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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乱重启

    一夜过去了,对于沙粒之国——雅尔帕加的贵族老爷们来说,这是一场欢愉的盛宴,装下他们对一切奢侈与极欲的享受。

    对于掌管了二十二年内,数次能动摇沙粒之国——雅尔帕加秘密的德林克·奎丘·托林,以国王的名义,用密令,开启了战争的伊始。

    这场可能要到三十年后、四十年后三十六国共同参与的战争,而如今,只有沙粒之国——雅尔帕加一个国家的人进行。

    而这个决定,德林克·奎丘·托林本该站在渺云宗的身旁传达。

    虽然他远比过去的自己要理智,但也明白单独一人面对暴怒的众人,只会令自己的计划失衡,乃至破灭,他们不会杀一个失心疯的国王,但会相互结约,互相架空这个国家的贵族。

    现在的他,是明牌的人,身后要他等的人,暗牌的渺云宗。

    幸好,他沉的住气,这一切难以忍受的是非,自己都可以得其中的一分。

    寂静的黑夜里,他们都是四处乱窜的硕鼠,那些杂乱的信息,在他们培养了数代家臣的筛选里,一一的归了类。

    他们远比自己的国王,更加清晰了解沙粒之国——雅尔帕加的危险来自哪里,用谎言与欺骗,来哄骗眼前的王。

    今天的王,依旧没有出兵的打算,国王的臣子,也没有说劝的意味,杂乱的口舌里,沉寂的进行着早宴。

    他做国王的每一天,接受的都是来自各个方面的谎言,哪怕他在师傅的教诲里寡言,却也被他们诓骗部队去送死。

    没有好事会到找到他们的国王,每一次灭顶之灾,都是从他们口中假到不能再假的谎言中来。

    而他们的国王,也是如此。

    沙粒之国——雅尔帕加举着酒杯,恭祝沙粒之国——雅尔帕加往复如一的安定与平稳,然后痛快的饮下第一杯,看着其他人如数饮下,好似没有怀疑,这杯酒里是否有毒死一头大象的毒液。

    他们的权力,曾向自己的国王广开谏言,也在询问,哪家养女可入后宫?

    若不是师傅害怕毒酒与杀手,现在的国王,也许是某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皇亲国戚,可以说是师傅及时的为他,挡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他们发现,幼小的国王,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毫无反应,他们之间的内斗,就毫无上限的厮杀惨烈,如今的和平,更多的是彼此婚姻后的缠绵。

    沙粒之国——雅尔帕加,很久没有平民当官的记录了,他们曾秘密当着史官的记录面前,打算将一些功绩加到德林克·奎丘·托林的头上,避免后代看他们的君主,联想到群臣的狠辣。

    德林克·奎丘·托林恨不得这些人、连带那些狗腿子一起去见白鸦神——尤瓦格纳,听听它啄骨头的声音。

    可国王不向贼臣们讨要失去的权力,架空的后果往往带来着混乱。

    这样的无能的国王,即便揭开了这一切,换来的也只会是质疑与怨憎,唯有一连串的胜利,才能洗刷他的一切不甘。

    面对不给机会的德林克·奎丘·托林,温顺也成了细软的倒刺,他们无不想再换一个傀儡上台,但细数族谱,发现能代替的无不是成年活襁褓的孩童,有可能的却都是隐姓埋名,远逃他处的无名姓。

    他们忽视自己的国王太久,久到他们这样的荒乱在寒冷下,逐渐变得露骨。

    他们一如既往,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大殿,彼此欢笑颜开的欢呼离别,坐在马车上朝着竞技场与温柔乡走去。

    德林克·奎丘·托林也曾幻想过,不起刀兵,也能做到那些记录在那史记的帝王之举,每每去做,却似乎总是无路可走。

    犹如……束之高悬。

    望着那些站在殿门的护卫,他们最信任的人,看似淳弱,却有着刺客本领的存在,这些人在一夜之间,击伤了师傅,杀死了自己的有生力量,即便令贵族们之间的纠纷……也不得不放弃,对于自己的安全考虑,启动了一场战争。

    但看过《斩云鬼》,德林克·奎丘·托林又不觉得不是战争,看似尊贵的贵族,有着十万平民的国王,都是可以被放弃不需争取的对象,只有那些拥有异象的天骄之子才能令他们争取,可这样的解释,于凡人有何区别……他们不管,难道就不会生出战争吗?为了食物、为了资源、为了安睡之所……

