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授释疑
“舅舅不回来了吗？我们走了舅舅还会来找我们吗？”艾媛乖巧地跟在苗小翠身边，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望着已经被搬空的房间，依依不舍地说。
“舅舅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的地方，所以他不回来了。”苗小翠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艾媛解释，只能尽量让结局听起来像一个童话。
“那我们以后会去那个地方看他吗？”小艾媛无邪地问。
“会的，我们每个善良勇敢的人，最后都会到达那个地方。”苗小翠只感到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缓缓地关上房门，提着行李、牵着艾缓走向一部山地越野车。
波罗游忙打开尾箱帮忙归置行李，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人心有余悸，他不放心母女俩乘坐公共交通，所以要求亲自开车护送。
于是，三人一同前往首都燕平市。
古都燕平，是全国政治军事中心、文化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可以说从古至今都是国家的心脏。这里布局有最严密的安保，最顶尖的大学，和最牛的科学家。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燕平的大街小巷终于像放映跑马灯那样展现在车窗外。
刚刚还看见悠闲的大爷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提溜着鸟笼，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纳凉；没一会儿就能看见庄严的城门、会堂和站得笔直的卫士；再转眼又是一树红杏舒展着腰枝，与那古香古色的朱墙碧瓦相映成趣……
越野车驶进一个四合大院，旧时一进院的倒座房，现今被改成了简易的车库，自动开关的车库门让传统的古院多了几分现代感。下了车就能穿过前院进入垂花门，来到一个四方大院。
房前对称地种着海棠、石榴，访客可以沿着游廊进入正房，这里便是主人接待客人谈事情的一间大房子。
再细看那座大院，游廊旁还设有精致的亭台，院子中间造着一个圆形水池，池中的鱼儿在安静绽放的莲花下嬉戏，周围错落有秩地种着紫藤、牡丹、丁香、月季和些许花草，让整座院子生机盎然，不显一丝空旷。
每个进入这里的人，似乎会被某种魔力退去身上的霜尘与浮躁。也许这就是古人如此讲究风水的玄妙之处吧。
波罗游领着苗小翠和小艾媛来到正房的大茶桌旁。让母女俩先坐下，自己则站在房前门口等候。
与其说那是一张茶桌，不如更像普通百姓家用旧的大长桌，看着有些年头，不用一颗螺钉，却隼桙合缝不摇不晃。
环顾屋内，除了主人书写的字画，找不到什么高级精致的饰物。
“小波！你回来啦。”一个坐着电动轮椅的老者微笑着出现，满头的银发长得要落到肩膀，倒有些艺术家的范儿。他抬起手，热情地和波罗游握了握，像是一对时隔多年相见的老友一样，彼此默契、心照不宣。
“里查的事我都听说了，要节哀，我们都得向前看。”老者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安慰道。
“老师，我明白。”波罗游默默地点着头，接着又说，“今天我给您带来一个人，我想她能帮助我们破解长久以来的疑问。”波罗游把老者领到苗小翠面前说道。
“你好啊小姑娘，我叫杨润青，你可以叫我老杨。”杨教授没有一点长者的架子，上前欢迎道。
虽然一路上就已经听波罗游说过，这位导师是科学院院士、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医学家、药理学家……一定是德高望重、聪明过人。但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个小姑娘的？
“您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姑娘而不是个老太太呢？”苗小翠惊讶地问。
“你的眼神分明还是个小姑娘呀。”杨教授呵呵地笑着说。
“老师，您太厉害了！”波罗游赞叹道。
“那么姑娘，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都说来听听吧。”杨教授将轮椅开到桌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听故事了。
波罗游也跟着回到桌旁坐下，熟练地煮起了茶。
“在我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看不见天日的巨大地窖里……”苗小翠开始讲述她曾经的经历。回忆就像拼图碎片，她讲得仔细，担心遗漏哪个细节，就不能解开最终的迷题。
