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所在的地方叫望乡市，一个三线城市，因为临近省会，所以发展得不错。面包店坐落的这条街是这里比较繁华的商业街，最近的公安局正好离这里不远，5公里的路程。齐孟思看完了地图，白珍说道：“既然离得不远，我也一起去吧！这店开或不开好像也没有区别了。”三人便准备一起出发。
她关闭了店里的电源，锁上门，回头朝等在门口的两人说道：“走吧。”
齐孟思看着面前空荡无人的街道：“可能还有一些人正在沉睡中，醒来的人在不明状况前也不敢出门。”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别说出租车了，三人等了几分钟路面上还是一样安静。“看来公交车也是没有的。”姚牧道。“你们会骑自行车吗？我们骑车去！”他兴奋地建议。
姚牧家是离得最近的，正好他家里有三辆自行车，齐孟思和白珍随他一起回了趟家，顺着手机上的目的地骑去。
地图上导航正在越来越接近。
已经骑行了十分钟，姚牧冲劲儿十足，始终骑在前面，齐孟思落在最后。姚牧说话声儿音调都拔高了，对齐孟思笑道：“席梦思，我觉得我有异能！你有没有发现我比以前骑车速度快了很多！肯定是我的速度增强了！”
齐孟思想说：上次我俩一起骑车上学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但他没开口。
姚牧也不等他回答，自顾往前骑着。到了拐弯处的十字路口，他见没车就不管红绿灯骑了过去。齐孟思因为骑在后面，又见是红灯，便停了一下，落了姚牧快要一条街宽，那小子已经骑到了街对面，他还在这端。他本想加速追上他们，微微低头，脚尖在地上用力一蹬，抬头间却看见右手边向下的街道上有一队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背对着他们，在街道两边像是在找什么。
在没到公安局前，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目的是什么，穿着警服的不一定是警察。在他们没发现前他加速追上了前面两人，对着白珍问道：“还骑得动吗？”
“当然没问题。”她笑着回答。
“那我们加速和姚牧走近一点。”他又对着骑得老远的姚牧提高音量道：“姚牧！骑慢一点！”
那小子果然不听话，嘴里吼着：“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一边越骑越快。
无奈，姚牧看不见齐孟思给他的大大的白眼。他继续对白珍说：“我们骑快一点，要是没力气了告诉我，我载你。”
“好～”白珍乖乖答道。两人对着姚牧奋起直追。
好不容易追上了姚牧，已经快到公安局门口了。所幸一路上再没遇见那些人。
大厅门开着。停好车，三人调整了一下微颤的呼吸，姚牧打头走了进去。齐孟思还是走在最后，环顾大厅。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姚牧一进去并没看见人，办公室他们不敢进，他便问出了口。
话落无声。没人回答他们，三人站在原地商量，想在大楼里转一转，敲一下办公室。还未行动，不到片刻，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走出办公室。他眉目高深，面庞坚毅，身材挺拔，像是有西方血统。一开口声音也似英语母语的人讲中文，语气生硬，问：“有什么事情吗？”
齐孟思本来站在姚牧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姚牧回头看向他，他摇了一下头，站到他旁边，说道：“我们是来报警的，有人失踪了。”
“失踪人的名字和近照有吗？跟我过来填个表。”年轻男子转身说道，带着他们往自己出来的那个办公室而去。
姚牧和白珍见齐孟思微蹙着眉盯着警官不动，便也没有跟着走。齐孟思只说道：“我父母失踪六个月了，现在还能立案吗？”
那警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抱着双臂转过头来牵起嘴角问道：“怎么？你还记得你有父母？”
姚牧好奇道：“怎么，我们不能有父母？没有爹妈我们是从哪儿来的，垃圾桶捡的呀。”
齐孟思想给姚牧一个白眼，但他盯着年轻男子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姚牧说完他只冷笑着配合地说了一句“就当自己是从垃圾堆里蹦出来的吧”，又转身说道：“你们三个跟我进来。”
“他不是警察！别去！”齐孟思从姚牧稳若磐石的身子和拼命地挤眉弄眼中读出了他大概想表达的意思，白珍也牵住他的衣角，仿佛这能让她更安心些，将皱起的眉头松开些。
他觉得这个人和先前在街上看到的人是一起的，那些人手上拿的设备不知道是不是武器。虽然表情和语气不太好，但是他好像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还能心平气和地接上姚牧的玩笑话。
“来都来了。”于是他这样对同伴说。
姚牧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句话还能用在此刻——这种‘疑似外国人’不明意图冒充警察还霸占公安局这么危机四伏的时刻！不跑还等什么啊！
但是既然“来都来了”，看起来这个男人不会欺负他们，他只好叹道：“唉，那咱们走吧，尝尝警局的茶。”
跟着这名男子进了办公室，他窝进自己的大办公椅里，腿往办公桌上一搭，说道：“坐吧。”此时此景，倒是很适合再给大哥点上一根烟。
三人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这男子倒是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知道答案，不过稍安勿躁，答案会慢慢在你们眼前出现。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urin，你们可以叫我杜林。”他微微一笑。
