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囚不成团
艾纱跟随着工作人员来到餐吧，里面不知何时改造成了灯红酒绿的样子，一群人在里面开着Party，一个个看着面生的很。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些影视圈里的新面孔，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又被逗得前仰后合。
正在纳闷，就看见制片人在向艾纱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浑身名牌西装的油头男人正端着一杯葡萄酒，迎向艾纱，脸上透出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这位是GOPI集团的幕后控股老板，他很欣赏你，所以特地想来认识你。”制片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介绍道。
“艾纱小姐，幸会幸会。”油头男主动伸出那又胖又厚的手掌，等着艾纱投来倾慕的橄榄枝。
要是换作往常，艾纱对这些套路信手拈来，做个Party女王那就像是扮家家一样。可是今时，他只想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逃回自己的城市，回到家里好好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
于是他只是礼貌性地拍了一下油头男伸出的手掌，没有过多地回应。
制片人吓了一跳，赶紧把艾纱拉到一边，按捺住肚子里的火气低声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知道人家是谁吗？现在很多当红明星都是他捧出来的，你可别把人家给得罪了，知道吗？”
“那就直接把我开除好了，现在就让我回去呗。”艾纱一脸满不在乎，转身想离开，却被制片人拦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多少人挤破脑袋要当明星都没有机会。你倒好，送上门的便宜还不珍惜。你可知道当上明星那种名利双收，是别人努力几辈子都实现不了的？”制片人劝道。
“可是我这样子，专业评分基本垫底，比我能唱能跳能演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让我当上明星，对那些努力又优秀的人也太不公平了吧。”艾纱说。
“让你当明星，又不是让你做专业老师。资本要的是你身上的话题、关注度懂吗？说白了，你就是资本相中的一副皮囊而已，能用它为自己为资本赚取最大的财富才是终极目的，你明不明白？人想出名，没有幕后资本的加持，你永远是素人一个。只有资本才能让你的人，你的生活，你的故事成为众人崇拜仰慕的焦点。”制片人开启了他超凡的洗脑口才，艾纱也似乎恍在原地，安静地听着。
看艾纱没有反驳，制片人又继续忽悠：“你看那头，专业评分最高，就是没什么人气的家伙，现在再不主动拉些资本做靠山，明天过后，她就只能哪儿来的回哪去咯。”
顺着制片人指向一个角落里，选手里毕业于专业艺术院校，但相貌平平无奇的一个女孩正陪着笑脸，贴着两个陌生男人坐着，任凭一个男人将手搭在她肩上，不停地向她劝酒，她也只是半推半就。
“你再看那头儿，专业评分不算最好，但已经内定她是新女团成员之一了，明天她就会爆个冷门，在节目里来个大反转。”制片人又指了指另一个长相姣好的选手说。
那女子正和身边的男人打得火热，旁若无人地拥吻起来，看着十分辣眼睛。
“投票结果还没出来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爆冷门？”艾纱好奇地问。
“如果只是短信投票，而且是一人一票的投，暗箱操作的确比较困难，但你别忘了，这喝酸酸乳还能投票呢。这个票数可谁都说不清楚哦。”制片人脸上露出奸猾的笑容。
“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哪天被观众告上法庭吗？”艾纱大惑不解，不敢相信眼前看似公平的比赛，请来的公正人员也形同摆设，所有的规则竟能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践踏在脚下。
“哼哼”制片人冷笑道：“他们想告也告不倒我，因为他们付钱买的是饮料，关投票什么事？”
“那我不玩了，我现在就退出！”艾纱执意要走。
“但是今天你知道得太多了！”制片人抬起手，并起两指招了招，两个彪形大汉便堵住了艾纱的去路，“没有资本谁愿意那么疯狂的打Call我们的节目，没有资本，今天Lina没准还在哪个酒馆里卖唱陪舞呢。”
“你放屁！我不准你羞辱我偶像！你们放开我！”艾纱虽嘴上激动地反抗着，却被两个壮汉架着拖回油头男身边。
一只咸猪手突然拍在艾纱的臀部上，故作多情的捏了一把。
油头男贴在艾纱耳边低声说道：“Lina在我的床上可骚了。”
艾纱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遏制，他猛然挣脱开两个壮汉，噌地跳到桌子上，大叫：“老子是爷们儿！你们这群阴险狡诈的大色痞，一个个什么眼力！看老子今天不端了你们的狗窝！”
接着一脚飞扫，桌上的酒肉杯碟全都飞射了出去。油头男狠狠地摔到地上，用颤抖的手指住艾纱，恶狠狠地叫起来：“快抓住他！”
谁知艾纱像只猴子似的，在桌子和凳子上窜来窜去。正当他还嘚瑟地做着鬼脸，身后却被一把折叠椅拍中，整个人滚落到地上。
身体的疼痛渐渐钻心刺骨，艾纱抱着摔疼的膝盖不停地打滚，眼看两个壮汉就要将他捆起。餐厅里突然下起了“大雨”，消防警报嗡嗡作响。
当所有人被浇了一头的凉水，愣是没回过神来之时，苗小翠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消防水管，喷射而出的水柱硬是将两个硬汉冲退了好几米。
