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钓鱼大叔
傍晚齐胜轩望了眼远处下落的夕阳，手腕一抖甩出了他今天在河边捡到的最好的一块石头，然后也不看结果扭头沿着河岸原路返回。
扁平的石子在清澈的小河上快速闪烁，连续跳跃，最后冲到对岸融入碎石里，又变回了一颗在打水漂爱好者眼中的梦中情石，安静的等待下一个幸运儿的发掘。
36次，这是齐胜轩今天最好的成绩，也是他个人的一个新纪录，不过他没看到也并不在意，所有心思都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被陈佳妮放了鸽子，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
“小兄弟挺厉害啊！我刚才粗略的说了一下估计得有三十来个。”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齐胜轩回头看去刚才在旁边钓鱼的大叔。
“运气而已。”
齐胜轩有气无力的朝对方笑了笑然后接着垂着脑袋往回走。
“别着急呀，小兄弟，我看你半天了，河边那条沟是你趟出来的吧？怎么是不是被人放鸽子了？”
中年大叔自来熟的跑过来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一脸我懂得的笑容看着被说中心事蔫成茄子的齐胜轩。
“小伙子不要灰心嘛，你是在等女孩吧？我跟你说追女孩子不能这么谨慎，要拿出不要脸的劲头来，你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害羞，你这个当男孩子的要不主动，难不成还等人家小姑娘来主动和你表白？先送花，再送礼，甜言蜜语也走起，热烈进攻，然后再冷却几天……”
大叔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洋洋得意的给齐胜轩灌输着泡妹子的技巧，齐胜轩在一旁看着这个大叔眉飞色舞的样子，又看了看他座位旁的鱼篓。
这个大叔空军了，鱼篓里只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鱼苗在蹦哒，说是钓鱼的鱼饵都成，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是小的可怜，估计猫见了都嫌弃的翻白眼。
“大叔，你年轻时追的姑娘追到手了吗？”
“追到了。我这有照片，你看。”
“算我没说。”
本来还以为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没想到这个胡子拉碴的钓鱼佬居然真有对象，看着大叔一副等的就是这句话的兴奋表情，齐胜轩就知道自己嘴贱了。
大叔摸了下胡子拉碴的下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在上边哈了一口气仔细的擦了擦，接着自来熟的搭上齐胜轩的肩膀把照片拿到齐胜轩的眼前。
“诺，这个帅小伙就是大叔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派头？我旁边这个女人的就是我当初追到的女孩。是不是很漂亮？我俩后来还结婚了呢。”
照片有些老，看质地起码一二十年了，不过保存的很不错。
齐胜轩仔细的看了看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夏初，在一个凉亭里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肩膀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对着镜头微笑，开着栀子花的枝杈伸张进凉亭里。
男人穿着一件亚麻色的亚麻色的短袖衬衫和休闲裤，女人则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过膝裙子，俩人笑的那么开心。
当齐胜轩看清女人的相貌后，立刻抢过照片握紧拳头对着大叔的下巴来了一记升龙拳。
“你个老混蛋，照片里的是你女朋友吗？那特么是我妈！你个老流氓！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死你！”
虽然画质很老，但是齐胜轩认出来照片上的女人，那是他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虽然快二十年过去了，但是老妈只在眼角添了些鱼尾纹，依旧如当年一样漂亮，而且老妈又没有双胞胎姐妹，他这个当儿子的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他妈。
本来还纳闷为啥这个自来熟的大叔会和自己这么热情的搭话，现在看来这家伙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靠！别打了！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大叔一个翻滚躲过齐胜轩踹过来的左脚重新站了起来。
“你是钟蕊雪的儿子？”
“不许提我妈的名字！我妈说我爸就是她的初恋，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妈的初恋，也就是你老爸？”
“去你妈的！我爸早死了，你个王八蛋给我闭嘴！”
大叔的话成功激起了齐胜轩的愤怒，也说出了他不敢不愿猜测的想法，气红了眼的齐胜轩挥起王八拳就朝着大叔冲了过去，两人抱作一团在河边打了起来。
插眼锁喉掏裆，从来没打过架的齐胜轩第一次和人打架，出手没轻重也不管招式是否下贱，对着这个刚认识没十分钟的大叔就是一顿连招。
“我去，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吧！”
“要你管！吃我一记猴子偷桃！”
