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风之余孽：两地决战
“你在说谎，这两天验尸官和克雷都有进行活动！本来我们还没把线索连到验尸官身上，但就在昨天，也就是验尸官跟我们约定好的三日之期，猜猜我们在停尸间遇到了谁？一个自称要跟我算账的银行职员，把他揍老实后，他居然说：和验尸官接触后，克雷行长就突然变了个人……当然，我们也去了克雷的办公室，用魂灯看到了克雷行长死亡的经过，也知道了你今晚约了财务大臣共进晚餐。你到底还要杀几个大人物？”
韦尔恩冷声质问道。
“几个？谁在乎几个！我只负责杀，该停下的时候，休会告诉我的。哼哼哼哼……”
克雷说着说着，突然开始癫狂大笑。
“你应该也看到了，休已经死了。”
“是吗？那我就继续杀下去好了！”
克雷突然瞪圆了眼睛，本就肥胖的身躯开始快速膨胀，最后，克雷的身体炸出了一股涌动的黑雾，炸成了漫天的碎肉。与此同时，那上百根暗线被四处飞溅的碎肉接连引动，暗箭的破空声接连响起，没入黑雾后又从另一端飞出，显然是没了作用。
而就在这时，女人悠扬的吟唱声传来：
“萨拉·哈尔·卡达！”
黑雾周边的空间顷刻间裂开无数道白色的缝隙，裂隙迅速扩展交织，彼此相连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立方体，将黑雾完全囊括其中。
白色立方体成型后快速隐没，但其中的一切都静止了，包括下落的雨珠，飞行的箭矢，当然，还有那团涌动的黑雾。
雨仍在下，却只能落在那处定格空间的边缘，溅起水花，好似落在了某个无形的罩子上。
“成功了？能坚持多久？”
白光闪动，希里撑着一把灰色的皮质伞，想了想说道：
“一个小时，大概。这已经是极限了，伙计。”
“老实说，我更担心另一边的情况。”
“你是担心你老师？还是在担心雷吉斯？”
“我不是担心他们，但这个杰克，他是个疯子，没人知道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韦尔恩叹了口气，虽然这场联合狩猎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心中却仍是隐隐地不安。
……
验尸官的公寓里，验尸官轻轻地摘下了乌鸦面具，露出面具下严重烧伤的面庞，杰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气古怪地自语着：
“他们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甚至都没怀疑过，验尸官就是杰克本人！哈哈哈哈！”
面具可憎的杰克突然开始癫狂地大笑，笑得身体后仰，然后猛地直起身，脸上的烧伤悄然愈合，男人熟练打开衣柜换装，给换上了一身海盗制服，正色道：
“现在，应该叫杰克船长了。在休回来之前，留在诺威格瑞也没有意义了。”
说着，杰克盯着自己的掌心发着呆：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能感受到你，伙计，还有你的挣扎，你的痛苦，毕竟我们紧密相连。我们的一生还很长，朋友，再撑几个世纪。”
说完，杰克的身躯化成黑雾，从公寓的窗户飘出，然后朝着远方疾驰……然而并没有，两道更粗些的黑雾缠上了杰克化身的黑雾，将其裹着，带出了诺威格瑞，去到了附近一片林地中。
在林地里恢复人形的杰克气急败坏地朝着眼前另一团黑雾怒吼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每位高等吸血鬼在漫长的生命中都会演化出独特的能力，你有你的，当然我也有我的。”黑雾逐渐散去，那一身药剂师打扮的黑衣男人朝着杰克行了个简单的谢幕礼，“贵安，杰克。”
“就是你在多管闲事？向长者揭发我就算了，居然还帮着人类来对付我！你这个叛徒！”
杰克的双手已然凝成黑爪，獠牙尽显，已然是做好了拼命的打算。
“无意冒犯，但我并非站在人类一方，而是站在受害者的一方。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本可以过得更精彩些。”
雷吉斯负手而立，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能说服对方改过的。
