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伦娜的梦
里尔睁开眼睛，但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他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太空中一样，连上下左右都感觉不到。
“所以，我已经进了海伦娜的梦了吗？”
里尔好奇地捏捏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疼。
“那我现在该从什么开始？”
里尔想了想，心念一动，梦的丝线从自己掌心冒出。
丝线出现的一瞬间，里尔眼前再次涌现出灰白的浓雾。
不一会儿，灰白雾气散去，里尔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校园前。
铁栅栏门旁贴了个华丽的黄铜竖牌，上面写着“维克托学院”。
原来这里是海伦娜的学校啊。
里尔向里面望去，见到三栋红墙尖顶的六层教学楼。
校园内，还有三四个看不清脸的学生，呆呆地站在原地。
里尔环顾身旁，发现门外不远处也有一个学生，于是走上前观察。
这个学生身上穿着黑色便服，手里提着包，看不清脸，分不清男女。
里尔贴近他的脸，硬是想分辨面容。
结果这个学生的脸直接消失不见了。
“行吧。”
里尔不再纠结，折返回大门前，思考该怎么进去。
“外面还有学生呢，学校不应该开着大门让他进去吗？”
里尔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突然发现面前的铁栅栏门缓缓打开。
咦？
里尔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想象大门关上的样子。
面前敞开的铁栅栏门突然被紧闭的大门替代。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经过多次尝试，里尔发现自己能控制物体按照自己的规律运动变化，或者变出一些不太大的东西，比如手表、钥匙之类。
“虽然不能随心所欲改变梦境，但总归是能做点什么。”
里尔控制大门敞开，快步走了进去。
进入校园，里尔发了愁。
那么大的校园，该去哪里找海伦娜呢？
面前三栋建筑，在里尔的左、右、前三个方向。
他先朝最右边的建筑走去。
最右边的那栋墙皮像是贴图一样，摸起来十分平整光滑。
里尔围着它转了一圈，连门都没有找到。
于是里尔前往中间的建筑。
这栋建筑墙体精细了不少，能看出一些颗粒和花纹。
里尔找到门口，把头探进去一看，里面全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应该就在这一栋里了。
里尔走到最左侧的建筑前。
这栋建筑和前两个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看起来和真的一样，墙体上雕刻着花纹和标语，窗户的玻璃上还有反光，门口上方挂着一块木牌，画着树根和树枝。
里尔走进建筑，立刻听到了嘈杂的交谈声。
各种看不清脸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在过道中走动。
看着四周栩栩如生的景色，里尔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
“难道说，离海伦娜越近，周围的环境会越真实吗？”
里尔顺着过道，向深处走去。
过道意外的长，而且绝对超过了这栋建筑的宽度。
里尔一边向里走，一边察看周围的环境。
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暗红的地毯，每隔一段路，天花板上冒出巨大的吊灯，一盆盆硕大的植株放置在窗户下，金灿灿的阳光穿刺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模糊学生似乎发现了里尔，开始交头接耳，对着里尔指指点点。
里尔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穿着现实里那套衣服，光着脚。
“这样可不符合礼节。”
里尔想象自己脚上穿着一双板鞋，然后定睛一看，果然出现了一双板鞋。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消失了，模糊的学生再次无视里尔走过去。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真实了，海伦娜应该就在附近。”
里尔仔细留意身边。
突然，他听到了细小的说话声音。
那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海伦娜的声音。
“等我一下，马上，马上我就要补完了。”
里尔右前方墙壁上，突然开了个门，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
里尔小心地把头探进去。
偌大的教室里，有一排排阶梯一样的桌椅，海伦娜坐在正中央，正在低头奋笔疾书。
突然，里尔身边出现了一个金头发的女生，她从门口走了进来，还好奇地打量了里尔一眼。
这个女生的脸庞清晰可见，眼神十分灵动，看起来和真人一模一样。
女生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到里尔身上，而是径直走向海伦娜。
“海伦娜，剧院出新戏了，快走快走，我等不及了。”
海伦娜苦着脸抬起头来。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写完了。”
但她正在写的报告，没翻去一页，就会露出一页全新的纸张，无穷无尽，永远都写不完。
海伦娜急的汗流满面。
不是形容，是真的满脸都是手指大小的汗滴。
金头发女生在一旁叉着腰，一遍遍催她快一点，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里尔见状，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又从背后拿出一顶白色高礼帽戴在头上。
紧接着，他身上的白短袖和裤子像是被各种颜色墨水泼上了，出现了花哨的墨迹装饰。
里尔确认自己不会被认出来后，清了清嗓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海伦娜，教授让我通知你，报告可以延后几天。”
“太好了！”
梦里的海伦娜完全没有怀疑，欢呼着站了起来。
里尔不仅感叹，连做梦都是在补报告，教授给海伦娜留下的心理阴影到底有多深。
但就在这时，海伦娜脚下的地板突然倾斜，几乎垂直成九十度。
“啊！”
海伦娜尖叫着掉落。
里尔也没办法站稳，后仰摔倒在墙壁上。