苗小翠立马将一个灭火器塞给艾纱，两人背对着背向四周扫射着。眼看快要退到门口，水管却无力地耷拉下来，水竟然停了？
制片人胡乱扒拉开挡在眼前淌着水帘的头发，得意地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那两个大汉又冲了上来。
苗小翠和艾纱就这么背对背地被紧紧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翠姐，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啊，我们俩的小命今天会不会就交待在这里了，呜呜呜……”艾纱的张狂气焰似乎也被水淋了个透，悲从中来竟嘤嘤地哭了。
“你刚刚那么爷们儿，怎么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苗小翠低声安慰。
“谁让他们说我偶像Lina，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那么英勇。”艾纱愤慨道，低落的情绪似乎又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办法拖延时间。”苗小翠悄悄对艾纱说。
艾纱刚想继续问清就里，便见刚刚还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密谋的油头男和制作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制作人蹲在艾纱面前，一脸惋惜地说：“你说你个人妖跑来凑什么热闹？害我费老半天劲。可惜啊，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怕是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咯。”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们？”苗小翠问。
“沉塘抛尸，资本想弄死谁不就像捏死手中的蚂蚁一样，轻轻松松的事？之后再找一些5毛党在舆论上煽风点火，我估计人们都恨不得你去死。”制作人恶狠狠地说。
“我当初也没逼着你告诉我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都是你自己叨叨出来的，现在嫌我知道得多啦，又要杀人灭口。你就没想过别人拒绝你吗？我不上你这贼船还不行了？”艾纱抱怨道。
“你这类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世间真他娘的无奇不有啊！不过只要你听话配合，我想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嘛。资本继续捧你当女明星，大家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制片人张开双手，眼里好像看见一座金山，等着他飞扑过去似的。
“哼，你就不怕他成了明星之后把你们这些丑事都抖出来？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控制一个人一辈子？”苗小翠似乎要故意激怒对方。
“老太婆，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再给你说些实话。只要上了这船，想下去就等于自我毁灭！你知道不？那些所谓的明星哪个没点儿黑料掌握在资本手里？当你投向资本怀抱的时候，你就已经洗不干净啦！哈哈哈哈！”制片人笑得猖狂。
“你是说我们现在只能任由你摆步，没得选咯？”苗小翠问。
“你还要怎么选？想活命就上船！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劝劝你孙女，哦呸！你孙子乖乖上船，别误了我们的大事。”制片人手里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拿出一块餐布擦了又擦。
“你想干嘛？”苗小翠觉察出制片人眼里透出一阵凶光，心中发瘆。
“老太婆，人必有一死，我想给你安排个更有意义的死法，哼哼……”制片人说完，将手中的刀交给身边的壮汉。
壮汉双手戴着白手套，他将艾纱的一只手松出来，硬是把刀塞到他手里，用力朝苗小翠刺去。
艾纱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绝望地骂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败类！不得好死！我死也不会上船，死也不会！”
“好啊，你可以不听我的，走出这里，你就是遭天下人唾骂，四处逃亡的杀人犯！就算你浑身长满了嘴，都不会有人相信你！你叫啊，看看有谁来救得了你？”制片人嚣张地嘲讽道。
眼看着尖刀就要刺进苗小翠的后颈，艾纱双眼发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胳膊快要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掰到脱臼，鲜红的血液渐渐从刀尖处渗了出来。
“住手！”紧闭的大门被哐地踹开，只见Ammy肩上扛着摄像机，镜头对准房间里扫了一圈，“放开我的朋友，否则我就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交出去！”
制片人像黑暗中突然见了光的老鼠，慌忙捂住自己的脸。