“一片面包过得再精彩也只是面包，人类难道会和面包交朋友吗？面包过了保质期只能丢掉，而被吃掉才是它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只是让它们的死得更精彩些。”
杰克的话里充满了对人类的鄙夷，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雷吉斯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可以了雷吉斯，变种面包要杀‘人’了。”
雷吉斯看向那从自己身后走出的巨汉，却发现雷索的情况十分不对劲：原本就两米有余的身形又好似膨胀了一圈，身上的肌肉异常隆起，鼓起的血管紫中泛黑，脑袋上爬满了黑色血丝，一对属于猎魔人的眼瞳如那夜里的明灯般耀眼。
巨汉不再多说，踏出一步又丢出一枚烟雾炸弹，硕大的身躯在烟雾的遮掩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杰克冷眼看着四处蔓延的烟雾，鼻子微微抽动，怒吼一声，微微调转朝向，而后飞身扑向烟雾的某处，一对黑爪拼命挥出，却是撞上一柄宽厚的猎魔人大剑。
杰克就这么悬浮在空中，整个人的重量加上双爪上的力量都无法撼动那柄大剑一丝！而这时，一柄藏在烟雾中的匕首如同一击必杀的毒蛇般从杰克的后脑没入，雷索硕大的手掌抓着匕首显得有些滑稽，但那匕首却在短时间内无比娴熟地反复捅刺着吸血鬼的后脑。
这突如起来的脑部重创令杰克意识模糊了一阵，在挨了反复十几下的刺击后，吸血鬼这才反应过来化身黑雾逃离，那黑雾没飞多远就突然落到一旁，刚恢复人型就开始捂着脑袋哀嚎。
雨水缓缓将烟雾驱散，原来，雷索一手握着这把个头远超寻常猎魔人武器的大剑，另一手正捏着那柄立下奇功的匕首。比起在一旁惨叫不止的吸血鬼杰克，此刻的雷索才像是杀人无数的凶狠魔物。
杰克捂着后脑表情痛苦，但突然又开始癫狂地大笑，将脸皮笑开，将身躯笑裂，最后，一身海盗打扮的杰克却成了一头背生肉翅的无眼魔物，苍白的躯体上有着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上布满了细密的牙齿，好似一张竖着生长在胸前的血盆大口。
“虽然和你没关系，但是我啊，还是很想给弟子留下一个‘老师很强’的印象的。”
雷索轻声呢喃着，打开一瓶药剂的瓶子将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狂暴的力量令雷索下意识地将药瓶捏得粉碎，更多的黑色血管爬上雷索的身体，整张脸庞只能用满头黑线来形容，字面意思。
魔物嘶叫着，猎魔人怒吼着，前者呼啸升起，数根黑雾凝成的魔法箭朝后者激射而出，而后者则捏起法印，一道蓬勃的蓝光涌动，伴随而生的巨响恍若近在耳畔的雷鸣，一股无比狂暴的气浪吹熄了魔法箭，冲散了近旁的树木，甚至，震碎了杰克的翼膜！
如此强效的阿尔德法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雷吉斯也是生平仅见，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在雷索释放法印的瞬间，使用法印的手掌就崩出了一片血雾，直到此刻也还在滴血。
雷索却豪迈地迈开步子，高举手中的大剑，朴实无华地砍向杰克的脑袋。吸血鬼也没打算坐以待毙，亲手扯下了不能飞行的翅膀，四足着地，也冲着猎魔人飞扑而去……
半小时后，诺城内部，韦尔恩设伏处。一股黑雾从天边涌来，韦尔恩和希里也是提剑戒备，毕竟可不只有雷吉斯会变成黑雾。
黑雾逐渐凝聚身形，正是雷吉斯，这让两人松了口气，希里先一步问道：
“都结束了？”
“结束了。杰克已经死了，我是说，那一半已经死了。”
“辛苦了，接下来只要确认这一半也死了就行。”
“老实说，完全不辛苦。雷索先生他，他做了大部分的工作，我的作用只是，你知道的，让吸血鬼真正地死去。”
听了雷吉斯的陈述，韦尔恩却脸色一变，追问道：
“那老师他人呢？他喝煎药了对吧！”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猎魔人满脸写着悲伤：
“可恶啊，他那几瓶稀有煎药我眼红好久了。”
“什么？你在乎的是这个？”
