看着网友们的评论，一点点筛选着其中的关键信息，希望能找到答案。
姚牧也盯着手机目不转睛，时不时扯着嘴角傻笑，时不时又瞪大了眼睛，发出低低的怪叫。他翻了一会儿视频，越看越兴奋，又跑回柜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只手拽着齐孟思的胳膊将他拉近，一只手举着手机给他看：“席梦思，我看这些网友有好些都说自己有超能力，我们会不会也有！”
齐孟思撇开他的爪子，道：“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吧，目前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呢？”
姚牧放下手机，跳下凳子，扎了个马步，两手平抬起来，掌心对外，猛吸一口气憋着呼吸。齐孟思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问他：“你干嘛呢？”
姚牧闭眼微笑，放松了呼吸，说：“看看我会不会太极神功，有没有金丹～”
齐孟思又送他一枚白眼。
白珍笑着说道：“我都知道异能和修仙是两回事，你这修仙架势也不像啊。”
姚牧感受了一下身体，果然也是毫无动静。
“目前我们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想，我们可能有必要去一趟公安局了。”齐孟思提议。
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并不像末日电影里一般破碎又令人绝望，看着热搜榜上那些词条，好似这几个月真就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里有少年人的异想天开、奇幻冒险，还有未曾谋面的金戈铁马，正悄然而至。
白珍从趴着的柜台上抬起头来给他打了个招呼：“小牧回来了。”姚牧点点头，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柜台上。
白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枕在右臂上，双眼放空着，眉间一片疑云。她没抬头，可能是身边有个人安心一点，嘴里嘀嘀咕咕的，姚牧坐在柜台另一面的高脚凳上，听到她说“小时候……”“后来”“在xx上了中学”，像是在回想自己的过去。
“小牧，你多大了？”白珍突然提高了声音。
“姐姐，我十六，读高二了。”
“十六岁啊……我比你大两岁呢。”
“那姐姐你……”
“想问我为什么没读书对吧，我不是这里人，从蜀地的农村来的，读了初中就不想读书了，觉得没意思，还花钱。我家那儿很漂亮，山也青水也清，但是很穷，就出来打工了。”
姚牧没接话。
她兀自说道：“听人家说这边好找工作，工资还高。来了过后发现没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学历，能做的只有这样的工作，起码能养活自己了。也许还能寄点钱回去。我不记得寄钱的对象是谁，但总觉得，自己省吃俭用攒着钱，应该是给谁了。
“你天天来买早餐，看着你蹦蹦跳跳进来，又蹦蹦跳跳离开，像一只兔子，不对，是泰迪，”她神色有一丝轻松，“有时候你下课也会过来，和一两个同学一起，叽叽喳喳地打闹，我有时也想，读书挺好的，有聊着共同话题的同学，有一起闯祸的朋友……”
“Neco酱~”
正说着，一个高高瘦瘦，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生走了进来。
“席梦思！你来了啊！”
“嗯。”
来人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巴掌脸，留着妹妹头更显小了；开着扇尾的桃花眼，直挺的鼻，一双招风耳位置稍高，右耳有一个尖，像一个精灵。
你以为他是一朵小白花吗？
姚牧用自己血和泪的教训告诉你，要是信了他的小白花，他会把你吃得渣都不剩。齐孟思就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
姚牧殷勤地给他搬了一个高脚凳，等他落座，向白珍介绍起来：“姐姐，他是我同学，叫齐孟思，你应该见过他，我俩经常放学过来买吃的。”
白珍点点头。他又转头对着齐孟思说：“这是白珍姐姐，比我俩大两岁，在这里工作呢。”白珍从齐孟思进来就直起身子了，伸手打了姚牧一下：“非得说年龄！”
“这不说明我刚刚认真听了嘛！”姚牧摊摊手掌说。
“你就听了这！”白珍作势又要打人，他躲到齐孟思背后，齐孟思见状插了一声：“姐姐好。”
白珍见打不着便收回手，开口道：“故事就讲到这，孟思，你吃早饭没？我们店里今天不能做，超市好像还开着，小牧刚刚去买了。”
姚牧抓过柜台上的塑料袋，给白珍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又给齐孟思拿了一个豆沙馅面包、一盒牛奶，给自己也留了一份。他两只手撕着牛奶的吸管，不是要把吸管撕下来，而是要把吸管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塑料袋还贴在牛奶盒上。边撕边低着头说：“是我叫齐孟思来的。”
按理说一个半大的孩子，不见了父母会慌，然而姚牧只是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着牛奶，看起来颇为镇定。齐孟思却知道，他以前不咬吸管的，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把人叫来也不说话，白珍刚刚说了很多也没了再开口的兴致，三个人默默吃着早餐。
等都解决了早饭，白珍伸手在手机上方一挥，屏幕亮了起来，时间显示7：10，2013年6月22，星期六。她把手里的包装盒扔进柜台下的垃圾桶，拍拍手说到：“好了，都吃完了，咱们来聊聊吧。”
姚牧擦了一下嘴角的面包屑，吃饱了又恢复了活力，笑着说：“那珍姐继续给我们讲故事？”仿佛刚刚恹着头吃东西的不是他一样，撕完了吸管也不抬起头来。
姚牧这个白眼收割机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既然白珍不开口，姚牧就偏着头问齐孟思：“席梦思，你家什么情况？”
