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个对象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里尔疑惑地问道。
海伦娜摇摇头。
“可以让我进来吗？有点事情。”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什么事情，在这儿说吧。”
里尔今夜就要进行第一次构筑梦境，不想让无关的事情打扰自己。
“嗯，其实……就是，我还想和你聊聊……嗯，好吧，是教授让我来的。”
海伦娜支支吾吾一阵后，索性放弃了找理由，直接把教授卖出来了。
“教授希望我在你这里过夜……”
海伦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低下头。
里尔脸上的表情没绷住，惊得嘴巴张大了。
这个老东西，怎么出这种馊主意！
里尔打量着面前不敢看自己的海伦娜。
她有多大，刚刚成年？
“他为什么要你过来？”
“因为，想让我和你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方便找你问更多信息。”
海伦娜嘴巴一点都不牢，里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他怎么敢，我去找他！”
“别，求求你了，里尔先生，这是教授给我的任务，完不成他会凶我的。”
里尔无奈地叉起腰。
“我明白了，你现在回去睡觉吧，教授要是问起我，我会对他说你今晚在这里的。”
说着，里尔就要关上门。
海伦娜急地一手撑住门，不让里尔关上。
“不行，里尔先生，教授知道了会骂我的。”
“他说什么你都听？你怎么这么老实！”
海伦娜搓着手，踌躇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她依然还是恳求里尔让他进去。
里尔沉默了一下，对她说。
“好吧，好吧，我想想……你带什么书了吗？”
“没，只有我做的笔记。”
“那就把你的笔记拿过来，请为我讲解你所知道的知识。”
海伦娜一喜，她点头答应，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里尔探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海伦娜的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
“哦对了，最好再搬一把凳子过来。”
马上，海伦娜就跑了回来，怀里揣着三本厚厚的书，封皮是黄色的，一只手提着一把木椅，看起来兴冲冲的。
就这样，里尔把海伦娜请到了自己的屋内。
进屋后，里尔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到墙边，让海伦娜坐到桌子旁边，离门只有两步远。
“海伦娜，你是学生对吗？”
“是的。”
海伦娜看起来有点紧张，怀里还抱着她的笔记。
“那你现在是学什么呢？”
“历史，和朝代演变更替相关。”
“真不错，你是在哪里上学。”
“维克托学院，那里是一流的学校，只有贵族和名流才能进入。”
现在还存在“贵族”这个群体。
里尔点点头。
“这么说，你也是贵族世家喽？”
说起这个，海伦娜的表情有点暗淡。
“本来是的，但是，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一大笔钱，再加上家族企业与其他商人抢夺市场失利，便一点点没落了。”
“我偷偷听父亲说和母亲说，当年要是把治病钱拿出来，准能打赢商战，或许这就是他不喜欢我的原因。”
“不过父亲还是供我去了维克托学院，他不在意我能学到什么，只要有教养就行了，但我觉得我能成为一名学者或者教授，当教授可比商人挣得多多了。”
“教授？嗯，可是看你的教授，不太像是有钱人。”
“我在几个教授间学习，船上这位是我的教授之一，他愿意提供伙食费来找一位学生到他这儿学习，不过我觉得他只是认为自己没有学生实在是丢脸。”
海伦娜提起这些事情，放松了许多。
“维克托学院哪有缺那点儿饭钱的呢？只有我去了。”
“没有学生愿意找他学习吗？”
“是的，他的研究不太受大众认可，但他硬是沿着自己的路走了几十年。”
“这么说，他也算是一位实至名归的教授了。”
里尔指了指海伦娜怀中的笔记。
“那这些笔记，全都是这次的记录吗？”
“并不全是，还有之前的笔记，我觉得可能会用上就一起带来了。”
“我能听一听，在这笔记上，你对我的记录吗？”
海伦娜歪了歪脑袋。
“好。”
说完，她将另外两本笔记放到桌子上，自己腿上摊开一本，翻开找到里面的一页。
“苏醒的长眠者——里尔，梦迷国人，于410年5月23日在西南11区海底溶洞中被发现，貌如干尸，因不明原因苏醒……”
接着，海伦娜将里尔编出来的梦迷国信息一一念出，有些细节甚至里尔都忘了。
看来有必要定时温习自己编出来的东西了。
里尔还注意到了其他信息。
现在在410年5月，这片区域被称为西南11区。
这算不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日和出生地呢？
“……关于梦迷国的相关信息，与以往的研究有很大出入，比如说制度，我们一直认为梦迷国是君主制，但据里尔所说，似乎并非如此。”
海伦娜停了下来，看着里尔，希望里尔能解答。
