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开身世之谜
路目羊听到张骞的建议，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羌人虽然人数众多，骁勇善战。但大多都像我们这样以部落的形式，分散在广袤的高原之上。各个部落都是各自为政，很多部落政见不同，有亲汉有亲匈，偏远一点的则也大多明哲保身不愿涉险淌入战争浑水。不瞒诸位，我们已经计划迁到西海附近去，远离战争。小女彩翎这次外出，就是我让她去通知附近部落首领，商议西迁事宜。哪知刚出发不久，就有附近牧民告诉我，彩翎被袭，我点齐兵马出寨去救，才能在半路遇上诸位。”
了解了路目羊的态度，张骞也明白，无法说服首领拿全部落的利益来涉险，遂放弃了继续游说。
大厅中也陷入了沉默，没有了之前欢快的气氛。
“不过诸位放心，我路目羊在羌人中，还是有点威望的。以后诸位在羌人地域，遇到什么困难，就报我的名字，羌人一定不会为难大家。”路目羊也发觉众人情绪低落，连忙宽慰众人，毕竟他是部落首领，拿全部落人的身家性命去报恩，他做不到，但是在能力范围内保证恩人的安全，还是很容易的。
众人共同举杯，向首领致谢。
宴会又进行许久，大家酒足饭饱，去路目羊安排的营帐中休息去了。
张信找到张骞等人，称在此地遇到个故人，今晚要与他叙旧，不与大家同住了。
张骞问道：“你说的故人，就是裴大夫吧。正好，我与你一起，正要跟裴大夫师徒道谢。”
甘父，鞍立还有苏晋三人听到也跟了过去，张信不便阻拦，只得领着几人去找裴苍。
一进裴苍的家，张骞就向裴苍致谢，并称赞裴苍医术高明。裴苍不免客气几句。
随后张骞问张信：“张信兄弟，我们早知你被朝廷通缉，一路上人多嘴杂，我们也不便想问。现在帐內并无旁人，我们希望你能将你的身世告知我们。”
张信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大家只知道他是在边境附近躲避缉拿的时候，遭匈奴人俘虏的。
如今张信也加入了出使西域的队伍，大家还是想知道，队伍里这个小伙子到底是谁。
尤其是裴苍今天突然的行为，更是惊呆大家，都觉的张信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咱们都是共过生死的人，我们都很欣赏你的勇武，但以后的路会有更多困难，开诚布公的相处，相信对大家都有好处。”甘父也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考虑了一下，张信仿佛放下了重担，显得轻松许多。
“诸位哥哥，你们真是多虑了。其实我身世很一般，我本名灌信，为逃避缉拿才改叫的张信。”张信开始向张骞等人介绍自己：“但我本也应该姓张，只因我祖上曾是颍阴侯灌婴的家臣，被赐了灌姓。这次家族遭难，我流亡四方，索性改回了本姓。”
这时，裴苍拦下了张信：“小主人，你的家事过往多与主人有关，你不方便评述，还是由我来替你说吧。”
“那就有劳了。”
裴苍接过张信的话头，说道：“我家主人，也就是张信的父亲，是灌夫灌将军。”
“灌夫！”张骞四人都瞪大的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张信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灌将军的儿子。
张骞忙问道：“是曾任太仆的灌夫？人称汉军大杀神的灌夫？”
“正是”裴苍回答道：“两年前，我家主人以不敬之罪，被朝廷缉拿下狱，家族成员也遭牵连。小主人，如今已是灌家一族，唯一幸存之人。形势所迫，实非对诸位刻意隐瞒。”
“灌夫将军为朝廷立过军功，怎么会遭如此待遇？”张骞诸人，要么早已远离汉境，远离朝堂，要么身份底接触不到，都是只闻灌夫将军威名，而不知其中具体缘由。
