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台鸽群
“我没听见，再叫一声听听。”
“妮妮姐，来嘛。”
为了拱到白菜，齐胜轩这头猪也是豁出去了，夹子音夹的自己心里直膈应。
“哎呀你好恶心哎，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五点正是饭点的时候，我家店里这么忙，估计是去不了。”
虽然听对方叫姐姐的目的达成了，可陈佳妮还是不太满意想再逗逗他，报昨天自己攒足勇气却满怀失望的仇。
“不用担心，咱家煤气罐里的煤气撑死就能顶到下午三点，到时候要是不恢复天然气供应，咱家也要关门歇业，两个小时的时间你梳洗打扮够用了。”
陈佳妮的老妈拿着菜单抱着肩膀靠在门边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突然开口吓了一个激灵的女儿。
“妈！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叫偷听？我才把刚吃完的那桌客人的碗筷收拾走，结果一进厨房发现你这个洗碗的小工不见了，这不才出来找找嘛。
而且我不出来你个臭丫头就把你妈我花大价钱搞来的发财树给薅秃了，你看这一地的树叶，一会你不扫干净，来人罚款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看着打电话的女儿一把一把的薅着自己好不容易养活的两棵发财树，陈母心疼的不得了。
“切～就知道克扣我零花钱。你才到？”
“我刚到啊，打完电话赶紧去给我洗盘子，我都忙不过来。”
“阿姨忙着呐？”
听到助攻的来了，齐胜轩赶紧在电话里打招呼，毕竟这可是个强力助攻，能不能过陈佳妮老爸那关就看他和这个未来丈母娘的关系了，只要丈母娘站自己这边，那陈佳妮她爸就算是摆平了一半。
“呀，小轩啊，昨天听妮妮说你喝醉了，你说你那三杯倒的酒量喝什么酒哇。”
“昨天高兴嘛，下回保证不喝酒了。”
“好了，你们俩天天开门就见面，有什么好聊的，齐胜轩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啊。”
听着老妈和齐胜轩的对话，陈佳妮又看了看厨房里正着颠勺瞪着自己正处于爆发边缘的老爸，连忙打断两人的谈话，做势要挂掉电话。
“那你可要来啊！我可在那等你。”
“放心好了，到点我就把妮妮赶出店门，对了，阿姨没见过会仰泳的鱼，抓住了记得给我看看。”
“妈！你还说你刚到，真的讨厌！”
陈佳妮羞红着脸一把挂了电话，推门就进了厨房。
齐胜轩看着手机乐的鼻涕包都出来了，有未来丈母娘的神助攻，拱白菜的梦想肯定不落空。
“高考才过，烟花爆竹的禁放令还没撤销，我买的那点烟花还不能放，要不搞点别的花样？”
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齐胜轩走进厨房想搞点吃的垫垫肚子，醉酒的后遗症让他依然感觉脑瓜疼，路过老妈门口正要进厨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呜咽声。
“唉~真不知道那种抛妻弃子的家伙有什么好想的。”
齐胜轩嘴里嘀咕着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倚靠在老妈门口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自家的老爸，听邻居说他老爸是个口若花花的流氓，当初把老妈追到手不久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只留给老妈一本结婚证和肚子里的他。
老妈从不在齐胜轩面前提起他老爸，没有照片也没有书信，父亲这个角色在齐胜轩的脑子里近乎是空白的，就算是面对他的一再追问，老妈的回答也永远只有一句话：
“你爸他是个很优秀很善良的人，熟悉他的人都会为认识他而感到庆幸。”
可齐胜轩总是想不通一个抛妻弃子这么多年的家伙为什么老妈依旧如此爱他，逢年过节他总看见老妈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他对这个父亲的那点浅薄负面的了解只存在于邻里街坊的描述，老妈从不解释，好像她深信老爸的离开自有他的道理，从来都不屑于辩解外人对她丈夫的评价。
等听到老妈起床要过来开门的时候，齐胜轩立马躲进回房间，然后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和出卧室门的老妈打个招呼，简单的洗漱一下后从厨房拿出两个馒头就出了门。
手里晃悠着塑料袋里装着的两个馒头，齐胜轩一蹦一跳的顺着楼梯往上面走，不时有出门倒垃圾的邻居跟他打招呼。
“小轩这么高兴，看来前两天的高考很有信心啊。”
“吴大妈上午好，考的好坏我也没去想，反正已经尽力了。刘叔下楼遛弯去啊？”
“是啊，你又去喂鸽子，我告诉你我在咱小区发现有鸟粪，我就抓你来做义工。”
“那您得把小区一半的人都给抓来，尤其是广场上领舞的朱阿姨，她可是也喂的不少，您舍得抓吗？”
