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餐
醒来，已是下午。
里尔一起身，头“哐当”撞到天花板上。
“嘶。”
里尔捂着头，小心地从睡室中出来。
再不习惯怕是每次起床都要撞一下。
里尔揉揉脑袋，站起来走到桌前，确认一下梦中的笔筒在现实中是什么东西。
小桌上只有一块黑色的圆形小表，比手掌大一点，三个指针依次指向十二个数字。
和笔筒完全不搭边。
里尔摇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琳达路过。
“嗨，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但琳达见到里尔的第一瞬间，竟然后退一步，手摸向腰间。
里尔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吗？”
待她仔细看清楚眼前人，一脸惊愕地问道。
“你，你是里尔？”
“是的，是我，怎么了？”
里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脸上睡出印子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脸。
不摸不要紧，一摸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在自己脸上摸到了皮肉。
在溶洞中，里尔观察过自己的身体，瘦的离谱，外人见了会以为是骷髅成精了。
这样的身体，脸上怎么可能会有肉感呢？
里尔难以置信地伸出自己的双臂。
双臂依然瘦弱，但绝没有皮包骨头的样子，而是有了一层肌肉和脂肪。
虽然恢复的并不多，只能让里尔从皮包骨头到瘦削的程度，但这种恢复能力堪称奇迹。
里尔连忙捏了捏自己的身体。
确认自己真的在恢复，里尔十分兴奋。
毕竟谁想顶着一张干尸一样的脸呢。
可是为什么恢复这么快？
里尔仔细想了想，自己就是吃了点饭，然后睡了一觉。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有特殊的体质，可以快速吸收营养吗？
里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现在需要实验一下。
琳达似乎明白过来，伸出一只手按压里尔的胳膊进行检查。
“……很正常的躯体，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真是令人惊讶。”
琳达的手劲出人意料得大，疼的里尔在心里“嗷嗷”叫，但脸上还得保持微笑。
“是吗？一切正常就好。”
说着，他轻轻抽出手臂，并且不动声色地背过手，揉搓被琳达弄疼的地方。
“晚饭是在什么时候？”
“晚饭马上就要好了，大家都在餐厅等着。”
里尔笑了笑。
“刚醒了又饿了，我得再吃一点。”
说罢，里尔转身就要走。
琳达跟了上来。
“正好我也要去餐厅，一起吧。”
里尔点点头。
于是二人一同来到餐厅。
餐厅内虽然宽敞但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两张长桌和一张圆桌。
已经有三个人在里尔之前到达。
一个是曼斯，他看起来好多了，胸前和肩膀还缠着绷带，至少能自如地行动。
里尔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伤好一些了吗？”
“多亏了琳达，好多了。”
里尔向曼斯在海中帮助自己的行为道谢。
但很明显，曼斯向琳达说话的欲望明显高过里尔。
里尔识趣地退开了。
一旁，吵耳的声音传来。
向那边看去，原来是教授又在呵斥海伦娜。
“……研究报告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整理好，你到底还想不想干！”
海伦娜完全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红红的，沉默地低着头。
教授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海伦娜的脸指指点点。
海伦娜咬着嘴唇，被凶的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教授，饭前这么生气可是对胃不好。”
里尔从两人身边路过，停住和教授搭话。
教授瞪着眼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家伙，然后视线就在里尔脸上移不开了。
“你，你是里尔？”
里尔笑了笑。
“教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看来我变化真够大的。”
“何止是大，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教授见到里尔，便不再理会海伦娜，和里尔聊起来，主要还是问一些关于梦迷国的事情。
海伦娜趁机抹了下眼泪，准备悄悄向这位解场的男士道谢。
