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生死煎熬
时间已近黄昏。
上官凌姬和鲁不直此时早已经离开了楼兰古镇的塞北大漠，正沿着嘉峪关以东百里之外一条枯野小路纵马疾驰。
准确的来说，鲁不直并不是在骑马，他是被一根绳索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剧烈的颠覆让鲁不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了位。
“停，停，停。”鲁不直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他大叫了起来。
上官凌姬一勒缰绳，两匹烈马一声长嘶，齐齐的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冷冷的看着鲁不直。
“大姐，放我下来，再这么颠下去，我这驼峰恐怕都要被这马儿给颠直了。让我吃点肉，喝点水，歇息片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鲁不直涨红了脸，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凌姬抬头看看天色，沉沉的暮色开始笼罩着荒野大地，她不禁皱了皱眉眉头。
“别急，大姐，那洛阳城距离这里至少还有数百里地，一时半会我们恐怕是无法赶到的，要我说啊，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一宿，等养足精神明儿一早我们再上路。你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我活生生的被颠死在这马背上吧，要是我死了，你进入云木宫最后的一点希望恐怕就要悲惨的破灭了。唉，也怪我，谁让我老人家不会骑马呢。可话又说回来，像我老人家这样都快驼成一个球儿的人，本来也不适合骑马呀，也骑不住呀，对不对？”鲁不直爬在马背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住嘴。”上官凌姬被吵的一阵心烦，忍不住瞪了鲁不直一眼。
“我疼，我浑身疼，疼疼疼疼疼疼疼。”鲁不直嚷嚷着。
“再啰嗦我把你舌头给割下来。”上官凌姬脸色一寒。
鲁不直冲着上官凌姬吐了吐舌头，却是不敢再放肆了。
此时天色已是愈发的暗了下来，上官凌姬看了看俯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鲁不直，环顾四野，极目远眺，她看到荒野的尽头似乎隐约可以看到一座枯寺。
上官凌姬催马前行，鲁不直又被颠的浑身乱颤起来。
“喂，不是说好了要歇息一晚再走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说啊，你这个老妖婆，能不能走慢一点啊，我老人家的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啊。”鲁不直在马背上痛苦不堪，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上官凌姬混不理会他的叫喊声，催马径直来到那枯寺之外，然后伸手一挑绳索，鲁不直从马背上跌落在地，被摔的又是一声怪叫。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明儿一早继续赶路。”上官凌姬冷冷的说道。
祠堂内生起了一堆篝火，鲁不直坐在旁边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肉，一副好不痛快的样子。上官凌姬在祠堂一角垂首敛目，静坐行功，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气。
鲁不直吃饱喝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他伸手拨去神像脚下的那一团团破败的蜘蛛网，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望着正在练功的上官凌姬，“喂，我说你这样像具干尸一样已经坐了有好几个时辰了，就不觉得累么？”
上官凌姬依旧一动不动，她脸上的紫气却是越来越浓。
她会不会已经睡过去了，或者已经走火入魔动不了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脱身的大好机会。鲁不直思忖着，试探性的朝着门口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可他刚刚爬了几步，上官凌姬头也不回，大袖一挥，一条绫带卷了过来，将鲁不直重重的摔了回去，鲁不直又是一声惨叫。
“没什么，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地上爬一爬，活动活动身子。没事，没事，你继续练你的功。”鲁不直讪讪笑着，重新老老实实的卧回那半尊神像脚下。
上官凌姬冷哼一声，脸上的紫气突然间更盛，但顷刻之间，这股紫气却又消退无形，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功夫啊，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鲁不直一脸佩服的样子。
“杀人的功夫。”上官凌姬淡淡的说道。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鲁不直想了想说道，上官凌姬脸色一冷看着他，鲁不直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忙摆摆手，“不不，这次我要问的是一个非常正经的问题。被关在卓王孙地下金殿里的那个女娃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是。”上官凌姬沉默了片刻说道。
“亲生的？”