“哎呀！你以为就你会。”
大叔用力架开齐胜轩的胳膊把手伸到下面，用力一抓。
“啊！你松手！”
“你先松！”
“门儿也没有，你先松。”
“那就这么待着吧，反正我这么大岁数已经用过了，你还没用过，谁怕谁！”
“去你大爷的，你还胡说八道，我让你后悔有。”
齐胜轩听他胡说八道心里更火大了，忍着疼又加大了力气。
一时间俩人疼得脸都绿了，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的瞪着对方，男人致命的弱点遭到不灭之握般的沉重打击，疼得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起松！”
扛不住的大叔率先提议。齐胜轩没搭话，还是继续忍着被掰食指的痛苦用小拇指和大拇指默默发力。
“再僵持下去就坏了，你，嘶嘶嘶～你不想你等的女孩说你是个太监吧。”
“一起松！”
这次他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倒数三声两人一起松手后，齐胜轩和大叔蜷缩成煮熟的大虾模样捂着裤裆在河岸上来回打滚。
半晌过后齐胜轩才缓过劲儿来，就听见扑通一声水声，他夹着大腿抖如筛糠似的勉强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可却找不回到大叔的人影，只有河面一圈圈的波纹在轻轻荡漾，如果不是裆部的转筋似的作痛，他都怀疑这个大叔有没有出现过。
齐胜轩沿着河岸一点点的走进了水里，微凉的河水灌进裤腿淹没腰部，让他刚才饱受痛苦的裆部得到了一丝慰藉，稍微缓解了痛苦，接着他一个俯身把脸埋进水里，努力睁大眼睛向四周看去。
河岸的河水里水草不多，但深处却很茂密，一些小鱼在水里游动，偶尔有一两条大鱼从眼前掠过，因为河水很清澈，夕阳落日的余辉穿过河面经过不断反射照进他的眼睛里，水下的世界突然就被染上了一层殷红色的薄纱，一切显得那样神秘又朦胧。
忽然他身体不可控的扑进了水里，原本脚下松软的河床突然消失，齐胜轩惊慌的手刨脚蹬想重新回到水面，然后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发出“啧啧啧”的嫌弃声音。
“喂，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跟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似的这么蠢啊？”
“咕噜噜……”
“淡定点。”
对方原本无所谓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齐胜轩只感觉有人在自己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然后以为自己溺水的慌乱心情突然就平复了下来，回忆起所学的游泳技巧，两臂伸直，闭上嘴沉住一口气用力一蹬腿不升反向更深的水中潜下去。
“噗~”
齐胜轩跃出水面吐出一口水大口地喘息起来，本应是更深的水底，可现在却是平如镜面的水面，仿佛某一瞬间天地颠倒了一般。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齐胜轩四处张望去发现水面上迷雾重重，他只能看清自己五六米远的周围，正不知所措间就感觉身后有动静，猛一转身脑门就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一艘小船的船帮上，疼的他张开嘴狠呛了一口河水。
“上来吧。”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嫩如婴儿般的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齐胜轩不假思索的一把抓住，然后又扣住船帮爬了上去，像条搁浅的鱼一样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给，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不不。”
看着递到面前的那杯热茶，齐胜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刚才灌了一肚子水，胀得难受，总感觉嗓子眼里有鱼在蹦哒，这要是再喝茶非得扒着船帮吐起来不可。
“不对呀？就这条才十来米宽的小河，哪里来的船啊？”
齐胜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顺着递到眼前的茶杯看去，发现身旁盘膝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对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身上有什么对他而言很宝贵的东西，眼睛里的渴望让齐胜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虚。
男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衫，像个古代官宦人家的小公子一样，素白的领口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白字，夕阳的余辉洒在男孩稚嫩的侧脸上有一种超脱物外的神采，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齐胜轩不明白一个看起来才这么大点的小孩子为啥会给他一种很冲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崭新的酒坛里装着一坛子不知道存了几千年的佳酿，很强的矛盾感，复杂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躯壳虽已换新，灵魂临近腐朽。