没想到一抬头，见到里尔的模样，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里尔不经意间瞥见这个年轻的姑娘睁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她挺可爱的。
海伦娜愣了一下神，才搞清楚状况。
她在教授身后悄悄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向里尔表示感谢。
“……所以，为了方便清洁，梦迷国的人习惯剪短发是吗？里尔，里尔，你有在听吗？”
“额，我当然在听，是的，确实是像您说的那样。”
其实里尔根本没听清教授刚刚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被海伦娜吸引过去了。
这个笑容，让他想起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女人，也会露出这种让人怜爱的笑容。
“像，太像了。”
“是吗？服饰风格和现在十分相像吗？”
教授皱起眉头。
“哦，当然不是，在服饰方面，我是指……”
教授突然回头，朝海伦娜大声道。
“刚刚我们说的那些，你都记录了吗？”
海伦娜这时才慌忙拿出笔记本和笔。
“你这样子，我的回忆录还怎么写！”
就在这时，瑞克推着餐车从门外进来，在餐桌上摆好一道道菜。
教授见饭菜准备好了，训斥海伦娜两句，就走到自己专属的圆桌前坐下。
当轮船行驶较为平稳时，众人就会来餐厅用餐，要是碰上大风浪，就只能回到各自的房间中。
海伦娜还站在里尔面前。
她靠近里尔，小声道谢。
“真是太谢谢您了，里尔先生。”
“没什么，没什么。”
里尔摆摆手，看着海伦娜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变好了。
“请教一下，在餐厅用餐有什么规矩吗？”
海伦娜歪头想了想。
“要是用餐，要考虑各方面的礼仪，不要碰撞刀叉，吃东西要文雅，尽量夹住胳膊肘……但这是在野外，没有那么多要讲究的东西，尽量文雅一点就可以了……哦对了，那张圆桌，是教授自己的专属桌子，我们是不能用的。”
里尔点点头。
奥森走了进来，微笑着朝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在一张长桌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船长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人。
身为一船之长，他总是最忙的那个人。
琳达见船长出现，不再理会和自己没话找话说的曼斯，径直走过去汇报里尔的异状。
她出现在里尔门口，当然不是碰巧，是船长安排她一直守在门口。
船长听了琳达的报告，看了一眼和海伦娜说话的里尔。
“我知道了，你先去用餐吧。”
琳达点点头，在奥森的对面坐下。
曼斯也来到这张长桌前，推了一推奥森。
“去去去，你平时不是坐那张桌子吗，别抢我位置。”
“哦，好的，十分抱歉。”
奥森老老实实地换了座位。
瑞克将饭餐在三张桌子上摆好，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海伦娜见饭菜已经布置好了，对里尔说。
“快去吃饭吧。”
里尔点点头。
他转头一看，两张长桌都有空闲的位置。
一桌坐了曼斯和琳达，一桌坐了奥森和瑞克。
该去那张桌子呢？
里尔正在思考时，海伦娜走到奥森和瑞克那张桌子前，已经拉开一把椅子，招呼里尔过来。
里尔也不拒绝，大方地走过去，道谢然后坐下。
海伦娜绕到长桌的另一边，在里尔的对面入座。
船长来到三张桌子前，轻轻咳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这次出海收获颇丰，相信这次的收获绝对会让你们留名青史，尤其是您，教授。”
船长倒了一点酒，举杯向教授祝贺。
教授很喜欢听夸赞他的话，受用地点点头，举杯向船长回敬。
“这多亏了你，和你高超的航海技术，船长，上岸之后我不会忘记你的。”
他此时已经全然忘记在溶洞中，船长是怎么威胁他的，只沉浸在喜悦中。
船长又走到里尔对面，海伦娜急忙朝旁边挪了挪，让了个位置。
“里尔先生，也许您并不想被我们惊醒，对此，我要对你说声抱歉。”
里尔赶紧站起来，但他没找到盛酒的杯子。
他眼睛一撇，就看到海伦娜把自己的酒杯朝里尔推了推，越过餐桌的中间。
这样真的合适吗？
里尔感觉自己这样有些冒昧，但海伦娜又往他这推了推。
这下，连教授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海伦娜，又看看里尔，视线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晃。
船长没有让场面继续尴尬下去。
“请坐请坐，里尔先生，您是客人，请恕我们招待不周，酒精对刚刚苏醒的您来说可能太过危险了。”
里尔又坐回椅子上。
船长微微翘起嘴角。
“总之，欢迎来到未来，里尔先生，期待您在这个时代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
这一餐，里尔吃得很饱。
由于是在海上，主厨瑞克就地取材，菜多为各种鱼虾或贝类。