隔了好几秒，齐孟思慢慢答道：“我醒来的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电视墙上有一些照片，里面只有我自己。”
“你父母呢？”姚牧问道。
“不知道，找了一圈，屋里没人。”
“我家也是。难道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们不可能没有父母从石头里蹦出来吧，你家装监控了吗？”
“你不是经常去我家么。”
姚牧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他突然想起来，这面包店里应该有监控的！他跑到柜台里面兴致勃勃地对白珍说：“珍姐，你们店里的监控看看呗，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又对齐孟思招手让他进来。
“我们店里的监控视频半个月更新一次，目前只能看到最近这十五天了。”说着，白珍从收银电脑上打开视频文件夹，光标在屏幕上滑动，她点开“视频媒体”，里面有十五段视频。
“就从十五天前开始吧。”
视频质量不错，可以清晰地看到白珍枕着手臂趴在收银台上。没有声音，除了偶尔镜头前有白点闪过，就像是打开了一张静态图。
姚牧笑了：“姐，你不会就一直这么睡着吧……开24倍速看看！”
白珍拧着眉，显然也很奇怪自己十五天前就睡在这了。
换成24倍数，镜头前的白点恍惚成白线，而白珍还是沉睡着。她拿起鼠标一段段往后跳着看，看完十五天前的又打开了十四天前的，一直到昨天，她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知道是入睡，还是昏迷。
姚牧和齐孟思对视一眼，看清了彼此眼里的疑惑。姚牧看着白珍，撑着手臂趴到了她右手边说：“姐，我就一个问题，趴了这么多天，我今天早上来叫你的时候，你手麻吗？”脸上做了个“哭笑不得”的emoji。
齐孟思淡淡地开口：“我们应该和白珍姐情况一样，睡了很多天。”
“这大觉睡得……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为什么沉睡，又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姚牧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报警吧！有事就找警察叔叔！”他提议到。说着就开始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居然没人接！警察叔叔不会也在睡觉吧……”姚牧有点惊讶。
不过齐孟思看着他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他们的手机是可以上网的。
真是犯糊涂了，他心里想。开口道：“不是可以上网吗，看看有没有新闻吧。”
两人都拿出手机打开了平时常用的社交软件，白珍也在电脑上浏览起来。照常能访问的页面，点开话题排行榜，第一个是“当你在2013醒来”的话题——后面一个紫色的“爆”字。话题首页是一些视频：有手掌里冒火的、有一头齐腰银白色长发说自己没有cosplay的、有把一张人民币变成两张，嘴里狂喊着“发财啦发财啦！”的……评论里有人说：我觉得自己是只蘑菇，也有人说，自己身体里住了个妖怪，一到晚上就变身，喜欢上街溜达，去垃圾桶里翻东西，在路灯的照射下他浑身长满了长长的毛发，还有黑黑长指甲的十指……齐孟思找到自己关注的一些科普博主，点进去主页一看，已经很久没更新了。连续翻了好几个，对比一下最后发动态的时间，都是2012年12月21，有个叫“种子宇宙”的博主最后一条动态是：本次世界末日预言无效，请预言下次世界末日时间。
除了“当你在2013醒来”这样的话题，下面还有“如果你拥有了超能力”、“异能修行成为现实，那些年做过的主角梦”、“有了‘钞能力’，先造一个亿”等等火爆话题。齐孟思往下滑阅热搜榜，有一个词条是“为什么会沉睡”，阅读量高达两亿多！原来大家和他们有一样的疑问：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父母去了哪里？超能力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联系不到官方？为什么没有媒体发声？..….他继续往下看着网友们的评论，一点点筛选着其中的关键信息，希望能找到答案。
姚牧也盯着手机目不转睛，时不时扯着嘴角傻笑，时不时又瞪大了眼睛，发出低低的怪叫。他翻了一会儿视频，越看越兴奋，又跑回柜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只手拽着齐孟思的胳膊将他拉近，一只手举着手机给他看：“席梦思，我看这些网友有好些都说自己有超能力，我们会不会也有！”
齐孟思撇开他的爪子，道：“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吧，目前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呢？”
姚牧放下手机，跳下凳子，扎了个马步，两手平抬起来，掌心对外，猛吸一口气憋着呼吸。齐孟思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问他：“你干嘛呢？”
姚牧闭眼微笑，放松了呼吸，说：“看看我会不会太极神功，有没有金丹～”
齐孟思又送他一枚白眼。
白珍笑着说道：“我都知道异能和修仙是两回事，你这修仙架势也不像啊。”
姚牧感受了一下身体，果然也是毫无动静。
“目前我们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想，我们可能有必要去一趟公安局了。”齐孟思提议。
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并不像末日电影里一般破碎又令人绝望，看着热搜榜上那些词条，好似这几个月真就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里有少年人的异想天开、奇幻冒险，还有未曾谋面的金戈铁马，正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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