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狂人日记
一栋眼熟的垃圾楼在街边的转角，哪怕之前看过好几遍，雨舟也不可避免地被其吸引。
“垃圾堆奇观。”
他，又回到了最开始到来这个世界的地方。
垃圾楼的对面，是他前身居住的公寓。
想到了那晚发生的事，雨舟的眼里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机。
他真想找出那晚的几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似乎不足以对付过多的人。
心里盘算着复仇的事，雨舟脚步未停，打算绕开公寓这条路回市区。
但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奶奶的衣服还是那件褴褛的红布，她走得很慢，手里拽着一个布袋。
布袋的表面，散布着些许血迹，里面似乎没有太多东西。
老奶奶跨过大街，走到垃圾大楼前，她一点儿也不嫌弃这里滔天的臭气，苍老的手臂将布袋里的东西零零散散地倒在垃圾堆上，便转身回到公寓楼里。
大街上又回归寂静，雨舟眺望房东老奶奶扔出的东西，发现有些眼熟。
其中，有一个笔记本。
那是雨舟的东西。
雨舟快速跑了过去，将笔记本拿上后，又快速返回。
随手翻了几页，他见到上面前身留下的字迹，和后面一页中自己写的汉字，便将其揣进夹克口袋里。
那天他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黎明，在路过公寓正厅时，老奶奶已经睡着了。
东西今天才被收走丢掉，想来是才发现自己出事了。
内心默默祈祷房东老奶奶今后一生平安，雨舟继续上路，不想她看见自己。
没办法，欠了两个月的房租没交，比起交钱，还是让对方认为自己死了好。
一进玉兰市，周边的风沙就自顾自地起舞，雨舟低着头，沉默不语地往前走。
他在忍受那份来自良心的谴责，而自己的兜里，只有不到两千紫金。
赚钱，变强。
这成了雨舟的渴求。
飘渺的童谣声忽然从远方响起。
雨舟抬头望去，却见风沙越来越大。
东郊区基本上都一个样，地图上也看不出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但只要朝着西边走，准能到市里。
雨舟靠在墙边，心里骂着这座城市的恶劣天气堪比冬天生活在西伯利亚，身子还是老老实实迎着风沙往前走。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一道蓝色发丝从巷口一闪而过。
雨舟顿时想起了那个蓝发女人。
——富婆。
他朝巷子口快步而追，心里升起这个词后，就再也不能平复下去。
可是到了转角向内望去，那道蓝发身影却消失不见。
“禁书！你刚刚看到了一个女人吗？”雨舟又往里面走了走，发现小小的巷子口内别有洞天，他内心询问饥饿禁书，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什么？”可惜饥饿禁书刚才根本没有看外界的情况。
“你真以为本座时时刻刻偷窥你？本座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好么！”
饥饿禁书哼哼唧唧道。
雨舟进入脑海一看，发现饥饿禁书正静静地悬浮半空，像人一样地打坐修习。
“好吧。”雨舟回到现实，看来多数时刻还得靠自己。
他继续向内走去，但不知为何，随着雨舟的进入，原本无风的巷子也刮起了沙尘，周边皲裂的高墙仿佛在微微颤抖，随时可能崩塌一般。
这里四通八达，有了分叉口。
唱着童谣的女声再次响起，雨舟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蓝色发丝。
“绝对是她！”
内心肯定，雨舟准备追上去，想问问之前那个委托的事。
这里似乎是一栋楼房的二楼，蜿蜒曲折的石阶边上长起了青苔，而中间的部分，似乎是常有人经过，上面混杂着泥土，一只土灰色的靴子出现在上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雨舟跨过靴子，在转角向里望去。
预想中的蓝发女人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道半掩的铁门内，两个手上拿着棍棒的瘦男人靠在柱子上，好似睡着了一样发出“呼呼”声。
雨舟的视线与这两个男人的脸触上，便再也不能分开。
这二人，一个叫杰克，亲手喂过他玻璃渣子，另一个不知姓名，但却是那天压着他腿，差点杀了他的帮凶。
愤怒的情绪压抑在心底许久，这一刻猛然从体内迸射而出。
雨舟的眸子一片血红，仿佛回到了前几天的那一夜。
喉咙不自觉的耸动，疼痛感油然而生，但雨舟不觉得难受，相反，他为了压抑升起的欣喜，全身的肌肉都有些颤抖。
努力平复下来后，一丝疑问悄然从心底冒出：他们怎么在这儿？
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雨舟还有机会遇到仇人。