不得不说，瑞克的手艺精湛，菜烧的很美味，还特意将大块的刺剔除，剥好壳。
里尔是第一次使用刀叉，十分的不熟练。
顺便一提，上船时他吃的第一顿饭，是用手抓的。
里尔还是观察其他人如何使用刀叉，蹩脚地模仿。
饭后，里尔将这个事情告诉海伦娜。
海伦娜则说，刀叉的使用是必备技能，吃饭也需要熟练运用吃饭的技术，否则会让人看笑话。
海伦娜带着里尔在船上乱逛。
“这里是装备室。”“这里是船长室。”“这里面有许多仪器，我曾经偷偷看过一眼，但没有一样是我能看懂的。”
在船上转了一圈，海伦娜带着里尔来到夹板上。
海风吹拂她的秀发，月光照亮她的笑容。
教授神奇地没有来找海伦娜的麻烦，所以她和里尔共处的时光没有被人打断。
里尔问海伦娜。
“现在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还能是什么样，工作、学习、工作、学习……我真的好无聊啊。”
里尔其实想问的是科技、文化、经济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海伦娜好像是放开了，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或者说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小姐？
但一想起海伦娜被教授骂的眼睛通红，看起来不像是娇贵的人。
里尔打了个哈欠。
海伦娜也不受控制地打哈欠。
“你困了吗，要回去休息吗？”
海伦娜问道。
里尔点点头。
二人回到船舱。
经过海伦娜的介绍，里尔才知道这一条道有四间房，分别是奥森，曼斯，海伦娜，和自己的。
海伦娜送里尔到他的房间门口。
里尔打开房门，站在门口。
“今晚和您聊的真开心。”
海伦娜表示她也是，并向里尔道了声晚安。
里尔关上房门。
他之前已经睡了一觉，可以熬得晚一点。
就在今晚，他要尝试给其他人制造梦境。
里尔拿起桌子上的表，留意时间，打算到深夜再行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里尔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个点，也该睡觉了吧，会是谁呢？
里尔趴到门上，询问道。
“哪位？”
“是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是我，海伦娜，能让我进来吗？”
里尔皱了下眉。
晚上一位女士独自进入男人的房间？
里尔一起身，头“哐当”撞到天花板上。
“嘶。”
里尔捂着头，小心地从睡室中出来。
再不习惯怕是每次起床都要撞一下。
里尔揉揉脑袋，站起来走到桌前，确认一下梦中的笔筒在现实中是什么东西。
小桌上只有一块黑色的圆形小表，比手掌大一点，三个指针依次指向十二个数字。
和笔筒完全不搭边。
里尔摇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琳达路过。
“嗨，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但琳达见到里尔的第一瞬间，竟然后退一步，手摸向腰间。
里尔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吗？”
待她仔细看清楚眼前人，一脸惊愕地问道。
“你，你是里尔？”
“是的，是我，怎么了？”
里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脸上睡出印子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脸。
不摸不要紧，一摸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在自己脸上摸到了皮肉。
在溶洞中，里尔观察过自己的身体，瘦的离谱，外人见了会以为是骷髅成精了。
这样的身体，脸上怎么可能会有肉感呢？
里尔难以置信地伸出自己的双臂。
双臂依然瘦弱，但绝没有皮包骨头的样子，而是有了一层肌肉和脂肪。
虽然恢复的并不多，只能让里尔从皮包骨头到瘦削的程度，但这种恢复能力堪称奇迹。
里尔连忙捏了捏自己的身体。
确认自己真的在恢复，里尔十分兴奋。
毕竟谁想顶着一张干尸一样的脸呢。
可是为什么恢复这么快？
里尔仔细想了想，自己就是吃了点饭，然后睡了一觉。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有特殊的体质，可以快速吸收营养吗？
里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现在需要实验一下。
琳达似乎明白过来，伸出一只手按压里尔的胳膊进行检查。
“……很正常的躯体，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真是令人惊讶。”
琳达的手劲出人意料得大，疼的里尔在心里“嗷嗷”叫，但脸上还得保持微笑。
“是吗？一切正常就好。”
说着，他轻轻抽出手臂，并且不动声色地背过手，揉搓被琳达弄疼的地方。
“晚饭是在什么时候？”
