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草庐笑谈
天幕低垂，强劲的灰拳自天空缓缓下沉，风雨像沙子似的被吹成线。白晶晶也涂涂画画、交叉排线、烦躁不安。
听见楼下一片嘈杂，原是早晨外出草庐进学的那些、落单未归的小弟子们像落汤鸡一样，被执事弟子一一捡回弟子居的厅堂。
佟小青不解道：“什么鬼天气，大白天云层这么低？”说着锁上窗户，多少清净了一分。
“我第一次觉得云也会又沉又重，重得随时会坠落似的。”
“说不定云也分瘦子和胖子，那些小白云就像晶晶你，而那些乌漆嘛黑的云嘛就……”
两人对视一笑，纷纷念道：“像孙东云！哈哈哈哈！”
“对了，早上王师叔还让我们看书来着……你看过了吗？”
“还没呢。”
两人摸出书来，趴在地上勾勾画画。
《五行基础》和《通筋要术》看起来比较正式，两人都已引气入体，粗略一看便没了兴趣。又拿出中间夹带着的、薄薄的《剑阁进学与安居指南》。
“哟，还是手抄本，复杂的字也都有批注。”随便翻翻，就默契的放下前面两本，对视一笑。“一起看我这本吧，字迹工整些。”
翻开第一页，白晶晶读到：“除去剑阁内外十八峰，还有崇明和上阳二峰，上阳峰理内，崇明峰对外。两峰功能特殊，不设学府、不易房产，上阳峰峰主由掌门兼任，崇明峰峰主由祖师爷的后人传承。”
第二页则是描述崇明峰：“崇明，方圆敦厚、海拔最高，位于正东，东方属震，故其五行属木，是举办正式仪式的地方，平日非邀不得入。从山腰处便禁止飞行，需由云梯上到登平广场，这里灵气极高，弟子们如能入内、路过绝不错过，就地打坐。”
“最高处为太极殿，太极殿内部摆成八卦方位，中间有一吊鼎，鼎中炼制的是结丹大圆满才会用到的允婴丹，可增加结婴几率、开丹时有十二长老护航。山腰及以下有很多宽敞院落，大多居住着外来的客居长老们，租赁抵扣门派贡献点，不计灵石。”
“哇塞，允婴丹？希望我这辈子还有机会……”
“大院子？这个我有所耳闻，青衣巷里住我隔壁的黄婶婶，他儿子今年刚给崇明峰修缮了房屋，说都是门派拨给结丹修士住的，里边宽敞明亮，园深水秀。”
虽是看着同一段文字，两人却各说各话。
“远来是客嘛，‘淡酒邀明月，香茶迎故人’。听墨叔叔说好茶好酒都会先给客座长老们品鉴一二。”
“我都没喝过呢……话说，墨叔叔对你还好吧？”
“嗐，就那样呗。”
“轰隆隆——”
拨开窗户、偷瞄了眼窗外。只见天色阴沉、竹林劈倒，杏枝裸露、手臂粗的小树纷纷弯折了腰。
白晶晶摆弄着指甲，意兴阑珊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是长辈，还是不说他们了。”
“也好。”佟小青坐近了些，拍拍好友的背。
白晶晶边勾边念：“这里讲到崇明峰的功能有这么多……龙门进学-筑基点魂-开府收徒-结丹加冠-缔结道侣-祭祀天地-引魂升天-配享长生。这里的长生应该指的是长生殿。”
“晶晶你怎么知道是长生殿？”
她掏出地图摊平，指着右边：“你看太极殿在崇明峰峰顶，后边第二间是长生殿，长生殿摆放着历史上有伟大贡献的牌位，端重肃穆，供后人朝拜。”
“哦哦，那龙门会就在崇明峰举办嘛，快看那上阳峰吧。”
“上阳峰位于正北，北方属坎，五行属水。巍峨壮丽，又名守岁峰，因为逢年过节都会点天灯。这里往来弟子最多，也是建筑物最多的山峰。是门中弟子的日常区，所以最有人烟气。峰主由掌门本人兼任。”
“现在掌门是谁啊？”
“第十五代掌门人是陆荣昌陆掌门。”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佟小青奇道。
“废话，这里写着呢。”
白晶晶举着书贴到佟小青脸门上。
小青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换我也来读读。”