裴苍说道：“我一入汉境就追随主人，战时为部曲，平时做家臣，就算主人贬官，我也是以食客身份陪伴主人左右。主人的脾气我最了解，为人正直，礼贤下士，重信重义，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从不会阿谀奉承。朝廷逢战时，主人是最受重用，得皇帝恩宠，一旦和平无战时，主人的性格，就很难适应官场之道。皇帝也明白主人的性格，往往远派为官，让他远离政治中心。就算如此，主人仍不免得罪权贵，几经遭贬。最后更是卷入外戚势力之争，身遭不测。”
众人听完不禁唏嘘。
鞍立在旁说道：“我虽不是汉人，但常年混迹汉人军营。灌将军在军人中的声望可是很高的，李广将军如果是以骑射功夫闻名，那灌夫将军的勇武，在军中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几次与张信兄弟战场杀敌，张信兄弟的勇武也让我佩服，可见虎父无犬子啊。”
“鞍立大哥，真是过誉了，小弟我年纪尚小，战场杀敌，也就凭一股蛮劲，想早点从匈奴人手中脱逃而已。看到我这左臂之伤，兄长再夸我勇武，就让我更惭愧了。”张信连忙客气一番。
裴苍在旁对张信说：“小主人，你如今是主人家仅有的希望，遇事万不可冲动鲁莽，你如有什么不测，愧对主人的苦心栽培。”
张信点头认错。
裴苍接着对众人说：“主人免官在家后，对官场心灰意冷，闲暇时光就潜心教导小主人，别看小主人年纪不大，从小学习的就是战场搏杀之术，两年前刚好去太原郡寻王群大侠学习刀剑之术，才侥幸躲过一劫。”
众人了解了张信的身世，也非常同情他家族的遭遇。
当裴苍知晓张信要同众人一起去往西域，就立刻反对说：“今日我们部落首领态度，你们也是看到了的。虽然汉朝与匈奴已经开战，但对于其他势力而言，冒险与匈奴宣战，是非常不明智的。毕竟汉与匈奴刚刚开始交战，战争的形势不明朗，你们要去拉拢的西域，远离汉境，万一汉人与匈奴人的战况不佳，到那时匈奴人报复的话，根本指望不上汉人援助。就暂且不说西域诸国同意不同意结盟，就单说你们去西域这一路就充满凶险。现如今河西走廊的范围，基本都在匈奴人控制之下。你们怎么突破一路上的重重困难呢？”
了解了路目羊的态度，张骞也明白，无法说服首领拿全部落的利益来涉险，遂放弃了继续游说。
大厅中也陷入了沉默，没有了之前欢快的气氛。
“不过诸位放心，我路目羊在羌人中，还是有点威望的。以后诸位在羌人地域，遇到什么困难，就报我的名字，羌人一定不会为难大家。”路目羊也发觉众人情绪低落，连忙宽慰众人，毕竟他是部落首领，拿全部落人的身家性命去报恩，他做不到，但是在能力范围内保证恩人的安全，还是很容易的。
众人共同举杯，向首领致谢。
宴会又进行许久，大家酒足饭饱，去路目羊安排的营帐中休息去了。
张信找到张骞等人，称在此地遇到个故人，今晚要与他叙旧，不与大家同住了。
张骞问道：“你说的故人，就是裴大夫吧。正好，我与你一起，正要跟裴大夫师徒道谢。”
甘父，鞍立还有苏晋三人听到也跟了过去，张信不便阻拦，只得领着几人去找裴苍。
一进裴苍的家，张骞就向裴苍致谢，并称赞裴苍医术高明。裴苍不免客气几句。
随后张骞问张信：“张信兄弟，我们早知你被朝廷通缉，一路上人多嘴杂，我们也不便想问。现在帐內并无旁人，我们希望你能将你的身世告知我们。”
张信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大家只知道他是在边境附近躲避缉拿的时候，遭匈奴人俘虏的。
如今张信也加入了出使西域的队伍，大家还是想知道，队伍里这个小伙子到底是谁。
尤其是裴苍今天突然的行为，更是惊呆大家，都觉的张信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咱们都是共过生死的人，我们都很欣赏你的勇武，但以后的路会有更多困难，开诚布公的相处，相信对大家都有好处。”甘父也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考虑了一下，张信仿佛放下了重担，显得轻松许多。