“晚饭马上就要好了，大家都在餐厅等着。”
里尔笑了笑。
“刚醒了又饿了，我得再吃一点。”
说罢，里尔转身就要走。
琳达跟了上来。
“正好我也要去餐厅，一起吧。”
里尔点点头。
于是二人一同来到餐厅。
餐厅内虽然宽敞但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两张长桌和一张圆桌。
已经有三个人在里尔之前到达。
一个是曼斯，他看起来好多了，胸前和肩膀还缠着绷带，至少能自如地行动。
里尔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伤好一些了吗？”
“多亏了琳达，好多了。”
里尔向曼斯在海中帮助自己的行为道谢。
但很明显，曼斯向琳达说话的欲望明显高过里尔。
里尔识趣地退开了。
一旁，吵耳的声音传来。
向那边看去，原来是教授又在呵斥海伦娜。
“……研究报告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整理好，你到底还想不想干！”
海伦娜完全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红红的，沉默地低着头。
教授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海伦娜的脸指指点点。
海伦娜咬着嘴唇，被凶的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教授，饭前这么生气可是对胃不好。”
里尔从两人身边路过，停住和教授搭话。
教授瞪着眼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家伙，然后视线就在里尔脸上移不开了。
“你，你是里尔？”
里尔笑了笑。
“教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看来我变化真够大的。”
“何止是大，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教授见到里尔，便不再理会海伦娜，和里尔聊起来，主要还是问一些关于梦迷国的事情。
海伦娜趁机抹了下眼泪，准备悄悄向这位解场的男士道谢。
没想到一抬头，见到里尔的模样，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里尔不经意间瞥见这个年轻的姑娘睁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她挺可爱的。
海伦娜愣了一下神，才搞清楚状况。
她在教授身后悄悄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向里尔表示感谢。
“……所以，为了方便清洁，梦迷国的人习惯剪短发是吗？里尔，里尔，你有在听吗？”
“额，我当然在听，是的，确实是像您说的那样。”
其实里尔根本没听清教授刚刚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被海伦娜吸引过去了。
这个笑容，让他想起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女人，也会露出这种让人怜爱的笑容。
“像，太像了。”
“是吗？服饰风格和现在十分相像吗？”
教授皱起眉头。
“哦，当然不是，在服饰方面，我是指……”
教授突然回头，朝海伦娜大声道。
“刚刚我们说的那些，你都记录了吗？”
海伦娜这时才慌忙拿出笔记本和笔。
“你这样子，我的回忆录还怎么写！”
就在这时，瑞克推着餐车从门外进来，在餐桌上摆好一道道菜。
教授见饭菜准备好了，训斥海伦娜两句，就走到自己专属的圆桌前坐下。
当轮船行驶较为平稳时，众人就会来餐厅用餐，要是碰上大风浪，就只能回到各自的房间中。
海伦娜还站在里尔面前。
她靠近里尔，小声道谢。
“真是太谢谢您了，里尔先生。”
“没什么，没什么。”
里尔摆摆手，看着海伦娜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变好了。
“请教一下，在餐厅用餐有什么规矩吗？”
海伦娜歪头想了想。
“要是用餐，要考虑各方面的礼仪，不要碰撞刀叉，吃东西要文雅，尽量夹住胳膊肘……但这是在野外，没有那么多要讲究的东西，尽量文雅一点就可以了……哦对了，那张圆桌，是教授自己的专属桌子，我们是不能用的。”
里尔点点头。
奥森走了进来，微笑着朝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在一张长桌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船长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人。
身为一船之长，他总是最忙的那个人。
琳达见船长出现，不再理会和自己没话找话说的曼斯，径直走过去汇报里尔的异状。
她出现在里尔门口，当然不是碰巧，是船长安排她一直守在门口。
船长听了琳达的报告，看了一眼和海伦娜说话的里尔。