坚硬的鞋底缓缓踏过走廊，雨舟走到二人近前，发现他们顶着黑眼圈，双目紧闭，睡得正香。
屋里面的陈设一眼便能看个清楚，空荡荡的房屋里，只有一些睡觉用的地毯和被褥，一些简陋破旧的生活用品胡乱摆放着。
这儿似乎只有这两人。
雨舟有些激动了，他猛然拿开二人手上的棍棒，反握在自己手上。
原以为两人很快能反应过来，但没想到，他们只是堪堪睁眼。
杰克不看还好，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结实的棍棒划破风声，迎面击来。
“谁！？”
他痛呼一声，朦胧的睡眼在一棒之下，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浑身颤栗着倒退，手上不断挥舞，感到钻心的疼痛后，又摸起了自己的脸。
而另一个人，同样被一击敲中脑袋，在痛呼着起身后，立刻又迎上雨舟的下一击。
两棒下来，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人脑袋上瞬间凹进去一个血洞，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雨舟转过身，又将冰冷的目光放在杰克身上。
“老大！老大！”
“救命，救我，有人袭击！”
杰克大声在房间里呼喊，但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顺着被一棒打得塌陷的鼻梁，揉着疼痛的眼睛。
太恐怖了，他摸着自己塌陷的鼻梁，脚步蹒跚地乱撞。
在一个桌子边，他的脚终于踩空进凹陷的地板，狼狈地摔在地上。
“砰。”
沉闷的击打声顿时响起。
棍棍到肉的声音，和雨舟的面无表情。
“呃啊……呃啊啊……”
杰克的惨叫声没持续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它在地上打滚，但没一会儿就躲不动了。
周围的墙上开始随着雨舟的挥舞，挂起了鲜艳的颜色。
这颜色到处乱飞，甚至飞到了雨舟的脸上。
这让他看起来像个魔鬼。
手底下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是和不好的面团，需要用擀面杖打得匀称些，才能更好地作出食材，吃起来更有嚼劲。
饥饿禁书似乎朝他说话了。
这一次雨舟听得格外认真，好像听到笑话似的，他忽然笑了起来，随后俯下身，将脸凑到杰克面前。
像是在看他死没死，雨舟看得格外认真。
直到一阵咀嚼的声音响起。
……
“垃圾堆奇观。”
他，又回到了最开始到来这个世界的地方。
垃圾楼的对面，是他前身居住的公寓。
想到了那晚发生的事，雨舟的眼里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机。
他真想找出那晚的几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似乎不足以对付过多的人。
心里盘算着复仇的事，雨舟脚步未停，打算绕开公寓这条路回市区。
但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奶奶的衣服还是那件褴褛的红布，她走得很慢，手里拽着一个布袋。
布袋的表面，散布着些许血迹，里面似乎没有太多东西。
老奶奶跨过大街，走到垃圾大楼前，她一点儿也不嫌弃这里滔天的臭气，苍老的手臂将布袋里的东西零零散散地倒在垃圾堆上，便转身回到公寓楼里。
大街上又回归寂静，雨舟眺望房东老奶奶扔出的东西，发现有些眼熟。
其中，有一个笔记本。
那是雨舟的东西。
雨舟快速跑了过去，将笔记本拿上后，又快速返回。
随手翻了几页，他见到上面前身留下的字迹，和后面一页中自己写的汉字，便将其揣进夹克口袋里。
那天他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黎明，在路过公寓正厅时，老奶奶已经睡着了。
东西今天才被收走丢掉，想来是才发现自己出事了。
内心默默祈祷房东老奶奶今后一生平安，雨舟继续上路，不想她看见自己。
没办法，欠了两个月的房租没交，比起交钱，还是让对方认为自己死了好。
一进玉兰市，周边的风沙就自顾自地起舞，雨舟低着头，沉默不语地往前走。
他在忍受那份来自良心的谴责，而自己的兜里，只有不到两千紫金。
赚钱，变强。
这成了雨舟的渴求。
飘渺的童谣声忽然从远方响起。
雨舟抬头望去，却见风沙越来越大。
东郊区基本上都一个样，地图上也看不出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但只要朝着西边走，准能到市里。
雨舟靠在墙边，心里骂着这座城市的恶劣天气堪比冬天生活在西伯利亚，身子还是老老实实迎着风沙往前走。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一道蓝色发丝从巷口一闪而过。
雨舟顿时想起了那个蓝发女人。
——富婆。
他朝巷子口快步而追，心里升起这个词后，就再也不能平复下去。