杨教授捋着下巴上的白胡须，入神地听着，有时还会眉头紧锁。直到苗小翠停下说话，仍然陷在沉思之中……
“杨教授我的故事讲完了。”见杨教授久久没有反应，苗小翠便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被波罗游按了下来。
波罗游示意苗小翠先不要打扰老师，于是两人便继续煮茶喝茶，小艾媛也早就坐不住，自己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你是说，你现在和分娩的时候相比变得越来越年轻了？”杨教授突然发话。
“是呀，我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状态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越来越年轻了。”苗小翠回答。
“这么多年以来，你有见过穿着特别怪异的类人生物吗？”杨教授又问。
“您指的怪异是什么样子？”苗小翠疑惑道。
“这么说吧，94年的一天，几个农民在山里撞见一架坠落的不明飞行器，他们以为是飞机失事，就赶上前救人。没想到刚一走近，一个农民就莫名其妙地晕厥了，几人合力把他抬回家里，当时医生诊断他的眉心遭到瞬间高温灼伤。而当天夜里，这个农民就失踪了，直到他再次出现，就自称遇到了外星人，并被带走了。据他所说，见到的外星人身材矮小，穿着肥胖厚重的连体衣，像个气球人。但他的说法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佐证，因而只能说是主观讲述不能成为客观事实。”杨教授补充道。
“我没有见过那样的气球人，在我身边出现过的，都是人类的模样。”苗小翠努力回忆后肯定道。
“我们可以做个假设，那个农民说的是真的，外星人像个气球人，就像我们航天员穿宇航服一样。那气球服里的外星人真正长什么样子？如果脱掉那件连体气球服，他们还能在地球上正常生存吗？这里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能生存。那么，以他们拥有那么先进的科技，地球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落后的生物而已，就像当年哥伦布踏足美洲大陆，别以为手中的糖和玫瑰能迎来友好的回应，在资源的争夺面前，弱者在强者眼中毫无意义。”
“那为什么外星人早已到来，却不立刻占领地球呢？”波罗游疑惑道。
“那就有第二种可能：它们的身体组成元素和地球生物不同，不能直接在地球上生存，所以要么就先将地球的环境改造，要么就是……不好！”杨教授突然想到什么，惊道：“小波，赶紧将她保护起来。不能再让外星人找到她！还有，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要节外生枝。”
“老师，外星人会怎么样？”波罗游更加迷惑。
“我有一种直觉，外星人为了适应地球的环境，会想办法将自身的记忆移植到人类新生儿的大脑里，从而实现出生自由。”杨教授解释道。
“出生自由？”苗小翠和波罗游异口同声地惊道。
“由于它们和人类是截然不同的物种，而且新生儿大脑的神经元和皮层沟壑太少，不能直接移植记忆。因此在这中间需要一个中转载体来实现这个目标。于是它们选中了你做为这个载体，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你最终会变成婴儿的模样。”杨教授看向苗小翠认真地说。
“这样我的意识和记忆不就也和外星人的一同转移到另一个新生儿身上了吗？”苗小翠疑惑地问。
“没错，但外星人并不担心这一点，相比之下，将一个天才的大脑和经验为己所用，能大大缩短它们了解人类自身和社会的时间，何乐不为呢？”杨教授推测道。
“它们怎么那么牛呢？跟造物主似的，还能让人倒着长？”波罗游不禁叹道。
“它们不是造物主，但他们已经破解了某些生命密码。在我们地球上一有种生物也是通过逆生来延续生命的。”杨教授说。
“是什么？”波罗游和苗小翠异口同声地问道。
“灯塔水母！”杨教授回答，“它是地球上唯一通过从成熟阶段又逐渐倒退到幼时阶段来繁衍壮大种群的生物……”
“老杨！休息时间到啦！”杨教授刚想继续往下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个大男孩穿着一身俏皮新潮的装扮，脖子上挎着个大耳机，双手已经搭在轮椅背的把手上。
“我还没讲完呢，再给我两分钟。”杨教授恳求道。
“不行，你怎么老不听医生的话，还有你今天的药吃了没？”男孩俯下身问道，样子像个大人。
“唉呀，那个太难吃了，你们就放过我啦好不好？”杨教授耍起性子来像个孩子。
“就知道你不好好吃药，所以我帮你把药做成了糖丸，你要尝尝荔枝味的还是芒果味的？”男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在眼前晃了晃。
“都是我喜欢的味道呀，你要我怎么选好呢？”杨教授看着药盒把食指放在嘴边犹豫着。
