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自由之风：荒唐落幕
“能说得更简单一些吗？”
韦尔恩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赫鲁多教授先是长叹一声，而后眼含沧桑地说着，“还能是怎么回事，还是那档子事呗。其实，当法师开始莫名失踪时，就曾有过法师扬言要报复凶手，那之后不久，任何法师想要开启传送门去议会领地都会受到强烈的干扰，其他诺威格瑞的大人物家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我们法师也因为这层原因，久而久之就不再将传送门的目标设在诺城内部。”
“难道是，阻魔金？”
韦尔恩很快就想到了答案，猎魔人通常在对付法师时也会毫不犹豫地扔出阻魔金炸弹，再强大的法师只要碰上阻魔金制品就会失去操控元素的能力，阻魔金这种金属对法师的不友好，也促使了它价格上的不友好，其价值远超表亲黄金。
“只有这个解释了。我们学院也和工匠工会交流过，他们确实帮大人们打造了不少阻魔金家具。”
“就是说只要有这些家具，传送门就一定无法抵达大人物家里了吗？”
“不，小伙子，你要明白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不过出于阻魔金的干扰作用，传送到的地方很可能是警卫们的休息室，所以没有哪个法师肯冒这个风险。更别提，像那位目击者说的那样，打开传送门逃跑了，那无异于自杀，法师根本猜不到自己会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
“来和去差别那么大吗？”
韦尔恩表示不理解。
赫鲁多教授明显愣了一下，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向韦尔恩这名法术盲解释其中原理。
这时，一旁的雷吉斯适时地插话解释道：
“你可以把传送门理解为两扇相隔万里但相通的门，如果只是出口出了偏差，出去后总归是在目的地附近。可如果入口出了偏差……那就说不准是通往哪个出口了。”
教授连连点头：
“这位先生解释得非常生动，有兴趣来我们学院担任助教吗？”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有些非做不可的事情要办，日后我会考虑的。”
雷吉斯婉拒了赫鲁多教授的邀请。
“那真是太遗憾了，呃，你们还有其他的事吗？”
韦尔恩等三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由希里出面说：
“没有需要您帮助的地方了，感谢教授您的协助，我想我们已经有方向了。”
一行人告别了赫鲁多，直到出了学院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商谈——
“怎么样？我就说我做的事和委托有关吧？”
韦尔恩率先开口，那表情是说不出的得意。
“得了吧，说正事！”希里打断了韦尔恩，重新将话题拉回了委托，“看来那个目击者很有问题，我本来就很疑惑，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那个女人居然不怎么惊慌，审问后还若无其事地跟那个守卫队长一起出去了。”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可疑，她居然只记住了凶手的帽子，通常不应该是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吗？”
“事后再说这话就有些不聪明了小家伙。总而言之，我们先去找找那名守卫队长。”
希里说完，一个闪烁消失在了白光中。
“你不也是事后才说的吗？”
韦尔恩小声吐槽着，然后转向雷吉斯问道：
“雷吉斯，我之前就想问了，她这么频繁地瞬移，就没人觉得奇怪吗？”
“哦，总算有个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了。要是我像她这样放肆地使用能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猎魔人的围剿。
可她是希里，她的故事在这百年间传遍了大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由的雨燕，也许几十年前还会有人惊呼神迹，但现在，能露出惊讶的神情已经算足够尊重了。”
雷吉斯耸了耸肩。
“好吧，看来我们俩得结伴同行一阵了。”
“没错……”
没等两人寒暄完，那白光再次闪动，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里一把扯住两人的手，带着他们再次闪烁。