“哦，上阳峰竟然这么热闹，有重灵广场、执法堂、清凉殿、配事阁，配事阁就是日常事务区嘛，还挺讲究……”
“这里还小字提醒说——注：内外门弟子皆可通达上阳峰，而与他连接的少室峰处于外九峰，所以我们现在算身处外门…..山腰处重灵广场中央可供摆摊，初一十五逢场，每逢月圆夜门派还会特别处理一些旧物……哟，下次咱们也去淘淘宝贝。”
“好啊。”白晶晶一想起赢得的十二块下品灵石奖赏，也觉得有些底气，遂喜笑颜开。
佟小青羡慕道：“不知道当内门弟子月俸能有多少灵石呢，应该会很多吧，多到每次逢场都能去买买买就好了。”
“还没开赚呢就买买买，快读啦你。”
“嗯、重灵广场以西通往配事阁，管门派任务发放-常务执行-日常安排。广场以北为功德殿，处理和门派贡献有关连的事物，阶段性结算和领补给的地方，每月初一和十五发放俸禄，往往这两日前后广场上的生意也会日常火爆。咦，这里说功德殿也是龙门会的面试场地，前面不是说龙门进学在崇明峰么？”
“看来是只能过了龙门，才能去崇明峰拜见呢。”
“原来如此，那我接着说咯：功德殿后面第二进房子便是清凉殿，清凉殿是执事弟子的办事处，无关人等不得入内。这里核算剑阁内外的收支情况，像弟子籍贯、灵植收成、辖地供奉统计都在此处备案，清凉殿也会安排门中比试的相关事宜……还有前面提到的崇明和上阳两峰特殊，独立于内外门之间，也不计入大比考校。”
“重灵广场以东为执法堂事务区，执法堂负责宗纪、安全、维持门中秩序。门中的执法堂弟子只有不到三层，大部分都被外派执行修真联盟的任务去了，门中的各个公共任务，也大多由执法堂弟子领队。”
“三十岁以内的筑基期弟子才能入选，每两年在无量玉璧下论剑，挑出十名斗法强者……”
“嗯，你怎么不读了？”
佟小青吞了一口唾沫：“这里说执法堂弟子月俸是普通记名弟子的五倍！五倍诶！”她摊开五指，眼神却飘向远方。
白晶晶也摇晃起好友的胳膊：“哇，听说入室弟子是普通记名弟子的两倍，亲传弟子是三倍，叠加起来如果既是亲传弟子又是执法堂弟子，那不是发达了？？”
“对滴，是大大的发达了，十五倍！！！”两人眨巴着小眼抱在一起，“晶晶，来都来了，咱们要努力赚钱钱，穿最漂亮的衣服，住最大的宅子，带最大个的宝石！！！”
“好滴，我还要吃遍天下美食，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跑的，都要尝尝！”
“那老鼠、蝙蝠、乌鸦呢？”
“咦~~~！你这个恶心的坏家伙！”
歇停了会，两人翻到书本第三篇，讲的是少室峰。想到最近都在这里活动，虽然大致了解了，还是多看一眼避免有遗漏的地方。
“少室峰，低缓秀丽，是上阳峰的附属峰，在上阳峰的东北方向，由一道斜斜向上的云桥连接主峰。山腰处是预备弟子的居所、食堂、汤泉馆，往上是闻道草庐、演武室，峰顶有一明净的湖泊，唤为小石潭……这几处咱们昨日都去过了，等有空必须得先去汤泉馆试试水。”
“演武室昨日去的时候也没开门，不知道里边是不是也有十八般武器。”
白晶晶继续读到：“山脚有小型集市、前店后居，河对岸就是驿站和酒家，流水竹筏解决亲眷的下山问题……看来以后下山能省不少小纸鹤。少室峰也是唯一一座任家族亲眷出入的山峰……住宅性质是可租几进院落。”
“怪不得，昨个儿我见着隔壁的三零五的那位还带了使唤的丫头，她的丫头就睡在楼下通铺。”
“我听说门派并不允许带侍女或书童，估计那人也有灵根，便被家族委派，以表亲的身份侍奉。”
“嗯、大家族就是有对策。”
白晶晶思绪跳脱，感叹道：“也不知昨日碰见的赵师姐是在上阳峰重灵广场买的蝴蝶兰，还是在少室峰山脚的小型集市买的呢……”
“咦，少室峰属于外门，后面顺着也是先讲的外门各峰，我想先看内门。”佟小青一手举着书，一手挠挠头皮。
