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树
“这不就是东郊嘛。”
雨舟见着荒败破旧的街景，顿时升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城市里居然会有那么明显的差别两个地方。
在玉兰市南街，那里车水马龙，衣冠整洁的行人比比皆是。
丽兹河旁的小公园里甚至有人工喷泉，雨舟在去往图书馆时路过那里，都升起和现在同样的感叹。
再看看眼前，风一吹垃圾就在道路上乱跑，腐烂的霉斑大块大块地漆在墙上，连一点儿植物都没有。
差别真的很大。
路上仍然没有行人，雨舟低着头匆匆走过，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又过了二十分钟，雨舟终于见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树能吃吗？”
雨舟问道。
“只要你的身体承受得住，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饥饿禁书在雨舟的脑海里环绕飘着，怂恿道，“快让本座瞧瞧你的牙口怎么样。”
“……”雨舟那揣在兜里的手不禁握成拳头，但想到这对饥饿禁书构不成威胁，只能将这一丝愤懑作用在身前的书皮上。
“嗷！”
雨舟抱着树，有些饿极了般猛地朝着一小块树皮啃去。
“对！就是这样，你小子有本座当年的风范！”
饥饿禁书在脑海里起哄。
嘴上的感觉并不好，和咬一些硬物没什么区别。
但雨舟还是找好牙齿上的发力点，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忽然从树中响起。
雨舟嘴上叼着树皮，带着诧异看了看这棵树。
三秒过去了，没什么反应。
“这是活木？”雨舟问脑海中的饥饿禁书。
“哟，活木？”饥饿禁书也显得有些惊讶。
“这些活木繁殖力很强，但只要有点损伤就会嗷嗷乱叫，所以一般只作为低端家具使用。”
“不过，活木按照一定比例切割后就能将其彻底杀死，这样它们的身价还会涨一点。”
“原来是这样。”雨舟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五金店老板让自己做的是这种活。
解开了以前的一个小疑惑，雨舟又开始了自己的品尝。
喉咙受损，怕再次受伤的雨舟将树皮嚼的稀碎了一些，再吞进肚子里。
疼痛感是难以避免的，但当这股疼痛从咽喉落尽腹部，便消失了。
“继续吃，进了肚子后有本座帮你消化。”
饥饿禁书的妙用在这一刻忽然体现。
此时的丛林中，雨舟仿佛一只勤劳的啄木鸟，在眼前棕青色的树上不断撕咬。
树皮从无色无味，到了有丝丝苦味，再之后，雨舟又尝到了一点儿甜味。
他感到腹部升起暖意，这是饿了许久之后，忽然能够大快朵颐的感受。
树皮上的青色渐渐被咬出一道道内露的浅褐，就像肌肤被咬破，开始品尝皮下的血肉，雨舟的牙齿嵌入其中，伴随着活木的嚎叫，不断地撕裂、咀嚼、吞下。
如果说刚开始的第一口，雨舟还吃得比较含蓄的话。
那他现在则是完全不管自己的嘴能不能撑住，宛如一头凶兽在进食。
一边，丛生的栀子花丛在枯黄的落叶底下毫无生气，蔓布的杂草野蛮地占领纷乱的空间。
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正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咀嚼活木树的人类。
毛茸茸的白雪毛发在乱叶堆下黄焦焦的，像是在泥水里打过滚一般，它的小脚不长，但却止不住的颤抖。
“兔兔我今天真倒霉，刚出门就遇见狠人。”
红眼兔的内心写照正如它见到人吃树一般操蛋。
身为最低阶的成长系守恶，还是在成年前只能吃草的守恶。
它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嗝。”
雨舟忽然停下撕咬，将挂在嘴边的那块树皮吞进肚子里。
“啊啊啊啊……”
活木的哀嚎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肚子里，雨舟满意地转身，抬头打量起树上的叶子。
在他的嘴角，一抹鲜红的血液悄然挂着，那是他因为吃得太急，伤了嘴巴造成的。
这一幕看在红眼兔眼里，简直不亚于被天敌盯上。
雨舟并未注意不远的脚边还有只兔子，而且是被恶殖气息污染的兔子。
他爬到树上，开始摘起了树叶。
最初，人类的祖先也是这样……
红眼兔看不下去了，它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它虽然脑花不大，但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决定。
——兔兔我要离人类居住的城市远一点！
它还要告诉其他族人，人类都是疯子！
……
“怎么样，小子，吃饱了？”