“那就给你开盲盒，抽中荔枝味的一会带你坐极地特快，抽中芒果的就载你去兜风。”男孩又拿出一个药盒摆在杨教授面前，让他挑。
“恩~荔枝味哒，味道还不错。”杨教授随意开了一盒，将一颗药丸塞到嘴里嚼了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极地特快出发！”大男孩开始转起了轮椅，朝门外飞奔出去。
“琪琪你别没轻没重的，要注意安全！”波罗游立刻站起身，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啦，放心吧！”大男孩边推着轮椅边回应道。
杨教授也举起一只手，向身后比了个耶，好像在说：“我没事，我先走了。”
这哪像个老教授？分明是个老玩童。
苗小翠看着欢乐爷孙俩的背影，不由得笑出了声，之前那些严肃的话题也暂时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波罗游为苗小翠安排了一次全面体检，体检结果显示她的骨龄为56岁，其他各项指标都没有异样。
“我这年龄好尴尬啊。”苗小翠看着自己手上的体检报告叹道。
“别担心，老师都为你安排好了。”波罗游递过一个文件夹。
苗小翠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新的身份证，虽然名字还叫苗小翠，但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等信息均已经更改。一本户口簿，里面艾媛与自己的关系变成了外孙女。还有一张燕平大学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证和一把教职工宿舍的钥匙。
“这是……我今后工作的地方？”苗小翠问道。
“没错，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燕平大学的退休返聘人员，艾媛今后可以在附属学校享受义务教育。另外，你每年都要记得定时做一次体检，隔5年做一次全面体检，我会视情况给你换新的身份证，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有想做的事就努力去实现吧！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波罗游的语气就像是对女儿的叮嘱。
任何感谢的话此时都显得苍白和刻板，望着波罗游离开的背影，苗小翠心中是敬意，又带着惋惜，还有一丝担忧……是说不上来的千头万绪。总之，期盼他每次都能平安归来。
“舅舅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的地方，所以他不回来了。”苗小翠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艾媛解释，只能尽量让结局听起来像一个童话。
“那我们以后会去那个地方看他吗？”小艾媛无邪地问。
“会的，我们每个善良勇敢的人，最后都会到达那个地方。”苗小翠只感到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缓缓地关上房门，提着行李、牵着艾缓走向一部山地越野车。
波罗游忙打开尾箱帮忙归置行李，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人心有余悸，他不放心母女俩乘坐公共交通，所以要求亲自开车护送。
于是，三人一同前往首都燕平市。
古都燕平，是全国政治军事中心、文化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可以说从古至今都是国家的心脏。这里布局有最严密的安保，最顶尖的大学，和最牛的科学家。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燕平的大街小巷终于像放映跑马灯那样展现在车窗外。
刚刚还看见悠闲的大爷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提溜着鸟笼，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纳凉；没一会儿就能看见庄严的城门、会堂和站得笔直的卫士；再转眼又是一树红杏舒展着腰枝，与那古香古色的朱墙碧瓦相映成趣……
越野车驶进一个四合大院，旧时一进院的倒座房，现今被改成了简易的车库，自动开关的车库门让传统的古院多了几分现代感。下了车就能穿过前院进入垂花门，来到一个四方大院。
房前对称地种着海棠、石榴，访客可以沿着游廊进入正房，这里便是主人接待客人谈事情的一间大房子。
再细看那座大院，游廊旁还设有精致的亭台，院子中间造着一个圆形水池，池中的鱼儿在安静绽放的莲花下嬉戏，周围错落有秩地种着紫藤、牡丹、丁香、月季和些许花草，让整座院子生机盎然，不显一丝空旷。
每个进入这里的人，似乎会被某种魔力退去身上的霜尘与浮躁。也许这就是古人如此讲究风水的玄妙之处吧。