油头男跺着脚，不停地小声咒骂，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尽力堆出一些笑容，慢慢走向Ammy：“Ammy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的好友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对不对？不要这样嘛。”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报警啦！”Ammy掩饰不住颤抖的双腿，不自觉地向后退。
两个壮汉见状扑了上来，把她手中的摄像机一下就夺走了，Ammy也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小Ammy呀，你怎么也搅进来了嘛，跟着这些人学坏啦！等我处理完这些人渣，再送你回家哦。”油头男蹲在脸被压在地上的Ammy身边，得意洋洋地说。
谁想他刚起身就被一把尖刀抵住喉咙，斜眼一瞧，那手持尖刀的人正是苗小翠。
“放开他们！”苗小翠低声命令。
油头男顿时没了神气，连忙挥手示意放人。
待艾纱和Ammy躲到自己身后，苗小翠继续用刀架着油头男朝门口退去。
这个时候油头男看似顺从，却仍死性不改地说道：“女侠，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也让我把节目做完吧，到时赚的钱我们三七分好不好？你三我七？”
见无人回应，他又说：“四六，四六行不行？”
最后他咬牙跺脚地说：“五五，这么丰厚的利润你还不动心？”
这时，别院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大批新闻记者蜂涌入院内。油头男自知局面已无可挽回，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双手不停拍打着肥硕的脑门，好像这样做就能把犯过的所有罪行销毁一般。
警察很快将整座别院封锁，把罪犯带上了警车。Ammy亲自把摄像机里的内存卡交到了警察手中。
“Ammy你刚刚都录了什么？靠不靠谱呀？”艾纱将她拉到角落低声问道。
“放心吧，我什么都录下来了，还开了网络直播呢。”Ammy自豪地说道。
“我被暴打那段你也录下来了？”艾纱试探着问。
“录下来了。”
“那我说我是，那个……呃……”艾纱挠着头，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你是个勇敢的哥哥！”Ammy朝艾纱做了个鬼脸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留下艾纱愣在原地，背后冷汗直冒。
身旁和不远处的警察正忙忙碌碌地清理着现场。
艾纱刚想开溜，扭头就被一名女警拦了下来：“同志，请配合我们去所里做一下笔录吧。”
艾纱顿时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把女警吓了一跳，问道：“同志，你还好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女警刚要上前搀扶，苗小翠却抢先一步。她一手用棉纱捂住后颈，一手捥起艾纱，坚定地朝他使了个眼色，笑应道：“她没事，就是录节目要减肥，有点低血糖，一会儿就好了。”
随后，在女警的陪同下，三人一起坐上了警车……
正在纳闷，就看见制片人在向艾纱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浑身名牌西装的油头男人正端着一杯葡萄酒，迎向艾纱，脸上透出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这位是GOPI集团的幕后控股老板，他很欣赏你，所以特地想来认识你。”制片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介绍道。
“艾纱小姐，幸会幸会。”油头男主动伸出那又胖又厚的手掌，等着艾纱投来倾慕的橄榄枝。
要是换作往常，艾纱对这些套路信手拈来，做个Party女王那就像是扮家家一样。可是今时，他只想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逃回自己的城市，回到家里好好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
于是他只是礼貌性地拍了一下油头男伸出的手掌，没有过多地回应。
制片人吓了一跳，赶紧把艾纱拉到一边，按捺住肚子里的火气低声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知道人家是谁吗？现在很多当红明星都是他捧出来的，你可别把人家给得罪了，知道吗？”
“那就直接把我开除好了，现在就让我回去呗。”艾纱一脸满不在乎，转身想离开，却被制片人拦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多少人挤破脑袋要当明星都没有机会。你倒好，送上门的便宜还不珍惜。你可知道当上明星那种名利双收，是别人努力几辈子都实现不了的？”制片人劝道。
“可是我这样子，专业评分基本垫底，比我能唱能跳能演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让我当上明星，对那些努力又优秀的人也太不公平了吧。”艾纱说。
“让你当明星，又不是让你做专业老师。资本要的是你身上的话题、关注度懂吗？说白了，你就是资本相中的一副皮囊而已，能用它为自己为资本赚取最大的财富才是终极目的，你明不明白？人想出名，没有幕后资本的加持，你永远是素人一个。只有资本才能让你的人，你的生活，你的故事成为众人崇拜仰慕的焦点。”制片人开启了他超凡的洗脑口才，艾纱也似乎恍在原地，安静地听着。
看艾纱没有反驳，制片人又继续忽悠：“你看那头，专业评分最高，就是没什么人气的家伙，现在再不主动拉些资本做靠山，明天过后，她就只能哪儿来的回哪去咯。”
顺着制片人指向一个角落里，选手里毕业于专业艺术院校，但相貌平平无奇的一个女孩正陪着笑脸，贴着两个陌生男人坐着，任凭一个男人将手搭在她肩上，不停地向她劝酒，她也只是半推半就。
