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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春秋第一次大混战

    公元前715年,当郑、卫、宋因为数年前的恩怨打得一团浆糊的时候,庄姜的哥哥齐僖公主动走到前台,提倡通过和平、协商等方式解决争端。

    公元前731年,齐国传到第十三代国君齐僖公手里,已经历经十三代。实际上僖公并不是前庄公原定的继承人。齐前庄公原定的继承人是太子得臣,得臣还没有登上君位,就先于齐前庄公去世了。这其实也很正常,对于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周代人而言,谁有一个在位65年的爹都很难有机会再接班了,僖公成为了补位接班人。齐僖公在位33年,和他的父亲一起统治了将近百年。

    在《左传》中齐僖公的记载比较详细,但对比同时代的郑庄公、鲁隐公,却又并不显眼,让人看不到他的性格,也看不到他的政绩。所以在《史记》中,司马迁对齐僖公的记载一带而过,用了一百余字就概括了齐僖公三十三年的执政生涯。

    实际上,齐僖公对齐国的发展也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他不仅仅是一名稳健的君主,还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家。

    通过梳理齐僖公的政治生涯可以发现,齐僖公的对外战略以公元前701年(郑庄公去世那年)为分界点,公元701年前,他和郑庄公强强联合,在中原地区有着非常大的话语权。这个阶段的齐国,和卫国、鲁国的关系都不错。他的最终目标是消灭纪国。公元前701年之后,随着郑庄公的去世,他的对外战略就是联合是宋、卫、燕,打压鲁、郑。最终目标还是消灭纪国。可以看出,他一生的夙愿就是消灭纪国。只可惜没有成功,他也因此而遗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除此之外,齐僖公是一个成功又失败的父亲、非常好的兄长和疼爱侄子的伯父,是一个比较有人情味的人。

    齐僖公出场后不久,就摁住了春秋第一次大混战。

    混战的背景如下:

    州吁夺取政权之后,由于他名声本来就很差,再加上犯了弑君之罪,卫国人都不怎么拥护他。国际上也没有认可他。为了增强国际影响力,取得诸侯的承认,进而掩盖国内矛盾,打算以“报先君之仇”为借口,向郑国用兵。

    宋国也看郑国不爽很久了。

    宋殇公即位时,他的叔叔宋穆公命令自己的儿子公子冯离开宋国,公子冯逃到了郑国,郑国人密谋帮助公子冯返回宋国,夺取政权。宋殇公忌惮公子冯,必欲除之而后快,从此宋国和郑国开始不断发生摩擦。

    州吁和宋殇公一拍即合。

    州吁又拉上了与卫国关系不错的陈国,蔡国与陈国交好,所以陈国拉上了蔡国。

    蔡国本来是三监之一,后来参与了三监之乱,周公旦便平定叛乱后,将蔡叔度流放。蔡叔度的儿子蔡胡,一改其父旧行,尊德向善。周公听说后,举荐他做鲁国的卿士,表现不错。周公向周成王建议,又把胡封在蔡地。蔡胡复国后,蔡国稳步发展,也逐渐成为了大国。蔡仲胡之后,蔡国先后历蔡伯荒、蔡宫侯、蔡厉侯、蔡武侯、蔡夷侯、蔡厘侯等,蔡厘侯三十九年(公元前771年)时,周幽王为犬戎所杀,后周平王东迁,秦国也刚刚得列为诸侯。进入春秋后,蔡厘侯之后的蔡国国君,是蔡共侯、蔡戴侯、蔡宣侯、蔡桓侯,春秋初年很活跃。

    四国组成联军(蔡国、卫国是由大臣带兵),围住了郑国的东门,当时的郑国刚刚平定共叔段叛乱,主要兵力皆集中在西部和北部地区。虽然兵力薄弱,但郑庄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四国联军围门五天,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是《春秋》第一次记载诸侯联军攻打一个国家的战役,为诸侯会伐之始,亦是东周诸侯选边站队之始。

    秋季,诸侯再次进攻郑国。上次联军没占到便宜,所以这次宋殇公又邀请鲁国出兵,鲁隐公不想趟浑水,可是羽父请求出兵相会合,隐公不同意。羽父坚决请求以后便前去。诸侯的军队打败了郑国的步兵,割取了那里的谷子便回来。

    郑国此年遭受两次攻打,郑庄公面对联军的进攻,采取守势,不做正面抵抗,而是等待机会,伺机报复。

    公元前718年四月,齐僖公十三年,郑庄公二十四年,卫国为卫桓公举行葬礼期间,郑国对去年四国联军围攻郑国东门这一战役的出头鸟进行报复,郑庄公带兵入侵卫国郊外。卫国人一面应付郑国的进攻,一面请南燕国的军队伐郑。南燕国,姞姓,位于今河南省新乡市延津县胙城乡,是黄帝的后代,始祖叫伯儵,商朝时已立国。郑国的大臣祭足、原繁、泄驾三人带领军队正面对抗燕国军队,曼伯(庄公子,公子仪)和子元(庄公子,公子突,后来的郑厉公)偷偷率领制地(今河南省荥阳市汜水镇)的军队从燕军的后面袭击。燕军在北制(今虎牢关)被击败。郑庄公又开始宋国,正好邾国被宋国攻打,于是邾国派人告诉郑庄公说:“请你们攻打宋国,报仇雪恨,敝邑愿意做向导。”

    秋季,郑庄公带领周天子的军队和邾军会合,进攻宋国,三国联军攻入了宋国都城的外城。

    宋殇公准备请鲁国出兵救助。结果由于外交人员说话不当,引起鲁隐公的反感,鲁国没有出兵。十二月,宋国独自出兵攻打郑国,包围了郑国的一个重要城邑长葛(今河南高官葛县),以报复三国联军攻进。

    东门之役后劲实在太长,宋、卫与郑之间因为东门之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互为攻伐。中原一片混乱。

    老话说:“无力不劝架,无势不圆场”。人轻言微,无权无势,别人把你的话当做一文不值,轻则落得自讨没趣,重则危及自身,比如江南七怪想调节全真教和黄药师的矛盾,不仅没调节成公,还被欧阳锋和杨康钻了空子,差点被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