“对于我们来说，‘父母’是不存在的，对于你们来说也一样，所以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想了，答案就是这样。你们是第一批醒过来的人，那么告诉你们第二个答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三天后去学校报道。”
齐孟思和姚牧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珍小声地问道：“我没有在上学，也要去学校？”
杜林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去哪所学校都可以吗？”白珍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去学校干嘛？可以上学了吗？
“随你选。现在，都站过来。”杜林像是有点不耐烦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匣子，揭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屏幕，上面有三个绿色光点，就在他的北边。起身站到三人背后，将探测器在齐孟思背后扫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三维的、蓝色的“大脑”。“难怪你还记得你的父母，”他拍了拍齐孟思的肩膀。
姚牧回想了一下，他们在店里聊天的时候齐孟思好像并没有提到很多他家的事情，关于父母的他也只说找一下不在家，来报警的时候却准确地说出了失踪六个月，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父母失踪了多久。他是不是还记得更多？一会儿得问一下他。
杜林走到白珍身后，屏幕上显示的是在煽动着的一双翅膀，是鸟类。
来到姚牧身后，杜林手里的仪器上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光点，他惊得大叫一声：“WTF！这是什么！”这仪器是他们来到地球上新研究的便携式能量探测仪，可以感知到一百米内的能量波动，简单地分析出能量类型和强弱，用来检测新人类。这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代表超能者的光点，仪器是失灵了？他把探测仪往白珍背后一扫，屏幕上出现的还是那双翅膀。
姚牧回头去看杜林手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地问道：“我是什么超能力啊？”
杜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使用手册上也没有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该怎么处理。
白珍也想问来着，但是不敢开口。齐孟思看她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的样子，也问杜林：“我和她是什么能力？”
“你是精神类的，她是化形类的，应该是鸟族。”
“我呢？我呢？”姚牧还没等到答案呢。
“你的能力..….去学校问老师吧。”杜林不想回答他。
“你不会是不知道吧～”姚牧贱兮兮地问。
“设备坏了，你去学校再测一遍，”杜林催促道：“行了行了，看你们挺乖的，赶紧走吧，这儿没啥好待的，也不要再问我什么问题了，我一个都不想回答！”他推着姚牧往外走，赶人的态度太明显了，齐孟思和白珍也只好往外走。临出大门前，齐孟思还是忍不住问了杜林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杜林意味深长地一笑，用食指抵了抵太阳穴。
齐孟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双眼紧闭，在脑海中集中注意力想要看清：在一片热带雨林的部落、矗立的圆形高塔、正在生产的女子、躺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的第三只眼！
他像是被反弹了出来，一瞬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正在往外走的其他两人看着他在原地停了一瞬，那闭眼的动作就像是眨眼之间。齐孟思回头看了杜林一眼，那人倚在门框上，嘴角带笑看着他们离开。
“咱们再骑回去？”姚牧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骑上车等着他们。
说实话姚牧也不知道除了回去在家里等着还能做些什么。虽然有了小目标，但是这三天要怎么度过..….住宿不成问题，吃饭可以去便利店，但是没事情干啊！杜林说他们是第一批醒来的人，他记得他到白珍的面包店那时才7点10分，现在8点刚过，街上还是没人。
齐孟思建议道：“接下来的三天估计会很热闹，我们不要分开，先去买一些食物备着吧。”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网络上那些活跃的用户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街上没人？难道都躲在家里？他想，可能和那些手持探测器的人有关。他们不像坏人，可也不是善类。
“那我们去你家还是我家？还是去白珍姐店里？还是另选地方直接去学校？”姚牧是想回家的，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他觉得其他人也会这样想，在未知的三天到来之前，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再放肆一下。所以他没有直接提议去自己家。
“去你家。”齐孟思看向姚牧。
“那咱们出发！先去咱楼下便利店买吃的！”姚牧像一匹狮子蓄势待发，纵身起跳，”噔“地一下就骑着自行车蹿远了。
齐孟思扶着自行车，对白珍说：“白珍姐，你住哪里？要回去拿东西吗？”
“我住的里店里有点远，原本是坐地铁上下班的，不知道地铁还有没有运行。”她答道。
“那就不回去了，地铁应该没有运行，我们去便利店买些洗漱用品就好了。”