“你再看那头儿，专业评分不算最好，但已经内定她是新女团成员之一了，明天她就会爆个冷门，在节目里来个大反转。”制片人又指了指另一个长相姣好的选手说。
那女子正和身边的男人打得火热，旁若无人地拥吻起来，看着十分辣眼睛。
“投票结果还没出来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爆冷门？”艾纱好奇地问。
“如果只是短信投票，而且是一人一票的投，暗箱操作的确比较困难，但你别忘了，这喝酸酸乳还能投票呢。这个票数可谁都说不清楚哦。”制片人脸上露出奸猾的笑容。
“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哪天被观众告上法庭吗？”艾纱大惑不解，不敢相信眼前看似公平的比赛，请来的公正人员也形同摆设，所有的规则竟能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践踏在脚下。
“哼哼”制片人冷笑道：“他们想告也告不倒我，因为他们付钱买的是饮料，关投票什么事？”
“那我不玩了，我现在就退出！”艾纱执意要走。
“但是今天你知道得太多了！”制片人抬起手，并起两指招了招，两个彪形大汉便堵住了艾纱的去路，“没有资本谁愿意那么疯狂的打Call我们的节目，没有资本，今天Lina没准还在哪个酒馆里卖唱陪舞呢。”
“你放屁！我不准你羞辱我偶像！你们放开我！”艾纱虽嘴上激动地反抗着，却被两个壮汉架着拖回油头男身边。
一只咸猪手突然拍在艾纱的臀部上，故作多情的捏了一把。
油头男贴在艾纱耳边低声说道：“Lina在我的床上可骚了。”
艾纱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遏制，他猛然挣脱开两个壮汉，噌地跳到桌子上，大叫：“老子是爷们儿！你们这群阴险狡诈的大色痞，一个个什么眼力！看老子今天不端了你们的狗窝！”
接着一脚飞扫，桌上的酒肉杯碟全都飞射了出去。油头男狠狠地摔到地上，用颤抖的手指住艾纱，恶狠狠地叫起来：“快抓住他！”
谁知艾纱像只猴子似的，在桌子和凳子上窜来窜去。正当他还嘚瑟地做着鬼脸，身后却被一把折叠椅拍中，整个人滚落到地上。
身体的疼痛渐渐钻心刺骨，艾纱抱着摔疼的膝盖不停地打滚，眼看两个壮汉就要将他捆起。餐厅里突然下起了“大雨”，消防警报嗡嗡作响。
当所有人被浇了一头的凉水，愣是没回过神来之时，苗小翠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消防水管，喷射而出的水柱硬是将两个硬汉冲退了好几米。
苗小翠立马将一个灭火器塞给艾纱，两人背对着背向四周扫射着。眼看快要退到门口，水管却无力地耷拉下来，水竟然停了？
制片人胡乱扒拉开挡在眼前淌着水帘的头发，得意地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那两个大汉又冲了上来。
苗小翠和艾纱就这么背对背地被紧紧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翠姐，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啊，我们俩的小命今天会不会就交待在这里了，呜呜呜……”艾纱的张狂气焰似乎也被水淋了个透，悲从中来竟嘤嘤地哭了。
“你刚刚那么爷们儿，怎么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苗小翠低声安慰。
“谁让他们说我偶像Lina，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那么英勇。”艾纱愤慨道，低落的情绪似乎又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办法拖延时间。”苗小翠悄悄对艾纱说。
艾纱刚想继续问清就里，便见刚刚还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密谋的油头男和制作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制作人蹲在艾纱面前，一脸惋惜地说：“你说你个人妖跑来凑什么热闹？害我费老半天劲。可惜啊，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怕是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咯。”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们？”苗小翠问。
“沉塘抛尸，资本想弄死谁不就像捏死手中的蚂蚁一样，轻轻松松的事？之后再找一些5毛党在舆论上煽风点火，我估计人们都恨不得你去死。”制作人恶狠狠地说。
“我当初也没逼着你告诉我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都是你自己叨叨出来的，现在嫌我知道得多啦，又要杀人灭口。你就没想过别人拒绝你吗？我不上你这贼船还不行了？”艾纱抱怨道。
“你这类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世间真他娘的无奇不有啊！不过只要你听话配合，我想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嘛。资本继续捧你当女明星，大家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制片人张开双手，眼里好像看见一座金山，等着他飞扑过去似的。
“哼，你就不怕他成了明星之后把你们这些丑事都抖出来？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控制一个人一辈子？”苗小翠似乎要故意激怒对方。