“这篇是讲的天都峰，天都峰位于剑阁中心腹地，五行属土。海拔两千五百米，视野极好，是护山阵法的阵眼所在，山顶禁飞……什么嘛，一点都不机密，被坏人看去怎么办？”
白晶晶翻页继续读到：“天都峰是掌门一脉及其弟子的居所，建筑群从下到上分别是点将坪、引仙阁、璇玑殿、通天台。下边是分说……点将坪，无量玉璧正下方的一大块空地，插着一杆旗帜，本是战时动员之所，今供观摩祖师爷于山壁上的刻字，久而久之自发的内门弟子约战切磋，也潜意识里希望被掌门指教，有机会点播一二。”
“引仙阁分两层，一层是掌门传功和教授徒子徒孙的地方，二层阁楼摆满了历任掌门画像和牌匾。璇玑殿，办公议事，前厅后居。如任命公干等等……璇玑殿后是瑶池，为天然温泉，具有伐毛洗髓功效，护山神兽，千年玄武一家也住在这。瑶池旁边的山坡上便是祖师爷的故居，平日已不再开放。从璇玑殿上去，便到达此峰最高处——通天台，可测灵脉、观星辰、卜天意。”
“等等，这么多东西，我都记不住了。”佟小青坐起身，接过书再细读了一遍。
“原来静晗说的剑阁三宝之一的无量玉璧就在点将坪上方……作为剑阁闻名九州的地标之一，无量玉璧的本体原为巨型陨石，上边刻有祖师爷的教诲，据说一眼就能顿悟，这也太夸张了……还说不建议炼气弟子观看，伤身泄神。”
“另一处著名景观则是珍珑浮岛，藏灵于盘，灵气丰沛，仙音响奏。这本是祖师爷的法宝棋盘，在挡住了天外陨石的一击后碎裂所化……你啊昨天在车上睡着了，都没瞧见，珍珑浮岛太太太震撼了，我嘴笨形容不出来，等你下次见着就会和我一样呆住。”
“是吗，等入了内门，可要好生瞧瞧。”
“这里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注：天都峰是上次大比的第一名，筑基率也是门中最高达到七成，且近年来一直呈上升趋势，房子又少又贵，供不应求。”
大比第一？筑基率七成？
“突突突——！”
正当两人震惊对望，只听窗户外传来奇怪的响动。
听见楼下一片嘈杂，原是早晨外出草庐进学的那些、落单未归的小弟子们像落汤鸡一样，被执事弟子一一捡回弟子居的厅堂。
佟小青不解道：“什么鬼天气，大白天云层这么低？”说着锁上窗户，多少清净了一分。
“我第一次觉得云也会又沉又重，重得随时会坠落似的。”
“说不定云也分瘦子和胖子，那些小白云就像晶晶你，而那些乌漆嘛黑的云嘛就……”
两人对视一笑，纷纷念道：“像孙东云！哈哈哈哈！”
“对了，早上王师叔还让我们看书来着……你看过了吗？”
“还没呢。”
两人摸出书来，趴在地上勾勾画画。
《五行基础》和《通筋要术》看起来比较正式，两人都已引气入体，粗略一看便没了兴趣。又拿出中间夹带着的、薄薄的《剑阁进学与安居指南》。
“哟，还是手抄本，复杂的字也都有批注。”随便翻翻，就默契的放下前面两本，对视一笑。“一起看我这本吧，字迹工整些。”
翻开第一页，白晶晶读到：“除去剑阁内外十八峰，还有崇明和上阳二峰，上阳峰理内，崇明峰对外。两峰功能特殊，不设学府、不易房产，上阳峰峰主由掌门兼任，崇明峰峰主由祖师爷的后人传承。”
第二页则是描述崇明峰：“崇明，方圆敦厚、海拔最高，位于正东，东方属震，故其五行属木，是举办正式仪式的地方，平日非邀不得入。从山腰处便禁止飞行，需由云梯上到登平广场，这里灵气极高，弟子们如能入内、路过绝不错过，就地打坐。”
“最高处为太极殿，太极殿内部摆成八卦方位，中间有一吊鼎，鼎中炼制的是结丹大圆满才会用到的允婴丹，可增加结婴几率、开丹时有十二长老护航。山腰及以下有很多宽敞院落，大多居住着外来的客居长老们，租赁抵扣门派贡献点，不计灵石。”
“哇塞，允婴丹？希望我这辈子还有机会……”
“大院子？这个我有所耳闻，青衣巷里住我隔壁的黄婶婶，他儿子今年刚给崇明峰修缮了房屋，说都是门派拨给结丹修士住的，里边宽敞明亮，园深水秀。”
虽是看着同一段文字，两人却各说各话。