“那走吧。姚牧！等等我们！”
齐孟思看着那拐着弯儿的背影，骑上车加速追了上去。
她关闭了店里的电源，锁上门，回头朝等在门口的两人说道：“走吧。”
齐孟思看着面前空荡无人的街道：“可能还有一些人正在沉睡中，醒来的人在不明状况前也不敢出门。”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别说出租车了，三人等了几分钟路面上还是一样安静。“看来公交车也是没有的。”姚牧道。“你们会骑自行车吗？我们骑车去！”他兴奋地建议。
姚牧家是离得最近的，正好他家里有三辆自行车，齐孟思和白珍随他一起回了趟家，顺着手机上的目的地骑去。
地图上导航正在越来越接近。
已经骑行了十分钟，姚牧冲劲儿十足，始终骑在前面，齐孟思落在最后。姚牧说话声儿音调都拔高了，对齐孟思笑道：“席梦思，我觉得我有异能！你有没有发现我比以前骑车速度快了很多！肯定是我的速度增强了！”
齐孟思想说：上次我俩一起骑车上学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但他没开口。
姚牧也不等他回答，自顾往前骑着。到了拐弯处的十字路口，他见没车就不管红绿灯骑了过去。齐孟思因为骑在后面，又见是红灯，便停了一下，落了姚牧快要一条街宽，那小子已经骑到了街对面，他还在这端。他本想加速追上他们，微微低头，脚尖在地上用力一蹬，抬头间却看见右手边向下的街道上有一队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背对着他们，在街道两边像是在找什么。
在没到公安局前，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目的是什么，穿着警服的不一定是警察。在他们没发现前他加速追上了前面两人，对着白珍问道：“还骑得动吗？”
“当然没问题。”她笑着回答。
“那我们加速和姚牧走近一点。”他又对着骑得老远的姚牧提高音量道：“姚牧！骑慢一点！”
那小子果然不听话，嘴里吼着：“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一边越骑越快。
无奈，姚牧看不见齐孟思给他的大大的白眼。他继续对白珍说：“我们骑快一点，要是没力气了告诉我，我载你。”
“好～”白珍乖乖答道。两人对着姚牧奋起直追。
好不容易追上了姚牧，已经快到公安局门口了。所幸一路上再没遇见那些人。
大厅门开着。停好车，三人调整了一下微颤的呼吸，姚牧打头走了进去。齐孟思还是走在最后，环顾大厅。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姚牧一进去并没看见人，办公室他们不敢进，他便问出了口。
话落无声。没人回答他们，三人站在原地商量，想在大楼里转一转，敲一下办公室。还未行动，不到片刻，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走出办公室。他眉目高深，面庞坚毅，身材挺拔，像是有西方血统。一开口声音也似英语母语的人讲中文，语气生硬，问：“有什么事情吗？”
齐孟思本来站在姚牧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姚牧回头看向他，他摇了一下头，站到他旁边，说道：“我们是来报警的，有人失踪了。”
“失踪人的名字和近照有吗？跟我过来填个表。”年轻男子转身说道，带着他们往自己出来的那个办公室而去。
姚牧和白珍见齐孟思微蹙着眉盯着警官不动，便也没有跟着走。齐孟思只说道：“我父母失踪六个月了，现在还能立案吗？”
那警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抱着双臂转过头来牵起嘴角问道：“怎么？你还记得你有父母？”
姚牧好奇道：“怎么，我们不能有父母？没有爹妈我们是从哪儿来的，垃圾桶捡的呀。”
齐孟思想给姚牧一个白眼，但他盯着年轻男子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姚牧说完他只冷笑着配合地说了一句“就当自己是从垃圾堆里蹦出来的吧”，又转身说道：“你们三个跟我进来。”
“他不是警察！别去！”齐孟思从姚牧稳若磐石的身子和拼命地挤眉弄眼中读出了他大概想表达的意思，白珍也牵住他的衣角，仿佛这能让她更安心些，将皱起的眉头松开些。
他觉得这个人和先前在街上看到的人是一起的，那些人手上拿的设备不知道是不是武器。虽然表情和语气不太好，但是他好像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还能心平气和地接上姚牧的玩笑话。
“来都来了。”于是他这样对同伴说。
姚牧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句话还能用在此刻——这种‘疑似外国人’不明意图冒充警察还霸占公安局这么危机四伏的时刻！不跑还等什么啊！
但是既然“来都来了”，看起来这个男人不会欺负他们，他只好叹道：“唉，那咱们走吧，尝尝警局的茶。”
跟着这名男子进了办公室，他窝进自己的大办公椅里，腿往办公桌上一搭，说道：“坐吧。”此时此景，倒是很适合再给大哥点上一根烟。
三人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这男子倒是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知道答案，不过稍安勿躁，答案会慢慢在你们眼前出现。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urin，你们可以叫我杜林。”他微微一笑。
“对于我们来说，‘父母’是不存在的，对于你们来说也一样，所以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想了，答案就是这样。你们是第一批醒过来的人，那么告诉你们第二个答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三天后去学校报道。”