波罗游领着苗小翠和小艾媛来到正房的大茶桌旁。让母女俩先坐下，自己则站在房前门口等候。
与其说那是一张茶桌，不如更像普通百姓家用旧的大长桌，看着有些年头，不用一颗螺钉，却隼桙合缝不摇不晃。
环顾屋内，除了主人书写的字画，找不到什么高级精致的饰物。
“小波！你回来啦。”一个坐着电动轮椅的老者微笑着出现，满头的银发长得要落到肩膀，倒有些艺术家的范儿。他抬起手，热情地和波罗游握了握，像是一对时隔多年相见的老友一样，彼此默契、心照不宣。
“里查的事我都听说了，要节哀，我们都得向前看。”老者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安慰道。
“老师，我明白。”波罗游默默地点着头，接着又说，“今天我给您带来一个人，我想她能帮助我们破解长久以来的疑问。”波罗游把老者领到苗小翠面前说道。
“你好啊小姑娘，我叫杨润青，你可以叫我老杨。”杨教授没有一点长者的架子，上前欢迎道。
虽然一路上就已经听波罗游说过，这位导师是科学院院士、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医学家、药理学家……一定是德高望重、聪明过人。但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个小姑娘的？
“您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姑娘而不是个老太太呢？”苗小翠惊讶地问。
“你的眼神分明还是个小姑娘呀。”杨教授呵呵地笑着说。
“老师，您太厉害了！”波罗游赞叹道。
“那么姑娘，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都说来听听吧。”杨教授将轮椅开到桌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听故事了。
波罗游也跟着回到桌旁坐下，熟练地煮起了茶。
“在我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看不见天日的巨大地窖里……”苗小翠开始讲述她曾经的经历。回忆就像拼图碎片，她讲得仔细，担心遗漏哪个细节，就不能解开最终的迷题。
杨教授捋着下巴上的白胡须，入神地听着，有时还会眉头紧锁。直到苗小翠停下说话，仍然陷在沉思之中……
“杨教授我的故事讲完了。”见杨教授久久没有反应，苗小翠便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被波罗游按了下来。
波罗游示意苗小翠先不要打扰老师，于是两人便继续煮茶喝茶，小艾媛也早就坐不住，自己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你是说，你现在和分娩的时候相比变得越来越年轻了？”杨教授突然发话。
“是呀，我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状态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越来越年轻了。”苗小翠回答。
“这么多年以来，你有见过穿着特别怪异的类人生物吗？”杨教授又问。
“您指的怪异是什么样子？”苗小翠疑惑道。
“这么说吧，94年的一天，几个农民在山里撞见一架坠落的不明飞行器，他们以为是飞机失事，就赶上前救人。没想到刚一走近，一个农民就莫名其妙地晕厥了，几人合力把他抬回家里，当时医生诊断他的眉心遭到瞬间高温灼伤。而当天夜里，这个农民就失踪了，直到他再次出现，就自称遇到了外星人，并被带走了。据他所说，见到的外星人身材矮小，穿着肥胖厚重的连体衣，像个气球人。但他的说法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佐证，因而只能说是主观讲述不能成为客观事实。”杨教授补充道。
“我没有见过那样的气球人，在我身边出现过的，都是人类的模样。”苗小翠努力回忆后肯定道。
“我们可以做个假设，那个农民说的是真的，外星人像个气球人，就像我们航天员穿宇航服一样。那气球服里的外星人真正长什么样子？如果脱掉那件连体气球服，他们还能在地球上正常生存吗？这里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能生存。那么，以他们拥有那么先进的科技，地球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落后的生物而已，就像当年哥伦布踏足美洲大陆，别以为手中的糖和玫瑰能迎来友好的回应，在资源的争夺面前，弱者在强者眼中毫无意义。”
“那为什么外星人早已到来，却不立刻占领地球呢？”波罗游疑惑道。
“那就有第二种可能：它们的身体组成元素和地球生物不同，不能直接在地球上生存，所以要么就先将地球的环境改造，要么就是……不好！”杨教授突然想到什么，惊道：“小波，赶紧将她保护起来。不能再让外星人找到她！还有，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要节外生枝。”