    无论云鬼是否被斩杀,沙粒之国——雅尔帕加都会被灭国,这是单方面的屠杀,“云鬼”的封印之地一切,都会被溯源绞杀。

    可他们若失败,那些天骄之子,都会随着他们离去,然后再等三十年后的破封之时。

    可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与他们同站一路的人。三十六国离渺云宗太远太远,而渺云宗的手太长太长了。

    那些餐桌上的牲畜,他只有小时才有机会远远看到,那些处理毛发与血肉,他没有参与宰杀的过程,却有决定生死的权力,而这份权力,在受到权贵的侵染后变得更加的疯狂。

    在德林克·奎丘·托林看来,那渺云宗对待三十六宗也该如此,不在他们眼前的这些人……怎么会得到同等的关心之举呢?

    从《斩云鬼》徒脚僧的先祖撰写的几页野史里可知,仙人们的铁血,远在征伐的将军之上。

    德林克·奎丘·托林,望着那些空置的席位冷笑:我们这些“牲畜们”本该避而远之都来不及,怎么敢迎面顶撞呢?可那些备好的刀具们,从未远离这些仙人身旁,不顶撞,又如何知晓是否有一线生机呢?

    随着他的离去,从大殿正门走出下人收拾座椅,擦洗地板,随后远去。

    不主他们生死的国王任他们欺瞒,但国王不是一个国家的长处,却也不能是国家的短板,他们已经对德林克·奎丘·托林以外的皇亲国戚,改造成他们之间的一员。

    也透析了很多历代国王的隐秘手段与过去,而如今他们的稳操胜券,带来的究竟会是什么呢?走在花园里的德林克·奎丘·托林真想听到他们惨烈的哀嚎。

    哪怕他们会在那时抛弃自己的国王!

    可他早就知道去,他们打算在这场迷雾中,发生的一切暴乱都归咎于德林克·奎丘·托林,让他死在那些红眼睛民众眼前。

    也不过是换个死法罢了。

    他们想要将所有人都瞒住,可哪有这样的戏法?这一份本该撕碎销毁的《斩云鬼》,更不用说,那些国家,又有几个留下对“云鬼”与渺云宗的记录呢?只会是暗流涌动,埋而不发!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有比国王更加强势的存在,否则这些舔血后、却还能按耐不发的家伙们,怎么才在这场异变后才敢出手呢?

    他们可以无视国王,却无法无视数代贵族,对渺云宗的害怕与恐惧,这些大个的“蚂蚁”,害怕勾引那些“巨人”们的玩乐之心,一切手段,都是悄然无声的勾结。

    德林克·奎丘·托林也是如此,可惜,暴起的君王,终究没有足够的底蕴,对付那些不能声张的“圆球”们。

    咬着苦涩的草根,看着那些与他密谋的野心家们提供的死亡名单。

    没有谁能甘心于这样大笔的付出,但国王提供这些野心家们要的一切,他们的胃口却看起来小了很多。

    德林克·奎丘·托林,并不满足这些人的胆怯,他们抽身而去,为国王留下了一份份死者的名单,这份曾是要挟与质疑的武器,如今都是一个个鲜红的血迹。

    这场雾中,本该是英明的国王,斩杀了所有不服他的逆臣!

    现在的他,连谁是自己的敌人,都说不清了……

    默默走到书房里,看着那个还在嗜睡的糟老头,他在这场无边的梦魇里,度过了两年,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来回数次,现在连续命都是对他的死亡审判。

    这些人来回确认他的死亡,希望将他扼杀,幸亏他的徒弟不仅仅只有自己,否则他连个安葬他的人都没有,但他貌似太能干了,跑到了贵族们的手下,却没有人对他产生质疑,真是令人狐疑的“好运”。

    随手拿下一本书,写的都是关于母亲河——萨利赫的地理环境,这里是德林克·奎丘·索勒的一切。

    暴烈的国王到死前,才发现自己一生厌恶的书本,居然能令他这么痴迷。

    曾经的德林克·奎丘·托林,嗤笑着他素未谋面的人的一切,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那些贵族的智者。

    如今,到了裁决国王性命的时候了。

    远处的火光,尤为的炽烈,仿佛烧穿了云层,降下了,来自神的震怒……

    德林克·奎丘·托林望去,那是“云鬼”的封印之地,那是一切战乱的开始与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