里尔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但可以入梦的人也拥有一些权利……”
海伦娜立即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等里尔说完，海伦娜再次问道。
“关于那个梦境中的城市，可以告诉我一些细节吗？”
里尔没有马上回答。
因为他也还没编好。
谁知道梦里的城市是什么样子呢？
但突然间，里尔想起自己在梦境中，经历过两个场景，破烂木板棚屋和轮船单人间。
梦境的场景会随着入梦者的身处的环境变化而改变。
那么梦迷国的梦境城市，是不是也随着入梦者变化。
但是梦境城市中有大量的入梦者，他们是共享一片梦境吗？还是说一起进入了某个人的梦境。
里尔突然想起，自己在幻觉中听说过，梦迷国的国王建造了梦境中的城市。
侍女曾对自己说过，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随意在梦中创建东西的能力。
那么，能创建一整个城市的国王，该有多么强大。
里尔越想越远。
海伦娜见里尔没有回话，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冒犯了他，连忙道歉。
“对不起，如果这个问题有冒犯，还请原谅我。”
里尔终于回过神来，听到海伦娜不用编故事糊弄了，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内容不是很适合你听而已。”
于是，在海伦娜心中，里尔的神秘色彩又浓郁了一分。
她继续念自己的笔记，里尔继续听，时不时回答海伦娜的问题。
终于，夜深了。
海伦娜的声音渐渐变低，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控制不住地合拢。
“里尔先生，我有点困了……醒来再……呼，等我一会儿……”
说着说着，海伦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里尔没有把她抱到床上的打算。
一是怕自己弄醒她，二是海伦娜从自己床上醒来，免不了一番解释。
还有一点，就是里尔搬不动海伦娜，他现在太瘦弱了。
里尔拿了一张毯子，盖在海伦娜身上。
教授的小算盘还是成功了。
海伦娜和自己的关系确实更亲密了，也得到了更多信息。
虽然是自己编出来的假信息。
里尔看着熟睡的海伦娜，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桌子前，右手一翻，纯白的卡牌出现在他指间。
紧接着，里尔拿卡牌的手按到桌子上，一根纯白的丝线从掌心冒出，顺着桌子爬到海伦娜的身上。
他的首个筑梦对象，就是海伦娜。
里尔疑惑地问道。
海伦娜摇摇头。
“可以让我进来吗？有点事情。”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什么事情，在这儿说吧。”
里尔今夜就要进行第一次构筑梦境，不想让无关的事情打扰自己。
“嗯，其实……就是，我还想和你聊聊……嗯，好吧，是教授让我来的。”
海伦娜支支吾吾一阵后，索性放弃了找理由，直接把教授卖出来了。
“教授希望我在你这里过夜……”
海伦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低下头。
里尔脸上的表情没绷住，惊得嘴巴张大了。
这个老东西，怎么出这种馊主意！
里尔打量着面前不敢看自己的海伦娜。
她有多大，刚刚成年？
“他为什么要你过来？”
“因为，想让我和你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方便找你问更多信息。”
海伦娜嘴巴一点都不牢，里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他怎么敢，我去找他！”
“别，求求你了，里尔先生，这是教授给我的任务，完不成他会凶我的。”
里尔无奈地叉起腰。
“我明白了，你现在回去睡觉吧，教授要是问起我，我会对他说你今晚在这里的。”
说着，里尔就要关上门。
海伦娜急地一手撑住门，不让里尔关上。
“不行，里尔先生，教授知道了会骂我的。”
“他说什么你都听？你怎么这么老实！”
海伦娜搓着手，踌躇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她依然还是恳求里尔让他进去。
里尔沉默了一下，对她说。
“好吧，好吧，我想想……你带什么书了吗？”
“没，只有我做的笔记。”
“那就把你的笔记拿过来，请为我讲解你所知道的知识。”
海伦娜一喜，她点头答应，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里尔探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海伦娜的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
“哦对了，最好再搬一把凳子过来。”
马上，海伦娜就跑了回来，怀里揣着三本厚厚的书，封皮是黄色的，一只手提着一把木椅，看起来兴冲冲的。
就这样，里尔把海伦娜请到了自己的屋内。
进屋后，里尔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到墙边，让海伦娜坐到桌子旁边，离门只有两步远。
