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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兰香心中一阵心疼“那阿心先睁开眼睛吧,不许告诉别人哦。”阿心睁开眼睛看着手心里巴掌大小的木雕玩具,惊讶的睁大眼睛。

    只见是一个磨的光滑没有一丁点木刺的玩具小蛇,上面的鳞片都有花样,算是平民玩具里面比较精致的了。回头看到其余几个丫头手里有的是木雕的小鸟,小猪,小兔子之类的。

    阿心开心的对兰香姐姐表达感谢“谢谢姐姐!我很喜欢”其他人听到阿心这么说,心里就更加痒痒莲儿听到阿心的话开口“兰香姐姐,我的是不是一直小鸟啊?或者是一只鸭子,鸡?”

    兰香告诉她们可以睁眼了!几个孩子看着手中的玩具激动不已,好精致啊!她们好喜欢手里的玩具,

    对于玩具少的可怜的丫头们来说,这种礼物就像是生辰礼物一样,又精致又可爱。大家伙高高兴兴的拿着自己的玩具,仿佛今天的疲累被小木雕一扫而空。

    兰香又跟她们嘱咐了几句,扭头对阿心说“记得清理纱布上的泥土,小心感染!”阿卓握着手里的小猪高兴的抢答“兰香姐姐你放心,我跟阿心都说好的了,我给她把外层的纱布洗了。”

    “那好,你们早日休息,后天的宴会,时间紧迫。明日还得去厨房帮忙呢!”兰香点头,走出院子。几个丫头的礼物让其他的小丫鬟羡慕不已。纷纷求着这个摸一摸,那个看一看...

    阿心躺在床上的时候,眼前发黑,今天确实比较疲累,躺在这就想立刻马上的见周公。扭头瞟了眼阿卓,阿卓早已进去梦乡。流着口水,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木偶小猪。.....

    阿心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她被清晨的阳光晃醒。揉揉眼睛,看到莲儿正好进了屋子,打算叫她们,阿心主动打招呼“莲儿姐早!”“阿心醒啦?哎呀!阿卓怎么还在睡觉啊!

    快给她一下让她起床,今天咱们还得去干活呢!”阿心推了推身边的阿卓,轻轻摇晃呼喊“阿卓,莲儿姐姐说你再不起床就拿走你的小木雕了!”

    阿卓睡死榻上惊坐起!啊的一声,腾的一下坐起来吓了阿莲一跳!“死丫头!吓死我了!起个床被蛇咬似的!”阿心呵呵笑道......

    早上的工作比较清闲,把明日宴席上的葱,调料,配菜洗出来备用。不然明日宴会来不及准备,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的分配工作,边唠嗑边干活,不过阿心不怎么说话。莲儿终于耐不住好奇,试探的问“阿心,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呀?”

    阿心顿了一下,“姐姐,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参进去我们的话题不就行了吗,你知道咱们锦川的大才子是谁吗?”“不知道啊,谁呀?”

    阿心顺着莲儿的话头说,莲儿看有人引她的话题,比较高兴的继续说“咱们锦川最出名的大才子是贺府的大少爷,贺宗耀!

    他爹跟咱们府大爷一样都是商人,可是贺宗耀他娘就很厉害,以前是咱们锦川最先创办学府的世家之女,所以教出来的贺宗耀十分有才华,听说他明日也会来呢!我也想见见那般有才华的人呢!”

    其他几个丫头听说明日才子们还有贺宗耀都显得十分兴奋,热烈讨论起来“听说贺公子相貌堂堂,比咱们大少爷还要俊上三分呢!今年才十二岁,就引得许多姑娘芳心暗许,当街给他投掷瓜果鲜花呢!”

    “是吗是吗,可惜咱们在厨房看不到贺公子啥样了。”阿心对丫头们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默默低头自己的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心抱着包子吃的十分开心,对面的贺大厨开心的看着阿心吃包子。夹起一条腌制的豆腐干递到阿心碗里。

    今日厨房伙食相对前两顿清淡不少,除了几个丫头有黄面包子吃以外,其他大人吃的都是食堂里的东西。黄米糙饭,清淡炒菜,唯有秘制的小菜还能让人多吃一些。午饭过后,厨房该准备的工作几乎都准备好了,萝卜腌好了,鱼洗好了,小食品,甜点的配料等等......