饥饿禁书在脑海中咀嚼的回音不断回响，这让雨舟觉得有些吵。
“饱了。”雨舟在略显疯癫地饱餐一顿后，立马恢复了懒散慵懒的状态。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些许忧愁，像是迷雾里皎月，让人看不透却又觉得浪漫。
直白来说，这张脸很讨女人喜欢。
“这只是最低端的食材，答应本座，尝尝别人的血，那会让你陷入十倍于今天的癫狂。”
“那还是算了。”
雨舟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不禁都想给自己打个神经病的标签了。
徐安玄的话可能还真说对了，异食症这条歧路，自己算是越走越远了。
“没志向。”饥饿禁书对雨舟安于现状的表现十分不满。
“这些植物味同嚼蜡，最多在你饥饿的时候补充能量，它们对你的提升太少太少了。”
“我刚刚检查了你的身体，刚才吃的一顿完全消化后，最多让你的牙齿坚硬些。”
“坚硬多少？”
雨舟摸了摸自己的牙。
这是第一次出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倒是在找了处山坡，准备爬上去看看。
“你可以用自己的手试试，现在比较轻松地，应该就能咬下手指。”
“……”雨舟朝自己的手看了看。
“有病吧，你说这个，还不如告诉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大补，我好吃了回去看书。”
雨舟站在小山坡顶，带着饥饿禁书扫了一遍。
很荒芜，什么都没有，要是有食物的话，早就被其他人发现了。
“那快回去吧，回去看看你那朋友还有没有工作餐。”饥饿禁书说起这个，便觉得很有希望，“对，快回去问问，今天早上的饼就抵得上你吃好几口树皮了。”
“……”雨舟眼底闪过淡淡的嫌弃。
说实话，这饥饿禁书真像个猥琐的老头。
“话说守恶在哪儿可以吃到？”
回去的路上，雨舟的步伐很快。
之前一直处于体力不支的状态，现在的饱腹感告诉他，他真的恢复了许多能量。
“就你这实力，别被守恶吃就不错了。”
饥饿禁书回忆起它见过的一些强大守恶。
那掀起滔天巨浪直冲天穹的一道鱼尾，仅仅是一个12级守恶的翻身，而那次翻身，便将人类誉为“方舟”的救世之船冲的七零八落。
当然，曾经的人类，科技水平还不高……
“阿嚏！”
很远的地方，粉白的兔兔忽然打了个喷嚏。
它愣了愣，便开始拼命逃窜。
“妈呀，兔兔我啊，可千万不要被人类发现了！”
雨舟见着荒败破旧的街景，顿时升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城市里居然会有那么明显的差别两个地方。
在玉兰市南街，那里车水马龙，衣冠整洁的行人比比皆是。
丽兹河旁的小公园里甚至有人工喷泉，雨舟在去往图书馆时路过那里，都升起和现在同样的感叹。
再看看眼前，风一吹垃圾就在道路上乱跑，腐烂的霉斑大块大块地漆在墙上，连一点儿植物都没有。
差别真的很大。
路上仍然没有行人，雨舟低着头匆匆走过，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又过了二十分钟，雨舟终于见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树能吃吗？”
雨舟问道。
“只要你的身体承受得住，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饥饿禁书在雨舟的脑海里环绕飘着，怂恿道，“快让本座瞧瞧你的牙口怎么样。”
“……”雨舟那揣在兜里的手不禁握成拳头，但想到这对饥饿禁书构不成威胁，只能将这一丝愤懑作用在身前的书皮上。
“嗷！”
雨舟抱着树，有些饿极了般猛地朝着一小块树皮啃去。
“对！就是这样，你小子有本座当年的风范！”
饥饿禁书在脑海里起哄。
嘴上的感觉并不好，和咬一些硬物没什么区别。
但雨舟还是找好牙齿上的发力点，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忽然从树中响起。
雨舟嘴上叼着树皮，带着诧异看了看这棵树。
三秒过去了，没什么反应。
“这是活木？”雨舟问脑海中的饥饿禁书。
“哟，活木？”饥饿禁书也显得有些惊讶。
“这些活木繁殖力很强，但只要有点损伤就会嗷嗷乱叫，所以一般只作为低端家具使用。”
“不过，活木按照一定比例切割后就能将其彻底杀死，这样它们的身价还会涨一点。”
“原来是这样。”雨舟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五金店老板让自己做的是这种活。
解开了以前的一个小疑惑，雨舟又开始了自己的品尝。
喉咙受损，怕再次受伤的雨舟将树皮嚼的稀碎了一些，再吞进肚子里。
疼痛感是难以避免的，但当这股疼痛从咽喉落尽腹部，便消失了。
“继续吃，进了肚子后有本座帮你消化。”
饥饿禁书的妙用在这一刻忽然体现。
此时的丛林中，雨舟仿佛一只勤劳的啄木鸟，在眼前棕青色的树上不断撕咬。