诺威格瑞上城区，两幢豪华建筑之间的狭窄过道里，白光涌现，从中突出了三个人。
“下次能先说……嗯？好浓的血腥味。”
韦尔恩的抱怨声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打断。
希里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经历过突变的猎魔人，鼻子就是好使。”
而猎魔人此时缓缓抬手，示意不要打扰，猎魔感官已经捕捉到了血腥味的源头，只听他喃喃道：
“这里，曾经有一大摊血迹，而现在只残存了一小部分，清理地很干净。”
“我在这里发现了那名卫兵队长的项链，又看到了这滩血迹，就立马带你们过来了。”
希里适时地补充着。
“但尸体去哪了？很奇怪，没有拖动的痕迹，雷吉斯，我要问两个问题：第一，你确定那种伤势下，休没法继续行动了吗？第二，是不是所有的血族都能用黑雾带人移动？”
猎魔人的这个问题让雷吉斯也思索了一会，过了好久才回复：
“第一个我不能确定，每位高等吸血鬼的状况都有所差异，以我的情况，那样的伤肯定是动不了的。而第二个问题，我能肯定，不是所有的同族都行，甚至我见过的同族里只有休有这样的能力。”
希里接过话茬：
“所以是凶手用某种手段带走了尸体，但同时，有能力这么做的休大概率无法行动。而守卫队长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遇害，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难道她是诺城的魔物？”
“不止，从他们挑选的受害者来看，休和那个女人婕拉应该是一伙的。也就是说，诺威格瑞的魔物，和伤害大人物的刺客虽然不是一个人，但他们是一伙的。”
“好的，现在我们可能得对付两头高吸了，还有其他好消息吗？”
“等下，我看到了一些血滴，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好像是延伸出去的，难道这时候守卫队长还没死？而是爬起来逃跑了？”
猎魔人说着，一边跟上了那串血迹。
雷吉斯和希里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在韦尔恩身后。
猎魔感官的追踪持续了很久，希里和雷吉斯从一开始的跟着一起弯腰寻找痕迹，到后来干脆就是站着等韦尔恩走动，那些细致入微的痕迹对于没经历过突变的两人来说简直像是不存在！即便这两位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女猎魔人，一个是有着悠久寿命的高等吸血鬼。
韦尔恩顺着痕迹出了上城区，而后又出了下城区，最后来到了诺城近郊的森林，在一处茂密的灌木前停下了。
“这里的味道很重，估计是尸体。”
即便身后的两人没有猎魔感官，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而当韦尔恩拨开灌木，真正见到受害者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哦，这也太惨了。”
希里和雷吉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反应虽然没有韦尔恩那么大，却也有些不忍直视。
那名卫兵队长瞪圆了眼睛，整张脸毫无血色，胸口破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内脏都被掏空，更加诡异的是，明明空气中都是血腥味，但死者身上愣是一滴血都没有。
希里比较在意地看了雷吉斯一眼：
“雷吉斯，这么重的血腥味，没问题吗？”
“哦，感谢你的关心，小希里，但我没事，我还能克制自己的渴望。”
“这具尸体和大部分的诺城魔物受害者一样，都被吸干了，但是掏空内脏，我可不记得高等吸血鬼有这癖好。”
“你们两位不要看我，我们族群只是喜欢喝血，内脏什么是一律不碰的。”
听完雷吉斯的解释，希里看向韦尔恩：
“我们的小猎犬还有别的发现吗？”
“啊？谁是小猎犬！不过说真的，血腥味还有一条分支，通往……你们跟我来。”
三人先后穿过了灌木，走了几分钟，原本树林的环境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奇臭无比，气味复杂的臭水沟。
“这里有血腥味可太正常了，水鬼们爱死这种地方了。”
“不，我记得我好像来过这地方。是第一次，那头叫休的吸血鬼把我带来的，我的银剑还在这！”
韦尔恩一拍脑袋，自己的银剑落在这快四五天了，自己现在才想起来！猎魔人连忙冲上前去搜寻自己的宝贝银剑。
但显然，这么长时间后再来搜寻无异于是刻舟求剑。
