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卡片
“你还要去楼上？”
林衍：“当然。”
“那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陈鹤目光坚定，“就算你威胁我也没用。”
林衍盯着陈鹤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把那个所谓的自保方法告诉我，我带你出去。”
“呵呵……哈哈哈！林衍，你是要把我笑死？”陈鹤笑得泪花都蹦出来了，“空头支票，带我出去？你可真有趣，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告诉你。”
“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自保手段，遇到那‘鬼’只有一个结局——死！”
林衍皱眉：“那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看看你的肩膀吧，”陈鹤冷笑，“它的屠杀是慢性的，当你浑身被印记涂满时就会成为它的一份子。”
“而要延缓这个过程，只能尽量避免跟它碰面，其中一个方法就是结伴而行，但这会吸引它的注意力，”陈鹤回到房间，掩上房门，轻声道，“另一个办法，就是躲。只要你不暴露，它不会进入关闭的房间。”
所以夏箐才会关上门，她确实说过这么做能保护自己。
但，为什么？
“五楼所有的病房门都关着，八楼也是……”林衍低语，“躲避鬼的原理在于……不突兀？”
“对付看不见的鬼影，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它不要看见你，”林衍明白了，“它感知不到你，自然无法伤害你。”
“离开的方法或许就隐藏在这条逻辑当中。”
林衍没有强迫陈鹤，他独自游荡在楼道之中，登上了九楼。
“老人的办法固然能保命，但也丧失了出去的可能，苟延残喘罢了。”
“我会碰到那只鬼，很大原因在于长时间跟夏箐待在一起，”林衍打开手电筒，在九楼搜索起来，“鬼一直在门外，所以我一离开它便跟了上来。”
熟悉的寒意再度侵袭林衍的身体，上半身浮现出第二个紫色手印，一段时间后，第三个手印也慢慢浮现。
“一分钟。”
林衍粗略计算，手印要覆盖他全身需要至少一小时。
“我没有多少时间，必须立刻找到离开的办法。”林衍强忍不适，先后搜寻了九楼、十楼。
而在十楼的尽头，一间男厕所内，林衍看见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被另一个人死死掐住脖子，面色发紫，见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衍，他眼睛一亮，挣扎着发出声。
“救……我……”
凶手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手，疑似柳鹏的青年人只感觉两眼发黑，窒息正一步步夺走它的生命。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年轻人吧，”凶手声音沧桑，转过来面对林衍，正是给夏箐物资的老人，“很可惜，你来晚了。”
一滴冷汗顺着发梢、脸颊滴落，林衍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凶杀现场，而且还撞到了刚犯下罪行尚未离去的凶手！
即便心里慌得一皮，外表也不能露怯，林衍沉声道，“为什么要杀他？”
老人没有说话，他森然一笑，露出枯黄的牙齿。
林衍眼皮一跳，只见老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染血的匕首，反手握住冲向林衍。
“你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也敢这么玩儿？”
经过短暂的惊慌后，林衍调整好心态，电光火石间，猛地一个鞭腿踢出，直击老人的破绽。
这一脚正中靶心，老人结实地挨下了林衍的全力一踢，枯瘦的身体呈横U型倒飞出去，撞在了柳鹏身上。
“哼。”
老人也发出一声闷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只浑浊的眼睛里凶性四溢，也不去捡踹飞到一旁的匕首，嘶吼着再度对林衍发起冲锋。
“怎么可能？”
林衍震惊了，虽然顾及到对方是个老头子，想到对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应该知道些什么，为了不踢死他收了些力，但在他的设想下，这老头不死也该半残，怎么吃了这下重击还跟没事人一样？
轰！