“老太婆，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再给你说些实话。只要上了这船，想下去就等于自我毁灭！你知道不？那些所谓的明星哪个没点儿黑料掌握在资本手里？当你投向资本怀抱的时候，你就已经洗不干净啦！哈哈哈哈！”制片人笑得猖狂。
“你是说我们现在只能任由你摆步，没得选咯？”苗小翠问。
“你还要怎么选？想活命就上船！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劝劝你孙女，哦呸！你孙子乖乖上船，别误了我们的大事。”制片人手里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拿出一块餐布擦了又擦。
“你想干嘛？”苗小翠觉察出制片人眼里透出一阵凶光，心中发瘆。
“老太婆，人必有一死，我想给你安排个更有意义的死法，哼哼……”制片人说完，将手中的刀交给身边的壮汉。
壮汉双手戴着白手套，他将艾纱的一只手松出来，硬是把刀塞到他手里，用力朝苗小翠刺去。
艾纱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绝望地骂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败类！不得好死！我死也不会上船，死也不会！”
“好啊，你可以不听我的，走出这里，你就是遭天下人唾骂，四处逃亡的杀人犯！就算你浑身长满了嘴，都不会有人相信你！你叫啊，看看有谁来救得了你？”制片人嚣张地嘲讽道。
眼看着尖刀就要刺进苗小翠的后颈，艾纱双眼发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胳膊快要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掰到脱臼，鲜红的血液渐渐从刀尖处渗了出来。
“住手！”紧闭的大门被哐地踹开，只见Ammy肩上扛着摄像机，镜头对准房间里扫了一圈，“放开我的朋友，否则我就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交出去！”
制片人像黑暗中突然见了光的老鼠，慌忙捂住自己的脸。
油头男跺着脚，不停地小声咒骂，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尽力堆出一些笑容，慢慢走向Ammy：“Ammy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的好友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对不对？不要这样嘛。”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报警啦！”Ammy掩饰不住颤抖的双腿，不自觉地向后退。
两个壮汉见状扑了上来，把她手中的摄像机一下就夺走了，Ammy也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小Ammy呀，你怎么也搅进来了嘛，跟着这些人学坏啦！等我处理完这些人渣，再送你回家哦。”油头男蹲在脸被压在地上的Ammy身边，得意洋洋地说。
谁想他刚起身就被一把尖刀抵住喉咙，斜眼一瞧，那手持尖刀的人正是苗小翠。
“放开他们！”苗小翠低声命令。
油头男顿时没了神气，连忙挥手示意放人。
待艾纱和Ammy躲到自己身后，苗小翠继续用刀架着油头男朝门口退去。
这个时候油头男看似顺从，却仍死性不改地说道：“女侠，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也让我把节目做完吧，到时赚的钱我们三七分好不好？你三我七？”
见无人回应，他又说：“四六，四六行不行？”
最后他咬牙跺脚地说：“五五，这么丰厚的利润你还不动心？”
这时，别院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大批新闻记者蜂涌入院内。油头男自知局面已无可挽回，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双手不停拍打着肥硕的脑门，好像这样做就能把犯过的所有罪行销毁一般。
警察很快将整座别院封锁，把罪犯带上了警车。Ammy亲自把摄像机里的内存卡交到了警察手中。
“Ammy你刚刚都录了什么？靠不靠谱呀？”艾纱将她拉到角落低声问道。
“放心吧，我什么都录下来了，还开了网络直播呢。”Ammy自豪地说道。
“我被暴打那段你也录下来了？”艾纱试探着问。
“录下来了。”
“那我说我是，那个……呃……”艾纱挠着头，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你是个勇敢的哥哥！”Ammy朝艾纱做了个鬼脸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留下艾纱愣在原地，背后冷汗直冒。
身旁和不远处的警察正忙忙碌碌地清理着现场。
艾纱刚想开溜，扭头就被一名女警拦了下来：“同志，请配合我们去所里做一下笔录吧。”
艾纱顿时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把女警吓了一跳，问道：“同志，你还好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女警刚要上前搀扶，苗小翠却抢先一步。她一手用棉纱捂住后颈，一手捥起艾纱，坚定地朝他使了个眼色，笑应道：“她没事，就是录节目要减肥，有点低血糖，一会儿就好了。”
随后，在女警的陪同下，三人一起坐上了警车……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