“它明明是落在这附近的啊！”
“也许是路过的村民捡走了，毕竟那可是银器。”
“可那是镀银！”
“村民可不管这个，它在闪闪发光，而且无人看管，这还不够吗？”
“好吧，好吧。我试着接着追踪气味……”
韦尔恩苦着张脸继续追踪着，脑海里却浮现了老师痛揍自己的模样。
过了会儿，猎魔人指向一个方向，开口道：
“呃，我想，我们该干回猎魔人的老本行了。”
看着眼前无比眼熟的下水道，希里发出了哀嚎：
“我都成名了，还摆脱不了这该死的下水道吗！”
“这里可是诺威格瑞，著名下水道。”
韦尔恩找机会噎了希里一句，然后一头扎进了下水道里，很快，下水道中就传来水鬼的惨叫声。
“好吧，至少那些蓝皮肤的朋友不用我来清理，走吧，雷吉斯，那小家伙要是独自撞上诺城魔物就不妙了。”
希里和雷吉斯也紧随其后，很快便追上了韦尔恩的脚步……
“老实说，我觉得这是个陷阱，但，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休。”
韦尔恩下巴架在手上，双手拄着钢剑，剑下还插着一只死透了的水鬼。
不远处的水塘里，一个身上挂着几片破布的人双目紧闭泡在水池里，胸口一起一伏，说明这人还活着。但那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胸口那能看到心脏搏动的大洞表明了对方非人的身份。
“的确是逃走的休，可……就这么简单？”
雷吉斯也有些尴尬，绕了这么一大圈，跑了大半个诺城，最后要面对的却是濒死的目标，这样的落幕是何等的虎头蛇尾。
“这难道不好吗？议长刺客的战利品，我收下了。”
希里一个闪烁上前，手起剑落，居然就这么砍下了那位自由之风首脑的头颅。
可这还没完，吸血鬼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似乎没有完全死透，身上不断涌出箭矢状的黑雾，但由于失去了脑袋，黑雾只能胡乱攻击周遭的事物。
希里闪身躲过黑雾，趁机抓住吸血鬼本体的手，一个闪烁带着那无头血族一起消失，不到半分钟后又独自回归。
“你，解决了？”韦尔恩有些接受不了希里的效率，转头看向雷吉斯，“不是说只有高等吸血鬼才能解决高等吸血鬼吗？”
希里用随身的麻袋装起休的头颅，将其悬挂在腰间，颇为得意地说道：
“没有彻底解决。但你要知道，就算他还活着，想要在岩浆里恢复身体可没那么简单。”
韦尔恩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赫鲁多教授先是长叹一声，而后眼含沧桑地说着，“还能是怎么回事，还是那档子事呗。其实，当法师开始莫名失踪时，就曾有过法师扬言要报复凶手，那之后不久，任何法师想要开启传送门去议会领地都会受到强烈的干扰，其他诺威格瑞的大人物家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我们法师也因为这层原因，久而久之就不再将传送门的目标设在诺城内部。”
“难道是，阻魔金？”
韦尔恩很快就想到了答案，猎魔人通常在对付法师时也会毫不犹豫地扔出阻魔金炸弹，再强大的法师只要碰上阻魔金制品就会失去操控元素的能力，阻魔金这种金属对法师的不友好，也促使了它价格上的不友好，其价值远超表亲黄金。
“只有这个解释了。我们学院也和工匠工会交流过，他们确实帮大人们打造了不少阻魔金家具。”
“就是说只要有这些家具，传送门就一定无法抵达大人物家里了吗？”
“不，小伙子，你要明白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不过出于阻魔金的干扰作用，传送到的地方很可能是警卫们的休息室，所以没有哪个法师肯冒这个风险。更别提，像那位目击者说的那样，打开传送门逃跑了，那无异于自杀，法师根本猜不到自己会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
“来和去差别那么大吗？”
韦尔恩表示不理解。
赫鲁多教授明显愣了一下，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向韦尔恩这名法术盲解释其中原理。
这时，一旁的雷吉斯适时地插话解释道：
“你可以把传送门理解为两扇相隔万里但相通的门，如果只是出口出了偏差，出去后总归是在目的地附近。可如果入口出了偏差……那就说不准是通往哪个出口了。”
教授连连点头：
“这位先生解释得非常生动，有兴趣来我们学院担任助教吗？”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有些非做不可的事情要办，日后我会考虑的。”
雷吉斯婉拒了赫鲁多教授的邀请。
“那真是太遗憾了，呃，你们还有其他的事吗？”