上官凌姬双眸一寒，鲁不直忙点点头，“明白，亲生无疑。只不过，她这次恐怕是真的要葬身在那黄土之下，因为大殿的出口已经给全部被我封死。所以，”鲁不直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究竟想要问什么？”上官凌姬皱了皱眉。
“我是想问，你难道一点也不伤心吗？”鲁不直望着她。
“我不需要伤心。”上官凌姬缓缓说道，“等你帮我找到那秘窟，我自然会杀了你，为她报仇。”
鲁不直不禁缩了缩脖子，勉强一笑，小声说道，“可就算你杀了我，她也活不过来，不是么？”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问呢？”上官凌姬冷然一笑。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鲁不直迟疑了片刻说道。
“说。”上官凌姬这次居然并没有生气。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进入了那间大坑，得到里埋藏在那里面数百年之久的宝贝，你打算做什么？”
“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上官凌姬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神情变得阴森可怖，她狞笑着狠狠的盯着鲁不直。
鲁不直不寒而栗，他忙不迭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上官凌姬脸上那种狰狞的杀意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鲁不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你知道那大坑中所埋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你说呢？”上官凌姬望着鲁不直，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鲁不直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
遥远的荒野之中，一个灰色的背影在久久的凝视着前方枯寺中那闪动明灭的火光。
丁逸不知道时间究竟已经过去了多久，他觉得每一刻都是漫长而难以煎熬的，可又觉得每一刻都是短暂而无比珍贵的。陪在紫灵身边的时刻让他觉得幸福而温暖，可一想起来如今被困在这地下深殿，他的心中便会涌现出无尽的绝望。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来临，这种感觉让他几近抓狂。
他宁愿受的天地三界七世轮回万千种种凌刑之苦，只要能让紫灵重见天日，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生死与共终究不过只是花前月下之语，一个男人倘若真心爱着自己的女人，就绝不会让她陪着自己共赴黄泉，而是会不顾一切的让她活下去，哪怕是让自己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好。
但丁逸明白，奇迹不会发生，冷酷无情的死神终有一天会降临，将他和紫灵一起带走。每每想到这里，丁逸的心便忍不住痛的阵阵颤抖，可他却对眼前的这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这一切皆无能为力。
但紫灵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焦灼与不安，她的伤势在渐渐好转起来，终日陪在丁逸的身边，一刻不离。随着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紫灵变得越来越温柔，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孤傲冷艳的青灵教圣女，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一个有了家的女人，她甚至开始尝试着下厨，为丁逸烧菜煮饭。曾经缺失的一切，曾经错过的一切，曾经愧疚的一切，紫灵在一点一点努力的弥补着，挽回着。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希望定格在丁逸脑海中的，没有痛苦，没有绝望，只有满满的美好的幸福的回忆。
每日午时，巨灵神都会准时前往紫灵和丁逸所居的庭院，送上食物和水。
但这一次，他晚了整整两个时辰，而且他带来的只有小小的半袋牛肉干，和一壶清水，还不及往日里的一半之多。
“从今天开始，每日能送过来的只有这么多了。”巨灵神偷偷看了看紫灵，用几乎小的听不到的声音说到，“这里边其实还有我那一份。”
“不是说这地下金殿里的食物和水足足可以供上百人吃上三年之久么？”紫灵轻声说道。
“鲁不直不仅封死了所有的出口，也封死了储存食物和水源的地方。如今供我们所用的已所剩无几。”巨灵神沉默了片刻说道。
丁逸心头一震，扭头望着紫灵，难道那一天就要到来了么。
紫灵淡淡一笑，将那半袋肉干倒出一般，剩余的又递给了巨灵神，“这些日子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巨灵神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他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没关系，我个是侏儒，吃的很少。”
“侏儒也是人，既然是人，就都要吃东西。”紫灵轻声说道。
紫灵将那小半袋牛肉干放在巨灵神的手中，冲着他微微一笑，挽着丁逸的手臂走进了小屋。
巨灵神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半袋肉干，一脸的怅然若失，他在院中怔怔的立了良久，才低头转身走进了暗道。
卓王孙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他注视着小屋，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上官凌姬和鲁不直此时早已经离开了楼兰古镇的塞北大漠，正沿着嘉峪关以东百里之外一条枯野小路纵马疾驰。