扁平的石子在清澈的小河上快速闪烁，连续跳跃，最后冲到对岸融入碎石里，又变回了一颗在打水漂爱好者眼中的梦中情石，安静的等待下一个幸运儿的发掘。
36次，这是齐胜轩今天最好的成绩，也是他个人的一个新纪录，不过他没看到也并不在意，所有心思都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被陈佳妮放了鸽子，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
“小兄弟挺厉害啊！我刚才粗略的说了一下估计得有三十来个。”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齐胜轩回头看去刚才在旁边钓鱼的大叔。
“运气而已。”
齐胜轩有气无力的朝对方笑了笑然后接着垂着脑袋往回走。
“别着急呀，小兄弟，我看你半天了，河边那条沟是你趟出来的吧？怎么是不是被人放鸽子了？”
中年大叔自来熟的跑过来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一脸我懂得的笑容看着被说中心事蔫成茄子的齐胜轩。
“小伙子不要灰心嘛，你是在等女孩吧？我跟你说追女孩子不能这么谨慎，要拿出不要脸的劲头来，你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害羞，你这个当男孩子的要不主动，难不成还等人家小姑娘来主动和你表白？先送花，再送礼，甜言蜜语也走起，热烈进攻，然后再冷却几天……”
大叔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洋洋得意的给齐胜轩灌输着泡妹子的技巧，齐胜轩在一旁看着这个大叔眉飞色舞的样子，又看了看他座位旁的鱼篓。
这个大叔空军了，鱼篓里只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鱼苗在蹦哒，说是钓鱼的鱼饵都成，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是小的可怜，估计猫见了都嫌弃的翻白眼。
“大叔，你年轻时追的姑娘追到手了吗？”
“追到了。我这有照片，你看。”
“算我没说。”
本来还以为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没想到这个胡子拉碴的钓鱼佬居然真有对象，看着大叔一副等的就是这句话的兴奋表情，齐胜轩就知道自己嘴贱了。
大叔摸了下胡子拉碴的下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在上边哈了一口气仔细的擦了擦，接着自来熟的搭上齐胜轩的肩膀把照片拿到齐胜轩的眼前。
“诺，这个帅小伙就是大叔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派头？我旁边这个女人的就是我当初追到的女孩。是不是很漂亮？我俩后来还结婚了呢。”
照片有些老，看质地起码一二十年了，不过保存的很不错。
齐胜轩仔细的看了看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夏初，在一个凉亭里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肩膀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对着镜头微笑，开着栀子花的枝杈伸张进凉亭里。
男人穿着一件亚麻色的亚麻色的短袖衬衫和休闲裤，女人则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过膝裙子，俩人笑的那么开心。
当齐胜轩看清女人的相貌后，立刻抢过照片握紧拳头对着大叔的下巴来了一记升龙拳。
“你个老混蛋，照片里的是你女朋友吗？那特么是我妈！你个老流氓！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死你！”
虽然画质很老，但是齐胜轩认出来照片上的女人，那是他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虽然快二十年过去了，但是老妈只在眼角添了些鱼尾纹，依旧如当年一样漂亮，而且老妈又没有双胞胎姐妹，他这个当儿子的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他妈。
本来还纳闷为啥这个自来熟的大叔会和自己这么热情的搭话，现在看来这家伙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靠！别打了！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大叔一个翻滚躲过齐胜轩踹过来的左脚重新站了起来。
“你是钟蕊雪的儿子？”
“不许提我妈的名字！我妈说我爸就是她的初恋，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妈的初恋，也就是你老爸？”
“去你妈的！我爸早死了，你个王八蛋给我闭嘴！”
大叔的话成功激起了齐胜轩的愤怒，也说出了他不敢不愿猜测的想法，气红了眼的齐胜轩挥起王八拳就朝着大叔冲了过去，两人抱作一团在河边打了起来。
插眼锁喉掏裆，从来没打过架的齐胜轩第一次和人打架，出手没轻重也不管招式是否下贱，对着这个刚认识没十分钟的大叔就是一顿连招。
“我去，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吧！”
“要你管！吃我一记猴子偷桃！”
“哎呀！你以为就你会。”
大叔用力架开齐胜轩的胳膊把手伸到下面，用力一抓。
“啊！你松手！”
“你先松！”
“门儿也没有，你先松。”
“那就这么待着吧，反正我这么大岁数已经用过了，你还没用过，谁怕谁！”
“去你大爷的，你还胡说八道，我让你后悔有。”