    一伙人派了个小丫头去禀报管家视察工作,其余的大人们围在一起唠嗑。

    几个小丫头也闲下来了,阿卓嚷嚷着想玩游戏,莲儿她们等报信的丫头回来就玩起了经典的跳红马。阿心一脸疑惑,表示不知道什么游戏。

    莲儿教给她,没想到一遍就学会了。莲儿看着一开始连规则都不知道的阿心,只教了一遍现在玩的游刃有余,比阿卓玩的还好。小声嘟囔“这也不笨啊,平日里总看着呆呆傻傻的,有聪明劲不往正道使的丫头。”

    阿心正在蹦蹦跳跳听到莲儿的小声嘟囔,身型一顿。脚底一软,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莲儿阿卓惊呼上前赶紧扶起她,不远处的大人们看着摔倒的阿心笑起来。

    薰管家和兰香刚进厨房院子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个小娃娃正往上拽着趴在地上的丫头,坐在石桌的几个大人嘻嘻哈哈,虽然这一幕比较和谐,可是看到她了,大人连忙站起来迎接。

    阿心一行人也赶紧站好,迎接视察工作。薰管家也没客气,径直走进了厨房贺大厨赶紧跟在后面进去,兰香没进去,扭头对阿心说“你的手该换药了,一会没事了去我屋子找我。”

    阿心点点头“好的香香姐!”薰管家满意的看着屋子里面菜品的准备,对厨房提起了表扬“你们这次干的不错,我刚检查了腌菜的缸,你们连缸底都刷干净了,很好!!”

    贺大厨在旁边一恬肚子“嘿嘿,承蒙管家奶奶照顾,我们必须尽心尽力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们可不能给咱们孙府丢人!”

    薰管家点点头“明日你们早起一些,先把凉菜和甜品送过去,等告诉开宴以后再送热菜....时间你们自己把握就行,我一会让小厮给厨房搬几个桌案,你们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然会有人拿走,记得菜品新鲜摆盘干净啊!”

    “管家奶奶放心,我们厨房明日出不得一点错,出了错您把我当球踢我都没意见!”“那你可得小心喽,厨房有问题让咱孙府丢人,我把你当贡品放上去!”“嘿嘿嘿嘿嘿,一定一定!”

    安排好了具体事宜,薰管家走出厨房院子,兰香跟在身后“兰香,今日你们用完晚饭去找几个小厮把食堂的长木桌子搬到厨房院子里去。”

    “是,那妈妈您是要去哪里啊?”“我去找找二爷,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兰香一瞬间有些花容失色,连忙后退“不不不..妈妈您忙吧,那我先回去了,阿心还要换药呢!”兰香急急忙忙往回走,薰管家站在身后笑出声...

    薰管家迈步往二爷院子走。二爷抱着一本书坐在树下,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斑驳的光影落下,衬的树下看书的青年男子出众起来。

    旁边的小厮大拉拉的坐在凳子上打瞌睡。二爷看见薰管家进来,眼前一亮“薰妈妈来找我什么事?”边说边往后探头看看。

    薰管家笑笑开口“二爷,您可别找了,兰香没来。”“啊哈哈哈,瞧您说的什么话,快请坐。”薰管家坐在石凳上,二爷一把扇醒了睡觉的小厮“别睡了,快去给管家奶奶倒茶!”

    小厮被突然惊醒,连忙站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紧张的跟管家打招呼“管管..管家奶奶好。”薰管家严肃的对小厮道“旁边伺候的好一些,别再当差的时候睡觉,你看二爷的茶盏早都凉了,也不说给主子换换,马上乡试了,耽误二爷你看我咋处理你的!”

    “薰妈妈别动怒,也是我不让他动弹他就睡着了哈哈。”薰管家点点头,不再看旁边害怕的小厮。

    转头看着二爷目光逐渐慈祥“二爷马上乡试了,明日给学子们鼓劲的华宴二爷可得穿的好些,我帮二爷选了件青白色的竹服,二爷要是喜欢就穿,不喜的话二爷穿自己的衣服便是。”“哈哈,薰妈妈的眼光我太相信了,明天穿您选的衣服便是。”

    薰妈妈点点头,又顿了一下,“你去我院子里拿给二爷准备的衣服去,不知道在哪里就朝兰香要。”小厮忙应道,转头逃也似的跑出。二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管家看着慢悠悠喝茶的二爷心道:二爷和老夫人这喝茶慢悠悠的性子倒是相似。“过几日乡试,二爷心中可有数?”“无数。”

    二爷回答的云淡风轻,又轻轻啜了一口。薰管家无语。。“二爷,您恕奴才多嘴,您的乡试跟咱孙府的未来息息相关,我..”“妈妈你言重了,现在孙府的顶梁柱是我大哥我可不敢越俎代庖代表孙府未来。”二爷笑眯眯的继续喝茶。