“远来是客嘛，‘淡酒邀明月，香茶迎故人’。听墨叔叔说好茶好酒都会先给客座长老们品鉴一二。”
“我都没喝过呢……话说，墨叔叔对你还好吧？”
“嗐，就那样呗。”
“轰隆隆——”
拨开窗户、偷瞄了眼窗外。只见天色阴沉、竹林劈倒，杏枝裸露、手臂粗的小树纷纷弯折了腰。
白晶晶摆弄着指甲，意兴阑珊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是长辈，还是不说他们了。”
“也好。”佟小青坐近了些，拍拍好友的背。
白晶晶边勾边念：“这里讲到崇明峰的功能有这么多……龙门进学-筑基点魂-开府收徒-结丹加冠-缔结道侣-祭祀天地-引魂升天-配享长生。这里的长生应该指的是长生殿。”
“晶晶你怎么知道是长生殿？”
她掏出地图摊平，指着右边：“你看太极殿在崇明峰峰顶，后边第二间是长生殿，长生殿摆放着历史上有伟大贡献的牌位，端重肃穆，供后人朝拜。”
“哦哦，那龙门会就在崇明峰举办嘛，快看那上阳峰吧。”
“上阳峰位于正北，北方属坎，五行属水。巍峨壮丽，又名守岁峰，因为逢年过节都会点天灯。这里往来弟子最多，也是建筑物最多的山峰。是门中弟子的日常区，所以最有人烟气。峰主由掌门本人兼任。”
“现在掌门是谁啊？”
“第十五代掌门人是陆荣昌陆掌门。”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佟小青奇道。
“废话，这里写着呢。”
白晶晶举着书贴到佟小青脸门上。
小青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换我也来读读。”
“哦，上阳峰竟然这么热闹，有重灵广场、执法堂、清凉殿、配事阁，配事阁就是日常事务区嘛，还挺讲究……”
“这里还小字提醒说——注：内外门弟子皆可通达上阳峰，而与他连接的少室峰处于外九峰，所以我们现在算身处外门…..山腰处重灵广场中央可供摆摊，初一十五逢场，每逢月圆夜门派还会特别处理一些旧物……哟，下次咱们也去淘淘宝贝。”
“好啊。”白晶晶一想起赢得的十二块下品灵石奖赏，也觉得有些底气，遂喜笑颜开。
佟小青羡慕道：“不知道当内门弟子月俸能有多少灵石呢，应该会很多吧，多到每次逢场都能去买买买就好了。”
“还没开赚呢就买买买，快读啦你。”
“嗯、重灵广场以西通往配事阁，管门派任务发放-常务执行-日常安排。广场以北为功德殿，处理和门派贡献有关连的事物，阶段性结算和领补给的地方，每月初一和十五发放俸禄，往往这两日前后广场上的生意也会日常火爆。咦，这里说功德殿也是龙门会的面试场地，前面不是说龙门进学在崇明峰么？”
“看来是只能过了龙门，才能去崇明峰拜见呢。”
“原来如此，那我接着说咯：功德殿后面第二进房子便是清凉殿，清凉殿是执事弟子的办事处，无关人等不得入内。这里核算剑阁内外的收支情况，像弟子籍贯、灵植收成、辖地供奉统计都在此处备案，清凉殿也会安排门中比试的相关事宜……还有前面提到的崇明和上阳两峰特殊，独立于内外门之间，也不计入大比考校。”
“重灵广场以东为执法堂事务区，执法堂负责宗纪、安全、维持门中秩序。门中的执法堂弟子只有不到三层，大部分都被外派执行修真联盟的任务去了，门中的各个公共任务，也大多由执法堂弟子领队。”
“三十岁以内的筑基期弟子才能入选，每两年在无量玉璧下论剑，挑出十名斗法强者……”
“嗯，你怎么不读了？”
佟小青吞了一口唾沫：“这里说执法堂弟子月俸是普通记名弟子的五倍！五倍诶！”她摊开五指，眼神却飘向远方。
白晶晶也摇晃起好友的胳膊：“哇，听说入室弟子是普通记名弟子的两倍，亲传弟子是三倍，叠加起来如果既是亲传弟子又是执法堂弟子，那不是发达了？？”
“对滴，是大大的发达了，十五倍！！！”两人眨巴着小眼抱在一起，“晶晶，来都来了，咱们要努力赚钱钱，穿最漂亮的衣服，住最大的宅子，带最大个的宝石！！！”