树皮从无色无味，到了有丝丝苦味，再之后，雨舟又尝到了一点儿甜味。
他感到腹部升起暖意，这是饿了许久之后，忽然能够大快朵颐的感受。
树皮上的青色渐渐被咬出一道道内露的浅褐，就像肌肤被咬破，开始品尝皮下的血肉，雨舟的牙齿嵌入其中，伴随着活木的嚎叫，不断地撕裂、咀嚼、吞下。
如果说刚开始的第一口，雨舟还吃得比较含蓄的话。
那他现在则是完全不管自己的嘴能不能撑住，宛如一头凶兽在进食。
一边，丛生的栀子花丛在枯黄的落叶底下毫无生气，蔓布的杂草野蛮地占领纷乱的空间。
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正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咀嚼活木树的人类。
毛茸茸的白雪毛发在乱叶堆下黄焦焦的，像是在泥水里打过滚一般，它的小脚不长，但却止不住的颤抖。
“兔兔我今天真倒霉，刚出门就遇见狠人。”
红眼兔的内心写照正如它见到人吃树一般操蛋。
身为最低阶的成长系守恶，还是在成年前只能吃草的守恶。
它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嗝。”
雨舟忽然停下撕咬，将挂在嘴边的那块树皮吞进肚子里。
“啊啊啊啊……”
活木的哀嚎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肚子里，雨舟满意地转身，抬头打量起树上的叶子。
在他的嘴角，一抹鲜红的血液悄然挂着，那是他因为吃得太急，伤了嘴巴造成的。
这一幕看在红眼兔眼里，简直不亚于被天敌盯上。
雨舟并未注意不远的脚边还有只兔子，而且是被恶殖气息污染的兔子。
他爬到树上，开始摘起了树叶。
最初，人类的祖先也是这样……
红眼兔看不下去了，它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它虽然脑花不大，但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决定。
——兔兔我要离人类居住的城市远一点！
它还要告诉其他族人，人类都是疯子！
……
“怎么样，小子，吃饱了？”
饥饿禁书在脑海中咀嚼的回音不断回响，这让雨舟觉得有些吵。
“饱了。”雨舟在略显疯癫地饱餐一顿后，立马恢复了懒散慵懒的状态。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些许忧愁，像是迷雾里皎月，让人看不透却又觉得浪漫。
直白来说，这张脸很讨女人喜欢。
“这只是最低端的食材，答应本座，尝尝别人的血，那会让你陷入十倍于今天的癫狂。”
“那还是算了。”
雨舟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不禁都想给自己打个神经病的标签了。
徐安玄的话可能还真说对了，异食症这条歧路，自己算是越走越远了。
“没志向。”饥饿禁书对雨舟安于现状的表现十分不满。
“这些植物味同嚼蜡，最多在你饥饿的时候补充能量，它们对你的提升太少太少了。”
“我刚刚检查了你的身体，刚才吃的一顿完全消化后，最多让你的牙齿坚硬些。”
“坚硬多少？”
雨舟摸了摸自己的牙。
这是第一次出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倒是在找了处山坡，准备爬上去看看。
“你可以用自己的手试试，现在比较轻松地，应该就能咬下手指。”
“……”雨舟朝自己的手看了看。
“有病吧，你说这个，还不如告诉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大补，我好吃了回去看书。”
雨舟站在小山坡顶，带着饥饿禁书扫了一遍。
很荒芜，什么都没有，要是有食物的话，早就被其他人发现了。
“那快回去吧，回去看看你那朋友还有没有工作餐。”饥饿禁书说起这个，便觉得很有希望，“对，快回去问问，今天早上的饼就抵得上你吃好几口树皮了。”
“……”雨舟眼底闪过淡淡的嫌弃。
说实话，这饥饿禁书真像个猥琐的老头。
“话说守恶在哪儿可以吃到？”
回去的路上，雨舟的步伐很快。
之前一直处于体力不支的状态，现在的饱腹感告诉他，他真的恢复了许多能量。
“就你这实力，别被守恶吃就不错了。”
饥饿禁书回忆起它见过的一些强大守恶。
那掀起滔天巨浪直冲天穹的一道鱼尾，仅仅是一个12级守恶的翻身，而那次翻身，便将人类誉为“方舟”的救世之船冲的七零八落。
当然，曾经的人类，科技水平还不高……
“阿嚏！”
很远的地方，粉白的兔兔忽然打了个喷嚏。
它愣了愣，便开始拼命逃窜。
“妈呀，兔兔我啊，可千万不要被人类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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