    管家看着坐着的二爷心中不是滋味,小时候的二爷直率坦诚,除了老爷最佩服的就是大哥。

    现在的两兄弟倒是渐行渐远了,想起原先在老爷带领下辉煌的孙府和现在逐渐衰败的孙府,想起老夫人只有跟她独处才会露出来的脆弱和疲惫。

    她不能等,她不说老夫人更不会说“二爷,咱们孙府不如以前,您是知道的。若是您过了乡试,过了科举,有了功名。孙府的根基才稳定些。

    现在的孙府没功名加身,大爷也只是个商人,现在过日子不过是靠着老爷以前的生意过活,老夫人操持一个家不容易,她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我以前提议过让您分忧,老太太不同意,她心疼你,知道二爷是潇洒的人,心中有金山玉,有抱负。

    老太太常说您像老爷,从不让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腌糌事情扰乱您,但是,孙府,不是那么太平了...”

    二爷把茶盏放在桌子上,眼眸低垂。眼睛里的东西晦涩不明。薰妈妈看看二爷没反应,又多说了一句“老婆子希望二爷多体谅体谅老夫人,她已经尽力做好一个母亲的工作了。”

    二爷抬眼和薰妈妈对视“薰妈妈今日说的话,孙远恒记下了。”薰管家看着二爷棱角分明的脸庞,突然鼻子一酸。二爷长的真的很像过世的老爷呀。

    看着二爷听进去话,薰管家满意的点头“好,那明日宴会,我让大少爷来找您一起去,二爷带带大少爷沾点才气。”“可以。”“好,那二爷您歇着吧。我走了。”

    二爷送管家走出院子,回到树下坐着,目光盯着书桌上的书怔怔出神。小厮抱着衣服回来,都没有察觉。小厮展开衣服,一件很衬身型很好看的青白竹衣。

    小厮羡慕的说“爷,您快看看,这衣服不光好看面料也很好。羡慕死小的了。”二爷看着小厮手里的衣服点点头“你去厨房给我找点吃的来,饿了。”“二爷,咱们不是刚吃完午膳吗?您。心情不好吗?”二爷每次心情不好了就喜欢吃东西所以小厮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少废话,快去!”“诶,好嘞。”.....

    阿心要去换药了,阿卓也嚷嚷着陪她。两个丫头去到兰香院子,兰香早已等候多时。换药的时候观察了阿心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

    兰香放心了,边换药兰香边嘱咐她们“明日宴会开席以后,厨房就闲下来了,你们就算闲下来也不要往主厅凑热闹,怕磕了碰了还可能惹上麻烦,听到了没有?”

    “兰香姐姐,为什么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传说中咱们锦川大才子贺公子长啥样呢,听说他长的比大少爷还好看呢!”

    兰香弹了阿卓一脑瓜崩,阿卓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你一个小丫头,牙都没长齐,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想见贺公子,有缘分自然有机会见到,没缘分自己白白凑上去算怎么回事?兰香姐姐知道你们好奇,可是男女有别,况且咱们身份不同。

    你们那么好奇的凑过去看,也会让孙府丢人,说咱们下人管教无方,明日宴请的都是文学的才子,他们最会咬文嚼字了,说你给孙府丢人,你猜咱管家奶奶会不会放过你?”

    阿卓激灵一下,哇!光顾着好奇了,还想着宴会开席去看呢!兰香姐姐一提醒,真真是这么个道理,幸亏今天跟着阿心来了。要是明天没被提醒,铁定犯错误了!一想到管家奶奶阴沉的脸,阿卓不由害怕。

    管家奶奶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可是一但他们犯了原则性错误,那奶奶一丁点机会都不给的,会被直接撵出去或者被发卖!

    阿卓咽了口口水“我知道了兰香姐,谢谢姐姐提醒。”阿心也点点头表示感谢姐姐提醒,兰香看着心卓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问到“阿心好奇贺公子的长相吗?”

    “我不好奇,一个跟我没关系的人我干嘛好奇他?姐姐我只有一个问题。”“什么?”“明天客人们剩下的酒席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兰香顿了一下“阿心,你到当真是与众不同。”

    孙府下人对客人不感兴趣的话,只剩下两个方向感兴趣了。一个是关注差事办好了赏钱的问题,另一个是能不能认识客人们带来的仆从等扩张人脉网络,哪怕以后不在孙府干活了,没准还能多个关系多条路。

    阿卓一听阿心的话也好奇的看着兰香“若是酒席干净,你们不嫌弃的话自然可以。”两个小丫头欢呼一声。