雷吉斯有些不能理解，雷索喝了药水后那个样子，任谁来看都觉得不妙吧！
“不然呢？担心煎药太贵吗？还是说，老师有什么别的交代？”
“说起来，他让你……”
雷吉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我干什么？”
“让你带两盘烤肉排。”
“切，我就知道他惦记着这个！”
韦尔恩一副“我还不了解他”的样子。
雷吉斯对这师徒俩的脑回路彻底无语，再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团被定格的黑雾处突然发出镜子碎裂的声音，里面的雨滴，箭矢也恢复了移动能力，但那团黑雾却只是涌动了一阵，就消散在空气中。
“这……算是逃跑了吗？”
希里有些呆滞地说道，从黑雾恢复活动能力再到消散这一切发生地太快，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来阻止。
雷吉斯点了点头：
“这样看，杰克确实被消灭了。这团黑雾只是他能力的载体，并没有自我意识。”
“看来你们所谓的长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这么关键的情报都能搞错，害我们做了好多不必要的准备啊。”
韦尔恩忍不住吐槽着。
“多做准备总好过行动失败。”
希里敲了敲猎魔人的头。
“这次，应该算真正的结束了吧？”
“韦尔恩先生，这里直接欢呼就好了。”
“太棒了！赏金我来啦！”
“小家伙，赏金是姐姐的哦。我们这些人里，就我是真接过诺城魔物委托的好吧？”
“那把我老师那份给我，他年纪大了，用不上！”
“您的孝行我会如实传达给雷索先生。”
……
三人嬉笑打闹着远去。大雨还在继续，它将冲刷这场魔物与人类冲突中的血迹，冲刷死难者的哀怨，但那不属于诺威格瑞的风，也点起了诺威格瑞最初的反抗星火。
……
诺威格瑞南部大门上，休的脑袋已经经历了半个月的风雨，却依旧保持着完好，反倒因为暴雨的冲刷干净了不少。这位理想主义者如今面容安详，似是正做着美好的梦。一缕黑雾从休脑袋下的缺口钻出，它实在太过渺小，哪怕是在白天也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黑雾晃晃悠悠地飘向远方，不知所踪。
韦尔恩冷声质问道。
“几个？谁在乎几个！我只负责杀，该停下的时候，休会告诉我的。哼哼哼哼……”
克雷说着说着，突然开始癫狂大笑。
“你应该也看到了，休已经死了。”
“是吗？那我就继续杀下去好了！”
克雷突然瞪圆了眼睛，本就肥胖的身躯开始快速膨胀，最后，克雷的身体炸出了一股涌动的黑雾，炸成了漫天的碎肉。与此同时，那上百根暗线被四处飞溅的碎肉接连引动，暗箭的破空声接连响起，没入黑雾后又从另一端飞出，显然是没了作用。
而就在这时，女人悠扬的吟唱声传来：
“萨拉·哈尔·卡达！”
黑雾周边的空间顷刻间裂开无数道白色的缝隙，裂隙迅速扩展交织，彼此相连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立方体，将黑雾完全囊括其中。
白色立方体成型后快速隐没，但其中的一切都静止了，包括下落的雨珠，飞行的箭矢，当然，还有那团涌动的黑雾。
雨仍在下，却只能落在那处定格空间的边缘，溅起水花，好似落在了某个无形的罩子上。
“成功了？能坚持多久？”
白光闪动，希里撑着一把灰色的皮质伞，想了想说道：
“一个小时，大概。这已经是极限了，伙计。”
“老实说，我更担心另一边的情况。”
“你是担心你老师？还是在担心雷吉斯？”
“我不是担心他们，但这个杰克，他是个疯子，没人知道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韦尔恩叹了口气，虽然这场联合狩猎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心中却仍是隐隐地不安。
……
验尸官的公寓里，验尸官轻轻地摘下了乌鸦面具，露出面具下严重烧伤的面庞，杰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气古怪地自语着：
“他们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甚至都没怀疑过，验尸官就是杰克本人！哈哈哈哈！”