“嘿你个臭小子，敢开你刘叔的玩笑了。”
“我哪敢啊？吴大妈你接着忙我先走了，再不走刘叔就要杀我灭口了。”
齐胜轩说完一溜烟的爬上了二十楼，打开杂物间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一个老旧但却意外整洁干净的屋子出现在了眼前，齐胜轩熟练的支开储物室后墙上的那扇窗户把阳光放进屋里，然后踩着一旁年纪可能比他还大的黄杨树墩爬上窗户钻了出来。
储物室的前面是一大片天台，上面一排排的码放着嗡嗡作响的空调机组，看起来很整齐却也很死板，走在里面就感觉很心烦，仿佛有唐僧在你耳边念紧箍咒一样，对于齐胜轩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可在储物室的背后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那是成二十度角的斜面屋顶，唯一的防护只有在最边缘焊接的一圈四十公分高的护栏。这是独属于齐胜轩的私人空间，就连一起长大的陈佳妮也只是止步于身后的储物间，没有发现它后面这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
每当有心事睡不着觉的时候他都会在半夜偷偷爬上来，倚靠在窗户下的那一小片区域看着漫天的星光，那是他少有可以放空内心的时光。
齐胜轩生活在一个名叫栾水县的十八线小县城，虽然北邻国都，东靠津门，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这是一个被周围经济快速发展所遗漏的小城市。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身边的两座大城太耀眼，以至于这个曾经还算可以的小城市变成了两座大山脚下的小土包。
他所生活的小区是在三十多年前建成的，虽然在外人眼里它算是个老旧的小区，可在这些住户看来这几栋居民楼可要比现在外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住着要安心地多，究其原因就是这里小区的居民有不少人参与了它的建设，他们选择在这里定居生活和养老，这是他们的作品，也是他们为自己建设的家。
齐胜轩喜欢在这里看整个城市，虽然越来越多的高楼拔地而起挡住了这里原本开阔的视野，但却没挡住他脑海里对原有风景的刻画，晚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看着路上车灯回程彩色光流在城市里蜿蜒，看着各色的霓虹灯映衬在夜幕中朦胧又美好，这些都有助于他思考一些说来可笑却又没有正经答案的问题。
而白天从这里向下看却是与晚上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此刻的齐胜轩背靠着护栏倚坐在护栏下面的水泥基石上，身后是距地面八十米高度吹来的微风，里面夹杂着路边摊上毛桃和李子的香甜气息，齐胜轩贪婪的呼吸着自由气息的同时有很认真的把塑料袋里的满头掰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那认真的神态仿佛是十三朝古都的原住民在吃“水围城”泡馍前做的准备工作。
“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闪着翅膀率先落在了齐胜轩背后的护栏上，接着从远处天空中一大群的鸽子紧随其后也飞了过来，它们咕咕叫着落在齐胜轩的周围，明明都很焦急的在四周打转却没有一个上前，等到齐胜轩掰完了站起身来打掉裤子上的灰尘，一只明显打出其他鸽子一圈的灰鸽子落到了他的头顶，对着他脑瓜顶上的发旋就啄了一下。
“灰大王你还真是着急啊，那就开饭吧。”
齐胜轩抓了几把洒在鸽子群中，又单独抓了一些举过头顶送到了灰大王的面前。
这群鸽子是小时候偶然发现的，在发现这群鸽子后，他做了详细的记录调查，花费半个月后才知道这群鸽子靠近县城的小村子里一户大爷养的，每天早上放出来飞一圈，晚上就会笼子。
虽然城里不让放养鸽子，但是因为齐胜轩所在的城市比较小，各种规章落实的也不是很严格，又因为大爷住的是村里，所以一直也没人管，更何况大爷已经七十多了，过七十不拘留。耍无赖的话还真没办法，所以有关部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伙计们咱可是老朋友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我这么粮食也该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看着吃饱的鸽群，齐胜轩从储物室窗户的下边摸出一个系着红布的竹竿，他熟练的挥动旗子，身边的鸽子立马扑闪着翅膀在他头顶的半空中盘旋着飞了起来。齐胜轩看着带头的灰大王打了一个螺旋式的旗语，灰大王立马一个鹞子翻身带动整个鸽圈呈螺旋状盘旋上升，接着又齐刷刷的落在了齐胜轩的近前。