韦尔恩等三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由希里出面说：
“没有需要您帮助的地方了，感谢教授您的协助，我想我们已经有方向了。”
一行人告别了赫鲁多，直到出了学院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商谈——
“怎么样？我就说我做的事和委托有关吧？”
韦尔恩率先开口，那表情是说不出的得意。
“得了吧，说正事！”希里打断了韦尔恩，重新将话题拉回了委托，“看来那个目击者很有问题，我本来就很疑惑，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那个女人居然不怎么惊慌，审问后还若无其事地跟那个守卫队长一起出去了。”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可疑，她居然只记住了凶手的帽子，通常不应该是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吗？”
“事后再说这话就有些不聪明了小家伙。总而言之，我们先去找找那名守卫队长。”
希里说完，一个闪烁消失在了白光中。
“你不也是事后才说的吗？”
韦尔恩小声吐槽着，然后转向雷吉斯问道：
“雷吉斯，我之前就想问了，她这么频繁地瞬移，就没人觉得奇怪吗？”
“哦，总算有个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了。要是我像她这样放肆地使用能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猎魔人的围剿。
可她是希里，她的故事在这百年间传遍了大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由的雨燕，也许几十年前还会有人惊呼神迹，但现在，能露出惊讶的神情已经算足够尊重了。”
雷吉斯耸了耸肩。
“好吧，看来我们俩得结伴同行一阵了。”
“没错……”
没等两人寒暄完，那白光再次闪动，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里一把扯住两人的手，带着他们再次闪烁。
诺威格瑞上城区，两幢豪华建筑之间的狭窄过道里，白光涌现，从中突出了三个人。
“下次能先说……嗯？好浓的血腥味。”
韦尔恩的抱怨声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打断。
希里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经历过突变的猎魔人，鼻子就是好使。”
而猎魔人此时缓缓抬手，示意不要打扰，猎魔感官已经捕捉到了血腥味的源头，只听他喃喃道：
“这里，曾经有一大摊血迹，而现在只残存了一小部分，清理地很干净。”
“我在这里发现了那名卫兵队长的项链，又看到了这滩血迹，就立马带你们过来了。”
希里适时地补充着。
“但尸体去哪了？很奇怪，没有拖动的痕迹，雷吉斯，我要问两个问题：第一，你确定那种伤势下，休没法继续行动了吗？第二，是不是所有的血族都能用黑雾带人移动？”
猎魔人的这个问题让雷吉斯也思索了一会，过了好久才回复：
“第一个我不能确定，每位高等吸血鬼的状况都有所差异，以我的情况，那样的伤肯定是动不了的。而第二个问题，我能肯定，不是所有的同族都行，甚至我见过的同族里只有休有这样的能力。”
希里接过话茬：
“所以是凶手用某种手段带走了尸体，但同时，有能力这么做的休大概率无法行动。而守卫队长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遇害，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难道她是诺城的魔物？”
“不止，从他们挑选的受害者来看，休和那个女人婕拉应该是一伙的。也就是说，诺威格瑞的魔物，和伤害大人物的刺客虽然不是一个人，但他们是一伙的。”
“好的，现在我们可能得对付两头高吸了，还有其他好消息吗？”
“等下，我看到了一些血滴，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好像是延伸出去的，难道这时候守卫队长还没死？而是爬起来逃跑了？”
猎魔人说着，一边跟上了那串血迹。
雷吉斯和希里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在韦尔恩身后。
猎魔感官的追踪持续了很久，希里和雷吉斯从一开始的跟着一起弯腰寻找痕迹，到后来干脆就是站着等韦尔恩走动，那些细致入微的痕迹对于没经历过突变的两人来说简直像是不存在！即便这两位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女猎魔人，一个是有着悠久寿命的高等吸血鬼。