面具可憎的杰克突然开始癫狂地大笑，笑得身体后仰，然后猛地直起身，脸上的烧伤悄然愈合，男人熟练打开衣柜换装，给换上了一身海盗制服，正色道：
“现在，应该叫杰克船长了。在休回来之前，留在诺威格瑞也没有意义了。”
说着，杰克盯着自己的掌心发着呆：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能感受到你，伙计，还有你的挣扎，你的痛苦，毕竟我们紧密相连。我们的一生还很长，朋友，再撑几个世纪。”
说完，杰克的身躯化成黑雾，从公寓的窗户飘出，然后朝着远方疾驰……然而并没有，两道更粗些的黑雾缠上了杰克化身的黑雾，将其裹着，带出了诺威格瑞，去到了附近一片林地中。
在林地里恢复人形的杰克气急败坏地朝着眼前另一团黑雾怒吼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每位高等吸血鬼在漫长的生命中都会演化出独特的能力，你有你的，当然我也有我的。”黑雾逐渐散去，那一身药剂师打扮的黑衣男人朝着杰克行了个简单的谢幕礼，“贵安，杰克。”
“就是你在多管闲事？向长者揭发我就算了，居然还帮着人类来对付我！你这个叛徒！”
杰克的双手已然凝成黑爪，獠牙尽显，已然是做好了拼命的打算。
“无意冒犯，但我并非站在人类一方，而是站在受害者的一方。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本可以过得更精彩些。”
雷吉斯负手而立，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能说服对方改过的。
“一片面包过得再精彩也只是面包，人类难道会和面包交朋友吗？面包过了保质期只能丢掉，而被吃掉才是它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只是让它们的死得更精彩些。”
杰克的话里充满了对人类的鄙夷，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雷吉斯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可以了雷吉斯，变种面包要杀‘人’了。”
雷吉斯看向那从自己身后走出的巨汉，却发现雷索的情况十分不对劲：原本就两米有余的身形又好似膨胀了一圈，身上的肌肉异常隆起，鼓起的血管紫中泛黑，脑袋上爬满了黑色血丝，一对属于猎魔人的眼瞳如那夜里的明灯般耀眼。
巨汉不再多说，踏出一步又丢出一枚烟雾炸弹，硕大的身躯在烟雾的遮掩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杰克冷眼看着四处蔓延的烟雾，鼻子微微抽动，怒吼一声，微微调转朝向，而后飞身扑向烟雾的某处，一对黑爪拼命挥出，却是撞上一柄宽厚的猎魔人大剑。
杰克就这么悬浮在空中，整个人的重量加上双爪上的力量都无法撼动那柄大剑一丝！而这时，一柄藏在烟雾中的匕首如同一击必杀的毒蛇般从杰克的后脑没入，雷索硕大的手掌抓着匕首显得有些滑稽，但那匕首却在短时间内无比娴熟地反复捅刺着吸血鬼的后脑。
这突如起来的脑部重创令杰克意识模糊了一阵，在挨了反复十几下的刺击后，吸血鬼这才反应过来化身黑雾逃离，那黑雾没飞多远就突然落到一旁，刚恢复人型就开始捂着脑袋哀嚎。
雨水缓缓将烟雾驱散，原来，雷索一手握着这把个头远超寻常猎魔人武器的大剑，另一手正捏着那柄立下奇功的匕首。比起在一旁惨叫不止的吸血鬼杰克，此刻的雷索才像是杀人无数的凶狠魔物。
杰克捂着后脑表情痛苦，但突然又开始癫狂地大笑，将脸皮笑开，将身躯笑裂，最后，一身海盗打扮的杰克却成了一头背生肉翅的无眼魔物，苍白的躯体上有着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上布满了细密的牙齿，好似一张竖着生长在胸前的血盆大口。
“虽然和你没关系，但是我啊，还是很想给弟子留下一个‘老师很强’的印象的。”
雷索轻声呢喃着，打开一瓶药剂的瓶子将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狂暴的力量令雷索下意识地将药瓶捏得粉碎，更多的黑色血管爬上雷索的身体，整张脸庞只能用满头黑线来形容，字面意思。