可是到了转角向内望去，那道蓝发身影却消失不见。
“禁书！你刚刚看到了一个女人吗？”雨舟又往里面走了走，发现小小的巷子口内别有洞天，他内心询问饥饿禁书，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什么？”可惜饥饿禁书刚才根本没有看外界的情况。
“你真以为本座时时刻刻偷窥你？本座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好么！”
饥饿禁书哼哼唧唧道。
雨舟进入脑海一看，发现饥饿禁书正静静地悬浮半空，像人一样地打坐修习。
“好吧。”雨舟回到现实，看来多数时刻还得靠自己。
他继续向内走去，但不知为何，随着雨舟的进入，原本无风的巷子也刮起了沙尘，周边皲裂的高墙仿佛在微微颤抖，随时可能崩塌一般。
这里四通八达，有了分叉口。
唱着童谣的女声再次响起，雨舟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蓝色发丝。
“绝对是她！”
内心肯定，雨舟准备追上去，想问问之前那个委托的事。
这里似乎是一栋楼房的二楼，蜿蜒曲折的石阶边上长起了青苔，而中间的部分，似乎是常有人经过，上面混杂着泥土，一只土灰色的靴子出现在上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雨舟跨过靴子，在转角向里望去。
预想中的蓝发女人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道半掩的铁门内，两个手上拿着棍棒的瘦男人靠在柱子上，好似睡着了一样发出“呼呼”声。
雨舟的视线与这两个男人的脸触上，便再也不能分开。
这二人，一个叫杰克，亲手喂过他玻璃渣子，另一个不知姓名，但却是那天压着他腿，差点杀了他的帮凶。
愤怒的情绪压抑在心底许久，这一刻猛然从体内迸射而出。
雨舟的眸子一片血红，仿佛回到了前几天的那一夜。
喉咙不自觉的耸动，疼痛感油然而生，但雨舟不觉得难受，相反，他为了压抑升起的欣喜，全身的肌肉都有些颤抖。
努力平复下来后，一丝疑问悄然从心底冒出：他们怎么在这儿？
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雨舟还有机会遇到仇人。
坚硬的鞋底缓缓踏过走廊，雨舟走到二人近前，发现他们顶着黑眼圈，双目紧闭，睡得正香。
屋里面的陈设一眼便能看个清楚，空荡荡的房屋里，只有一些睡觉用的地毯和被褥，一些简陋破旧的生活用品胡乱摆放着。
这儿似乎只有这两人。
雨舟有些激动了，他猛然拿开二人手上的棍棒，反握在自己手上。
原以为两人很快能反应过来，但没想到，他们只是堪堪睁眼。
杰克不看还好，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结实的棍棒划破风声，迎面击来。
“谁！？”
他痛呼一声，朦胧的睡眼在一棒之下，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浑身颤栗着倒退，手上不断挥舞，感到钻心的疼痛后，又摸起了自己的脸。
而另一个人，同样被一击敲中脑袋，在痛呼着起身后，立刻又迎上雨舟的下一击。
两棒下来，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人脑袋上瞬间凹进去一个血洞，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雨舟转过身，又将冰冷的目光放在杰克身上。
“老大！老大！”
“救命，救我，有人袭击！”
杰克大声在房间里呼喊，但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顺着被一棒打得塌陷的鼻梁，揉着疼痛的眼睛。
太恐怖了，他摸着自己塌陷的鼻梁，脚步蹒跚地乱撞。
在一个桌子边，他的脚终于踩空进凹陷的地板，狼狈地摔在地上。
“砰。”
沉闷的击打声顿时响起。
棍棍到肉的声音，和雨舟的面无表情。
“呃啊……呃啊啊……”
杰克的惨叫声没持续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它在地上打滚，但没一会儿就躲不动了。
周围的墙上开始随着雨舟的挥舞，挂起了鲜艳的颜色。
这颜色到处乱飞，甚至飞到了雨舟的脸上。
这让他看起来像个魔鬼。
手底下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是和不好的面团，需要用擀面杖打得匀称些，才能更好地作出食材，吃起来更有嚼劲。
饥饿禁书似乎朝他说话了。
这一次雨舟听得格外认真，好像听到笑话似的，他忽然笑了起来，随后俯下身，将脸凑到杰克面前。
像是在看他死没死，雨舟看得格外认真。
直到一阵咀嚼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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