齐胜轩听他胡说八道心里更火大了，忍着疼又加大了力气。
一时间俩人疼得脸都绿了，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的瞪着对方，男人致命的弱点遭到不灭之握般的沉重打击，疼得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起松！”
扛不住的大叔率先提议。齐胜轩没搭话，还是继续忍着被掰食指的痛苦用小拇指和大拇指默默发力。
“再僵持下去就坏了，你，嘶嘶嘶～你不想你等的女孩说你是个太监吧。”
“一起松！”
这次他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倒数三声两人一起松手后，齐胜轩和大叔蜷缩成煮熟的大虾模样捂着裤裆在河岸上来回打滚。
半晌过后齐胜轩才缓过劲儿来，就听见扑通一声水声，他夹着大腿抖如筛糠似的勉强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可却找不回到大叔的人影，只有河面一圈圈的波纹在轻轻荡漾，如果不是裆部的转筋似的作痛，他都怀疑这个大叔有没有出现过。
齐胜轩沿着河岸一点点的走进了水里，微凉的河水灌进裤腿淹没腰部，让他刚才饱受痛苦的裆部得到了一丝慰藉，稍微缓解了痛苦，接着他一个俯身把脸埋进水里，努力睁大眼睛向四周看去。
河岸的河水里水草不多，但深处却很茂密，一些小鱼在水里游动，偶尔有一两条大鱼从眼前掠过，因为河水很清澈，夕阳落日的余辉穿过河面经过不断反射照进他的眼睛里，水下的世界突然就被染上了一层殷红色的薄纱，一切显得那样神秘又朦胧。
忽然他身体不可控的扑进了水里，原本脚下松软的河床突然消失，齐胜轩惊慌的手刨脚蹬想重新回到水面，然后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发出“啧啧啧”的嫌弃声音。
“喂，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跟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似的这么蠢啊？”
“咕噜噜……”
“淡定点。”
对方原本无所谓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齐胜轩只感觉有人在自己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然后以为自己溺水的慌乱心情突然就平复了下来，回忆起所学的游泳技巧，两臂伸直，闭上嘴沉住一口气用力一蹬腿不升反向更深的水中潜下去。
“噗~”
齐胜轩跃出水面吐出一口水大口地喘息起来，本应是更深的水底，可现在却是平如镜面的水面，仿佛某一瞬间天地颠倒了一般。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齐胜轩四处张望去发现水面上迷雾重重，他只能看清自己五六米远的周围，正不知所措间就感觉身后有动静，猛一转身脑门就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一艘小船的船帮上，疼的他张开嘴狠呛了一口河水。
“上来吧。”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嫩如婴儿般的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齐胜轩不假思索的一把抓住，然后又扣住船帮爬了上去，像条搁浅的鱼一样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给，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不不。”
看着递到面前的那杯热茶，齐胜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刚才灌了一肚子水，胀得难受，总感觉嗓子眼里有鱼在蹦哒，这要是再喝茶非得扒着船帮吐起来不可。
“不对呀？就这条才十来米宽的小河，哪里来的船啊？”
齐胜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顺着递到眼前的茶杯看去，发现身旁盘膝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对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身上有什么对他而言很宝贵的东西，眼睛里的渴望让齐胜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虚。
男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衫，像个古代官宦人家的小公子一样，素白的领口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白字，夕阳的余辉洒在男孩稚嫩的侧脸上有一种超脱物外的神采，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齐胜轩不明白一个看起来才这么大点的小孩子为啥会给他一种很冲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崭新的酒坛里装着一坛子不知道存了几千年的佳酿，很强的矛盾感，复杂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躯壳虽已换新，灵魂临近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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