“各位大哥，今天傍晚，小弟可就依仗诸位了。”
“妮妮姐，来嘛。”
为了拱到白菜，齐胜轩这头猪也是豁出去了，夹子音夹的自己心里直膈应。
“哎呀你好恶心哎，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五点正是饭点的时候，我家店里这么忙，估计是去不了。”
虽然听对方叫姐姐的目的达成了，可陈佳妮还是不太满意想再逗逗他，报昨天自己攒足勇气却满怀失望的仇。
“不用担心，咱家煤气罐里的煤气撑死就能顶到下午三点，到时候要是不恢复天然气供应，咱家也要关门歇业，两个小时的时间你梳洗打扮够用了。”
陈佳妮的老妈拿着菜单抱着肩膀靠在门边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突然开口吓了一个激灵的女儿。
“妈！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叫偷听？我才把刚吃完的那桌客人的碗筷收拾走，结果一进厨房发现你这个洗碗的小工不见了，这不才出来找找嘛。
而且我不出来你个臭丫头就把你妈我花大价钱搞来的发财树给薅秃了，你看这一地的树叶，一会你不扫干净，来人罚款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看着打电话的女儿一把一把的薅着自己好不容易养活的两棵发财树，陈母心疼的不得了。
“切～就知道克扣我零花钱。你才到？”
“我刚到啊，打完电话赶紧去给我洗盘子，我都忙不过来。”
“阿姨忙着呐？”
听到助攻的来了，齐胜轩赶紧在电话里打招呼，毕竟这可是个强力助攻，能不能过陈佳妮老爸那关就看他和这个未来丈母娘的关系了，只要丈母娘站自己这边，那陈佳妮她爸就算是摆平了一半。
“呀，小轩啊，昨天听妮妮说你喝醉了，你说你那三杯倒的酒量喝什么酒哇。”
“昨天高兴嘛，下回保证不喝酒了。”
“好了，你们俩天天开门就见面，有什么好聊的，齐胜轩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啊。”
听着老妈和齐胜轩的对话，陈佳妮又看了看厨房里正着颠勺瞪着自己正处于爆发边缘的老爸，连忙打断两人的谈话，做势要挂掉电话。
“那你可要来啊！我可在那等你。”
“放心好了，到点我就把妮妮赶出店门，对了，阿姨没见过会仰泳的鱼，抓住了记得给我看看。”
“妈！你还说你刚到，真的讨厌！”
陈佳妮羞红着脸一把挂了电话，推门就进了厨房。
齐胜轩看着手机乐的鼻涕包都出来了，有未来丈母娘的神助攻，拱白菜的梦想肯定不落空。
“高考才过，烟花爆竹的禁放令还没撤销，我买的那点烟花还不能放，要不搞点别的花样？”
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齐胜轩走进厨房想搞点吃的垫垫肚子，醉酒的后遗症让他依然感觉脑瓜疼，路过老妈门口正要进厨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呜咽声。
“唉~真不知道那种抛妻弃子的家伙有什么好想的。”
齐胜轩嘴里嘀咕着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倚靠在老妈门口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自家的老爸，听邻居说他老爸是个口若花花的流氓，当初把老妈追到手不久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只留给老妈一本结婚证和肚子里的他。
老妈从不在齐胜轩面前提起他老爸，没有照片也没有书信，父亲这个角色在齐胜轩的脑子里近乎是空白的，就算是面对他的一再追问，老妈的回答也永远只有一句话：
“你爸他是个很优秀很善良的人，熟悉他的人都会为认识他而感到庆幸。”
可齐胜轩总是想不通一个抛妻弃子这么多年的家伙为什么老妈依旧如此爱他，逢年过节他总看见老妈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他对这个父亲的那点浅薄负面的了解只存在于邻里街坊的描述，老妈从不解释，好像她深信老爸的离开自有他的道理，从来都不屑于辩解外人对她丈夫的评价。
等听到老妈起床要过来开门的时候，齐胜轩立马躲进回房间，然后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和出卧室门的老妈打个招呼，简单的洗漱一下后从厨房拿出两个馒头就出了门。
手里晃悠着塑料袋里装着的两个馒头，齐胜轩一蹦一跳的顺着楼梯往上面走，不时有出门倒垃圾的邻居跟他打招呼。
“小轩这么高兴，看来前两天的高考很有信心啊。”
“吴大妈上午好，考的好坏我也没去想，反正已经尽力了。刘叔下楼遛弯去啊？”
“是啊，你又去喂鸽子，我告诉你我在咱小区发现有鸟粪，我就抓你来做义工。”
“那您得把小区一半的人都给抓来，尤其是广场上领舞的朱阿姨，她可是也喂的不少，您舍得抓吗？”
“嘿你个臭小子，敢开你刘叔的玩笑了。”
“我哪敢啊？吴大妈你接着忙我先走了，再不走刘叔就要杀我灭口了。”