齐孟思和姚牧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珍小声地问道：“我没有在上学，也要去学校？”
杜林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去哪所学校都可以吗？”白珍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去学校干嘛？可以上学了吗？
“随你选。现在，都站过来。”杜林像是有点不耐烦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匣子，揭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屏幕，上面有三个绿色光点，就在他的北边。起身站到三人背后，将探测器在齐孟思背后扫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三维的、蓝色的“大脑”。“难怪你还记得你的父母，”他拍了拍齐孟思的肩膀。
姚牧回想了一下，他们在店里聊天的时候齐孟思好像并没有提到很多他家的事情，关于父母的他也只说找一下不在家，来报警的时候却准确地说出了失踪六个月，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父母失踪了多久。他是不是还记得更多？一会儿得问一下他。
杜林走到白珍身后，屏幕上显示的是在煽动着的一双翅膀，是鸟类。
来到姚牧身后，杜林手里的仪器上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光点，他惊得大叫一声：“WTF！这是什么！”这仪器是他们来到地球上新研究的便携式能量探测仪，可以感知到一百米内的能量波动，简单地分析出能量类型和强弱，用来检测新人类。这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代表超能者的光点，仪器是失灵了？他把探测仪往白珍背后一扫，屏幕上出现的还是那双翅膀。
姚牧回头去看杜林手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地问道：“我是什么超能力啊？”
杜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使用手册上也没有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该怎么处理。
白珍也想问来着，但是不敢开口。齐孟思看她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的样子，也问杜林：“我和她是什么能力？”
“你是精神类的，她是化形类的，应该是鸟族。”
“我呢？我呢？”姚牧还没等到答案呢。
“你的能力..….去学校问老师吧。”杜林不想回答他。
“你不会是不知道吧～”姚牧贱兮兮地问。
“设备坏了，你去学校再测一遍，”杜林催促道：“行了行了，看你们挺乖的，赶紧走吧，这儿没啥好待的，也不要再问我什么问题了，我一个都不想回答！”他推着姚牧往外走，赶人的态度太明显了，齐孟思和白珍也只好往外走。临出大门前，齐孟思还是忍不住问了杜林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杜林意味深长地一笑，用食指抵了抵太阳穴。
齐孟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双眼紧闭，在脑海中集中注意力想要看清：在一片热带雨林的部落、矗立的圆形高塔、正在生产的女子、躺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的第三只眼！
他像是被反弹了出来，一瞬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正在往外走的其他两人看着他在原地停了一瞬，那闭眼的动作就像是眨眼之间。齐孟思回头看了杜林一眼，那人倚在门框上，嘴角带笑看着他们离开。
“咱们再骑回去？”姚牧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骑上车等着他们。
说实话姚牧也不知道除了回去在家里等着还能做些什么。虽然有了小目标，但是这三天要怎么度过..….住宿不成问题，吃饭可以去便利店，但是没事情干啊！杜林说他们是第一批醒来的人，他记得他到白珍的面包店那时才7点10分，现在8点刚过，街上还是没人。
齐孟思建议道：“接下来的三天估计会很热闹，我们不要分开，先去买一些食物备着吧。”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网络上那些活跃的用户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街上没人？难道都躲在家里？他想，可能和那些手持探测器的人有关。他们不像坏人，可也不是善类。
“那我们去你家还是我家？还是去白珍姐店里？还是另选地方直接去学校？”姚牧是想回家的，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他觉得其他人也会这样想，在未知的三天到来之前，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再放肆一下。所以他没有直接提议去自己家。
“去你家。”齐孟思看向姚牧。
“那咱们出发！先去咱楼下便利店买吃的！”姚牧像一匹狮子蓄势待发，纵身起跳，”噔“地一下就骑着自行车蹿远了。
齐孟思扶着自行车，对白珍说：“白珍姐，你住哪里？要回去拿东西吗？”
“我住的里店里有点远，原本是坐地铁上下班的，不知道地铁还有没有运行。”她答道。
“那就不回去了，地铁应该没有运行，我们去便利店买些洗漱用品就好了。”
“那走吧。姚牧！等等我们！”
齐孟思看着那拐着弯儿的背影，骑上车加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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