“诸位哥哥，你们真是多虑了。其实我身世很一般，我本名灌信，为逃避缉拿才改叫的张信。”张信开始向张骞等人介绍自己：“但我本也应该姓张，只因我祖上曾是颍阴侯灌婴的家臣，被赐了灌姓。这次家族遭难，我流亡四方，索性改回了本姓。”
这时，裴苍拦下了张信：“小主人，你的家事过往多与主人有关，你不方便评述，还是由我来替你说吧。”
“那就有劳了。”
裴苍接过张信的话头，说道：“我家主人，也就是张信的父亲，是灌夫灌将军。”
“灌夫！”张骞四人都瞪大的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张信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灌将军的儿子。
张骞忙问道：“是曾任太仆的灌夫？人称汉军大杀神的灌夫？”
“正是”裴苍回答道：“两年前，我家主人以不敬之罪，被朝廷缉拿下狱，家族成员也遭牵连。小主人，如今已是灌家一族，唯一幸存之人。形势所迫，实非对诸位刻意隐瞒。”
“灌夫将军为朝廷立过军功，怎么会遭如此待遇？”张骞诸人，要么早已远离汉境，远离朝堂，要么身份底接触不到，都是只闻灌夫将军威名，而不知其中具体缘由。
裴苍说道：“我一入汉境就追随主人，战时为部曲，平时做家臣，就算主人贬官，我也是以食客身份陪伴主人左右。主人的脾气我最了解，为人正直，礼贤下士，重信重义，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从不会阿谀奉承。朝廷逢战时，主人是最受重用，得皇帝恩宠，一旦和平无战时，主人的性格，就很难适应官场之道。皇帝也明白主人的性格，往往远派为官，让他远离政治中心。就算如此，主人仍不免得罪权贵，几经遭贬。最后更是卷入外戚势力之争，身遭不测。”
众人听完不禁唏嘘。
鞍立在旁说道：“我虽不是汉人，但常年混迹汉人军营。灌将军在军人中的声望可是很高的，李广将军如果是以骑射功夫闻名，那灌夫将军的勇武，在军中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几次与张信兄弟战场杀敌，张信兄弟的勇武也让我佩服，可见虎父无犬子啊。”
“鞍立大哥，真是过誉了，小弟我年纪尚小，战场杀敌，也就凭一股蛮劲，想早点从匈奴人手中脱逃而已。看到我这左臂之伤，兄长再夸我勇武，就让我更惭愧了。”张信连忙客气一番。
裴苍在旁对张信说：“小主人，你如今是主人家仅有的希望，遇事万不可冲动鲁莽，你如有什么不测，愧对主人的苦心栽培。”
张信点头认错。
裴苍接着对众人说：“主人免官在家后，对官场心灰意冷，闲暇时光就潜心教导小主人，别看小主人年纪不大，从小学习的就是战场搏杀之术，两年前刚好去太原郡寻王群大侠学习刀剑之术，才侥幸躲过一劫。”
众人了解了张信的身世，也非常同情他家族的遭遇。
当裴苍知晓张信要同众人一起去往西域，就立刻反对说：“今日我们部落首领态度，你们也是看到了的。虽然汉朝与匈奴已经开战，但对于其他势力而言，冒险与匈奴宣战，是非常不明智的。毕竟汉与匈奴刚刚开始交战，战争的形势不明朗，你们要去拉拢的西域，远离汉境，万一汉人与匈奴人的战况不佳，到那时匈奴人报复的话，根本指望不上汉人援助。就暂且不说西域诸国同意不同意结盟，就单说你们去西域这一路就充满凶险。现如今河西走廊的范围，基本都在匈奴人控制之下。你们怎么突破一路上的重重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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