准确的来说，鲁不直并不是在骑马，他是被一根绳索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剧烈的颠覆让鲁不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了位。
“停，停，停。”鲁不直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他大叫了起来。
上官凌姬一勒缰绳，两匹烈马一声长嘶，齐齐的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冷冷的看着鲁不直。
“大姐，放我下来，再这么颠下去，我这驼峰恐怕都要被这马儿给颠直了。让我吃点肉，喝点水，歇息片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鲁不直涨红了脸，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凌姬抬头看看天色，沉沉的暮色开始笼罩着荒野大地，她不禁皱了皱眉眉头。
“别急，大姐，那洛阳城距离这里至少还有数百里地，一时半会我们恐怕是无法赶到的，要我说啊，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一宿，等养足精神明儿一早我们再上路。你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我活生生的被颠死在这马背上吧，要是我死了，你进入云木宫最后的一点希望恐怕就要悲惨的破灭了。唉，也怪我，谁让我老人家不会骑马呢。可话又说回来，像我老人家这样都快驼成一个球儿的人，本来也不适合骑马呀，也骑不住呀，对不对？”鲁不直爬在马背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住嘴。”上官凌姬被吵的一阵心烦，忍不住瞪了鲁不直一眼。
“我疼，我浑身疼，疼疼疼疼疼疼疼。”鲁不直嚷嚷着。
“再啰嗦我把你舌头给割下来。”上官凌姬脸色一寒。
鲁不直冲着上官凌姬吐了吐舌头，却是不敢再放肆了。
此时天色已是愈发的暗了下来，上官凌姬看了看俯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鲁不直，环顾四野，极目远眺，她看到荒野的尽头似乎隐约可以看到一座枯寺。
上官凌姬催马前行，鲁不直又被颠的浑身乱颤起来。
“喂，不是说好了要歇息一晚再走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说啊，你这个老妖婆，能不能走慢一点啊，我老人家的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啊。”鲁不直在马背上痛苦不堪，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上官凌姬混不理会他的叫喊声，催马径直来到那枯寺之外，然后伸手一挑绳索，鲁不直从马背上跌落在地，被摔的又是一声怪叫。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明儿一早继续赶路。”上官凌姬冷冷的说道。
祠堂内生起了一堆篝火，鲁不直坐在旁边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肉，一副好不痛快的样子。上官凌姬在祠堂一角垂首敛目，静坐行功，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气。
鲁不直吃饱喝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他伸手拨去神像脚下的那一团团破败的蜘蛛网，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望着正在练功的上官凌姬，“喂，我说你这样像具干尸一样已经坐了有好几个时辰了，就不觉得累么？”
上官凌姬依旧一动不动，她脸上的紫气却是越来越浓。
她会不会已经睡过去了，或者已经走火入魔动不了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脱身的大好机会。鲁不直思忖着，试探性的朝着门口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可他刚刚爬了几步，上官凌姬头也不回，大袖一挥，一条绫带卷了过来，将鲁不直重重的摔了回去，鲁不直又是一声惨叫。
“没什么，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地上爬一爬，活动活动身子。没事，没事，你继续练你的功。”鲁不直讪讪笑着，重新老老实实的卧回那半尊神像脚下。
上官凌姬冷哼一声，脸上的紫气突然间更盛，但顷刻之间，这股紫气却又消退无形，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功夫啊，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鲁不直一脸佩服的样子。
“杀人的功夫。”上官凌姬淡淡的说道。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鲁不直想了想说道，上官凌姬脸色一冷看着他，鲁不直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忙摆摆手，“不不，这次我要问的是一个非常正经的问题。被关在卓王孙地下金殿里的那个女娃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是。”上官凌姬沉默了片刻说道。
“亲生的？”
上官凌姬双眸一寒，鲁不直忙点点头，“明白，亲生无疑。只不过，她这次恐怕是真的要葬身在那黄土之下，因为大殿的出口已经给全部被我封死。所以，”鲁不直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究竟想要问什么？”上官凌姬皱了皱眉。