林衍又是飞身一记鞭腿，这次没有丝毫留手，老人再次倒飞出去，咳出两口鲜血。
这一腿，也只是将对方踢得吐了两口浊血而已。
“这个老头有鬼！”林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体力可是实打实的在消耗，继续缠斗下去，自己说不定真得被这个老头活活耗死。
再度将老头踢飞后，趁其恢复的空隙，林衍当即绕到老头身后，两臂发力，将其牢牢锁住，双腿交叉，绑住对方的腰部，完成对老头的初步控制。
“好大的力气！”
林衍心中骇然，这个老人的身体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不仅能接下三次林衍的踢击，此时更是爆发出巨大的气力，试图挣脱林衍的控制。
不得已之下，林衍只能双手勒紧对方脖子，打算用窒息的恐惧逼迫老人安分下来。
“呜……！”
昏过去了？
林衍哑然，自己还没发力，你咋就晕了？
“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林衍松开，将老头推到一边，大口喘气，“累死我了。”
好奇心驱使下，再加上他本身就对老头充满疑问，于是林衍蹲在老头面前，细细打量。
“发根是黑色的，皮肤不太好，他未必有看上去那么老。”
林衍将手伸进老头口袋中摸索，竟摸到一张卡片状的物体，他轻咦一声，把卡片取了出来。
“太黑了，看不清……”
林衍的眼睛虽然慢慢习惯了黑暗，但也只限于小范围视物而已，要辨识这张小卡片上的内容过于勉强。
“如果白天能来就好了，我现在也勉强算群聚状态，鬼不会袭击我……”
林衍嘀咕，突然，厕所窗外射进来一丝亮光，射的林衍赶忙闭上双眼，适应片刻后，方才睁开眼睛。
人死，白天到来。
“老头还有呼吸，嗯……”林衍看了眼柳鹏，又看了眼老头，心里了然。
“赶紧出去找陶白，这个白昼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林衍匆忙下楼，几经波折之下，他终于回到了主楼大厅，看着明亮的门外风光，虽然只是一堆碎石瓦砾，却也令他心潮澎湃。
而在去往西楼的路上，林衍想起来从老头身上抢走的卡片。
“一张身份证……咦。”
林衍瞳孔一缩，脑中晴天霹雳，仿佛刮起一阵风暴。
他嘴角勾起，回头看了眼五楼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
林衍：“当然。”
“那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陈鹤目光坚定，“就算你威胁我也没用。”
林衍盯着陈鹤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把那个所谓的自保方法告诉我，我带你出去。”
“呵呵……哈哈哈！林衍，你是要把我笑死？”陈鹤笑得泪花都蹦出来了，“空头支票，带我出去？你可真有趣，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告诉你。”
“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自保手段，遇到那‘鬼’只有一个结局——死！”
林衍皱眉：“那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看看你的肩膀吧，”陈鹤冷笑，“它的屠杀是慢性的，当你浑身被印记涂满时就会成为它的一份子。”
“而要延缓这个过程，只能尽量避免跟它碰面，其中一个方法就是结伴而行，但这会吸引它的注意力，”陈鹤回到房间，掩上房门，轻声道，“另一个办法，就是躲。只要你不暴露，它不会进入关闭的房间。”
所以夏箐才会关上门，她确实说过这么做能保护自己。
但，为什么？
“五楼所有的病房门都关着，八楼也是……”林衍低语，“躲避鬼的原理在于……不突兀？”
“对付看不见的鬼影，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它不要看见你，”林衍明白了，“它感知不到你，自然无法伤害你。”
“离开的方法或许就隐藏在这条逻辑当中。”
林衍没有强迫陈鹤，他独自游荡在楼道之中，登上了九楼。
“老人的办法固然能保命，但也丧失了出去的可能，苟延残喘罢了。”
“我会碰到那只鬼，很大原因在于长时间跟夏箐待在一起，”林衍打开手电筒，在九楼搜索起来，“鬼一直在门外，所以我一离开它便跟了上来。”
熟悉的寒意再度侵袭林衍的身体，上半身浮现出第二个紫色手印，一段时间后，第三个手印也慢慢浮现。
“一分钟。”
林衍粗略计算，手印要覆盖他全身需要至少一小时。
“我没有多少时间，必须立刻找到离开的办法。”林衍强忍不适，先后搜寻了九楼、十楼。