“老师，外星人会怎么样？”波罗游更加迷惑。
“我有一种直觉，外星人为了适应地球的环境，会想办法将自身的记忆移植到人类新生儿的大脑里，从而实现出生自由。”杨教授解释道。
“出生自由？”苗小翠和波罗游异口同声地惊道。
“由于它们和人类是截然不同的物种，而且新生儿大脑的神经元和皮层沟壑太少，不能直接移植记忆。因此在这中间需要一个中转载体来实现这个目标。于是它们选中了你做为这个载体，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你最终会变成婴儿的模样。”杨教授看向苗小翠认真地说。
“这样我的意识和记忆不就也和外星人的一同转移到另一个新生儿身上了吗？”苗小翠疑惑地问。
“没错，但外星人并不担心这一点，相比之下，将一个天才的大脑和经验为己所用，能大大缩短它们了解人类自身和社会的时间，何乐不为呢？”杨教授推测道。
“它们怎么那么牛呢？跟造物主似的，还能让人倒着长？”波罗游不禁叹道。
“它们不是造物主，但他们已经破解了某些生命密码。在我们地球上一有种生物也是通过逆生来延续生命的。”杨教授说。
“是什么？”波罗游和苗小翠异口同声地问道。
“灯塔水母！”杨教授回答，“它是地球上唯一通过从成熟阶段又逐渐倒退到幼时阶段来繁衍壮大种群的生物……”
“老杨！休息时间到啦！”杨教授刚想继续往下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个大男孩穿着一身俏皮新潮的装扮，脖子上挎着个大耳机，双手已经搭在轮椅背的把手上。
“我还没讲完呢，再给我两分钟。”杨教授恳求道。
“不行，你怎么老不听医生的话，还有你今天的药吃了没？”男孩俯下身问道，样子像个大人。
“唉呀，那个太难吃了，你们就放过我啦好不好？”杨教授耍起性子来像个孩子。
“就知道你不好好吃药，所以我帮你把药做成了糖丸，你要尝尝荔枝味的还是芒果味的？”男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在眼前晃了晃。
“都是我喜欢的味道呀，你要我怎么选好呢？”杨教授看着药盒把食指放在嘴边犹豫着。
“那就给你开盲盒，抽中荔枝味的一会带你坐极地特快，抽中芒果的就载你去兜风。”男孩又拿出一个药盒摆在杨教授面前，让他挑。
“恩~荔枝味哒，味道还不错。”杨教授随意开了一盒，将一颗药丸塞到嘴里嚼了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极地特快出发！”大男孩开始转起了轮椅，朝门外飞奔出去。
“琪琪你别没轻没重的，要注意安全！”波罗游立刻站起身，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啦，放心吧！”大男孩边推着轮椅边回应道。
杨教授也举起一只手，向身后比了个耶，好像在说：“我没事，我先走了。”
这哪像个老教授？分明是个老玩童。
苗小翠看着欢乐爷孙俩的背影，不由得笑出了声，之前那些严肃的话题也暂时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波罗游为苗小翠安排了一次全面体检，体检结果显示她的骨龄为56岁，其他各项指标都没有异样。
“我这年龄好尴尬啊。”苗小翠看着自己手上的体检报告叹道。
“别担心，老师都为你安排好了。”波罗游递过一个文件夹。
苗小翠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新的身份证，虽然名字还叫苗小翠，但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等信息均已经更改。一本户口簿，里面艾媛与自己的关系变成了外孙女。还有一张燕平大学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证和一把教职工宿舍的钥匙。
“这是……我今后工作的地方？”苗小翠问道。
“没错，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燕平大学的退休返聘人员，艾媛今后可以在附属学校享受义务教育。另外，你每年都要记得定时做一次体检，隔5年做一次全面体检，我会视情况给你换新的身份证，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有想做的事就努力去实现吧！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波罗游的语气就像是对女儿的叮嘱。
任何感谢的话此时都显得苍白和刻板，望着波罗游离开的背影，苗小翠心中是敬意，又带着惋惜，还有一丝担忧……是说不上来的千头万绪。总之，期盼他每次都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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