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蒋昊天手脚僵硬地搂着怀中的女儿，回过神才意识到艾晴已经掉进海里，惊得目瞪口呆。

    波罗游则一言不发地蜷缩着，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已经匀不出更多的力气，将那沉重的眼皮再向上抬一抬。

    “爷爷，我下去把她救上来。”杨嘉琪边说边脱去上衣。

    “别去了，由她吧。”杨教授拉回正要下水的杨嘉琪，叹道：“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可是，我怕良心不安。”杨嘉琪耷着脑袋嘀咕。

    “你救不了她，就像谁也当不了救世主一样。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自救吧。”杨教授淡淡地说。

    此时的艾媛牙关紧闭，她动弹不得，只是默默抽泣。

    蒋昊天担心艾媛胡思乱想，让原已虚弱的身体难再支撑下去。他哆哆嗦嗦地将女儿塞到她怀里，再用身体裹住妻儿。一家三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抱团取暖。

    “老婆，无论生还是死，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永不分开。”蒋昊天奋力地止住打架的上下牙齿，捋直了舌头挤出一句话。

    鲸背上只剩沉寂，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极奢侈的事情，好像只要呼吸得深一些，体内的能量都有可能被抽得一丝不剩。

    “那边有船！”杨嘉琪的声音兴奋又沙哑。

    人们顺着指向，果真看到一抹朱红色，在茫茫的灰蓝中如此醒目。

    大鲸鱼似乎懂得人们的期盼，奔着轮船径直游去，轮船似乎也已经发现了他们，开足了马力奔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