而在十楼的尽头，一间男厕所内，林衍看见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被另一个人死死掐住脖子，面色发紫，见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衍，他眼睛一亮，挣扎着发出声。
“救……我……”
凶手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手，疑似柳鹏的青年人只感觉两眼发黑，窒息正一步步夺走它的生命。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年轻人吧，”凶手声音沧桑，转过来面对林衍，正是给夏箐物资的老人，“很可惜，你来晚了。”
一滴冷汗顺着发梢、脸颊滴落，林衍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凶杀现场，而且还撞到了刚犯下罪行尚未离去的凶手！
即便心里慌得一皮，外表也不能露怯，林衍沉声道，“为什么要杀他？”
老人没有说话，他森然一笑，露出枯黄的牙齿。
林衍眼皮一跳，只见老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染血的匕首，反手握住冲向林衍。
“你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也敢这么玩儿？”
经过短暂的惊慌后，林衍调整好心态，电光火石间，猛地一个鞭腿踢出，直击老人的破绽。
这一脚正中靶心，老人结实地挨下了林衍的全力一踢，枯瘦的身体呈横U型倒飞出去，撞在了柳鹏身上。
“哼。”
老人也发出一声闷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只浑浊的眼睛里凶性四溢，也不去捡踹飞到一旁的匕首，嘶吼着再度对林衍发起冲锋。
“怎么可能？”
林衍震惊了，虽然顾及到对方是个老头子，想到对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应该知道些什么，为了不踢死他收了些力，但在他的设想下，这老头不死也该半残，怎么吃了这下重击还跟没事人一样？
轰！
林衍又是飞身一记鞭腿，这次没有丝毫留手，老人再次倒飞出去，咳出两口鲜血。
这一腿，也只是将对方踢得吐了两口浊血而已。
“这个老头有鬼！”林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体力可是实打实的在消耗，继续缠斗下去，自己说不定真得被这个老头活活耗死。
再度将老头踢飞后，趁其恢复的空隙，林衍当即绕到老头身后，两臂发力，将其牢牢锁住，双腿交叉，绑住对方的腰部，完成对老头的初步控制。
“好大的力气！”
林衍心中骇然，这个老人的身体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不仅能接下三次林衍的踢击，此时更是爆发出巨大的气力，试图挣脱林衍的控制。
不得已之下，林衍只能双手勒紧对方脖子，打算用窒息的恐惧逼迫老人安分下来。
“呜……！”
昏过去了？
林衍哑然，自己还没发力，你咋就晕了？
“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林衍松开，将老头推到一边，大口喘气，“累死我了。”
好奇心驱使下，再加上他本身就对老头充满疑问，于是林衍蹲在老头面前，细细打量。
“发根是黑色的，皮肤不太好，他未必有看上去那么老。”
林衍将手伸进老头口袋中摸索，竟摸到一张卡片状的物体，他轻咦一声，把卡片取了出来。
“太黑了，看不清……”
林衍的眼睛虽然慢慢习惯了黑暗，但也只限于小范围视物而已，要辨识这张小卡片上的内容过于勉强。
“如果白天能来就好了，我现在也勉强算群聚状态，鬼不会袭击我……”
林衍嘀咕，突然，厕所窗外射进来一丝亮光，射的林衍赶忙闭上双眼，适应片刻后，方才睁开眼睛。
人死，白天到来。
“老头还有呼吸，嗯……”林衍看了眼柳鹏，又看了眼老头，心里了然。
“赶紧出去找陶白，这个白昼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林衍匆忙下楼，几经波折之下，他终于回到了主楼大厅，看着明亮的门外风光，虽然只是一堆碎石瓦砾，却也令他心潮澎湃。
而在去往西楼的路上，林衍想起来从老头身上抢走的卡片。
“一张身份证……咦。”
林衍瞳孔一缩，脑中晴天霹雳，仿佛刮起一阵风暴。
他嘴角勾起，回头看了眼五楼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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