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在里尔惊恐的目光中，一张桌子砸到了他的脸上。
“呼！”
里尔猛地惊醒。
怎么回事？
海伦娜已经从椅子摔倒在地上，她惊呼一声，双臂支撑上身，茫然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
她吃惊地问道。
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倾斜了几乎三十度，没有固定住的物品掉了一地。
紧接着，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房间朝相反方向剧烈倾斜。
海伦娜从地上直接滑到墙边。
她扶着墙站起来，可剧烈摇晃的地板根本站不稳，再加上从睡梦中惊醒，她腿一软，就要再次跌倒。
里尔轻轻地扶住了她。
“没事吧？”
海伦娜低着的头轻轻摇了摇。
“应该，应该是遇上风浪了。”
看到里尔一脸紧张的模样，海伦娜笑了。
“你紧张个什么，这种程度的风浪，船还能翻了不成？”
“没，我只是第一次坐船，又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剧烈的摇晃……”
里尔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妙。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你晕船了？”
“可能是。”
海伦娜眨眨眼，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我只是第一次见有人会晕船。”
里尔扶着墙，就要回到睡室中。
海伦娜突然注意到里尔光着的脚，她说。
“你要不去冲一下脚？甲板上现在说不定水可多着呢。”
里尔白了个眼。
“净出馊主意。”
他现在也不想管自己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士，直接躺进睡室里。
海伦娜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下，搬着椅子守在睡室旁。
里尔没有理她，直接睡了过去。
灰白的雾气逐渐散去，里尔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梦境中。
侍女正坐在睡室旁，静静地看着里尔。
“欢迎回来，伟大的梦境之主。”
她站起身来，向里尔行礼。
里尔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梦境有什么变化。
“侍女，我的做法错了吗，感觉梦境并没有变化。”
“不，梦境确实更强了。”
侍女走到房门前，侧身打开了门。
门外，汹涌的灰白雾气像浪潮一样翻滚。
“您在梦中的行为并没有错，只是手法太过粗糙了，收益较小。”
侍女关上了门。
“等您强大到能自由构筑梦境，收益会更多，力量会更快地恢复。”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
里尔握了握拳头，并没有感受到诸如力量提升，精神强化之类的现象。
侍女回答道。
“梦的丝线已经更加强韧，生成也更迅速，虽然变化并不明显，但确实产生了强化。”
“如果想要获得下一阶段的力量，还需要再构建梦境三次。”
他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太空中一样，连上下左右都感觉不到。
“所以，我已经进了海伦娜的梦了吗？”
里尔好奇地捏捏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疼。
“那我现在该从什么开始？”
里尔想了想，心念一动，梦的丝线从自己掌心冒出。
丝线出现的一瞬间，里尔眼前再次涌现出灰白的浓雾。
不一会儿，灰白雾气散去，里尔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校园前。
铁栅栏门旁贴了个华丽的黄铜竖牌，上面写着“维克托学院”。
原来这里是海伦娜的学校啊。
里尔向里面望去，见到三栋红墙尖顶的六层教学楼。
校园内，还有三四个看不清脸的学生，呆呆地站在原地。
里尔环顾身旁，发现门外不远处也有一个学生，于是走上前观察。
这个学生身上穿着黑色便服，手里提着包，看不清脸，分不清男女。
里尔贴近他的脸，硬是想分辨面容。
结果这个学生的脸直接消失不见了。
“行吧。”
里尔不再纠结，折返回大门前，思考该怎么进去。
“外面还有学生呢，学校不应该开着大门让他进去吗？”
里尔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突然发现面前的铁栅栏门缓缓打开。
咦？
里尔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想象大门关上的样子。
面前敞开的铁栅栏门突然被紧闭的大门替代。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经过多次尝试，里尔发现自己能控制物体按照自己的规律运动变化，或者变出一些不太大的东西，比如手表、钥匙之类。
“虽然不能随心所欲改变梦境，但总归是能做点什么。”
里尔控制大门敞开，快步走了进去。
进入校园，里尔发了愁。
那么大的校园，该去哪里找海伦娜呢？
面前三栋建筑，在里尔的左、右、前三个方向。
他先朝最右边的建筑走去。
最右边的那栋墙皮像是贴图一样，摸起来十分平整光滑。
里尔围着它转了一圈，连门都没有找到。
于是里尔前往中间的建筑。
这栋建筑墙体精细了不少，能看出一些颗粒和花纹。
里尔找到门口，把头探进去一看，里面全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应该就在这一栋里了。
里尔走到最左侧的建筑前。
这栋建筑和前两个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看起来和真的一样，墙体上雕刻着花纹和标语，窗户的玻璃上还有反光，门口上方挂着一块木牌，画着树根和树枝。
里尔走进建筑，立刻听到了嘈杂的交谈声。
各种看不清脸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在过道中走动。
看着四周栩栩如生的景色，里尔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
“难道说，离海伦娜越近，周围的环境会越真实吗？”
里尔顺着过道，向深处走去。
过道意外的长，而且绝对超过了这栋建筑的宽度。
里尔一边向里走，一边察看周围的环境。