“我知道了，你先去用餐吧。”
琳达点点头，在奥森的对面坐下。
曼斯也来到这张长桌前，推了一推奥森。
“去去去，你平时不是坐那张桌子吗，别抢我位置。”
“哦，好的，十分抱歉。”
奥森老老实实地换了座位。
瑞克将饭餐在三张桌子上摆好，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海伦娜见饭菜已经布置好了，对里尔说。
“快去吃饭吧。”
里尔点点头。
他转头一看，两张长桌都有空闲的位置。
一桌坐了曼斯和琳达，一桌坐了奥森和瑞克。
该去那张桌子呢？
里尔正在思考时，海伦娜走到奥森和瑞克那张桌子前，已经拉开一把椅子，招呼里尔过来。
里尔也不拒绝，大方地走过去，道谢然后坐下。
海伦娜绕到长桌的另一边，在里尔的对面入座。
船长来到三张桌子前，轻轻咳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这次出海收获颇丰，相信这次的收获绝对会让你们留名青史，尤其是您，教授。”
船长倒了一点酒，举杯向教授祝贺。
教授很喜欢听夸赞他的话，受用地点点头，举杯向船长回敬。
“这多亏了你，和你高超的航海技术，船长，上岸之后我不会忘记你的。”
他此时已经全然忘记在溶洞中，船长是怎么威胁他的，只沉浸在喜悦中。
船长又走到里尔对面，海伦娜急忙朝旁边挪了挪，让了个位置。
“里尔先生，也许您并不想被我们惊醒，对此，我要对你说声抱歉。”
里尔赶紧站起来，但他没找到盛酒的杯子。
他眼睛一撇，就看到海伦娜把自己的酒杯朝里尔推了推，越过餐桌的中间。
这样真的合适吗？
里尔感觉自己这样有些冒昧，但海伦娜又往他这推了推。
这下，连教授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海伦娜，又看看里尔，视线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晃。
船长没有让场面继续尴尬下去。
“请坐请坐，里尔先生，您是客人，请恕我们招待不周，酒精对刚刚苏醒的您来说可能太过危险了。”
里尔又坐回椅子上。
船长微微翘起嘴角。
“总之，欢迎来到未来，里尔先生，期待您在这个时代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
这一餐，里尔吃得很饱。
由于是在海上，主厨瑞克就地取材，菜多为各种鱼虾或贝类。
不得不说，瑞克的手艺精湛，菜烧的很美味，还特意将大块的刺剔除，剥好壳。
里尔是第一次使用刀叉，十分的不熟练。
顺便一提，上船时他吃的第一顿饭，是用手抓的。
里尔还是观察其他人如何使用刀叉，蹩脚地模仿。
饭后，里尔将这个事情告诉海伦娜。
海伦娜则说，刀叉的使用是必备技能，吃饭也需要熟练运用吃饭的技术，否则会让人看笑话。
海伦娜带着里尔在船上乱逛。
“这里是装备室。”“这里是船长室。”“这里面有许多仪器，我曾经偷偷看过一眼，但没有一样是我能看懂的。”
在船上转了一圈，海伦娜带着里尔来到夹板上。
海风吹拂她的秀发，月光照亮她的笑容。
教授神奇地没有来找海伦娜的麻烦，所以她和里尔共处的时光没有被人打断。
里尔问海伦娜。
“现在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还能是什么样，工作、学习、工作、学习……我真的好无聊啊。”
里尔其实想问的是科技、文化、经济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海伦娜好像是放开了，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或者说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小姐？
但一想起海伦娜被教授骂的眼睛通红，看起来不像是娇贵的人。
里尔打了个哈欠。
海伦娜也不受控制地打哈欠。
“你困了吗，要回去休息吗？”
海伦娜问道。
里尔点点头。
二人回到船舱。
经过海伦娜的介绍，里尔才知道这一条道有四间房，分别是奥森，曼斯，海伦娜，和自己的。
海伦娜送里尔到他的房间门口。
里尔打开房门，站在门口。
“今晚和您聊的真开心。”
海伦娜表示她也是，并向里尔道了声晚安。
里尔关上房门。
他之前已经睡了一觉，可以熬得晚一点。
就在今晚，他要尝试给其他人制造梦境。
里尔拿起桌子上的表，留意时间，打算到深夜再行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里尔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个点，也该睡觉了吧，会是谁呢？
里尔趴到门上，询问道。
“哪位？”
“是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是我，海伦娜，能让我进来吗？”
里尔皱了下眉。
晚上一位女士独自进入男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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