“我是想问，你难道一点也不伤心吗？”鲁不直望着她。
“我不需要伤心。”上官凌姬缓缓说道，“等你帮我找到那秘窟，我自然会杀了你，为她报仇。”
鲁不直不禁缩了缩脖子，勉强一笑，小声说道，“可就算你杀了我，她也活不过来，不是么？”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问呢？”上官凌姬冷然一笑。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鲁不直迟疑了片刻说道。
“说。”上官凌姬这次居然并没有生气。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进入了那间大坑，得到里埋藏在那里面数百年之久的宝贝，你打算做什么？”
“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上官凌姬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神情变得阴森可怖，她狞笑着狠狠的盯着鲁不直。
鲁不直不寒而栗，他忙不迭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上官凌姬脸上那种狰狞的杀意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鲁不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你知道那大坑中所埋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你说呢？”上官凌姬望着鲁不直，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鲁不直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
遥远的荒野之中，一个灰色的背影在久久的凝视着前方枯寺中那闪动明灭的火光。
丁逸不知道时间究竟已经过去了多久，他觉得每一刻都是漫长而难以煎熬的，可又觉得每一刻都是短暂而无比珍贵的。陪在紫灵身边的时刻让他觉得幸福而温暖，可一想起来如今被困在这地下深殿，他的心中便会涌现出无尽的绝望。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来临，这种感觉让他几近抓狂。
他宁愿受的天地三界七世轮回万千种种凌刑之苦，只要能让紫灵重见天日，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生死与共终究不过只是花前月下之语，一个男人倘若真心爱着自己的女人，就绝不会让她陪着自己共赴黄泉，而是会不顾一切的让她活下去，哪怕是让自己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好。
但丁逸明白，奇迹不会发生，冷酷无情的死神终有一天会降临，将他和紫灵一起带走。每每想到这里，丁逸的心便忍不住痛的阵阵颤抖，可他却对眼前的这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这一切皆无能为力。
但紫灵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焦灼与不安，她的伤势在渐渐好转起来，终日陪在丁逸的身边，一刻不离。随着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紫灵变得越来越温柔，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孤傲冷艳的青灵教圣女，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一个有了家的女人，她甚至开始尝试着下厨，为丁逸烧菜煮饭。曾经缺失的一切，曾经错过的一切，曾经愧疚的一切，紫灵在一点一点努力的弥补着，挽回着。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希望定格在丁逸脑海中的，没有痛苦，没有绝望，只有满满的美好的幸福的回忆。
每日午时，巨灵神都会准时前往紫灵和丁逸所居的庭院，送上食物和水。
但这一次，他晚了整整两个时辰，而且他带来的只有小小的半袋牛肉干，和一壶清水，还不及往日里的一半之多。
“从今天开始，每日能送过来的只有这么多了。”巨灵神偷偷看了看紫灵，用几乎小的听不到的声音说到，“这里边其实还有我那一份。”
“不是说这地下金殿里的食物和水足足可以供上百人吃上三年之久么？”紫灵轻声说道。
“鲁不直不仅封死了所有的出口，也封死了储存食物和水源的地方。如今供我们所用的已所剩无几。”巨灵神沉默了片刻说道。
丁逸心头一震，扭头望着紫灵，难道那一天就要到来了么。
紫灵淡淡一笑，将那半袋肉干倒出一般，剩余的又递给了巨灵神，“这些日子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巨灵神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他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没关系，我个是侏儒，吃的很少。”
“侏儒也是人，既然是人，就都要吃东西。”紫灵轻声说道。
紫灵将那小半袋牛肉干放在巨灵神的手中，冲着他微微一笑，挽着丁逸的手臂走进了小屋。
巨灵神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半袋肉干，一脸的怅然若失，他在院中怔怔的立了良久，才低头转身走进了暗道。
卓王孙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他注视着小屋，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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