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暗红的地毯，每隔一段路，天花板上冒出巨大的吊灯，一盆盆硕大的植株放置在窗户下，金灿灿的阳光穿刺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模糊学生似乎发现了里尔，开始交头接耳，对着里尔指指点点。
里尔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穿着现实里那套衣服，光着脚。
“这样可不符合礼节。”
里尔想象自己脚上穿着一双板鞋，然后定睛一看，果然出现了一双板鞋。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消失了，模糊的学生再次无视里尔走过去。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真实了，海伦娜应该就在附近。”
里尔仔细留意身边。
突然，他听到了细小的说话声音。
那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海伦娜的声音。
“等我一下，马上，马上我就要补完了。”
里尔右前方墙壁上，突然开了个门，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
里尔小心地把头探进去。
偌大的教室里，有一排排阶梯一样的桌椅，海伦娜坐在正中央，正在低头奋笔疾书。
突然，里尔身边出现了一个金头发的女生，她从门口走了进来，还好奇地打量了里尔一眼。
这个女生的脸庞清晰可见，眼神十分灵动，看起来和真人一模一样。
女生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到里尔身上，而是径直走向海伦娜。
“海伦娜，剧院出新戏了，快走快走，我等不及了。”
海伦娜苦着脸抬起头来。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写完了。”
但她正在写的报告，没翻去一页，就会露出一页全新的纸张，无穷无尽，永远都写不完。
海伦娜急的汗流满面。
不是形容，是真的满脸都是手指大小的汗滴。
金头发女生在一旁叉着腰，一遍遍催她快一点，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里尔见状，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又从背后拿出一顶白色高礼帽戴在头上。
紧接着，他身上的白短袖和裤子像是被各种颜色墨水泼上了，出现了花哨的墨迹装饰。
里尔确认自己不会被认出来后，清了清嗓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海伦娜，教授让我通知你，报告可以延后几天。”
“太好了！”
梦里的海伦娜完全没有怀疑，欢呼着站了起来。
里尔不仅感叹，连做梦都是在补报告，教授给海伦娜留下的心理阴影到底有多深。
但就在这时，海伦娜脚下的地板突然倾斜，几乎垂直成九十度。
“啊！”
海伦娜尖叫着掉落。
里尔也没办法站稳，后仰摔倒在墙壁上。
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在里尔惊恐的目光中，一张桌子砸到了他的脸上。
“呼！”
里尔猛地惊醒。
怎么回事？
海伦娜已经从椅子摔倒在地上，她惊呼一声，双臂支撑上身，茫然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
她吃惊地问道。
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倾斜了几乎三十度，没有固定住的物品掉了一地。
紧接着，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房间朝相反方向剧烈倾斜。
海伦娜从地上直接滑到墙边。
她扶着墙站起来，可剧烈摇晃的地板根本站不稳，再加上从睡梦中惊醒，她腿一软，就要再次跌倒。
里尔轻轻地扶住了她。
“没事吧？”
海伦娜低着的头轻轻摇了摇。
“应该，应该是遇上风浪了。”
看到里尔一脸紧张的模样，海伦娜笑了。
“你紧张个什么，这种程度的风浪，船还能翻了不成？”
“没，我只是第一次坐船，又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剧烈的摇晃……”
里尔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妙。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你晕船了？”
“可能是。”
海伦娜眨眨眼，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我只是第一次见有人会晕船。”
里尔扶着墙，就要回到睡室中。
海伦娜突然注意到里尔光着的脚，她说。
“你要不去冲一下脚？甲板上现在说不定水可多着呢。”
里尔白了个眼。
“净出馊主意。”
他现在也不想管自己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士，直接躺进睡室里。
海伦娜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下，搬着椅子守在睡室旁。
里尔没有理她，直接睡了过去。
灰白的雾气逐渐散去，里尔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梦境中。
侍女正坐在睡室旁，静静地看着里尔。
“欢迎回来，伟大的梦境之主。”
她站起身来，向里尔行礼。
里尔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梦境有什么变化。
“侍女，我的做法错了吗，感觉梦境并没有变化。”
“不，梦境确实更强了。”
侍女走到房门前，侧身打开了门。
门外，汹涌的灰白雾气像浪潮一样翻滚。
“您在梦中的行为并没有错，只是手法太过粗糙了，收益较小。”
侍女关上了门。
“等您强大到能自由构筑梦境，收益会更多，力量会更快地恢复。”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
里尔握了握拳头，并没有感受到诸如力量提升，精神强化之类的现象。
侍女回答道。
“梦的丝线已经更加强韧，生成也更迅速，虽然变化并不明显，但确实产生了强化。”
“如果想要获得下一阶段的力量，还需要再构建梦境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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