韦尔恩顺着痕迹出了上城区，而后又出了下城区，最后来到了诺城近郊的森林，在一处茂密的灌木前停下了。
“这里的味道很重，估计是尸体。”
即便身后的两人没有猎魔感官，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而当韦尔恩拨开灌木，真正见到受害者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哦，这也太惨了。”
希里和雷吉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反应虽然没有韦尔恩那么大，却也有些不忍直视。
那名卫兵队长瞪圆了眼睛，整张脸毫无血色，胸口破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内脏都被掏空，更加诡异的是，明明空气中都是血腥味，但死者身上愣是一滴血都没有。
希里比较在意地看了雷吉斯一眼：
“雷吉斯，这么重的血腥味，没问题吗？”
“哦，感谢你的关心，小希里，但我没事，我还能克制自己的渴望。”
“这具尸体和大部分的诺城魔物受害者一样，都被吸干了，但是掏空内脏，我可不记得高等吸血鬼有这癖好。”
“你们两位不要看我，我们族群只是喜欢喝血，内脏什么是一律不碰的。”
听完雷吉斯的解释，希里看向韦尔恩：
“我们的小猎犬还有别的发现吗？”
“啊？谁是小猎犬！不过说真的，血腥味还有一条分支，通往……你们跟我来。”
三人先后穿过了灌木，走了几分钟，原本树林的环境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奇臭无比，气味复杂的臭水沟。
“这里有血腥味可太正常了，水鬼们爱死这种地方了。”
“不，我记得我好像来过这地方。是第一次，那头叫休的吸血鬼把我带来的，我的银剑还在这！”
韦尔恩一拍脑袋，自己的银剑落在这快四五天了，自己现在才想起来！猎魔人连忙冲上前去搜寻自己的宝贝银剑。
但显然，这么长时间后再来搜寻无异于是刻舟求剑。
“它明明是落在这附近的啊！”
“也许是路过的村民捡走了，毕竟那可是银器。”
“可那是镀银！”
“村民可不管这个，它在闪闪发光，而且无人看管，这还不够吗？”
“好吧，好吧。我试着接着追踪气味……”
韦尔恩苦着张脸继续追踪着，脑海里却浮现了老师痛揍自己的模样。
过了会儿，猎魔人指向一个方向，开口道：
“呃，我想，我们该干回猎魔人的老本行了。”
看着眼前无比眼熟的下水道，希里发出了哀嚎：
“我都成名了，还摆脱不了这该死的下水道吗！”
“这里可是诺威格瑞，著名下水道。”
韦尔恩找机会噎了希里一句，然后一头扎进了下水道里，很快，下水道中就传来水鬼的惨叫声。
“好吧，至少那些蓝皮肤的朋友不用我来清理，走吧，雷吉斯，那小家伙要是独自撞上诺城魔物就不妙了。”
希里和雷吉斯也紧随其后，很快便追上了韦尔恩的脚步……
“老实说，我觉得这是个陷阱，但，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休。”
韦尔恩下巴架在手上，双手拄着钢剑，剑下还插着一只死透了的水鬼。
不远处的水塘里，一个身上挂着几片破布的人双目紧闭泡在水池里，胸口一起一伏，说明这人还活着。但那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胸口那能看到心脏搏动的大洞表明了对方非人的身份。
“的确是逃走的休，可……就这么简单？”
雷吉斯也有些尴尬，绕了这么一大圈，跑了大半个诺城，最后要面对的却是濒死的目标，这样的落幕是何等的虎头蛇尾。
“这难道不好吗？议长刺客的战利品，我收下了。”
希里一个闪烁上前，手起剑落，居然就这么砍下了那位自由之风首脑的头颅。
可这还没完，吸血鬼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似乎没有完全死透，身上不断涌出箭矢状的黑雾，但由于失去了脑袋，黑雾只能胡乱攻击周遭的事物。
希里闪身躲过黑雾，趁机抓住吸血鬼本体的手，一个闪烁带着那无头血族一起消失，不到半分钟后又独自回归。
“你，解决了？”韦尔恩有些接受不了希里的效率，转头看向雷吉斯，“不是说只有高等吸血鬼才能解决高等吸血鬼吗？”
希里用随身的麻袋装起休的头颅，将其悬挂在腰间，颇为得意地说道：
“没有彻底解决。但你要知道，就算他还活着，想要在岩浆里恢复身体可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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