“好滴，我还要吃遍天下美食，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跑的，都要尝尝！”
“那老鼠、蝙蝠、乌鸦呢？”
“咦~~~！你这个恶心的坏家伙！”
歇停了会，两人翻到书本第三篇，讲的是少室峰。想到最近都在这里活动，虽然大致了解了，还是多看一眼避免有遗漏的地方。
“少室峰，低缓秀丽，是上阳峰的附属峰，在上阳峰的东北方向，由一道斜斜向上的云桥连接主峰。山腰处是预备弟子的居所、食堂、汤泉馆，往上是闻道草庐、演武室，峰顶有一明净的湖泊，唤为小石潭……这几处咱们昨日都去过了，等有空必须得先去汤泉馆试试水。”
“演武室昨日去的时候也没开门，不知道里边是不是也有十八般武器。”
白晶晶继续读到：“山脚有小型集市、前店后居，河对岸就是驿站和酒家，流水竹筏解决亲眷的下山问题……看来以后下山能省不少小纸鹤。少室峰也是唯一一座任家族亲眷出入的山峰……住宅性质是可租几进院落。”
“怪不得，昨个儿我见着隔壁的三零五的那位还带了使唤的丫头，她的丫头就睡在楼下通铺。”
“我听说门派并不允许带侍女或书童，估计那人也有灵根，便被家族委派，以表亲的身份侍奉。”
“嗯、大家族就是有对策。”
白晶晶思绪跳脱，感叹道：“也不知昨日碰见的赵师姐是在上阳峰重灵广场买的蝴蝶兰，还是在少室峰山脚的小型集市买的呢……”
“咦，少室峰属于外门，后面顺着也是先讲的外门各峰，我想先看内门。”佟小青一手举着书，一手挠挠头皮。
“这篇是讲的天都峰，天都峰位于剑阁中心腹地，五行属土。海拔两千五百米，视野极好，是护山阵法的阵眼所在，山顶禁飞……什么嘛，一点都不机密，被坏人看去怎么办？”
白晶晶翻页继续读到：“天都峰是掌门一脉及其弟子的居所，建筑群从下到上分别是点将坪、引仙阁、璇玑殿、通天台。下边是分说……点将坪，无量玉璧正下方的一大块空地，插着一杆旗帜，本是战时动员之所，今供观摩祖师爷于山壁上的刻字，久而久之自发的内门弟子约战切磋，也潜意识里希望被掌门指教，有机会点播一二。”
“引仙阁分两层，一层是掌门传功和教授徒子徒孙的地方，二层阁楼摆满了历任掌门画像和牌匾。璇玑殿，办公议事，前厅后居。如任命公干等等……璇玑殿后是瑶池，为天然温泉，具有伐毛洗髓功效，护山神兽，千年玄武一家也住在这。瑶池旁边的山坡上便是祖师爷的故居，平日已不再开放。从璇玑殿上去，便到达此峰最高处——通天台，可测灵脉、观星辰、卜天意。”
“等等，这么多东西，我都记不住了。”佟小青坐起身，接过书再细读了一遍。
“原来静晗说的剑阁三宝之一的无量玉璧就在点将坪上方……作为剑阁闻名九州的地标之一，无量玉璧的本体原为巨型陨石，上边刻有祖师爷的教诲，据说一眼就能顿悟，这也太夸张了……还说不建议炼气弟子观看，伤身泄神。”
“另一处著名景观则是珍珑浮岛，藏灵于盘，灵气丰沛，仙音响奏。这本是祖师爷的法宝棋盘，在挡住了天外陨石的一击后碎裂所化……你啊昨天在车上睡着了，都没瞧见，珍珑浮岛太太太震撼了，我嘴笨形容不出来，等你下次见着就会和我一样呆住。”
“是吗，等入了内门，可要好生瞧瞧。”
“这里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注：天都峰是上次大比的第一名，筑基率也是门中最高达到七成，且近年来一直呈上升趋势，房子又少又贵，供不应求。”
大比第一？筑基率七成？
“突突突——！”
正当两人震惊对望，只听窗户外传来奇怪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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