魔物嘶叫着，猎魔人怒吼着，前者呼啸升起，数根黑雾凝成的魔法箭朝后者激射而出，而后者则捏起法印，一道蓬勃的蓝光涌动，伴随而生的巨响恍若近在耳畔的雷鸣，一股无比狂暴的气浪吹熄了魔法箭，冲散了近旁的树木，甚至，震碎了杰克的翼膜！
如此强效的阿尔德法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雷吉斯也是生平仅见，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在雷索释放法印的瞬间，使用法印的手掌就崩出了一片血雾，直到此刻也还在滴血。
雷索却豪迈地迈开步子，高举手中的大剑，朴实无华地砍向杰克的脑袋。吸血鬼也没打算坐以待毙，亲手扯下了不能飞行的翅膀，四足着地，也冲着猎魔人飞扑而去……
半小时后，诺城内部，韦尔恩设伏处。一股黑雾从天边涌来，韦尔恩和希里也是提剑戒备，毕竟可不只有雷吉斯会变成黑雾。
黑雾逐渐凝聚身形，正是雷吉斯，这让两人松了口气，希里先一步问道：
“都结束了？”
“结束了。杰克已经死了，我是说，那一半已经死了。”
“辛苦了，接下来只要确认这一半也死了就行。”
“老实说，完全不辛苦。雷索先生他，他做了大部分的工作，我的作用只是，你知道的，让吸血鬼真正地死去。”
听了雷吉斯的陈述，韦尔恩却脸色一变，追问道：
“那老师他人呢？他喝煎药了对吧！”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猎魔人满脸写着悲伤：
“可恶啊，他那几瓶稀有煎药我眼红好久了。”
“什么？你在乎的是这个？”
雷吉斯有些不能理解，雷索喝了药水后那个样子，任谁来看都觉得不妙吧！
“不然呢？担心煎药太贵吗？还是说，老师有什么别的交代？”
“说起来，他让你……”
雷吉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我干什么？”
“让你带两盘烤肉排。”
“切，我就知道他惦记着这个！”
韦尔恩一副“我还不了解他”的样子。
雷吉斯对这师徒俩的脑回路彻底无语，再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团被定格的黑雾处突然发出镜子碎裂的声音，里面的雨滴，箭矢也恢复了移动能力，但那团黑雾却只是涌动了一阵，就消散在空气中。
“这……算是逃跑了吗？”
希里有些呆滞地说道，从黑雾恢复活动能力再到消散这一切发生地太快，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来阻止。
雷吉斯点了点头：
“这样看，杰克确实被消灭了。这团黑雾只是他能力的载体，并没有自我意识。”
“看来你们所谓的长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这么关键的情报都能搞错，害我们做了好多不必要的准备啊。”
韦尔恩忍不住吐槽着。
“多做准备总好过行动失败。”
希里敲了敲猎魔人的头。
“这次，应该算真正的结束了吧？”
“韦尔恩先生，这里直接欢呼就好了。”
“太棒了！赏金我来啦！”
“小家伙，赏金是姐姐的哦。我们这些人里，就我是真接过诺城魔物委托的好吧？”
“那把我老师那份给我，他年纪大了，用不上！”
“您的孝行我会如实传达给雷索先生。”
……
三人嬉笑打闹着远去。大雨还在继续，它将冲刷这场魔物与人类冲突中的血迹，冲刷死难者的哀怨，但那不属于诺威格瑞的风，也点起了诺威格瑞最初的反抗星火。
……
诺威格瑞南部大门上，休的脑袋已经经历了半个月的风雨，却依旧保持着完好，反倒因为暴雨的冲刷干净了不少。这位理想主义者如今面容安详，似是正做着美好的梦。一缕黑雾从休脑袋下的缺口钻出，它实在太过渺小，哪怕是在白天也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黑雾晃晃悠悠地飘向远方，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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