“海伦娜，你是学生对吗？”
“是的。”
海伦娜看起来有点紧张，怀里还抱着她的笔记。
“那你现在是学什么呢？”
“历史，和朝代演变更替相关。”
“真不错，你是在哪里上学。”
“维克托学院，那里是一流的学校，只有贵族和名流才能进入。”
现在还存在“贵族”这个群体。
里尔点点头。
“这么说，你也是贵族世家喽？”
说起这个，海伦娜的表情有点暗淡。
“本来是的，但是，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一大笔钱，再加上家族企业与其他商人抢夺市场失利，便一点点没落了。”
“我偷偷听父亲说和母亲说，当年要是把治病钱拿出来，准能打赢商战，或许这就是他不喜欢我的原因。”
“不过父亲还是供我去了维克托学院，他不在意我能学到什么，只要有教养就行了，但我觉得我能成为一名学者或者教授，当教授可比商人挣得多多了。”
“教授？嗯，可是看你的教授，不太像是有钱人。”
“我在几个教授间学习，船上这位是我的教授之一，他愿意提供伙食费来找一位学生到他这儿学习，不过我觉得他只是认为自己没有学生实在是丢脸。”
海伦娜提起这些事情，放松了许多。
“维克托学院哪有缺那点儿饭钱的呢？只有我去了。”
“没有学生愿意找他学习吗？”
“是的，他的研究不太受大众认可，但他硬是沿着自己的路走了几十年。”
“这么说，他也算是一位实至名归的教授了。”
里尔指了指海伦娜怀中的笔记。
“那这些笔记，全都是这次的记录吗？”
“并不全是，还有之前的笔记，我觉得可能会用上就一起带来了。”
“我能听一听，在这笔记上，你对我的记录吗？”
海伦娜歪了歪脑袋。
“好。”
说完，她将另外两本笔记放到桌子上，自己腿上摊开一本，翻开找到里面的一页。
“苏醒的长眠者——里尔，梦迷国人，于410年5月23日在西南11区海底溶洞中被发现，貌如干尸，因不明原因苏醒……”
接着，海伦娜将里尔编出来的梦迷国信息一一念出，有些细节甚至里尔都忘了。
看来有必要定时温习自己编出来的东西了。
里尔还注意到了其他信息。
现在在410年5月，这片区域被称为西南11区。
这算不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日和出生地呢？
“……关于梦迷国的相关信息，与以往的研究有很大出入，比如说制度，我们一直认为梦迷国是君主制，但据里尔所说，似乎并非如此。”
海伦娜停了下来，看着里尔，希望里尔能解答。
里尔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但可以入梦的人也拥有一些权利……”
海伦娜立即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等里尔说完，海伦娜再次问道。
“关于那个梦境中的城市，可以告诉我一些细节吗？”
里尔没有马上回答。
因为他也还没编好。
谁知道梦里的城市是什么样子呢？
但突然间，里尔想起自己在梦境中，经历过两个场景，破烂木板棚屋和轮船单人间。
梦境的场景会随着入梦者的身处的环境变化而改变。
那么梦迷国的梦境城市，是不是也随着入梦者变化。
但是梦境城市中有大量的入梦者，他们是共享一片梦境吗？还是说一起进入了某个人的梦境。
里尔突然想起，自己在幻觉中听说过，梦迷国的国王建造了梦境中的城市。
侍女曾对自己说过，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随意在梦中创建东西的能力。
那么，能创建一整个城市的国王，该有多么强大。
里尔越想越远。
海伦娜见里尔没有回话，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冒犯了他，连忙道歉。
“对不起，如果这个问题有冒犯，还请原谅我。”
里尔终于回过神来，听到海伦娜不用编故事糊弄了，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内容不是很适合你听而已。”
于是，在海伦娜心中，里尔的神秘色彩又浓郁了一分。
她继续念自己的笔记，里尔继续听，时不时回答海伦娜的问题。
终于，夜深了。
海伦娜的声音渐渐变低，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控制不住地合拢。
“里尔先生，我有点困了……醒来再……呼，等我一会儿……”
说着说着，海伦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里尔没有把她抱到床上的打算。
一是怕自己弄醒她，二是海伦娜从自己床上醒来，免不了一番解释。
还有一点，就是里尔搬不动海伦娜，他现在太瘦弱了。
里尔拿了一张毯子，盖在海伦娜身上。
教授的小算盘还是成功了。
海伦娜和自己的关系确实更亲密了，也得到了更多信息。
虽然是自己编出来的假信息。
里尔看着熟睡的海伦娜，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桌子前，右手一翻，纯白的卡牌出现在他指间。
紧接着，里尔拿卡牌的手按到桌子上，一根纯白的丝线从掌心冒出，顺着桌子爬到海伦娜的身上。
他的首个筑梦对象，就是海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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