齐胜轩说完一溜烟的爬上了二十楼，打开杂物间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一个老旧但却意外整洁干净的屋子出现在了眼前，齐胜轩熟练的支开储物室后墙上的那扇窗户把阳光放进屋里，然后踩着一旁年纪可能比他还大的黄杨树墩爬上窗户钻了出来。
储物室的前面是一大片天台，上面一排排的码放着嗡嗡作响的空调机组，看起来很整齐却也很死板，走在里面就感觉很心烦，仿佛有唐僧在你耳边念紧箍咒一样，对于齐胜轩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可在储物室的背后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那是成二十度角的斜面屋顶，唯一的防护只有在最边缘焊接的一圈四十公分高的护栏。这是独属于齐胜轩的私人空间，就连一起长大的陈佳妮也只是止步于身后的储物间，没有发现它后面这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
每当有心事睡不着觉的时候他都会在半夜偷偷爬上来，倚靠在窗户下的那一小片区域看着漫天的星光，那是他少有可以放空内心的时光。
齐胜轩生活在一个名叫栾水县的十八线小县城，虽然北邻国都，东靠津门，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这是一个被周围经济快速发展所遗漏的小城市。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身边的两座大城太耀眼，以至于这个曾经还算可以的小城市变成了两座大山脚下的小土包。
他所生活的小区是在三十多年前建成的，虽然在外人眼里它算是个老旧的小区，可在这些住户看来这几栋居民楼可要比现在外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住着要安心地多，究其原因就是这里小区的居民有不少人参与了它的建设，他们选择在这里定居生活和养老，这是他们的作品，也是他们为自己建设的家。
齐胜轩喜欢在这里看整个城市，虽然越来越多的高楼拔地而起挡住了这里原本开阔的视野，但却没挡住他脑海里对原有风景的刻画，晚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看着路上车灯回程彩色光流在城市里蜿蜒，看着各色的霓虹灯映衬在夜幕中朦胧又美好，这些都有助于他思考一些说来可笑却又没有正经答案的问题。
而白天从这里向下看却是与晚上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此刻的齐胜轩背靠着护栏倚坐在护栏下面的水泥基石上，身后是距地面八十米高度吹来的微风，里面夹杂着路边摊上毛桃和李子的香甜气息，齐胜轩贪婪的呼吸着自由气息的同时有很认真的把塑料袋里的满头掰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那认真的神态仿佛是十三朝古都的原住民在吃“水围城”泡馍前做的准备工作。
“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闪着翅膀率先落在了齐胜轩背后的护栏上，接着从远处天空中一大群的鸽子紧随其后也飞了过来，它们咕咕叫着落在齐胜轩的周围，明明都很焦急的在四周打转却没有一个上前，等到齐胜轩掰完了站起身来打掉裤子上的灰尘，一只明显打出其他鸽子一圈的灰鸽子落到了他的头顶，对着他脑瓜顶上的发旋就啄了一下。
“灰大王你还真是着急啊，那就开饭吧。”
齐胜轩抓了几把洒在鸽子群中，又单独抓了一些举过头顶送到了灰大王的面前。
这群鸽子是小时候偶然发现的，在发现这群鸽子后，他做了详细的记录调查，花费半个月后才知道这群鸽子靠近县城的小村子里一户大爷养的，每天早上放出来飞一圈，晚上就会笼子。
虽然城里不让放养鸽子，但是因为齐胜轩所在的城市比较小，各种规章落实的也不是很严格，又因为大爷住的是村里，所以一直也没人管，更何况大爷已经七十多了，过七十不拘留。耍无赖的话还真没办法，所以有关部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伙计们咱可是老朋友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我这么粮食也该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看着吃饱的鸽群，齐胜轩从储物室窗户的下边摸出一个系着红布的竹竿，他熟练的挥动旗子，身边的鸽子立马扑闪着翅膀在他头顶的半空中盘旋着飞了起来。齐胜轩看着带头的灰大王打了一个螺旋式的旗语，灰大王立马一个鹞子翻身带动整个鸽圈呈螺旋状盘旋上升，接着又齐刷刷的落在了齐胜轩的近前。
“各位大哥，今天傍晚，小弟可就依仗诸位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